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暗流(上)】

正當白水在忽悠小阿裏的時候，赫爾佐格又來了，這次顯然他學乖了不少，帶著一車的禮物，給九神準備了一套漂亮的衣裙，結果很遺憾的是九神去上學了，接待他的人把白水告訴九神的話原封不動的轉給了他。赫爾佐格在迦嵐帝國那可是出了名的狗皮膏『藥』，對這冷遇毫不介意，沒事人一樣的留在了客廳裏，這次他真的是學乖了，連零食都帶上了，還好這裏的茶水是免費提供的。

過了沒多久，又有一位客人上門，按照他的說法是聖隆皇帝洪森的私人密使，他拿出來的皇室令牌和蓋著皇帝印璽的書信也證明了他的身份，早就接到九神吩咐的仆從將他引入了另一間客廳，並且通知了白水。白水啟動了房間的隔音魔法陣，既然是密使，那麽談話還是秘密一些的好，不放心的他又加上了幾道防禦報警的魔法禁製，然後這才施施然出現在了那位密使的麵前。

“歡迎之至，尊敬的皇帝密使大人！”白水的表現卻是一點也沒有尊敬的意思，密使，若是可以見天日的話也就不用叫做密使了，這貨打定主意先給他一個下馬威，一臉的狂妄冷傲。

“白水閣下，我謹代表皇帝陛下個人向您訂購三十枚超聖器級空間戒指，這裏是預付的款項，十億魔法幣！”那人麵對白水的無禮無動於衷。他也用忽略術遮蓋住了身體，不過麵部卻是經過兩層忽略術加持的，雖然白水看破了其中一層，卻看不破另一層，看來施法者絕對是聖級以上的高手。

白水不由得哀歎這年頭聖級真是不值錢了，不過事實上他以前的“工作”『性』質和現在的社交層次決定了他會遇到更多的聖級甚至神級高手，之前他還被一半神威脅，差一點就成了別人手中隨便『揉』捏的麵團。

對於那人的說辭他不置可否，甚至也不去看遞上來的魔法晶卡，隻是打量著這位皇帝密使，一時之間把那人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即便是沒有忽略術，他的形體上也幾乎沒有任何特點，果然是做密使的好選擇。看來自己就要走進上層社會的了……”白水心中雖然很清楚麵臨著什麽，卻並沒有做好準備，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相關的經驗，說到底他還是一個暴發戶，一個連遊戲規則都不清楚的鄉巴佬。

“怎麽皇帝陛下還要個人購買東西嗎，他的用度不是由帝國全部負責的嗎，難道帝國不是掌控在他的手裏？”白水有些奇怪的問道，帝國皇帝啊，不至於過的這麽狼狽吧？

聖隆帝國是一個政教合一的國家，表麵上有一個教皇兼皇帝來統治全國，但事實上真正掌握著國家權力的是背後的宗教――聖教。白水從來就對宗教沒有什麽好感，所以很少了解宗教相關的事情，而他又一直處於四處流浪追尋的邊緣狀態，對這個世界上的宗教就更沒有什麽了解了，加之這個世界的宗教相對比較寬鬆，他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聖隆帝國所謂的政教合一本質是以聖教為主的。在他看來，有皇帝的國家就應該和中國的封建王朝一樣，於萬萬人之上，俯視蒼生，說出來的話便是金科玉律，不受任何其他勢力影響的大獨裁者！

皇帝密使輕蔑的一笑，不帶一絲感情的說：“白水閣下恐怕是誤解了，縱觀當今四大大陸上的各個國家的帝王君主，無一不是宗教支持下的傀儡，若不是皇帝能掌握一部分財權和軍權，恐怕隻有貴族沒有帝王了！”顯然他對宗教的勢力如此之大也是十分不滿的，看來他的主子，洪森皇帝也應該是這種態度。

白水愕然，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而且還是全世界都是這樣，有意思啊，就是地球上的政教合一國家都不可能做到這樣啊。他突然下意識的想到：莫非這些宗教都是神族支持的？具體的原因他自然想不到，因為他隻是一個凡人，用作封神的空間魔法塔到現在還處於籌劃階段，根本不可能理解神族的行為。

“倒是在下孤陋寡聞了，那不知道何時交貨？”白水立刻打定主意把這生意做下去，這種錢不賺白不賺，至於這個皇帝買去之後要幹什麽就不是他的事情了，反正每個空間戒指的造價不高於一百萬魔法幣，轉手便是百倍的利潤，這種好事到哪裏去碰。而且他確定這個洪森皇帝陛下對於傀儡的日子十分不爽，很可能要和聖教教廷的背後勢力進行一番爭鬥，喜歡做無本買賣的他嗅覺很靈敏，認為此間必定有利可圖，甚至可以渾水『摸』魚。

那位密使看著前倨後恭的白水，半晌沒有說出話來，但眼神中卻已經透出了無限的鄙視，把他和隻知道逐利的商人等同了起來，冷然道：“自然是越快越好，皇帝陛下非常著急用的，莫非白水閣下有什麽問題？”

白水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答道：“空間戒指製作工藝複雜，我想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不知密使大人能否代皇帝陛下決定？”

密使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水，心中其實已經波濤洶湧，空間戒指的製作方法他雖然沒有，但是消耗的具體時間他卻是知道的，一個普通的空間戒指至少需要十到十五天才能夠製作完成，白水竟然說三十個需要一個月，看那樣子似乎可能會更短，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沒有問題，那我們兩個月之後見！”密使強壓住內心的震驚，定下了一個期限便起身告辭，繼續留在這裏他怕自己的心髒恐怕會受不了，而且他也要把自己的發現盡快匯報給皇帝陛下。

一陣香風撲麵而來，白水不用看也知道是墨菲斯托大小姐來了，立刻胳膊一緊便貼上了一對飽滿的柔軟，耳邊接著響起了甜膩的話音：“你又發財了哦，暴發戶白水！”

白水看著那嬌媚的臉龐失神良久，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女子的影子，當他努力的想要去看清的時候卻發現玉人不知何時已經被拉進了自己的懷抱，而且此刻兩人唇緣的距離隻有幾公分。不知為何他還是拉開了距離，臉上一抹尷尬之『色』迅速的劃過，轉而便用調笑的語氣說道：“不多賺一點兒，我又怎麽能娶得起你呢？”

墨菲斯托大小姐的雙頰立刻飛起了霞紅，羞澀的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本來她進來是想要提醒白水空間戒指的製造時間問題的，結果現在整個人都淪陷在了他的懷裏，哪還有什麽心思說別的，隻覺得有說不完的情話要講，但卻又說不出來，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搞定！”白水在心裏叫囂著，早就想收了這個小娘皮了，今天終於徹底俘虜芳心了！可是，我的心為何會如此的難過？難道我愛的不是她？他的眼角不知何時流下了一滴清淚，心中一片茫然。

愛？抑或不愛？我究竟忘記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