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33 紐約變故

翌日,季承淵安排了時間送機。

車行半路,他忽然叫停:“停車。”

司機聞言便把車停在路邊,對麵就是一家百年老店,主打各色的粥,是平衡粥店,“早飯你吃的不多,眼看都快11點了,我先陪你下去吃點東西。”“不想喝粥。”顧顏涼聞言軟語,兩個人的模樣倒是像極了不忍分開的小情侶。

已婚數月,不見老夫老妻的平淡,卻在日常中處處可見穩穩的幸福。

“那想吃什麽?”季承淵對待自己的太太性子一向很好,耐心詢問。“肯德基。”

“不是一直不喜歡這種垃圾食品麽?”季承淵有點小意外,像是想象不到顧顏涼會想吃肯德基,因為他腦子裏還記得她以前說的一句話,“這種會讓我變醜的垃圾食品我是一律不碰的。”

尤其是做了藝人之後她是更加注意養生了。“突然想吃了,小時候吃過後就一直沒有再嚐試了。”顧顏涼語氣輕鬆了點,“小時候還是爸爸媽媽帶我去的,你不知道哦,我一年到頭也就有那麽兩次機會吃肯德基。”

眾人眼裏的垃圾食品顏涼小時候被父母管製著很少吃,大了反倒再也不願意去吃,讓她變醜不過是應對人的借口,她怕觸景傷情。

這樣的理由,季承淵真的沒有辦法拒絕,於是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到就近的肯德基店。

市中心大賣場、步行街處有好幾家肯德基,車子在一家肯德基店門口停下來,正要下車買的時候,顧顏涼拉住了季承淵的胳膊:“我自己去吧。”中午11點多,臨近午飯時間,店裏人不少,所以需要排隊,顧顏涼自己打開車門下車,季承淵隨後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都帶著帽子,圍著同款的情侶圍巾,再加上一副墨鏡,當真遮擋的很嚴實。

最後季承淵看著自己手裏提的全家桶,有點失笑地看著她:“吃得完嗎?”“不是還有你嗎?”車子發動,緩緩行駛。

顧顏涼喂季承淵吃了一隻雞翅,一邊喂一邊說:“我今天看到一個新聞,一個男子在跟女友分手後,轉身便翻臉跟前女朋友索要交往期間送的錢財、禮物,甚至連約會吃飯的飯錢都算上了,季先生,這事你怎麽看啊?” 季承淵聽聞差點嗆去,連忙拿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 季承淵還是第一次見識顧顏涼的發散思維。

如今看來她的思維可當真很擴散,隻見顧顏涼想了想,笑著說說:“當時我就想我花了你那麽多錢,如果以後我們分了,你要告我怎麽辦啊!雖然我可以告訴法官那些都是你贈與給我的,但如果你說那都是我不當得利呢?”季承淵忍住笑意,艱難地把嘴巴裏的雞肉咽了下去,咳嗽了兩聲後開口:“顏涼,如果你下次看到奪子新聞、殺妻新聞,是不是也要這樣懷疑我一次?”

“這個不會,你是商人嘛,懂法的呀,我相信你不會那麽做的。”顧顏涼轉頭對季承淵甜甜笑了下,“你隻會陷害我,讓我踩法律的線。”季承淵破功失笑,頓了下說:“顏涼,別那麽沒有安全感,即使對這個世界失去安全感,你也應該相信我。不過……既然知道我在你身上投入那麽大,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季承淵的話,顧顏涼聽了還是非常受用地點了點頭。

她一直最喜歡的就是季承淵的沉穩,當然還有他的甜言蜜語。

顧顏涼心想,或許當初就是就是被他的甜言蜜語和低低沉沉的嗓音給騙了婚。市中心距離蘭安市的飛機場有一段距離,開車需要40到五十分鍾。

到了機場停車場,司機把車子停穩之後顧顏涼依舊在看手裏的報表和件。

她在公司問題上雖然投入的時間在別人看來並不多,但隻有季承淵知道,她在不為人不知的時間裏有多投入,有多專注。

她此刻就手指夾著筆,仔細的翻閱著件,即便車子停下了她都沒有注意到。

依季承淵對她的了解,若是想讓她回過神,必須要等她忙完手頭的工作,看完手裏的這份件。

顧顏涼在經商上並不顯得出彩,但在股市沉浮中卻快準狠。她寡言,甚至不太愛笑,也不太喜歡和他人深交。但她可以在股票的各種陰線、陽線、起起伏伏中如魚得水,這是源於她的聰明。

