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17 跟你說話,是恩賜

看著顏涼和季承淵離開視線,許歡看了一眼陶然,“陶姐,我們家顏涼可真是越來越美了。”

恩,確實。

顏涼越來越美,因為她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遇到了季承淵,彼此不窺探,不深究,給對方最大的私人空間,用來放飛夢想。

陶然心想,終其一生,顧顏涼或許都不會再遇上比他更懂她的人了。

那晚,顏涼趴在季承淵的胸膛,側臉看著他,看他白皙清雋的臉龐,看他燈光下瀲灩流轉的眸。

在那樣一個靜謐美好的夜晚裏,男子墨發汗濕,但依舊難掩的清俊優,隻要一眼,便恨不得萬年。

這一晚,和之前所有夜晚的癡纏掠奪不同,他眼眸裏是滿滿的赤誠和濃濃的情義。

默默吃醋的男人真討喜。

“餓不餓,我去給你端一碗粥過來。”男人說完便真的穿著居家的衣褲下床。

片刻後,薏米粥的香氣就傳了過來,調動了她所有的味蕾。

顧顏涼盤腿坐在**,一口一口的喝粥,小半碗粥悉數吃到了肚子裏,果然飽後思**欲的攬著季承淵的腰,在他的側臉上親了親。

麵對顏涼主動的親昵和投懷送抱,季承淵自然是十分受用的高興。他任由她抱著他,輕輕拍她的背,任由沉默侵染了整個臥室。

“別讓我依賴你。”她在他懷裏靜靜開口,聲音悶悶的。

季承淵摸著她的頭發,溫潤的語調融合在清甜的空氣裏:“不是你依賴我,而是我依賴你。”

有一句話,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顧顏涼不認同,季承淵也不敢苟同。

他們是平等的俗人,他希望她和他同樣強大,隻有這樣她才不會被一些物質化的東西打動。

打動這個女人唯一的途徑隻有付出真心。

從盛夏到秋末,他步步為營,她步步淪陷。

這就是他想要的,愛她,於是想給她最長情的陪伴和自由。

愛,是一把鋒利的雙麵刃。一邊是最極致的溫暖,另一邊則是最極致的痛苦。這一晚痛苦的人是季勒言。

他離開拍攝基地,驅車漫無目的的遊走在空曠的馬路上,看著仍在副駕駛座的手機,莫名沮喪。

他的車裏已經找不到香煙、打火機這類東西,隻因為她說,介意煙味所以他決定不在車裏抽煙。

等她的時候他在車外抽了很多的煙,整整一包,最後煙盒和打火機都被他遠遠的扔了出去,因為壓抑,因為緊張。

此刻他煩悶不已,在車裏犯了煙癮。

遇到顧顏涼那一年,季勒言20歲,步入20歲的小夥子,在很多人眼中還很年輕,毛頭小夥子應該是肆意而為的年紀,但那一年的他忽然就過了程凶鬥惡的年紀。

那一晚,他把鬱結難書的幼稚拋棄在了,開始學會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但如今的這一個夜晚,季勒言去買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他把車子停在了傾城夜總會的門外。

朦朧迷離的燈光下,季勒言靠著車門,手裏夾著一支煙,火光明滅閃爍,腳下少說也有十幾支煙頭。

男人眸色黑沉,略顯陰鷙。

秦無闕和蕭洛已經在傾城的包廂裏醉生夢死,他們打電話約了季勒言,難得他再次應邀一起出來玩。

夜風很涼,季勒言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條常年被封凍,進行冬眠的蛇,任誰也無法觸摸心中的那份柔軟。

