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V1 身體反應比嘴巴誠實!

季司城不悅的皺了皺眉,“景月,你這是做什麽,何必在別人傷口上撒鹽。”

“這麽多年你做甩手掌櫃自然逍遙,我的寶貝兒子怎麽能毀在一個戲子手裏。還有你,你必須要找他談談,這樣的女人他玩玩可以,做季家的大少奶奶她可沒那個資格。”

季司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隻能無奈的笑了笑,“好,我答應你找時間跟承淵談談。”

關景月這才展顏一笑。

“不過,你都沒問過兒子的意見,直接這麽做就不怕刺激了承淵?”他喝了一口咖啡,繼續道:“兒子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從小到大都是很有主見的,少年老成心思縝密,很多時候你我都沒辦法猜透他的心思,我就怕觸了他的底線。”

關景月皺了皺眉,“我知道。可是我不能看著他走彎路。你忘了老爺子的話了嗎?再說了勒言的身世是季家的秘密,不能對外人道的秘密,也是你我曾經的一道傷。如果當時不是我娘家出事了,季老爺子又怎麽會出那樣的餿主意,讓你跟別的女子牽扯不清,還生下了勒言?這大半輩子我們過的有苦難言,我不想讓承淵重走我們的老路,他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作為季家未來的家主,那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宿命。”

季司城將關景月攬在了懷裏,一下一下輕輕的拍著:“我知道,季家的媳婦從來都是不好當的,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但是承淵大了,我們該相信他,他的處事能力比我優秀很多倍。”

關景月在他的懷裏搖了搖頭,“我知道他很優秀,但是現實遠比愛情殘酷,我希望承淵能理解我這個做母親的擔憂和苦心。”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愛情的保質期又能有多久?年過半百,愛情擺在在現實麵前,感情都有多不堪一擊她見過。

顧顏凉打車直接去了顧氏集團,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劇組交代一聲。

下午開拍,劇組的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到顧顏凉出現,問陶然,陶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撥打給顏凉的電話不下十通,終於在接起那一刻,陶然連質問的力氣都快要耗盡了,她長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問道:“整個劇組的人都在等你,你也知道拍攝計劃多緊湊。你人在哪兒呢?”

顧顏凉剛下了出租車,打靜音的手機她一路上完全忘了這茬事兒,此刻不由的萬分窘迫,羞愧的說道:“陶姐,對不起。我走的太急了,忘了跟你和劇組打招呼。顧氏集團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

“那好,我先跟導演說一聲,希望劇組能通融。”掛了電話,陶然不由的神色頹然,“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真是多災多難,開拍第一天就出狀況,哎……”

柏然不好說話,但是卻也不是不講道理,他也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顧家的事情。

“下不為例,臨時有事至少要跟劇組打個招呼,劇組的時間就是錢堆出來的。”柏然麵色肅然,沉聲說完之後便對著身後劇組的人說道:“先拍武則天上朝的那一場戲。”

整個劇組忙碌了起來,陶然也沒急著離開,便在劇組觀摩了起來。觀看了一會卻是忽然一拍腦袋,暗罵道:“我也跟著失了分寸了,這樣的大事竟然忘了告訴季總。”

——

顧顏凉趕到顧氏雙子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兩點,以往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如今門可羅雀,她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新聞發布會所在的樓層。

十八樓,有一處可以容納上百人的媒體廳。

剛出了電梯,顧顏凉就看到了為數不少的記者有些正在媒體廳的門外暢談,全都是一臉的激動。

“顧家千金的醜聞,花漾的醜聞,這次的料可真足呀。”

“你說薑振廷的年紀都可以做顧傾心的父親了,這忘年戀可真是……”

顧顏凉壓了壓太陽穴,繞道走往媒體廳最後麵的入口,這樣也可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來到最後麵的入口處,她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站在那裏,放眼望去,偌大的媒體廳已經座無虛席,全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但是仍然寸步不離的記者們。

原定在兩點的發布會此刻並沒有按時開始,推遲到三點一刻,顧顏凉才看到顧氏集團的新聞發言人走上了台。

她也聯係了公司的一個知道內幕的高層,原來顧躍平和顧傾心在董事長辦公室已經談了將近兩個小時了。據說談完後兩個人會一起來新聞發布現場。

果不其然,新聞發言人首先上台說了幾句話,做了簡明扼要的介紹。

隨後便應該是顧躍平和顧傾心一起上台,顧躍平宣布顧傾心扛下所有的責任。

門推開那一刻,在場的記者們都**了起來,刹那間鎂光燈閃個不停,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

然而,事實卻再次讓顧顏凉失望了——

顧氏集團的發言人做完介紹之後,走上台的卻隻有顧躍平一個人,如今他已經不用再借助輪椅了,但是卻依舊需要依靠拐杖。

她的父親顧躍平親自拄著拐杖走上了台。他可真是將顧傾心那個女兒寵到了心尖上,也維護到了極點。

此刻年近半百的顧躍平拄著拐杖,看的出來他的步伐很遲緩,有些許的顫顫巍巍。

顧顏凉遠遠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百感交集,鼻尖泛酸,她不是石頭,不是木頭,她也有血有肉,也會疼,也渴望被愛,被嗬護。

