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新車新鞋
陸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一點了，彭天佐因為比賽結束後去上大號，所以稍微耽誤了點時間。
賈忠海開著車送陸源到了樓下，臨陸源下車時，賈忠海說道：“上去吧小子，你媽做了午飯在等你呢。不用怕，你媽媽過去其實也是個女球迷，隻是…總之，她現在應該想通了。記得對你媽好一點，不要像我家小萌一樣，胳膊肘盡往外拐。”
坐在副駕駛的賈雨萌聽了掐了一下老爸，狠狠瞪了他一樣，然後對陸源說道：“陸源，回去記得把你的腳洗洗。”
剛剛在大廳裏，彭天佐和陸源換鞋的時候，賈雨萌差點被那味道給熏暈過去。
陸源點了點頭下了車，和兩人道別，他胸口還掛著縣大賽冠軍的獎牌。
到了家門口，陸源深吸了幾口氣，掏出鑰匙打開了門，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賈忠海說他和毛老師已經說服媽媽了，可畢竟媽媽沒有當麵同意，他就自己跑去拿了個冠軍回來，這樣合適嗎？
打開門，陸源發現媽媽好像不在家，不過桌上燒了一大桌的菜。有他喜歡吃的紅燒獅子頭，醬排骨，還有一盅清燉鴿子湯。
媽媽總說鴿子湯最補身體，每次生病後或者考試前都要給陸源燉上一盅。
陸源摸了摸燉鍋，稍微有些涼，媽媽可能出去有一會兒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陸源又摸了摸肚子，半場比賽打完真的餓得不行，便自己到廚房盛了碗飯，大口吃了起來。
這個星期天天在家吃媽媽做的菜，陸源都覺得有些膩了，竟然想念起食堂師傅做的飯。
可是打完球，肚子餓的時候，還是媽媽做的菜最好吃，媽媽煮的飯最香。
吃到一半，門打開了，許倩回來了，而且好像扛了什麽東西上樓，累的氣籲籲的。
陸源放下碗問道：“媽，你幹嘛去了？”
許倩見兒子回來了，說道：“回來啦，飯吃完沒有，吃完了過來看看，給你買了幾樣東西。”
陸源又扒拉了幾口飯，不知道老媽神神秘秘地幹什麽，端著碗走到門口。
許倩身子一讓，陸源探頭朝外麵一看，才發現門口竟然停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在自行車的籃子裏，還放著一套紅色的籃球服，和一個棕色的鞋盒，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雙球鞋。
陸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時候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媽媽能給他買一輛自行車。
幼兒園時他就纏著媽媽讓她買自行車，因為小區裏其他小朋友都有自行車，就他沒有。
結果許倩給陸源買了輛木頭搭的自行車模型。
後來長大了，陸源懂事了，再不央求媽媽買這買那，而是用打工攢的零花錢自己買了輛破車。
沒想到今天媽媽真的給他買自行車了，全新的，還是捷安特。
除了自行車，還有球衣，球鞋。
陸源打開鞋盒，發現裏麵躺著一雙黑紅相間的鞋子，上麵有一個拿著球飛起扣籃的圖案。
進入籃球隊後，陸源對鞋子有了一些認識，知道這是Air-Jordan，就是不知道是第幾代，隻是聽說喬丹球鞋都很貴。
“媽，其實我是有籃球鞋的。”
陸源對媽媽說道，他經常穿著科比11代回家，看樣子媽媽果然沒發現那是籃球鞋。
“是嗎？聽你們毛老師說，你總穿著雙布鞋打籃球。沒關係，男孩子都有很多雙籃球鞋。”許倩說道。
那雙科比11代就這麽被毛老師認為是布鞋了。
毛老師和賈忠海走了以後，許倩一個人在家想了很久。
她坐在兒子的**，看著這簡單到樸素的房間，沒有海報，沒有機器人，沒有模型，沒有漫畫，沒有音響，沒有遊戲機。這還是一個男孩子的房間嗎？
這麽多年許倩拚命地工作賺錢，供兒子讀書，換大房子，她覺得她已經盡到了一個母親的義務，做到了一個單身媽媽能做到的極限。
可是仔細想一想，她覺得自己還是做得太少。
在這個本就不完整的家庭中，陸源究竟經曆了多少孤獨和寂寞，她從沒有真正了解過。
她不知道兒子喜歡什麽，愛好什麽，有沒有朋友，學校裏有沒有欺負他。
假期她沒有陪兒子出去玩過一天。因為她要工作，後來兒子也去工作了，她並沒有反對。
她覺得兒子隻要吃好，喝好，把書讀好，一切就好了。就可以等著他長大，等著自己老去。
如今，她差一點因為自己的恨，而毀掉了兒子一個簡單、平凡的愛好，毀去了他的友情和單純的夢想。
其實許倩知道，陸源是那樣的善良，他不會為了所謂的夢想去傷害別人。
就算他要傷害別人，也絕對不會傷害他的媽媽，那她何苦要去阻止他？
難道就是為了彌補當年沒有阻止陸子豪的遺憾？
上午賈雨萌和賈忠海跑回來，說陸源沒有球鞋穿，要回來拿一雙。
許倩決定，要自己去給兒子買一雙球鞋，還要買一件球衣，還要買一輛自行車。
他騎的車實在是太破了。