原本是足夠冷漠的人,不貪婪溫暖,但在蘭安市,他失了陣腳。

扔了煙蒂,他走進了傾城,卻沒有直奔包廂,而是坐在了一樓的吧台處。

在裏麵碰到幾個富二代,典型的紈絝子弟,看到季勒言,往跟前湊,最後幹脆湊到了一起。

這些人身邊無一不跟著一兩個妖豔的女人,季勒言平時偶爾跟他們接觸過幾次,但不熟,也不屑熟。

如今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隻當他們是空氣,連虛偽應酬的心思也沒有。

那麽拚命的灌酒方式,一杯杯名酒入腹,看得眾人一個個摸著鼻子,坐在一旁不敢吭聲,直覺一向冷傲的季勒言今天有心事。

蕭洛下來尋人,就看到了幾個紈絝公子哥坐在季勒言的身旁,當事人無視這些人一邊喝酒,一邊看著手機。

待蕭洛走近才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東西。

那是一組號碼,沒有名字,反複的看,就是沒有撥打的意思。

不知怎麽的,他隱約覺得那是一個女人的電話號碼。

“勒言,不會是失戀了吧?”他壓低聲音,見季勒言沒有理睬他的意思,也不生氣,輕輕一笑,神秘兮兮道:“酒吧裏有幾位姑娘長得挺漂亮,你要不要見見?”

在蕭洛看來,季勒言這樣的男人要什麽女人沒有……

這時,沒等季勒言開口說話,旁邊到有人聽到,忍不住起哄道:“有多漂亮,快帶進來讓我們瞧瞧。”

蕭洛不由的麵露哂笑,那些個暴發戶家的紈絝富二代,是他們這些名門公子哥不屑於搭理交際的。

光線迷離的酒吧吧台邊上,很快便被領來了幾位佳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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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成一排的這些個女人中,有幾位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站在最右邊的女孩離季勒言最近。季勒言一轉臉,那女孩就剛好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最先入目的不是她的臉蛋,而是腳上的一雙運動鞋,看著那雙白色的運動鞋,季勒言有些恍惚了,今天在拍攝基地他見到的顧顏涼就穿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說起來他們接觸的並不多,但他看的出來很多時候她倒是偏愛這些平底的運動鞋和帆布鞋,偏愛白色。

白色的運動鞋及腳踝,襯托出她纖細雪白的腳踝,分外的柔美。

此刻,季勒言順著女孩纖細、筆直的腿往上移動視線。

抬眸,女孩一襲素色長裙,頭發比顏涼的還要長,沒有紮起來,鬆散自然的垂落在後背和兩個纖弱的肩膀上,眉眼竟和顏涼有著幾分相似。

擒著淡淡的笑,看起來有幾分的拘謹,兩個酒窩清淺動人。

一旁的公子哥叫陸少安,他誤解了季勒言的意思,以為他對那女孩有興趣,就自作主張的抬手示意那女孩過來。

不得不說,傾城這樣的地方,佳麗的氣質也是各有千秋,有妖媚、有青春、有豔麗、有高冷,各有特色隻為滿足不同客人的喜好。

那看上去無比清純的女孩是極為歡喜的,雖說做這一行沒有挑客人的權利,但季勒言可是帥的讓人挪不開眼求的男人,碰到這樣一個金主,心裏難免有些心花怒放,分外歡喜。

女孩子上前坐下,見季勒言閑散的坐在那裏把玩著手機,她是夜總會的佳麗,有心調和氣氛,就大著膽子伸手輕輕拿著手機頂端,女孩的手摩挲在他捏著手機的手指上:“先生,要不我陪你喝幾杯?”

原本季勒言的手指正懸在撥號鍵上,看得出來他糾結,舉棋不定。

女孩伸手碰到他的手和手機的時候,他下意識握緊,於是……竟然按下了撥號鍵。

這個向來不喜陌生女子接觸自己的男人,這個當初讓顧顏涼陪酒都沒用手碰她一下的男人,這個向來不知緊張為何物的季勒言,此刻竟因為撥打給顧顏涼的一個電話緊張起來。

他在猶豫是該掛斷,還是該等待對方接通。

手背上女孩的觸摸感傳來,季勒言微微皺了皺眉。

“鬆手。”他冷冷的聲音,讓女孩連忙鬆開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女孩心下打鼓,這位客人長得挺好看,就是性格似乎有些冷,酷酷的,卻很吸引人。

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當然不是所有的壞男人女人都愛。

帥氣多金的壞男人才惹女人愛,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那個男人的愛情終結者,是俘獲男人心的勝利者……

手機“嘟嘟”聲響起,季勒言一顆心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備受煎熬,從緊張、期待,一點點轉化成了冰冷。

竟然是無人接聽。

陸少安這時候又湊過來,饒有興趣道:“季總,給誰打電話呢?”