她的父親,昔日也是締造商業神話的精英,

此刻背已經不再硬挺,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長者,雖然如此,但是他麵頰和氣場的威嚴還是存在的。

他緩緩的走上了記者招待會的主席台,整個媒體廳內頓時靜的猶如無人之境。

顧躍平站定之後並沒有著急開口,他深邃犀利的眸子緩緩的掃視了一圈台下的來人們,才頓了頓開口道:“各位媒體朋友們,下午好。很感謝大家百忙之中能出席顧氏集團的新聞發布會。”

很官方的說辭,跟新聞發言人開場的說辭如出一轍。

靜待下的記者們有一些已經開始躁動,顯然他們等了這麽久不是為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而來的,有些個言辭犀利激進的記者們臉上已經寫滿了不滿。

絲毫的不掩飾,也一點麵子不給。

相較於台下記者們的迫不及待,焦灼急躁,顧躍平卻是自始至終的淡定自若,這個年老的男人畢竟曾經經曆過商場的廝殺,也曾經是殺伐果決的領導。

顧躍平握拳抵唇,幹咳了幾聲,“關於愛女顧傾心的醜聞,實屬子虛烏有的中傷,我們會追究相關媒體的法律責任,堅決維護愛女的名譽。借著這個發布會,我在此表示予以嚴厲的駁斥和譴責。”

顧顏凉不由的撇了撇嘴,子虛烏有的中傷?

顧躍平還真是無條件的相信顧傾心,哪怕顧傾心把顧氏集團賣了,他也要樂嗬嗬的幫她數錢吧?

此刻,在場的記者們表情也是各異,有的焦急的等著下,有的麵露譏諷,有的嚴陣以待……

甚至有一名記者甚至亟不可待的站了起來,他的舉動讓一旁的保安條件反射的就要上前把這位記者按回座椅中。

顧躍平卻在台上搖搖頭,示意保安別動。

保安退了回去,記者發問道:“就算令千金的緋聞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那麽漾過敏事件呢?事發已經多日,貴公司可是一直沒有做出正麵的表示,甚至連相應的危機公關都沒有做。據聞,消費者已經把消費和過敏的檢查資料提交了司法部門,麵對這些鐵一般的證據,貴公司有什麽說法?漾的過敏事件總不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吧?”

顧躍平目光平靜,神色坦然的看向發問的記者,他似乎是料到記者會追究這個問題,早已準備好說辭一般,“這件事還需要徹查,我們會在查明之後才能得出結論,也才能相應的給消費者一個說法。在這之前,我不會對漾的過敏事件發表任何的看法,在這裏,我也懇請各位媒體朋友們不要隨意揣測。相信很快我們就會給消費者,給社會各界一個合理的,滿意的答複。”

顧顏凉不由的緊緊握住了門把,她生氣,更嫉妒顧傾心。完全沒想到父親會對她這般維護,甚至對公司的事情也采用了死不承認的無賴之態……

這無異於當眾打自己的臉,他有多愛麵子顧顏凉是知道的,卻為了維護顧傾心甘願晚節不保。

他甚至拿整個顧氏集團來博弈,這樣拒絕承認錯誤的態度讓顧家蒙羞,也會讓顧氏集團萬劫不複。

顧顏凉用力的握著門把,她想破門而入,當場打碎父親這一張宛若小醜的臉。

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父親的影響力顯然比她要大的多……

最後,顧顏凉還是忍住了,就像季承淵的說的,她必須改變自己,必須讓自己成長。首先她必須戒驕戒躁,沉穩行事。

她真的想狠下心丟下這一切,把自己置身事外,她倒是要看看自己的父親作為顧氏集團的董事長,走的這一招破棋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顧氏集團雖然是家族企業,但是已經是上市公司,公司大小的股東並不少,顧躍平雖然持股占份額大,但是他作為董事長是要代表股東的利益的。此刻他的舉動顯然有違股東的決議,也損害了股東的利益,這樣下去,顧躍平的董事長之位又能保持多久,顧氏集團會不會麵臨破產,這都是不可知的……

為了顧傾心,他竟然賭上了全部!

顧顏凉譏諷的一笑,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好父親有什麽本事讓公司起死回生?

