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飛升者

【042:流言是這樣產生的(上)】4/5

從聖隆帝國到東大陸的西南角,路程少說也有幾萬裏之遙,就算以每天三百裏的行軍速度,需要走三幾個月才能趕到,獸人入侵已經迫在眉睫,這樣走過去恐怕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這個時候是顯現魔法的巨大魅力的時候了,在聖隆城外的屠獸軍大營校場上,一座高大的空間之門的門框被迅速的安裝了起來,集全國之力組織起來的上百位各係皇級以上魔法師和近千位普通魔法師同時將魔力灌輸於其中。一位聖教的大主教走到了門框之外,手裏拿著一根神器權杖,念誦起了一段拗口難記且極長的咒語。

站在自己追隨者中間的白水很快便發現了這空間之門門框的設計精妙之處,但最精妙的地方還是那位大主教手中的神器權杖和他念誦的咒語,竟然可以引導灌注於巨大門框內的各係魔力匯聚到一起,最終成為打開空間之門的空間係魔力。白水自問做不到,心中對那位設計這空間之門的前輩敬仰萬分。但要做到這一係列的轉換並不容易,所以魔力轉換所需要的那套器具的體積異常龐大,器具的製造材料隻有國家機器才能支持,而且還必須有固定的傳送位置,相信那個傳送位置應該就在好望角,甚至是在好望城。

巨大的空間之門的門框逐漸發出了強烈的白光,一道閃爍著星光的黑『色』大門逐漸在門框內形成,當大主教念完最後一句咒語,手中的權杖突然『射』出一道光芒,照在黑『色』的大門之上。

黑『色』的大門緩緩打開,對麵是一望無際的荒原,在目力所能及之處,佇立著一座高聳入雲的堡壘,那就是好望城,人類抗擊獸人入侵最前線的堡壘。

校場上的屠獸軍開始整隊,十分有秩序的列隊通過了足可以跑過兩輛地龍車的黑『色』空間之門,不到一個小時,屠獸軍五萬人便通過了,接下來便是白水和他的追隨者,還有幾隻受雇於帝國的傭兵團也通過了空間之門。當最後一個傭兵走過空間之門以後,所有的魔法師在一聲號令之下,按照一早就定好的順序,依次撤去了魔法力,當超過三分之一的魔法師撤去魔力之後,黑『色』的大門逐漸消失了。接下來的一日之後,空間之門再次打開,貴族私軍組成的聯軍被送到了距離好望城三百裏的第二道防線布防。

好望城,一座完全的戰鬥堡壘,城池是三角形的,城牆高數十米,厚竟然也有數十米,而且分成了三層,每一層都要比前一層更高更寬。再往裏是一片片的軍營,東大陸各國的的旗幟都能找到,生活區則要更靠裏麵一些。最中央的主城根本就是一座改造過的巨大魔法塔,至少有三百米高,頂端有一顆用高階魔獸晶核構成的特殊球體,看樣子應該是一件特殊武器。

當屠獸軍到達的時候,巨大的城門緩緩向兩邊打開,城門的頂上站著一群身穿金甲的弓箭手,赫然是紇闌帝國的黃金神『射』手,據說這種『射』手在紇闌的軍隊之中每一千名弓箭手才會出現一個,沒想到在這裏竟然一下子見到了三百名,這還僅僅是最外圍三個城門之中的一個,加上另外兩個城門上的,共有近千人。而再往裏的兩層城牆上站著更多的黃金神『射』手,總數不低於萬人,但是相對於這個城市的規模和戰鬥的規模來說,這一點數量的神『射』手隻不過是水中的浮萍一葉,多了不見多,少了也不見少。

其實聖隆的屠獸軍也是一支恐怖的軍隊,他們統一修煉了同一種可以強化身體的鬥氣,再加上他們身穿的一指厚鐵甲,即便是對上獸人族的巨力種族――熊族、牛族也能夠力敵而不落下風。隻是白水並不知道這些特殊的部隊,因為這些部隊隻有在抗擊獸人入侵的時候,或者是國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才會出現,有時候連本國的民眾都不知道,他自然也不會知道。

越是往裏走,白水見到的來自東大陸各國的特殊軍隊就越多,起初他還有心情去看,但到最後他也就視而不見了。在他看來,特殊的軍隊越多,打起仗來就越是不順手,因為特點越是明顯、戰績越是輝煌的部隊在配合其他部隊的時候就越是困難,尤其是這些軍隊來自不同的國家,調配指揮起來就越是麻煩,甚至根本就會尾大不掉,還不如一群聽話的烏合之眾更好用。但事實上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好望城完全是一座戰鬥堡壘,這裏沒有國家的區別,隻有戰士的自豪和榮耀,而且每一個國家的特殊部隊都會在戰後留守一部分,新來的戰士都要和他們一起合練,協調作戰的能力便會上一個檔次,不然各自為戰早就被十分團結的獸人屠城無數次了。

在好望城裏麵竟然還有其他的貴族,白水剛剛在生活區安頓下,他們便派人邀請他去了一家酒吧。當白水進入酒吧的時候,酒吧裏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拍著手,一個個臉上洋溢著讚賞的笑容,為首的一位看起來足有八十歲的華服老人輕咳了一聲,然後走到白水的麵前,拍著他的肩膀說:“年輕人,歡迎你來到地獄!”

地獄?白水笑了笑,無所謂,地獄未必就有多麽可怕,他不信邪,因為他也很邪!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混『亂』的『迷』茫小子,許多他以前並未重視的『性』格部分正在逐漸釋放,他確信自己會在這地獄裏化蝶重生,他也在這一瞬間找到了來到這裏的意義所在。“很樂意到地獄來與諸位並肩作戰!”白水頷首微笑道,話語中帶著強烈的自信心和豪氣。

“好,我敬你!”一個身穿凱甲的大漢一拍桌子,拿起大碗,牛飲了下去。

白水接過了侍者送上的酒,也是一口幹掉,恍惚間,他仿佛回到了大學時候的熱血憤青時代。這酒真烈,才喝了一碗,白水就有些站立不穩了,畢竟他不是好飲之人,平時隻不過喝幾口裝裝樣子而已,現在一口幹掉了一大碗的烈酒。他有些醉了,也激起了他曾經的喝死不倒的豪氣,一連和酒吧裏的人喝了二十多碗烈酒,然後直挺挺的醉倒當場,酒吧裏的貴族們也沒有落後,和他一起喝的七葷八素的人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