季勒言薄唇緊緊的抿著,看上去分外的隱忍。他終於開了金口,說了一句:“借用一下手機。”

陸少安獻殷勤,此刻竟然能讓季勒言看上眼,別說是手機了,就是他的女人他都願意借的。一個手機而已,哪有不借用的道理,他連忙把手機遞給了季勒言,笑嗬嗬的站在那裏,眼見季勒言熟練的撥了一組號碼。

大家一時好奇心切,集體安靜不語,一時間吧台哪裏似乎也聽不到了舞曲聲,裏隻有“嘟嘟”的電話聲緩緩響起。

鈴聲沒響多久,電話就被人接通了,眾人隱約間似乎聽到一位女子聲在手機那端響起:“你好,請問哪位?”

就在陸少安、蕭洛和那些個佳麗等人疑惑那女人是誰時,隻聽“砰”的一聲脆響,季勒言已經把手裏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酒吧的地上。

手機殼、電池、手機卡徹底分家,支離破碎。

一眾人嚇了一跳,大氣也不敢出。

季勒言在蘭安市是商界黑馬,年少但心思卻是老狐狸一個,平時冷冽、清貴逼人,虛偽處世,幾時這麽情緒外露過?

大家都看的出來,季勒言這顯然是氣壞了。

原來深沉猶如季勒言也有因為一個女人而崩了情緒……

電話那端的顧顏涼當時正在陪季承淵看一道財經節目,電話那端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讓她一驚,她移開手機看了眼號碼。

陌生號碼,大概是打錯了。

“誰?”季承淵問。

“沒說話,興許是打錯了。”

季勒言摔壞的是陸少安的手機,但陸少安卻不敢發牢騷埋怨。

一個手機而已,值不了幾個錢。

平時陸少安他們這些人,如果見季勒言發這麽大的火,渾身充滿戾氣,是說什麽也不敢招惹的。

但今天身處酒吧,喝了酒,幾個人仗著家裏有幾個閑錢,膽子明顯就大了許多。

陸少安此刻篤定自己之前猜測正確,季勒言這麽生氣怕是因為女人,失戀可能性比較大。

不過也奇怪了,像季勒言這麽好的身家,這樣出挑的樣貌和學識,竟然還會有女人嫌棄他?他對那人忽然生出幾分好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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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不止是他,就連平時偶爾會一起出來泡吧的蕭洛也分外的好奇。

他第一印象中跟季勒言走的近的女人就一個,顧家牙尖嘴利、脾氣火爆的二小姐。

蘭安市的高冷之花,後來才知道是他嫂子。

嫂子和小叔子有一點交集他也不奇怪,何況當時季勒言可是打著給她拓展人脈的借口介紹他們認識的。

可如今惹得季勒言發這麽大火氣的又是何方神聖呢?

“別生氣,不就一個女人嗎?這裏有的是,隻要你喜歡,我都能幫你通通找過來。”陸少安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洛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是鮮少和季勒言接觸的,根本不知道他多忌諱女人對他動手動腳。

陸少安依舊不知死活,對坐在季勒言身邊舉手無措的女人擠眉弄眼道:“還不好好陪季總喝幾杯,伺候好眼前這位金主,以後有你享福的時候。”

這話雖說有玩笑成分,但也不是無憑無據。

像季勒言這樣高身價的人,一擲千金,對女人大方的話也是很正常的。

隻可惜,今天季勒言心情是真的很不爽,巴結季勒言本沒錯,錯就錯在挑錯了時機。

那女孩再次靠近季勒言,柔軟的手臂剛碰到季勒言泛著涼意的手,就被他一把甩開,高聲震喝:“滾——”

“滾”這個字,也隻有此刻的季勒言才能表達出逼人的氣勢來。

一字出口,女孩嚇得連忙站起身,吧台邊上的男男女女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季勒言“啪”的將酒杯重重的擱置在了吧台上,站起身,掏出了皮夾,從裏麵抽出一遝現金擱置在了吧台上。