但她的聰明更多的時候是用在顧氏股票之外,顧氏之於她有愛,但更多的是疲乏。

如果說顧顏涼在經商上有什麽缺點的話,那就是不太愛交際,不太熱絡,缺了長袖善舞這對經商者來說是大忌。

中午的陽光明晃晃的,季承淵可以看到有斑駁的光影通過擋風玻璃投射入車內,此刻如此溫軟,也撥動了他心頭的柔軟。

他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生活,因為她在身邊,每一天、每一刻似乎都能寫成一首歌。

這段日子,大概別的人看顧顏涼,一定不會覺得她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清冷,但顧顏涼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境逐漸的變了,如今的她感到輕快,日子也變得宛若清泉。

季承淵長手一伸,輕輕的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顧顏涼不留神整個頭往前,被他親了一下,回神之後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季承淵笑:“到了。”

顧顏涼探出頭看了看車窗外,然後解下安全帶,懷裏還沒有吃完的全家桶被她塞到了季承淵的懷裏:“那我先下車了。”

季承淵微微探過身子,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個肯德基全家桶,他說:“等會,吻一個。”

顧顏涼很配合地轉過頭,湊過嘴在他臉上輕輕一碰,蜻蜓點水。季承淵明顯不滿足她這樣的敷衍,扳過顧顏涼的腦袋,然後覆上自己的雙

唇,先是唇上的反複吮吸,接著直接撬開牙關,灼燙霸道卻溫潤的舌便溜了進去……

這原本是一個主動索求的吻,結束的時候,主動的顧顏涼片刻後便喘得有點厲害。

好在司機很識趣的早就下了車。

怕麻煩,更怕引起注意力,機場時有記者出沒,她拒絕讓季承淵進去送機,便一個人下了車。

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車窗玻璃光鑒可人,顧顏涼看到自己的嘴角還留著一絲痕跡。

顧顏涼伸手把她擦了擦,頓了下開口:“我忽然覺得男女如果開分之後,那之前的親昵行為也有權索賠,精神損失。”

“我不索賠,我可以倒貼。”明明吃豆腐,還說得那麽冠冕堂皇,那麽甜膩膩。顧顏涼撇撇嘴,滿臉紅暈:“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這話是對著司機說的,但聽到笑得卻是兩個人,司機和季承淵。

季承淵回到公司,ron笑嗬嗬的拿著件站在那裏:“季總,放少夫人一個人回去,您不怕她惹出什麽亂子?”

“我手裏行程太滿,後麵的行程能推的先退掉,我怕我就算今天跟她一起去了紐約,也沒有精力照顧她。”季承淵低頭輕歎道。

讓顧顏涼一個人去美國真的好嗎?

季承淵頭疼地揉揉疼,認真詢問ron:“如果你是我,會怎麽選擇?”

ron臉上的笑容有點淡下來,將件放在了季承淵的麵前,笑說道:“您和少夫人之間的事情,我真給不了你什麽意見。”

卻且的說ron很想說,少夫人不是小孩子,您幹嘛把她當沒斷奶的孩子一樣嗬護著?

這話ron打死也不敢說的。

季承淵倒是扯了一下嘴角,“本來還想讓你跟她去美國當她特助的,但是你的能力和脾氣實在有所欠缺……”

作為季承淵的總裁特助,ron深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的嗬嗬了一聲,“其實我個人覺得吧,愛情的悲劇在於,好起來不給對方空間,壞起來不給對方機會。”

季承淵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便拿起桌上的件認證的看了起來。聽到ron這麽說,他唇角兀自帶笑:“沒想到愛情經驗為零的人也能說出那麽有哲理的話。”

ron神色裏帶著難掩的輕嗤,對自己頂頭上司的話明顯不認同。

“哦,我忘了,你有過暗戀的。”季承淵側過頭看向ron,“希望等我去美國回來那天,你的愛情能圓滿。”

“……”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抵達紐約已經是當地的夜晚。

12月中旬,夜間氣溫極低,溫度跟蘭安市差不多,但空氣略幹燥。

跟她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兩男兩女,都是一身的休閑裝,不算惹眼,但顏涼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大的陣仗擁護,心裏說不出是百感交集,還是略感不適應。

顧顏涼一出機場就有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她的麵前,車身看上去就極其的沉穩、厚重。

“少夫人,您請上車吧。這都是季先生安排的。”像是看出了她略有遲疑,一旁的女子補充道。

對於這一點,顧顏涼其實也沒感覺有太大的意外,畢竟麥斯集團在美國的業務甚至比在蘭安市更繁忙,美國洛杉磯才是麥斯集團的總部。

飛機餐味道不敢恭維,顏涼吃的很少。她剛坐進車裏就接到了季承淵的電話。

“到了?”