可是,到底是曾幾何時,她顧顏凉成了顧家最大的外人?這麽大的決定,她竟然是總後得知的消息,雖然她忙於準備拍攝電視劇,但是這樣的晴天霹靂從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口裏聽到,她的心裏百味陳雜。

台上,顧躍平又在繼續說話,“對於使用漾過敏的受害者,我在此代表顧氏集團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們願意盡一切努力彌補她們的損失。”

顧顏凉正欲轉身離開,突如其來的嘶吼聲和躁動聲驚得她回身看過去。

隻見顧躍平正站直了身體,然後深深的鞠躬道:“對不起。”

也就是此刻,台子上衝進了幾個男男女女,每個人手裏都拿著漾的護膚品。瓶子都是打開來的,幾個人直接甩到顧躍平的身上,他黑色的西裝頓時沾上了白色的**。

更有一個瓶子直接砸在了他的額頭,頓時被瓶子砸出了血。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隨即記者們按動相機快門的聲音更歡快了。

顧躍平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幸好,保安及時反應過來上前扶住了他。

砸護膚品的男子怒吼道:“對不起?好好的臉用了你們的產品就被毀容了,你們公司不承擔責任還談什麽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問題嗎?”

原本就身體欠佳的顧躍平身體顫顫巍巍,此刻他像是突然呼吸不暢似得,整個人一趔趄,轉眼就往後跌坐回座椅上。幾

個保安將圍上前的記者和鬧事的人隔開,

秘書見狀,慌得趕緊上前去,空出手來扶住顧躍平,另一隻手當即拍他的背幫他順氣。並示意保安打了醫院的急救電話。

顧顏凉自然也沒錯過這一幕,本是心下一緊,但很快見顧躍平臉色沒那麽難看了,雖仍舊氣若遊絲,但好歹是又有力氣差使自己的秘書:“去叫保安堵住傾心,別讓她過來。”

保護圈外的記者們全都跟打了雞血似得,飛快的按動著快門拍下了這顧氏集團曆史性的一刻。

顧傾心這時候慌張的擠過人群,來到顧躍平的身邊,秘書根本來不及差使保安堵住她。

“爸爸,你先把藥吃了。”

原本打算上前的顧顏凉生生的頓住了腳步,她想過去幫自己的父親,扶她一把,可是看到顧傾心的那一刻,看到他們父女手握手的那一刻她邁不開步子。腳有千斤重,她舉步維艱,寸步難行的怔在了原地。

很快,幾個人便將顧躍平架出了媒體廳。

看著倒下的父親,原本筆挺的背如今略顯佝僂,逐漸消失在門後,顧顏凉隻是淡淡一笑,隨即淚水迷了雙眼。

她的父親可真是絕世慈父,為了保住顧傾心的名聲,那個曆來把麵子看的比命還重的男人,竟然願意貼上自己的全部家當,還有聲譽……

真是感動的她哭了。隻是,為什麽心裏這麽酸,這麽痛?

她怔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記者頃刻間也追了出去。

“顧小姐,請問對你父親的這番作為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顧氏這是為了推脫責任,打同情牌嗎?”

顧傾心止住了腳步,怒瞪著那個發問的女記者說道:“他是我的父親,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搭上他的性命和名譽嗎?你知道你這樣誹謗他人我可以告你嗎?”

顧傾心此刻的這副摸樣,倒是像極了怒火中燒,但對於目前的時局卻是毫無益處。

——

人頃刻之間便走光了,顧顏凉看著空蕩蕩的媒體廳,心裏也空落落的。

她的父親老了,輸了,敗了。顧傾心也不可能博得股東們的支持了,她想笑呀,為什麽笑不出來呢?

她為什麽要替不愛她的父親心疼?她怎麽這麽心軟,這麽犯賤?

那個曾經她視為大樹,高山的父親原來真的老了,就連做事也這般糊塗了……

顧顏凉臉上閃過苦澀的笑,眼淚啪嗒啪嗒砸在了地上,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甚至都可以看到她的倒影,那麽的落寞,那麽的無助。

她轉身離開,苦澀的笑容也一點一點隱沒在她輕踱的腳步聲中。

顧顏凉低著頭,並不想看前麵的路。這條路她沒走過幾次,卻是這般的熟悉。

走到落地窗處,她看了眼窗外的精致,街道上匆忙的行人顯得有些微小。陽光極好,她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滲出了盈盈的汗珠。

她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正欲疾步離開。

直到,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堵肉牆,撞得她鼻子愈發的酸,誰的胸膛呀,這麽硬邦邦的。

顧顏凉謔的抬頭,就看到了一臉憂色的季承淵。

“我聽陶然說出事了,所以過來……”

還沒等他說完,顧顏凉便撲進了他的懷裏,就當他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吧。

“別難過了,剛好我這兩天手頭上沒事,帶你去散心。”

顧顏凉沒吱聲,隻是貼著他的胸膛點了點頭。

到一樓的時候,顧顏凉正麵遇到了顧傾心。

此刻,顧傾心看她的眼神也不再掩飾,滿是敵意,也不在人前虛偽的裝豪門淑女了,她咬牙說道:“顧顏凉,看到顧氏和父親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滿足,很有成就感?”