許倩怕新買的車會被偷，所以才從樓底扛了上來，她想讓兒子好好看看，給他一個驚喜。
陸源的確很驚喜，隻是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媽媽這樣的改變。
他摸了摸自行車的車把，冰涼的，嶄新的龍頭閃耀著金屬的光澤，沒有一絲鏽跡。
這時陸源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忙抬頭問道：“媽，我原來的舊車呢？”
許倩說道：“舊車樓下的楊叔回收了，賣了他二十塊錢。”
陸源一聽一蹦三尺高，說道：“他坑你呢！我這車五十塊錢買的，轉手最起碼三十，而且我保養的很好的！我去找他去！”
說完陸源端著飯碗就衝下了樓，許倩喊道：“你先把飯吃完啊！”
“我端著碗呢！”
……………………
星期一一大早，陸源騎上了媽媽買的新自行車，心裏甭提多興奮了。
昨天他端著飯碗在楊師傅哪裏磨了半個小時，不僅把那十塊錢給磨了回來，還就著修車攤上楊師傅留的榨菜，把剩下半碗飯給解決了。
告別了那輛除了鈴不響哪兒都響的破車，陸源的校園生活算得上拉開了新的帷幕！
有了新自行車，拿了縣大賽冠軍挺進市大賽，老媽同意了自己打籃球，陸源感覺自己的前途簡直一片光明。
路上迎著晨風聽著鳥鳴，座下的自行車再不會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陸源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到了護城河公園大道，一路上都是騎車上學的學生，陸源竄來竄去，突然看到前麵有個熟悉的身影，是林思凡。
陸源加速衝上去，騎到林思凡身旁，喊道：“早上好！”
林思凡被嚇了一跳，車頭晃了兩下一個沒把穩差點摔一跤，陸源趕緊放慢速度，說道：“別慌，是我是我！”
林思凡穩住龍頭，見到是陸源，倒是不生氣，說道：“你換新車了啊，怪不得你在後麵我都沒發覺。”
以前路上兩人要是遇到，隔著一百來米，林思凡就能聽到陸源那破車的聲音。
今天陸源換了新車，難怪她沒注意嚇了一跳。
兩人邊騎邊胡亂聊了兩句，林思凡問道：“陸源，周六晚上你們要訓練嗎？”
陸源回道：“一般都是要訓練的，晚上沒課，那天都會練很久。”
說到訓練，陸源想起自己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訓練了，昨天打完比賽，今天早上起來感覺骨頭都散架了。
林思凡哦了一聲，說道：“那周六晚上的文藝晚會不知道你能不能去看，我有節目要表演的。”
陸源問道：“什麽節目？唱歌還是跳舞啊？”
一般高中的文藝晚會，主要也就是唱歌跳舞加兩個小品了。
林思凡說道：“不是，我不會唱歌跳舞，是一個情景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兩人這麽聊著，快到城中轉盤了，林思凡停下車，說道：“你是不是該和你…朋友一起走了？”
林思凡說的是賈雨萌，每天早上賈雨萌都會在城中轉盤那兒等陸源。
陸源停下說道：“不用，今天她很早就去學校了，說要訓練。我想，應該也是為了準備周六的晚會吧。”
昨天晚上賈雨萌就告訴陸源，說她今早會很早就會去學校，就不在城中轉盤等他了。
現在陸源知道，賈雨萌十有八九是排節目去了。
林思凡聽了咬了咬嘴唇，小聲地說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見陸源點頭，林思凡接著道：“那個女孩兒是你的女朋友嗎？”
剛問完，林思凡就後悔了，忙解釋道：“我就隨便問問，我好多朋友初中就談戀愛了，我有點好奇，你要是不想說就當我沒問，我…”
這個問題她憋在肚子裏好久了，可真問出來，陸源要說是該怎麽辦呢？還真不如不問。
聽了林思凡的問題，陸源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不算吧，她那麽好，從小就是…”
林思凡聽到“不算吧”三個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陸源後麵說什麽她全都聽不見了。
兩人一起到了學校，停好車，林思凡蹦蹦跳跳地回了教室，而陸源準備去體育館晨練，已經一周沒有好好訓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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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校長的** （球月票球一切！九點還有一更）
周一一大早，像陸源這樣的高一球員選擇去體育館晨練，而張帆這樣的高三學生還是選擇去教室上早讀課。
縣大賽已經圓滿結束，距離地級市大賽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張帆覺得應該收收心把精力多分一點到學習上麵了。
