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忽悠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個西瓜切成兩半

包大農的心情起起落落,本來一切都很好,可這幾日想起了顧秋梧,心情又不好了!

自古英雄愛美女,狗熊也愛美女,可顧秋梧那模樣,顯然從未將自己放在心上過。

說起來也不能怪那小娘,自己去了幾次西山,都是無比狼狽,看來西山這塊土地太貧瘠,養不了我這個大農啊!

而且!

包大農伸手抹了抹自己那圓滾滾的肚子,上輩子啥電視電影都看過了,就沒見過哪個漂亮小姑娘喜歡胖子的,自己本來在顧秋梧眼裏形象就不咋樣,現在好了,還成了死胖子,隻怕這分數要到負數了!

這大明朝是沒啥健身房的,若是自己穿著褲頭短袖到大街上揮汗而奔,十九會被當做有傷風化的無賴之徒抓到大牢裏去。

跑步不行?那節食?

包大農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為自己這不爭氣的想法感到了一陣陣愧疚,從旁邊的吃食堆裏扯出一隻豬蹄來啃了一會,這心裏才平靜了。

減肥,無論男女,無論古今,都是人生一大難題啊!

看了看手裏的豬蹄,包大農歎了口氣,眼下了最後一口又爽又彈的肥肉,遠遠扔了出去。

優美的弧線在隨著豬蹄落地戛然而止,而這道弧線,也給了包大農一絲靈感。

包大農一拍腦袋,暗罵一聲蠢豬,咋就忘了自己道家半個高人的身份了呢?

自己別的不行,當年穿越之前閑極無聊還在公園裏學了一路太極拳不是!

果然還是這種結合了哲學與文化,迷信與科學的運動最適合我啊!

包大農舔了舔手指,從肚子下麵往上擼了擼腰帶,左手起手畫個龍,右手畫一道彩虹,雙手當胸抱起,腦袋中想起了那句神秘的口訣:“一個西瓜,切成兩半。你一半來他一半,給你你不要,給他他不收,那就不給。你們兩個都滾蛋,他們不走你走,一揮手,傷自尊……”

身後侍立的幾個人都驚呆了。

“恩師……公子爺……這是怎麽了?”牛五和徐文長互相交換了下眼神,滿臉都是驚駭的神色。

徐文長心如死灰,自從恩師這次去了應天府大堂挨了一頓臭雞蛋以後,人就有點不正常了。

不但人癡肥了許多,還經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經常在晚上望著天上的明月露出猥瑣的笑容。而現在,恩師臉上有出現了這種神情,更恐怖的是,恩師居然手舞足蹈,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動作,口中還念念有詞。

他二人雖然心裏驚奇,但是眼前這位行事向來出人意表,而且喜怒無常,動不動就發飆,所以不管是徐文長還是牛五,都傻呆呆地看著。

這表情落入包大農的眼裏,包大農暗自竊喜,看來自己的動作那是相當的自然漂亮,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就說你牛五,那是從小在街頭打架打出來的,什麽招式沒見過?可你那撒石灰潑開水淋黑狗血的招數,豈能和我這蘊含了天地至理的太極拳相提並論?

徐文長雖然曾經參加過抗倭的鬥爭,和倭寇一刀一槍的拚殺過,可那不過是小術而已,要論漂亮瀟灑,那還是得為師的太極拳!

想到這裏,包大農忍不住心裏得意,嘴邊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心中道:“看本大師給你來一個金雞獨立!”

身子緩緩蹲下,左足伸出,右腿用力!

徐文長和牛五隻見包大農一個肉滾滾地身子蹲了下去,滿麵通紅,使勁掙紮了一下,卻是蹲著不動。

“哎!”包大農心裏哀歎了一聲:“胖了啊!想當年自己瘦的時候站起來挺容易的麽!”

屁股又拱了兩下,還是身子還是一動不動。

包大農心裏一陣絕望,可正所謂驢死不倒架,在自己的弟子和下人麵前,我豈能丟那個麵子?

包大農深深吸了一口,用盡最後一股洪荒之力,右腿使勁一頂。

“吱嘎!”

褲襠開了!

包大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徐文長和牛五都慌了,包大農惱羞成怒,怒罵道:“你們兩個殺才,幹什麽不來扶我!”跳起來劈頭蓋臉一頓耳光,盡數落在牛五臉上。

牛五一臉委屈,卻是動也不敢動。看著旁邊苦著臉不斷倒吸冷氣的徐文長,心裏打定了主意,自己若是有了兒子,一定要他去讀書。

過了好半天,牛五眼見包大農消了氣了,這才跑去倒了一杯茶,滿臉陪笑地送了上來。

包大農一口氣喝光了,乜斜著眼睛看過去,隻見牛五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包大農嘻嘻一笑,道:“牛五,剛才這幾巴掌,是不是打疼了啊!”

“沒有!沒有!”牛五臉上全是大紅的巴掌印,趕忙回道。

“哼,你的意思是說,本公子是軟腳蝦嘍?”包大農眼珠子一瞪,怒道。

“哎呀!”牛五眼珠子一轉,趕緊道:“剛才是不怎麽疼,現在卻是火辣辣地疼上來了!”

“哼,看你這副模樣,一定是在心裏怨恨我了!”包大農的巴掌又伸出來了!

“啊?!”牛五一臉的驚駭,自家這位公子爺,在找茬做壞事上,總是這麽有創意,讓自己完全跟不上啊!

“恩師!不知道恩師剛才這一路是什麽拳法?”旁邊徐文長湊了過來,朝著牛五使了個眼色,道:“恩師剛剛大病痊愈,這一套拳打下來,隻怕傷了元氣,還不去請李太醫!”

“是是是!”牛五連滾帶爬地去了。

“嘿嘿嘿,文長,你是不是覺得為師對牛五太苛刻了?”包大農望著徐文長,緩緩道。

“呃,這個……”徐文長本是個誌誠君子,被包大農看穿了心事,一時語塞。

“孔夫子有雲,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啥意思?就是說牛五這種地痞無賴,從小做壞事那是做慣了的了,不是不能用,而是要善用,要讓他時時刻刻警惕不敢大意,他心裏若有一分輕視你的意思,手下便有十分的毒辣,日後你若混跡官場,少不得要與這種人接觸,到時候可要小心!”

“是,弟子省得了!”徐文長恭恭敬敬地道,心裏十分的佩服,恩師做啥事都有道理,連打人都打得理直氣壯。

旁的不說,便說這等強詞奪理的本領,自己那是學一輩子也學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