顧顏凉站直了身子,沒回話。

“你知道父親跟我說了什麽嗎?他已經明確說了,以後我不會得到顧氏的經營權。至於股票,他的那一部分也不會再給我。或許這是上天對你的懲罰,有舍有得,給你一個破敗的顧氏集團就是父親對你最好的愛。還有——”顧傾心頓了頓,看了一眼季承淵,“沒有了這一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用什麽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有舍有得?嗬嗬……

她得到了什麽?為什麽她想要的卻是求而不得的?

她不稀罕顧氏集團,她想要父親的愛,想要美滿的家庭……

“顧傾心,你是不是得了迫害妄想症?不是我要跟你爭顧氏的資產,而是爭一口氣。你忘了三年前的那件事了嗎?那頓肉你和你的親戚們吃的很開心,很滿足吧?你們有多愜意,我就有多恨你……”

出了顧氏的雙子樓,傍晚的夕陽並不灼人,卻很是悶熱。顧顏凉想到關景月的話,不由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坐在季承淵黑色的邁巴赫車子裏,雙目無神的看著車外的景致忽閃而過,朝著車後奔跑而去。

“顧氏集團出了這樣的事,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她說完自己先是哂笑了兩聲。

季承淵側過臉看了她一眼,聲音溫潤道:“每個人都有自私和陰暗的一麵。其實你放下顧氏集團也可能是好事。”

他說的很隱

晦,並沒有直接說出她的身世,也並不插手顧家的事情,雖然他們結婚了,他也知道在這件事上他是無權置喙的。說到底是因為愛,所以顧忌的也就多。

“我沒辦法放下,如果隻是我自己的事我完全可以做到不在乎,不關心。但是,那也有我媽媽和外公的心血。”

“顏凉,你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開心些。”

“開心嗎?今兒可真奢侈……”

車廂裏頓時逼仄起來,話題也似乎進入了死角,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車子一路飛馳出了蘭安市,顧顏凉這才詫異的看著他,有些不安問道:“這是去哪兒?”

她一身的事情,就算暫時不管顧氏集團的事情,可明天一早她是必須要到劇組拍戲的。

“不會耽誤你的事情,隻是帶你去放鬆一下。”

車子停在了城外一個村莊的牧場處,放眼望去空曠又開闊。因為空曠所以絲絲的風吹來,十分的愜意。

顧顏凉打開車門,忍不住的跑到了牧場邊上。雲清風淡,天空湛藍確實是個好地方。

橡木莊園內有偌大的馬場,也有一棟別墅,十分的田園。兩個人走到門前,裏麵的管家便打開了門,眉慈目善的管家笑言道:“大少爺,顧小姐快請進。”

……原來季承淵在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兩個人先走進了別墅。

他從法國訂的八二年紅酒有一瓶一直珍藏在這裏,此刻季承淵便讓管家去取紅酒,並準備晚餐。

隨後他便帶著顏凉上了二樓,片刻後,兩個人已經換好了騎馬服。站在一起的他們像極了英國的貴族……

“我們去騎馬?”

季承淵聞言看看她,突然把手伸了過來,因為姿態十分隨意,顧顏凉不明就裏,可還是下意識的微微躲避了一下。

但仍舊沒能避開他的手。

季承淵的手頃刻間便覆在了她的眼角,指腹徐徐的略過,悉心的為她擦掉了微不可見的淚花。

她其實是反感騎馬的,因為想起往事不由的眼睛酸脹。

“走吧,我知道你會騎馬。我在你父親的別墅裏看到過一張你騎馬的照片,看那姿態就知道你應該是個中好手,等下要不要較量一下?”

顧顏凉踱步走到了玄關處,聽到男人這麽說,她還是停下了腳步,身體有一絲的僵硬,背對著季承淵她緊緊的咬了咬唇。

她下意識是想回絕他,雖然他是好意。但是轉念一想,她還是笑了,扭頭看了看季承淵,柔聲道:“好啊!”

傍晚的馬場被落日鍍了一層金光,顧顏凉眺望著偌大的露天馬場,場地空曠,身後的馬槽裏拴著一匹匹健壯的馬匹。馬場的飼養員是個頭發花白的外國男人,看上起有些年紀了,想必是他從美國聘請過來的。

季承淵正在用英語跟他寒暄的時候,顧顏凉已經鑽進了馬棚裏開始挑馬。

一個年輕的馴馬師跟在她的身後,十分溫和的給了她一些意見,“顧小姐,您還是選溫順的個頭小一點的馬匹比較好,比如這匹……”

小夥子給她指了一匹白色的馬,看上去十分的溫馴又優,但是她卻早已看中了另一匹馬。這馬,長長的鬃毛披散著,高揚著驕傲的頭顱,長嘶一聲,抖動著優美的鬃毛。

這匹高頭大馬,渾身的每個部分都搭配得那麽得當,每塊肌肉都顯示出力量,讓人一看就覺得那麽柔和,那麽健美。

顧顏凉當即要求馴馬師牽出那匹馬,馴馬師杵在那兒十分為難,沒動,開口道:“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這匹馬是季……”