昨天拿到縣大賽冠軍後，他的心情實在是太激動了，一晚上沒睡好，滿腦子想著一個月後怎麽在市大賽和球隊一起取得突破。
結果一直折騰到淩晨兩三點才睡著，早上起來感覺腦袋被人用大錘砸了三下。
到了教室，翻開書本，張帆隻覺得眼皮子發沉，眼前的單詞一個個的都是似曾相識，它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
張帆看了看英語老師，正在講台上改試卷，便把書擋在腦袋前，準備趴在桌上稍微眯一會兒。
張帆眼睛一閉，就覺得腦子迷迷糊糊要著了，不過他耳朵還能聽見同學們郎朗的讀書聲。
突然，讀書聲停了，教室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張帆一個激靈，腦子一下清新了過來。
在教室裏睡覺，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要麽是上課了，要麽就是自己睡覺被發現，老師正站自己跟前盯著呢。
張帆偷摸地翻個身，慢慢睜開眼抬起頭，眼珠子前後瞟了瞟，發現並沒有老師站在自己周圍，不禁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卻看到，坐在第一組後排的巫澎站起身，出了教室。等巫澎出去了，教室裏的讀書聲才重新響起。
“喂，剛怎麽了？巫澎出去幹嘛？”張帆好奇地問同桌。
“剛英語老師讓巫澎到校長辦公室去一趟，不知道什麽事情。”同桌回道。
“校長辦公室？”張帆有些奇怪，這大清早的，校長讓巫澎過去幹嘛。
張帆想了想，突然想到，該不會是校長想讓巫澎重回籃球隊吧！
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球隊現在正是缺後衛的時候，尤其是控球後衛。巫澎如果能夠回來，球隊的實力又能得到增強，那他們在市大賽上取得突破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想到這裏，張帆一下子睡意全無，打開英語書認真看了起來。要想參加市大賽，成績可要過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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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澎從教室出來，從天橋直接走向行政樓。
剛剛自己正認真地背單詞呢，英語老師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進來喊自己去校長辦公室一趟。
至於過去幹什麽，英語老師沒說，老師好像也不知道。
巫澎心裏倒是不害怕，作為一個期中考試考了年級第一的學生，沒有任何理由畏懼去校長辦公室。
他隻是有一絲絲擔心，擔心校長是不是想讓他重回籃球隊。
在兩個月前做出退出球隊的決定後，巫澎的內心掙紮了很久，直到這次期中考試拿到年級第一，看到父親臉上神色輕快了許多，巫澎才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值得的。
但是，當昨天溧中在縣大賽上擊敗外國語，重奪縣大賽冠軍時，巫澎的內心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遺憾和失落。
昨天他沒有到現場去看比賽，而是待在學校裏自習，用一套又一套的試卷來填充自己空落落的心靈。
可是，如果校長想要他重回籃球隊，巫澎是不會答應的。
在路上他不斷地提醒自己，不管校長怎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都要以學業為重，堅決不回籃球隊。
他不想讓父親再為他的成績操心，籃球是他的愛好，可是高考才能改變他的命運。
帶著這樣的想法，巫澎走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口。門開著，他輕輕扣了下門，然後走進辦公室，便看到校長正在給窗台上的花草澆水。
“校長？您找我？”巫澎進門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巫澎啊？坐坐坐，校長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朱以達轉身把花灑放下，然後給巫澎倒了杯水，遞到了巫澎跟前。
巫澎接過校長遞過來的水輕輕抿了一口，便放下茶杯等著校長發話了。
朱以達躺坐下來，開口道：“高三22班的巫澎，這次期中考試考得不錯啊，年級第一。期末考試再努努力，爭取拿一份獎學金。”
巫澎點點頭說道：“我會繼續努力的。”