這是要買單了,因為沒心情所以連刷卡都覺得費時。

他又抽出了一張卡,甩在了陸少安的身上,“手機錢,泡妞錢,酒錢……使勁刷。”

陸少安原本是有些不悅的,但接住卡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又好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雖說自己之前完全是熱臉貼冷屁股,季勒言傲氣十足,沒給他好臉色,還撥了他的麵子,讓他受氣丟人了。

但好歹留下了金卡,之前也不算是白受氣了,有人買單何不趁機玩個痛快。

季勒言經過女孩身邊的時候,頓住了步子,他犀利的眸子掃過去,看得出來那女孩因為震驚有些發抖。

他譏誚著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站在那嚇成一團的女孩,冷冷一笑:“出來賣,還穿這麽純,白瞎了這身衣服。”

這話可真是惡毒到了極點,女孩臉色青白交加,眼裏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女孩同行摟著女孩,輕聲安慰。

陸少安走過去將女孩攬在了懷裏,“乖,寶貝不哭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說罷便攬著女孩去了二樓的包廂。

蕭洛對陸少安自然是不喜的,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在他們眼裏,陸少安這樣的特別無恥,出來玩這麽上不了台麵,不讓人笑話才怪。

但世上就是有這種人,在錢和權麵前要什麽尊嚴,要什麽麵子,還不如及時行樂,醉生夢死來的逍遙。

女孩同行皺眉,“季總今天這是怎麽了?跟吃著**一樣,一點就著,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旺。”

另一個不知道季勒言背景的女孩也在嘀咕:“那人是誰啊?說話這麽毒,無非長得好看一點,有什麽可拽的?”

陸少安摟著身旁女伴,說話輕佻:“小妹妹,這你就說錯了,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季勒言,億禾集團的總裁。麥斯集團的季承淵是他的哥哥。多年前季家將投資重心轉移到了美國,所以季家在蘭安市算得上隱富,但季家的資產遠比你想象中還要驚人。”

季勒言她們或許聽到的少,但大名鼎鼎的麥斯集團她們都熟悉,娛樂帝國向來是女孩子向往的天堂。

這一刻,有人詫異,有人恍然大悟。

有女人小聲說道:“難怪我一看到他就覺得眼熟,好像前段時間,我還在時代雜誌上看過他的一篇專訪。”

陸少安似笑非笑的親了親懷裏女孩的臉:“你也別惱怒了,高之物入不了哥哥的眼,哥哥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出來混得。”

酒吧紙醉金迷,這裏是墮落的天堂,用金錢麻痹痛苦。

季勒言並沒有離開傾城,而是大步上了樓上的包廂。

秦無闕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來,就覺得氣氛不對,他不是多話的人,隻是拍了拍一旁空著的沙發。

“快來,我們都喝了幾巡了。”

這邊還沒等罰酒,季勒言自己就端起酒杯,豪飲了幾杯。

秦無闕對著蕭洛使了顏色,用手指了指季勒言,用唇語問“他這是怎麽了?”

蕭洛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喝完了幾杯酒,他燥熱的胸腔才得以感覺到片刻的清涼。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可記得很清楚,季承淵是今年夏天才固定在蘭安市幾個月的,以往他是空中飛人,多出跑,但畢竟美國洛杉磯才是麥斯的總部,他這些年呆在美國的時間更多一些。

想到這裏,季勒言的心裏傳來針紮般的疼痛,究竟需要來往多少次,顧顏涼會忽然在今夏回國就嫁給了季承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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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相印的水到渠成,還是不得已的閃婚閃嫁?