“這是我的馬。”很快有聲音接過馴馬師的話,解了顏凉的疑問,“如果你喜歡可以試試,但是他比較傲,有些難以駕馭。”

顧顏凉曾經飆車,自然不怕這點刺激,她彎眸淺笑的點了點頭。

季承淵拿著馬鞭慢慢的走近她,親手將馬鞭放在了她的手裏,隨即對馴馬師道:“給顧小姐牽這匹馬。”

馴馬師愣怔了一下,隨即快速的去牽馬。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季先生帶女人來這兒,並且割愛自己的馬匹,要知道季先生每次來馬場都是指定要騎這匹馬的。

“顧小姐,您先試一下馬。”

顧顏凉接過韁繩,這匹馬還真是一點也不認生,已經乖乖的踏起馬蹄跟著她走了出去。

季承淵不由的失笑,既然帶她來放鬆的,那就由著她吧。

片刻後,顧顏凉已經騎上這匹高頭大馬在露天馬場上飛奔了起來,這馬,長長的鬃毛披散著,跑起來,四隻蹄子像不沾地似的。

剛牽著馬走出馬棚的季承淵遠眺著那抹纖細,卻英姿颯爽的女人,不由的嘴角維揚笑了起來。

遠處是暖暖的落日,男人背光的一雙眸子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片刻後,顧顏凉已經圍著馬場跑了一整圈,她已經適應了馬上的顛簸,隨後開始揚鞭加速。

馬匹奔騰,長鬃飛揚。風也吹亂了她的墨發,她不由的笑著,或許也隻有這種時候,才會覺得什麽都是無憂無慮的,就像回到了從前,三口之家的時候。

有媽媽,有爸爸,還有江澈,唯獨沒有顧傾心的那段過去。

&n

bsp;

“顏凉,你知不知道這時候走神有多危險?”季承淵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關切也帶著責備。

顧顏凉聞言猛地一怔,然後便拉緊了手裏的韁繩。這時候季承淵已經趕上她,在她的身旁了。

因為他的馬匹比她的略矮一些,此刻兩個人才得以目光平視。

“我們跑兩圈,較量一下?”

顧顏凉高聲道:“好呀,我要看看max到底有多厲害。”

季承淵勾唇一笑,豎起了一指,兩指,三指。

隨後——

他便雙腿一夾,馬鞭一甩,“啪”的一聲,鞭子抽在馬身上,馬匹的嘶叫聲傳的極遠。下一刻,顧顏凉便看見季承淵率先飛馳了出去。

顧顏凉肆意的一笑,一咬牙,隨後也夾緊馬肚子,揮動鞭子,加速追了上去。

馬飛奔著,所以風就大了,刮得她的眼睛都疼,疼的直冒眼淚。也就在這一刻,顧顏凉不受控的又在腦海裏回想起曾經的畫麵,也是從那一天,她才看清楚現實,恨上了顧傾心。

顧傾心被父親接回顧家的第一天,便看到了她騎馬的照片,十分羨慕。

一周後,因為顧傾心懂事又討巧,十分討父親的歡心,再加上父親補償心理作祟,顧傾心便十分受寵,她便仗著受寵硬是把她的馬要了過去。

那匹馬還是她之前的生日禮物,是顧躍平送給她的。送都送了快一年了,她給馬兒取了名字叫penny,顧家上下都知道她多喜歡那匹馬兒。

送出去的禮物,沒想到父親竟然收回,還轉送給了半路殺出來的顧傾心,此刻想起來她依舊覺得十分諷刺。

因為這事,她找父親理論過,卻被指責她任性,小氣……

這些無端的指責當時她忍下了,卻沒曾想更大的冤屈還在後頭!

她的馬匹跟她有一年的感情,再加上認生。顧傾心當時第一次試馬,就直接被甩下馬。penny雖然是匹馬,但是很年幼,個頭並不大,所以顧傾心摔得並不重,但是馬嘶叫抬蹄的時候顧傾心確是險些被踢成重傷。

當時顧顏凉就在邊上,她看著penny失控便不顧一切的衝上前,拚死拚活的拉住了馬兒,甚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馬背,拉住韁繩的那一瞬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因為她不是神,不是聖母,她也是自私的,也是有那麽一絲猶豫的……

甚至心裏恨恨的滋生了一個歹毒的想法,不如就任由penny把顧傾心踢死吧,這樣我們就可以恢複三口之家了,爸爸依舊愛她寵她……

但是,最終她還是拉住了韁繩,沒有釀成大禍。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無端的被顧躍平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一個星期後她被允許出門,到了馬場,才知道顧傾心和她的那幫子可惡的姨媽們把她的penny給殺了,做成了馬肉火鍋……

她瘋了一般的衝進了馬廄,找了很久,很久。終於在馬槽附近找到了那沒有被衝幹淨的血跡。

那一刻,顧顏凉的父親也在她心裏徹底死去。

她恨顧傾心,不是因為她搶走了她的幸福家庭,搶走了她的爸爸。而是顧傾心搶走了她的家人,搶走了她的東西卻不知道珍惜……

顧顏凉不想爭什麽,可那一刻她發誓要爭一口氣。在那之後她放縱過自己,後來她才明白,沒有人會心疼她,也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她不能讓自己的媽媽在失去了婚姻之後,再為她操碎了心,也就是那一年,她出國……

“噓……”尖銳的口哨聲驚得她猛回神。

刹那間她看見了季承淵那張俊秀的臉上滿是慌張——

季承淵這麽沉穩的男人也會慌張?

