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中的領主

第837章 開始行動的領主

“最近幾天,我都會待在小鎮上。你們有什麽問題,隨時都可以來問我。”布蘭登放緩了臉色,說道:“其實安靜地享受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段時光也沒什麽不好的。一百金幣,完全可以過上任何你想過的生活。”

“嗯。”班達克默默地點頭道。

三人就此告辭,離開了醫所。在回到旅店的路上,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些什麽。

直到班達克在走進客房後,徑直地走向了自己的臥房,康德才向埃布爾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去。

“班達克,待在臥室裏做什麽?”埃布爾輕聲問道,並推開了輕掩的房門。

在看到班達克從行李箱中抽出一把刀刃以後,埃布爾大驚失色地跑了進去,一把拽過班達克緊握著匕首的右手:如今班達克失去了武力,在力量方麵是敵不過魔武雙修的埃布爾的。

“你打算做什麽?”埃布爾大聲質問道。

這番動靜引來了在正廳閑坐的康德,當兩人僵持的背影映入眼簾後,康德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失望。在他心裏:班達克不是會尋短見的人。現在的舉動實在是超乎預料。

“……對不起。”良久,班達克將手上的匕首扔在了地板上,喪氣地向埃布爾與康德介紹道:“我隻是覺得自己太頹廢了,想要通過一些外力讓自己打起精神來。”

“你絕對不可以傷害你自己。”埃布爾認真地盯著班達克說道。

“對不起。”班達克反複念道。

“我們會找到皮克的,龍族,侏儒族,地精族都會幫我們的。”埃布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是這皮克飛到了小島外,我也要把他逮回來,讓他交出解藥。”

“嗯。”班達克默默點頭道。

“那個醫生提的是什麽餿主意,沒有十成的打算就想要讓患者以命相搏。”埃布爾憤然道:“以後我們別再去那個醫館了。”

“蠱毒已經侵蝕到了班達克的血液,這代表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康德淡淡開口道:“埃布爾,你過來幫我研墨,我今晚就把信寫出來,找人帶上山。”

“是。”埃布爾立即回應道。在離開房間之前,把地板上的匕首拾了起來,一並帶到正廳。

康德走到自己的房間,翻出紙和筆墨。帶到了客廳。

埃布爾把燭台拿到了茶桌上,用於寫信時的照明。

“埃布爾,你跟我去見這旅店的老板。”康德將兩封信揣在懷裏過後,對一旁的埃布爾吩咐道。

“留班達克一人在這房間內,真的沒關係嗎?”埃布爾猶豫地問道。

“他要是真想做些傻事,我們也是攔不住的。”康德的表情並沒有變化,淡然地回應道。

雖然語氣聽起來滿是沉靜,但在康德的身邊待得有一段日子的埃布爾已經察覺到了康德胸中的怒火。隻能怯怯地跟隨著康德腳步,走出了客房。

一直待在自己臥房內的班達克,聽到玄關處的關門聲後,緩慢地起身走到了客廳。在茶桌邊坐下,看到依舊燃燒的燭台,與展開的宣紙,班達克輕輕地歎出了一口氣。

“我該怎麽辦……”

“夥計,你看到你們的老板了嗎?”埃布爾走到櫃台前,向一名麵生的侍者問道。

“老板他外出了。兩位大人有什麽事嗎?”侍者低下頭問道。

“我們這兒有兩封信,需要加急運上山。”康德解釋道:“你看能不能幫我們找個可以跑腿的,幫我們把信帶到侏儒國去。我們負責所有費用。”

“大人你是找侏儒國的侏儒匠人嗎?”侍者開口問道。

“對啊。”埃布爾肯定道:“不過這兩封信需要分別送往不同的地方。另一個地址是地精國的主城。”

“地精國的情況我不怎麽清楚……”這位人高馬大的侍者撓了撓頭,說道:“不過,侏儒國的族長好像明天就要到這小鎮裏來,兩位大人有什麽事的話,可以代人向監察所預約,到時候當麵轉告。”

“原來是這樣。”康德對於侏儒族人下山的消息略感意外道:“你說的侏儒族族長是原來的那一位老族長嗎?”

“應該是吧。”侍者想了想,點頭道:“預約的事可以交給店裏的夥計來做,隻不過倒時候兩位客人得準時趕到才行。”

“那好,謝謝你。”埃布爾答應道:“那麽這封信……”

“信的事,需要問過旅店的店長才行。”侍者為難地說道:“畢竟我並不怎麽清楚傳送陣的規矩以及流程等等。”

“好吧,那麻煩你等店長返回的時候,通知我們一聲。”康德點頭道:“我們再去與他商量。”

“不好意思。”侍者彎下腰,帶著歉意說道。

“沒關係。”

康德與埃布爾在交待好一切過後,便轉身上樓了。

“侏儒族不是不怎麽喜歡與人社交的嗎?怎麽會突然到鎮上來參加集會。實在是太奇怪了。”埃布爾低聲說道。

“估計是之前一直在調查的事,已經查出了些眉頭。想要下山與其他種族的遊民商量對策。”康德分析道:“明天見麵的時候,或許就知道了。”

“希望這局勢的進展能夠拖得就一些,否則我們就得被強行卷入這場風暴當中了。”埃布爾輕聲祈願道。

“順其自然吧。”康德說道:“畢竟我們也不能洞穿這局勢的動向。”

回到客房內,埃布爾聽到浴室傳來的流水聲,神經立即緊繃了起來。沒來得及脫下鞋便衝到了浴室的門外,對裏麵叫道:“班達克!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聽到了。我在洗澡呢。”班達克回話道。

埃布爾鬆下了一口氣,說道:“看來接下來的一陣子,我都得像這樣時刻關注著你的動向了。”

“你為什麽覺得他會在浴室裏尋短見?”康德已經安然地在茶桌邊坐下,此刻好奇地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埃布爾麵對康德的疑惑,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搖了搖頭,回應道:“或許是沒吃午餐,有點被餓昏了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