校長接著說道：“我還記得你高一進來的時候，成績就普普通通吧，體育生嘛。當時你爸爸為了幫你交學費，費了不少的周折，不容易啊。我們學校學費雖然不高，但是你下麵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都要讀書，家裏挺辛苦的。今天能考到這個成績，真的不容易。”
朱校長這通話，說得讓巫澎心裏酸酸的，家裏為了給他湊那麽點學費，真的是千難萬難，吃了不少白眼。
當初巫澎打籃球，除了喜歡籃球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籃球打得好，進溧中這樣的學校會比較容易。
不然以他初中時的成績，幾萬塊的擇校費是少不了的。
“這個，你有今天的成績，的確不容易，但是你也知道，期中考試的分量還是不夠啊。聽說你想考華清大學，或者燕京大學，誌向不錯，可是真要在高考裏達到分數線，可不是那麽簡單。”
朱以達談到了高考的問題，對中國任何一位高中生來說，華清和燕京大學都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巫澎聽了點了點頭，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隻是一次小範圍的命題考試，高考要考三年的全部內容，難度完全不同。
所以巫澎並沒有因為考了年級第一而沾沾自喜，隻是他還是不知道，校長找他來到底要說什麽。
“但是巫澎啊，你知不知道，現在每個學校都有向各個大學進行學生推薦的名額。以前我們學校，華清大學和燕京大學的推薦名額各有一個。今年因為政策調整，加上我們學校本科率穩步上升，所以華清大學向我們學校增加了一個名額。我左思右想，還是非常想推薦你的。”
朱校長這話一說，巫澎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
像名校推薦名額這種東西，尤其是華清、燕京這種頂級學府的，整個溧城隻有溧城中學才有。
學校推薦上去，高考前去大學裏參加一下測試，隻要測試通過，那麽高考時達到一個分數值，就能到華清或者燕京這樣的頂級高等學府上學。
而這個分數值往往比學校高考錄取分數線低很多。
這樣的機會對學生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僅要學習好，要有很強的綜合能力，關係還要到位。
之前巫彭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借助這樣的機會，到華清或者燕京大學去讀書。
“校長，我……”
巫澎想為自己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校長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但是啊，想要獲得這個推薦名額，有一個條件。你知道，這個推薦名額的考察不是隻看成績的，還要看學生的綜合素質。要麽你發表過科研論文，要麽有發明獲獎，要麽參加國內重大科技、體育比賽得獎，最低要求是有三個月的社會實踐經曆。”
校長這話一說，巫澎心直接涼了半截。
這些東西他聽說過，什麽發論文，做發明，這哪是一個高中生做的出來的。都是要依靠家長在背後支持，而他老爹不過是一個賣煎餅果子的。
如果幫老爹和麵算社會實踐的話，那他經曆倒是很豐富，可是這不可能算啊。
不過巫澎很聰明，轉而就想，如果不可能的話，校長讓自己來又是為了什麽呢？
他立刻注意到，校長剛才的話裏提到了“參加國內重大體育比賽拿獎”，體育比賽？籃球肯定算啊。
巫澎忙問道：“校長，打籃球算不算？”
朱以達見自己扯了半天，這小子終於扯到點上了，說道：“當然算啦，不過你參加籃球隊的話，必須在NHBA比賽中拿到地級市一級或以上比賽的冠軍，或者進入全國大賽。你以前是籃球隊的吧，後來因為學習的事情退出了，我沒有攔你，我知道你上學不容易。現在呢，有個機會放在你麵前，需要你回籃球隊，你好好考慮考慮。雖然以溧中過去的籃球成績，達到這樣的目標有些天方夜譚，不過，今年可有點不一樣哦。”
聽完校長的話，巫澎陷入了沉思。
地級市或以上比賽的冠軍，那要麽就是拿到蘇錫常三市聯合賽區的冠軍，要麽在華東區冬季賽上進八強，進入全國大賽。
這兩點要求，對溧中籃球隊來說可是不容易，過去他們在市級賽上一直都是一輪遊。
可正如朱校長所說，今年的溧中籃球隊，真的有點不一樣。
朱以達見巫澎不說話，知道他在權衡，也不再多說，而是讓他先回去，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考慮好了以後，你可以找我，也可以直接找你們高教練。高教練一直和我說，你的那件4號球衣，她還給你留著呢。”
校長最後說道，說完就讓巫澎回去接著早讀了。
巫澎滿懷心事地離開了校長辦公室，而校長又提起花灑，繼續給窗台上的花草澆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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