顏涼笑著應話,她的聲音帶著倦意。

“紐約的美食你應該也很熟悉,我在jean—gees給你訂了位子,司機會帶你過去,先填飽肚子再休息。”

季承淵就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就連吃飯這種事情都幫她安排了,顧顏涼笑得甜美,她絲毫都不懷疑再這麽下去自己就變成了不能**生活的米蟲……

jean—gees,是有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號稱全紐約最好的法國餐廳。也是公認的紐約時尚地標,亦是紐約考量身份的名利場。

能不能輕易的訂到位子可以成為判斷一個人社會地位的衡量標準。

去那裏用餐的有兩種人,一種是明星,比如湯姆?克魯斯;還有一種就是事業有成,懂得享受生活的商人們。

顧顏涼以前在紐約留學生涯中,也曾多次經過哪家店的門前,但多數不過是看看。

位子都訂了,這番體貼的好意是不能拒絕的,顏涼在電話裏聞言軟語,他體貼她,她為他能做的不多,那就嘴巴甜一點,讓他笑容深一點吧!

第二天,顧顏涼起了個大早,便開始著手準備材料,並在吃過早餐後,電話聯係了合作商。

約在對方公司麵談。

顧顏涼走進對方公司之前,便對跟隨在身後的四個人說道:“蘇瑾跟我進去吧,你們幾個先在這裏等我。太多人進去反倒顯得不妥。”

這排場卻是有點嚇人,更要命的是那四個人基本上都是麵癱臉,不苟言笑……

她隻所以喊上蘇瑾,是因為蘇瑾性子稍顯活絡,麵部表情相對豐富一些,直白點就是說更像個有情緒的大活人!

顧顏涼人在紐約,但她還需要時刻注意國內的動向,顧氏的經營權問題歸於她名下,暫時沒有懸念。

而顧氏股權問題她隻能源源

不斷的投入資金,試圖挽回狂跌不止的局麵,目前她持股的數量,已經有百分之三十一,這樣的持股份額可謂大頭,但為保險起見,萬物一聲她的目標是拿下51%的股份。

顧顏涼的資金有限,顧氏遭遇惡意收購,有另一股力量在跟她較量,那是薑振廷。

顏涼跟對方談完合作事項,坐進了汽車裏,她還要去一趟波士頓。

紐約至波士頓的高速公路上,顧顏涼和蘇瑾坐在前麵的車裏,後麵的車裏坐著另外三個保鏢。

車子行駛到布朗克斯區95號州際公路某路段時,逆向的左側行駛的一輛卡車拖車突然超車變道,幾乎與顧顏涼做的車子相撞,迫使正在駕車的司機忽然轉向,猛烈撞擊金屬隔離帶。

跟在後麵的車子刹車不及隻是裝到了隔離帶,情況並沒有前車嚴重。

隨後,顧顏涼坐的車子翻身,車向前滑行了90米,最後猛烈撞擊一根道路指示牌的支撐立柱,立柱沿客車前擋風玻璃由前至後將客車切割成兩部分,頂棚幾乎完全從車體上剝離。

汽車的車體嚴重變形,扭曲後的車身金屬和座椅金屬部分紮入司機、蘇瑾和顧顏涼的身體……

原本跟在後車裏的幾個人也受了傷,但都飛快的下了車,這樣的情況事出突然,但最要緊的是查看顧顏涼的狀況。

這場車禍,顧顏涼身上多處受傷,她已經失去了意識……

待她醒來已經是三天後,床邊坐著的是季勒言,但頭頂裹著紗布,胳膊打著石膏,手背上正在掛著鹽水的顧顏涼卻麵露怯意。

季勒言微微一笑,他也看出了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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