季勒言撥打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人語氣冷冽,像是暗夜帝王,“我要詳細的調查報告,給你兩天時間。”

說完就掛了電話。

蕭洛和秦無闕還是第一次見到季勒言買醉,在他們的印象裏這個功成名就的男人隻是嗜煙,但從不貪酒。

他很自製,說貪酒誤事兒,每次出來玩,所有人都知道他酒量好,但他喝酒總是適可而止。

這一夜,季勒言把自己灌醉了,蕭洛和秦無闕都在包廂裏陪著他,看他一個人喝悶酒,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他喝的難受就去催吐,雖然喝了很多,但好在沒醉死。

蕭洛和秦無闕最後是又困又乏,看不下去了奪下了他手裏的酒杯。

“勒言,別喝了。我們送你回去。”

喝醉的季勒言呢喃著說著蕭洛和秦無闕聽不懂的話,“……”

一頭霧水的蕭洛忽然想起來什麽,拿過了季勒言的手機,上麵的號碼赫然的出現在通話記錄上。

他看了一眼季勒言,又看了一眼手機,皺了皺眉,想到之前在吧台上的那一幕,想來用季勒言的手機撥過去興許會被拒接。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窗外,六點多了,依稀泛白的要天亮了。

電話撥號,傳來音樂聲,滄桑的女聲的流竄在包廂內。

“你溫柔的慈悲,讓我不知該如何後悔,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改變

再也愈合不了我的心碎……”

《溫柔的慈悲》收錄在阿桑的專輯《受了點傷》中,那一年是2013年,當時,阿桑憑借這張專輯獲得了第十五屆台灣金曲獎最佳新人獎提名

這首歌之前讓季勒言的心情越發的悲戚,好在這一刻他的意識並不清醒。

顧顏涼每天起床的時間是6:40分,電話響起,她下意識的就去捂住自己的耳朵,很孩子氣的反應。

倒是季承淵精神比她好很多,已經起身去拿她的電話。

閃爍的號碼是一串挺牛逼的數字,季承淵不識,並沒擅作主張的接電話,而是喊顏涼,“要不要接電話,這麽早打過來興許是有急事。”

“誰打的?”她的聲音還帶著些許的睡意,她是真的又困又累,昨晚是沒少被季先生折騰。

季承淵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失笑道:“不認識,沒顯示名字。”

顏涼揉了揉眼睛,季承淵已經幫她按了接聽,她接過了手機,看也沒看的“喂”了一聲。

那端的蕭洛聽到一個溫軟的女聲,整個人都是一種挖了八卦的奸笑模樣,“你好。”

陌生的男性聲音倒是讓顏涼整個人都驚醒了,她的神緩緩回了過來,掃了一眼臥室,好在季承淵去了浴室。

明明什麽都沒做,怎麽會忽然有一種背著老公做壞事的感覺呢,昨晚的電話,再加上現在的電話,顧顏涼有些心虛。

“您好,請問哪位?”

“……”

傾城夜總會?顏涼是不願意去的,她是恨不得躲的盡可能遠遠的。

顯然對方也知道她在避著季勒言,“是這樣的,你不來呢勒言他喝的醉生夢死的不肯走,要是到時候被人爆料說他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大家都不好過。我作為他的朋友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你,你至少過來勸勸他吧。”

……要是勸解有用的話,她還至於這麽費神麽。

“好吧,那你們等等,我一會過去。”

顧顏涼簡單的洗漱,連早飯都沒吃,便坐車出了譽墅。

她知道季承淵信任她,但是也知道避嫌,她是和司機一起去的傾城包廂。

得知她在趕過來的路上,蕭洛和秦無闕打算做一次好人,先一步走了。所以顏涼到了包廂的時候,裏麵隻有一桌的酒瓶,有的空了,有的還剩著不少。

都是上等的好久,估算光這酒錢也要有個好幾十萬,顏涼一進門就皺了眉。

她踢了踢季勒言搭在沙發邊上的腿,“喂喂喂,以為自己是酒鬼嗎?快醒醒……”

看他沒反應,顏涼便示意司機:“把他拖起來,弄到車裏去。”

季勒言被司機挎著胳膊,弄出了傾城夜總會,秋日的晨風一吹,他是清醒了幾分,看到走在身側的顏涼,他恍惚覺得自己還在夢裏。

真的,不真實。

他試著伸了伸胳膊,唰的就把顏涼拽到了自己的懷裏,猛的受力,顏涼撞在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吃痛的嘶了一聲。

他牢牢的把她圈在了胳膊裏,喝醉的力道看似緊,卻還是有些溫柔的,某人眉宇間帶著笑意,但聲音有些含糊:“你看看,我喝醉了之後你就站在我身邊,包裹在我懷裏了。”

顏涼十分尷尬,因為和季勒言貼的太近,所以也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氣,她本能的抬手推搡,隔著襯衫卻能感覺到他灼人的體溫。

手指飛快的縮回,他的體溫是不是太燙人了一些?