她不可思議的揚唇一笑,笑容還沒維持一秒,她才發現自己的馬已經失控的越過了柵欄,往馬場外飛奔而去。

猛烈的顛簸,讓她渾身都疼痛,拉緊韁繩的手也被磨破了。馬匹失控的飛馳,她咬牙忍痛拉緊韁繩,試圖減緩速度,直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別怕,拉緊了!”

看到男人冷峻的臉,還有那詭異的目光,顧顏凉靜下來神智。

季承淵抽著自己身下的馬匹,飛奔到了她的身側,隻見男人單手抓住馬鞍,從跨坐改成了側站。最後一躍,精準的坐到了她的馬背上。

熟悉的清冽的氣息讓顧顏凉的心頭頓時安定了很多,很多。季承淵拉過她手裏的韁繩,狠狠的拉了一下,並沒有一下拉到底,到底是顧忌馬抬蹄過猛把兩人甩下馬背。

兩個人騎著一匹馬,或許是因為他駕馭的好,也或許是馬兒感受到了自己主人的氣息。飛奔的速度降低了。但是馬已經衝到了護欄的邊緣……

季承淵往右狠狠的拉了一下韁繩,很快他便抱緊了顏凉,飛身就是一躍。

兩個人滾落在幹草堆上,然後滾落在地上。

有草堆做緩衝,有男人在身下做肉墊,顧顏凉摔的並不嚴重。隻是滾下來的時候被硌的渾身疼。她因為驚嚇而緊閉著眼睛,一張臉定是慘白。

但是她能感覺到有一隻大手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肢,一隻大手緊緊擁著她的後腦勺。

她睜開眼睛看他,原來他的臉色也已經慘白。

她趴在他的身上,輕聲軟語:“對不起。”

“顏

凉,你真是生來就是讓我心疼的。”

兩個人起身,幸好都沒有大礙。因為一路不受控的狂奔,喊叫,馴馬師已經出動,所以盡管馬場一片狼藉也不用他倆善後。

季承淵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幹草之後,緩緩的蹲了下來,“上來吧。”

顧顏凉看著男人寬厚的脊背,再次直戳淚點的想哭。

季承淵打趣道:“是不是怕自己暴露了體重?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胖的,快點上來吧。”

這一路,他背著她往回走,身後是夕陽。

那抹殷紅色的夕陽掛在天邊,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它們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雲絮在空中飄動,就像置身於輕紗般的美夢似的。

晚風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和青草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更覺夕陽無限好。

“真沒發現,原來你真的很重呀,一百一十斤了吧?”

顧顏凉努著嘴,刻意的壓了壓自己的身子,“哼,我還不到90斤!你才胖呢,你180斤!”

“再嗆聲我可就不背你了。”

顧顏凉沒吭聲,直接緊緊攬了攬男人的脖頸,以一副狗皮膏藥的姿態貼在男人的後背上。

“真乖。”

她的下巴擱置在他的肩上,環著他脖頸的雙臂不由的圈緊,整個胸口都貼在了男人的脊背上。

季承淵抬頭笑說道:“季太太,我聽到了你心動的聲音。”

“嗯,我怎麽能夠不心動?”這也是她的心裏話,說完她便輕聲的笑了起來。

——

回到別墅,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因為跑馬場出了意外,他已經把家庭醫生喊了過來。

幸好兩個人都沒事,顧顏凉的手磨破了皮,抹了藥,纏上了一圈紗布。

晚上紗布取下來便好了。因為是夏天不宜捂著傷口。

醫生臨走前交代道:“這幾天盡量不要用這隻手沾水,很快就會好的。”

晚飯,季承淵體貼的將盤子裏的牛排切成了小塊,遞給了顏凉!然後他自己一邊吃著東西,目光卻一直盯著她的嬌顏。

顧顏凉低頭吃著牛排,抬眸便能看到這個溫柔的男人,她不由的心想,這樣溫柔俊秀的男人,確實是萬千少女心儀的對象,也確實有讓女人迷戀的資本。隻是,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啊?

