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飛升者

【我為塔狂】【058:十字架與失心瘋】

“卡羅家的嫡子果然有性格!”一個身穿黑衣的黑發黑瞳男人走了出來,肩膀上站著一隻翠綠的小鳥。.

“比利兄弟,你們可不要這麽快就死啊……月彎派,哼,遲早會毀在卡羅這個白癡的手裏……算了,我也不比他強多少,如果殺不了他,或者就投降吧,那個家夥雖然還沒有定型,但是發展潛力太大了,是個好靠山啊……”翠綠的小鳥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聲音語調都和這個黑衣男人一模一樣,出口諷刺小卡羅的他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不過他倒沒有憤怒,而是轉身向白水一揖說道:“柳霧拜見主人!”翠綠的小鳥突然振翅飛上了天空,但卻被他隨手抓住,輕輕一握便成了一堆肉泥,而他的手根本沒有沾上一絲血腥。

白水突然想起了一個人,用有些反感的語氣說道:“我與東方遺族沒有任何關係,你若是想要借助我的力量來做什麽事情,我想你找錯人了!”他想起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馨舞,地獄東方遺族他現在已經由好奇轉變為了厭惡。

柳霧抬起頭,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用很輕的語氣說道:“屬下不明白主人的意思,屬下雖然聽說過東方遺族,但屬下不認為自己就是,請主人放心!”覺悟還挺高,開口閉口自稱屬下了,意思很明顯:賴定你了,收不收吧!

白水當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不過這個人是一個聖級高手。真要是死皮賴臉地跟著自己,自己也很難將他甩掉,而且那樣的話反而很多事情更不方便,便說道:“好吧,你要記得今天說過的話,若是忘記了,後果不需要我說。我想一個叫馨舞的女人會告訴你!”說到馨舞的時候柳霧的眉毛明顯的一顫,靈魂波動也變得激烈了起來。白水立刻捕捉到了他地這個變化,不過他也不點破,他這點容人之量還是勉強可以湊出來的,隻要別對他不利,怎麽都好說,就如同當初他對馨舞一樣。

小卡羅可憐兮兮地看著白水,讓白水心生厭惡。當初他見到小卡羅的時候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怎麽才一月不見就變成了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滾吧,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白水不再把心思放在小卡羅的身上,轉向柳霧問道:“魔獸森林裏的魔法傳送陣在哪兒,還能不能用?”

柳霧低眉順眼的輕聲回答道:“回主人,傳送陣距離這裏並不遠,還可以用,不過被四個魔法師封印了。其中三個已經被您殺掉,還有一個我也已經殺掉了,我們隻需要去破開封印便可以使用了!”柳霧是個很輕地人,從身材到舉止,再到說話,都是很輕很輕的那種人。總有讓人不會把他當成威脅的感覺。

白水看了一眼已經逃跑了的小卡羅等人,他就沒有想過放過他們,讓他們把自己的事情傳回去可不是什麽好事。很快,那些人逃走的方向響起了淒厲的慘嚎,血提著小卡羅死不瞑目的頭顱走了回來,輕輕地扔在了一旁,將一個空間戒指交給了白水。死人財也是要發的,這是白水一直以來的準則,但是當他接過空間戒指的時候突然心生感應,放了一個空間撕裂。戒指掉落了進去。接著便是一陣空間震蕩。

擦了一把嘴角溢出的血液,白水臉色蒼白卻猙獰。扭頭看了一眼卡羅的人頭,竟然已經化成了灰燼。“魔偶替身!”原來老卡羅一早就料到小卡羅不是白水地對手,送了他一個罕見的魔偶替身,千叮萬囑讓他小心再小心,不想竟真的就躲過了滅頂之災。

小卡羅逃回去之後立刻向老卡羅匯報了白水擁有那三件神器的事情,老卡羅立刻會同石湖苦修會月彎派將的幾個主事者,將對白水的追殺通緝更改成了最高等級的追殺令,並且向好望派和另外三個派係也發出了追殺令,龐大的石湖苦修會開始了全力運轉,隻為擒殺那個當初害死了十數位苦修會高級成員的白水。

“主人,你沒有事吧?”耐琪連忙走上來扶住了白水,一股特殊的香氣(狐女動情之後地香氣)傳入了白水地鼻中,他不由自主的渾身一熱,不著痕跡地震開了耐琪的,對她感激的一笑,然後對柳霧說:“帶路去傳送陣吧!”

不到半天,白水等人來到了一處由上百塊巨石組成的大型魔法傳送陣前麵,白水恍惚間仿佛又站到了神眷圖書館前,對這種簡單宏大的石頭的建築他還是很喜歡的,甚至考慮自己的魔法塔是不是也用石頭來建。

“人類,再向前一步就是你們的死期!”一聲嬌喝從傳送陣的一塊巨石頂端傳來。

精靈?白水的大腦瞬間當機,幾乎每塊巨石的頂上都站著一個張著弓箭的皇級精靈,足有二十多人。“精靈不是已經離開人界了嗎,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他倒是不怕這二十幾個精靈,但是他們出現的太過詭異了。

“主說,要有光,所以有了光!”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精靈從一塊巨石的後麵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牧師長袍,頭上戴著尖角高帽,胸前掛著……竟然,竟然是耶穌受難十字架!?