季勒言是笑了,他的笑不同於季承淵的溫潤,但笑起來卻不失魅力,更何況

況他長相這麽妖孽的男人。

“你笑什麽?”

“顏涼不喜歡我笑,難道喜歡我哭?”他的嗓音慵懶低啞,滿是磁性。

……說多錯多,她氣餒。

“季勒言你是不是瘋了?”顧顏涼瞪著他,然後歎氣,“你喝醉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我要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你不接我電話,見麵無非是狠狠的拒絕我。”他轉過臉,低頭嗅了嗅她的頭發,發絲散著淡淡的香味,“我愛上了你在先,所以不是我不該愛,是相見太遲。”

“遲了就是遲了。不管你對我是不是有想法,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季勒言挑眉:“因為你嫁給了季承淵,嫁給了我哥哥?”

這個哥哥,季勒言說的分外心酸。

“不是,因為我不愛你。”

一句不愛比其他的任何理由都有殺傷力,輕而易舉的刺得男人血肉模糊。

“現在不愛,但誰也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愛上。”

顧顏凉不由的笑了,她但笑不語。

季勒言知道,她很多時候很“壞”,但是卻讓人戒不掉。

這世界並不是隻有男人狠心,顧顏凉有時候不止高冷,更是心狠。

她若不愛,就算男人死在她麵前,她也不會重燃心動,有的隻是心驚肉跳。

以前在美國,很多人說她是女人中的異類。

“你知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有人說我狠嗎?”顏凉說完看了一眼季勒言,看的出來他的酒基本上算是醒了。

“當時在美國讀書,我那段日子還很叛逆,穿著清純的服飾,但卻喜歡化濃妝,弄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當時也有一位同年去留學的男聲,據說是我的老鄉,也是蘭安市人。

當時他聲勢浩大的表白被我拒絕了,他為了我要跳江,為此還驚動了警察,那個男孩執意要跟我通話,警察無奈隻得找到我,希望我能夠暫時說謊穩住男孩的情緒,你猜我怎麽做的?”

他雖然不知道,但大概也猜的出來她不會裝好人。

“那一年的我覺得自己被世界拋棄了,行屍走肉一般的在美國讀書學習。我表麵應允,但接過電話卻對電話那頭等著跳江的男孩說:需要我為你倒數嗎?

當時,我還真的從10往前倒數起來,你都想象不出來那時候的我聲音有淡定!

一個個數字從我嘴裏蹦出來,沉穩有力,就跟閻羅王索命一樣,那男孩當場就崩潰了。

還沒等我數到2,他就衝著我大聲吼道:顧顏凉,你真狠。

我當時還笑了,說:不是我狠,是你太懦弱,如果你真的跳江,我或許還能多看你一眼,但你不跳,所以我連跟你說句話,都覺得對你是一種恩賜。

後來聽身邊的同學說起,當時在場的人聽到我說的話,全都嚇出一身冷汗,唯恐那男孩想不開跳下去。”

季勒言聽完便笑了,這樣的話她確實說的出來,做那樣的事如今腦補卻也生動。

他季勒言可像極了那個要跳江的男孩,他不是跳江,而是死纏爛打,一樣讓她厭煩。

“你不想知道那個男孩有沒有跳江嗎?”

季勒言幹咳了兩聲,“你的話那麽絕情,傻子才往下麵跳。聽似無情,實則翻用了激將法。你這是在勸我放棄?”

------題外話------

這一章,拚了命寫出這麽多……大家周末愉快嗷~

╮(╯▽╰)╭有時間的小夥伴們可以出門踏踏青,賞賞花~\(≧▽≦)/~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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