沒有顧家的紛紛擾擾,也沒有季夫人的奚落嘲諷……

顧顏凉實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放下刀叉,有些手足無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聲的問:“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是不是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

微風拂過,桌子上的燭火有些搖曳,季承淵輕笑著搖了搖頭,言語已經無法表達他此刻歡愉的心情了。

“不是……隻是很久沒有這麽安靜的跟你吃燭光晚餐了!突然覺得十分珍貴……”

季承淵說的這些話全是自己的心裏話,他知道他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務,再加上顏凉接了新劇,也十分的忙,兩個人著實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麽閑情逸致了。

顧顏凉覺得今天的季承淵異常的溫柔,而且說的話那麽甜,那麽暖心,回想起他拚命護著她的那一刻,她的內心閃過一抹心疼。

可口的食物,甘醇的紅酒,還有蠟燭發出的柔和的光芒……

酒不醉人,人自醉。

當月亮悄悄掛在空中的時候,季承淵便攬著顏凉去花園裏散步。

穿過鋪著鵝卵石的小路,兩個人便走進了花園的涼亭。花園裏放著悠揚的音樂聲,偶爾也有蟲鳴聲。

兩個人端著高腳杯在涼亭裏喝起了夜酒,一瓶紅酒而已,兩個酒量好的人自然不會喝醉,助興倒是真的。

季承淵端起高腳杯敬向顏凉,溫柔的說了一句:“cheers!”

“cheers!”

兩個杯子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顧顏凉一口氣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喝下去之後那紅酒的醇香還在口中彌漫,涼爽又愜意。

季承淵沒想到她會喝得這麽急,他體貼的給她拿過了幾樣小吃,擔心的說道:“吃點東西,別一直喝酒,小心喝醉了。”

他嘴角維揚,心情極好。看的出來,顧顏凉對他是沒有戒備的。

顧顏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知道自己不會醉,但是還是覺得在他麵前偶爾撒撒嬌也沒有什麽不好。

她又拿起了酒瓶,給自己倒了大半杯,然後又給他添了一點紅酒。

“我都不怕喝醉了,你怕什麽啊?難得今天出來放鬆我很開心,反正就算喝醉了也是醉在你的別墅裏,又有什麽關係……”

季承淵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溫潤的微笑。

酒喝了大半瓶,再聽著悅耳的音樂,她起身拉起了季承淵,兩個人便一起在花園裏互擁著,慢慢的跳起了舞。

柔和的月光灑在花園中,院牆上的薔薇花開的十分的茂盛,在月光下更顯的嬌豔無比。空氣中也彌漫著淡淡的幽香,很是醉人!

涼亭內,唯美柔和的樂曲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放鬆了許

許多。

季承淵擁著懷裏的女人合拍跳著慢舞,彼此的心口都是上下起伏,無意間的身體摩擦更是惹得雙方心跳加速……

此刻,顧顏涼羞紅著一張小臉,目光甚至都不敢直視男人深邃黑沉的眼睛,她隻能看著他的胸膛。

季承淵嘴角微揚,有點故意使壞,刻意在她的耳邊耳鬢廝磨,低聲耳語。

陣陣觸電般的感覺讓顧顏涼不由的瞪大眸子,“你這是在玩火?”

他淡笑不語,倒是一如既往的貼著她的耳朵輕聲細語的說,“我你真是有點後知後覺!你知道我之前憋的有多辛苦嗎?今天晚上你要滿足我!”說話時的氣息徹底蘊熱了她的耳垂。

其實昨天已經是她例假的最後一天,如今要是徹底交付給他確實也可以。

顧顏涼羞紅著一張臉,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

慢舞中的顏涼終於把自己跳進了男人的*裏。

她靠著男人的胸膛,神秘的淡笑,一隻手遊走到他的心口,伸出纖細白皙的食指在他身上畫著圈圈,口氣很是**的說道:“哦!不過我可是聽說男人清心寡欲有利於修身養性。”

季承淵唰的托起她,順勢就將她抱了起來,女人兩條筆直的長腿纏在男人的腰身處,驚的不由的尖叫,“啊,你快放我下來。被別人看見就糗大了……”

季承淵吻上了她的嘴唇,隨即開始咬起了她的耳垂:“傭人夜裏不住在別墅。還有,就是因為養了太久,所以必須拿出來磨磨了。”

他說完還意有所指的撞了撞。

顧顏涼還沒來得及反駁,便被霸道而強勢的吻奪去了氣力,變的氣若遊絲起來。

她一路被抱著,也被吻著折回了別墅。

整個別墅內的水晶吊燈都被打開了,房間也一下子亮堂了起來。季承淵的姿態很隨意,但是吻得及其動情、投入。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有著不一般的洞察力。

