第331章 不人不鬼，怪物苟活

“老爹，我娘後邊咋樣了？”付凱翔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因為他一直沒見到自己老娘。

付守文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默默將自己的雙手往衣袖上撥，露出不太正常的潔白雙臂，怎麽看都不像男人的手臂。

“老爹，你的手臂咋變了？”李沐陽不由驚呼，因為他記憶中付守文的手臂很強壯有力。

“因為我當年重創瀕死，唯一能延續我性命的就是龍顏之術，要憑借異獸嫁接才能實現。”付守文望著自己的雙臂，強忍悲痛繼續補充，“你娘初步參悟龍顏之術，為能給我成功續命，還煞費苦心找到了無常神龍！”

“無常神龍！”齊林峰一聽不禁為之變色，出言追問了一句，“那不是長白山最強神獸嗎？”

“師父，啥是無常神龍？”李沐陽好奇追問，他之前壓根就沒聽過這是個啥玩意兒。

“傻徒弟，據《異獸百聞錄》記載，古人說其內有當世神龍，一些人說它長著大象的長鼻，渾身柔軟光滑；有人說它是長頸圓頭；還有人說它口吐煙霧，使湖麵有時霧氣騰騰，本以為它是傳說之物，沒想到居然真存在。”齊林峰覺著自己又大開眼界了。

“沒錯，無常神龍真存在，而且還特別強大，強大到讓人都不敢與之一戰。”付守文神情淡然開口，而後閉上雙目，再次睜眼後又變成了黑瞳。

李沐陽不知道為何，感覺付守文好像變了，可具體啥地方變了，他也說不上來。

隨後，聽上去像有東西裂開的聲音慢慢傳出，隻見付守文眉心緩緩裂開，居然再度出現了一隻眼睛！

不一會兒，付守文的雙臂也由肉色開始變化，光從外表上來看，身軀堅硬程度好比鋼鐵。

“小翔，這就是嫁接神龍異獸之後的我，而且有很嚴重的副作用，雖然武力值比之前更強了，可我感覺自己就是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付守文說著緩緩吸了一口氣，眉心上的眼睛消失，先前那些異響亦消散不見，“你娘當年為了讓我活命，她將自己的身上畫上龍顏之術，而後將自己祭獻給了神龍。”

此話一出，李沐陽跟付凱翔同時淚崩，原來當年是這種情況，老爹能夠活命是老娘用性命所換，這種情感實在讓人動容。

齊林峰也同樣紅著雙眼，不斷搖頭看向付守文歎息道：“唉，這還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如今你小子雖活下來了不假，可這種不見天日，不人不鬼的日子，你如何熬過了這麽多年？”

“老頭兒，我這麽多年之所以一直堅持，就是為見到你們來找我，這樣我死後才有麵目去見她，如果沒辦到此事，我有何麵目去泉下見她？”付守文說著已是淚流滿麵，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老爹，可有辦法讓你恢複原樣？”付凱翔抹掉眼淚問道，他如今想讓自己老爹過正常人的日子，而不是繼續這樣不人不鬼活下去。

“小翔，有很多東西本就不可逆，當年為了活命選擇嫁接，我已經有準備後半生要變成怪物苟活了。”付守文也抬手抹掉臉上的淚水，然後給出心中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