“別緊張,我們去臥室。”他的話裏帶著隱隱的笑意,更是讓顏涼不由的臉紅。

原本緊緊抓著他衣角的顧顏涼頓時全身一鬆,其實她骨子裏還是保守的女人。

臥室內,他的手在她的後背上遊走,似觸非觸的指尖下,顧顏涼終是忍不住的弓起了身子。酥麻一陣一陣的蕩入心尖,她已經幾近沉溺。

頃刻間,身體內猶如洪水猛獸的躁動,瞬間將兩個人淹沒了……

——

直到下半夜,她倚靠在男人的胸前,兩個人靠著床頭。

顧顏涼看了眼散落一地的領帶、西裝、襯衣,胸、蕾絲底褲……這一夜,真是宛若一夢。

她一張小臉全是燥紅,低聲道:“沒想到會發生的這麽突然。”

“覺得不真實?說實在的,我可不介意讓你重溫一遍體會它的真實感。”說罷季承淵已經俯下身,他的鼻尖若有似無的蹭著她的鼻尖,嚇得顧顏涼趕緊閉上了眼睛。

她哪裏還受得了,想到還要去拍戲呢,顧顏涼頓時就感到有些後悔,過度放縱的這一夜她真的是累慘了。

顯然,女人和男人的戰鬥力不在一個層麵上。

季承淵已經說到做到的撩撥了起來,他一手撐著床麵,一手攬著她的腰,吻的更深,更輾轉纏綿,彼此亂了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再難分解。

事後,顧顏涼喘著粗氣,輕輕推開了季承淵,“你真重,壓死我了!”

季承淵從善如流的躺在了她的身側,身心舒暢,他的聲音帶著一抹幹啞:“季太太,你看起來很享受,你的反應比你的嘴巴誠實。”

顧顏涼側過臉看了眼他的側臉,低聲問道:“max,我今天見到了你的父母。”

季承淵心裏咯噔一聲,定然是他的母親找過去的,否則不會這麽偶然會遇上。

“我母親是不是讓你為難了?對不起顏涼,因為我你受委屈了。”季承淵一邊說著,一麵輕纏著她柔順的墨發。

顧顏涼搖了搖頭,“我理解你的母親,她說的也很現實,很有道理。而且這麽久了都是你在幫我,我卻幫不了你任何事。不過遇到你父母的時候我真的驚呆了!”

“我你讓我開心我,這就夠了。事業我有,錢、地位、名譽我都有,我從來不想靠女人來提高自己的身價。那麽,要不要我給你壓壓驚,你知道我很擅長壓的——”季承淵伸出手,微微一笑扳正了她的下巴,兩個人得以平行直視。

顏涼感動到語塞,自動忽略了他的撩撥。無以為報,便還之狠狠吻他。

紛遝而來的吻,伴隨著她捧起他臉頰的動作,令季承淵陷入了片刻的失神。

此刻把主動權交給她也未嚐不是最美的體驗。

季承淵從沒見過她這副樣子,哪怕之前在他身下也沒有這般的極致媚態,他想或許是因為他失神所以才會這般迷醉。

此刻的女人,猶如酒心巧克力中的酒精,甜,但是更醉人,又猶如高濃度的白酒一口灌下去,麻辣到了心裏……

不知何時,顧顏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她一時也不知自己睡到了何時,隻是朦朦朧朧之間聽到了悉悉簌簌的聲響。

睜開眼睛,就看到剛剛走進裏間的季承淵手裏提著衣服袋子。顧顏涼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不是幻覺,季承淵已經把

衣服放在了床尾的床凳上,一轉身就看到了顧顏涼正慵懶的看著他。

“醒了?我剛還在想要不要把你叫醒。”

顧顏涼驚坐起來,問道:“現在幾點了?”

“七點一刻。”

她渾身一鬆又跌回**,幸好九點鍾之前還有足夠的時間,她昨天放劇組鴿子,今天是絕對不能遲到的。

季承淵指了指衣服袋子,說道:“這是買的衣服,你一會換上,吃過飯我送你到拍攝地。”

說話間,男人已經來到了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撩一撩她的下巴,低頭便是一個早安吻。

被以吻封口的顧顏涼掙紮著嗚咽道:“嗚嗚——我還沒有刷牙呐!”

直到季承淵吻的心滿意足之後才鬆開她,淡笑道:“可是我不介意幫你刷牙。”

誰要你的口水刷牙啊!顧顏涼嗔怒的瞪了她一眼。

此刻,也真是徹底醒過來了。她裹著被子爬到了床尾,拿起了衣服,飛快的穿在了身上。

衣服剛穿好,她的頭發還是有些淩亂,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便聽到了嘈雜的聲音。

“夫人,您還是在樓下等下吧。”是管家的聲音。

“我看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連我都敢攔?”

聞言,顧顏涼不由的緊繃了身子,這聲音如此的熟悉,可不就是季承淵的母親關景月嗎?

顧顏涼不修邊幅的站在臥室內,無比的糾結,內心更是掙紮不已,門外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哢噠哢噠——仿佛踏在了她的心間……

------題外話------

小劇場、整版福利神馬的後期會建群發布,正版訂閱的小妖精們群麽麽~~~

月底啦,五分評價票神馬的記得投給我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