白水突然想狂喊“cut!”可是他自己也知道這不是拍戲,但是自己穿越就已經夠無法忍受的了,怎麽耶穌這老王八蛋的信徒也穿越來了,還混得人模狗樣的。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以前沒有注意的事情: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自從他來到了這裏就一門心思想要回去,可是卻從來沒有好好考慮一下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即便是意外。那也隻是對他來說地意外,這意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必然,可是這個必然到底是什麽?

“老子殺光你們這幫王八蛋!”

沉思的白水猛地抬頭暴吼了一聲,就像發了失心瘋,麵色猙獰鐵青。周圍的人來不急反應,空間戒指裏的唐刀已落在他的手中,人如鬼魅般出現在老精靈的身後。刀光一閃,他稍做停頓。人便出現在了一塊巨石上,刀光又閃,再一頓……片刻之後,他便來到了最後一名精靈地身後。

老精靈突然張大了眼睛,捂住脖子緩緩跪倒了下去,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其他地精靈也是一樣,他們一支箭也沒有射出來便倒了下去。脖頸的鮮血如泉水般噴出了老高。白水體內的血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動出現,大肆的吞噬著那些皇級修為精靈的血液和靈魂。雖然現在吞噬的再多血也無法增長實力,但他隻是憑本能去做事,血魔有兩種成長方式,一是追求高度,但那取決於主人,主人實力不行他也提高不了;另一個就是追求廣度。猛吃狂喝,儲備的足足地,與主人無關,這是本能。

誰都沒有想到白水竟然會突然之間暴起傷人,對於別人來說他從見到精靈隻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卻是一段很長的時間。因為剛才見到十字架的那一瞬間白水就進入了靈魂倒影之塔的第三層,打開了“碎時”能力,開始回憶思考一些事情,最後還是想不通,隻好解除碎時推衍了一番,結果卻發現自己來到這個異世界根本就不是什麽偶然,而是某些存在故意的行為。

最恨被人操縱的白水自然不會甘心就這樣成為人家的玩偶,他要報複,他要破壞,心中地黑暗一麵毫無征兆的突然占據了上風。使他毫不猶豫的將這些已經成為人界熊貓級的精靈全部誅殺。

“殺。老子讓你們玩兒,讓你們玩兒!”白水突然出現在了已死的老精靈身邊。挑起他胸前掛的十字架,唐刀一震,一團巨大地刀菊便將那十字架絞成了碎片,接著猛然轉頭看向了柳霧,化作一道刀芒撲了過去,但卻被柳霧以馨舞當初鬥將時候使用的身法避了開來。

“隨風拂柳身法,他媽的,那個賤人使用的時候我怎麽就沒有發現!”白水一刀無功便立到了一旁,雙目赤紅,臉色猙獰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麽人,不說的下場你很清楚!”

當初馨舞使用這種身法的時候他並沒有認出來,而且馨舞修煉的是鬥氣,他根本就沒有去懷疑。剛才攻向柳霧的時候卻發現柳霧的身體內竟然運行著一種詭異地內力,雖然與他推衍出來地內力大相徑庭,但他卻可以肯定那是內力,他不由得更加憤怒,上帝派人來了,看來那中國這邊的仙界也沒閑著。

白水憤怒了:“為何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甚至哪個勢力都不屬於!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得明白,可現在他被迫過著比在地球上更加亂七八糟地日子,全都要怪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八蛋!”他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上帝或者天庭那幫人往這個世界送人的受連累者,所以他對傳承了中國武功的柳霧也全然沒了認同的感覺,相反,他內心的殺機越來越盛。

柳霧並不知道白水為何會如此暴戾,但是他並不想離開,輕聲的解釋道:“主人,我是您的屬下啊!您說的隨風拂柳身法是我的師傅傳授的,但是他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我發過誓的!”

白水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柳霧,隻是站在那裏咬牙切齒,拳頭捏的格格作響,整個人如同一尊殺神,散發著恐怖的殺意,讓人不敢接近。白雅幾次想要走上去,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靠近不了白水的身邊,即便是血也無法靠近他。此刻的白水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靈魂力量、空間魔力和生之力都在以極為恐怖的速度運轉著,生成了一個強大的領域,任何想要靠近他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擋了回去,此刻單從領域上來講他足以比美準神級的高手。

“走火入魔?”柳霧的聲音顫得厲害,白水現在的狀態就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若不阻止恐怕隨時都會爆體身亡或者變成一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狂魔。他很想上去阻止,但是白水的那領域實在太變態了,靠近就會受到魔力和靈魂力量的雙重攻擊,他雖然是聖級高手,仍舊擋不住,也正是此時他才看清白水的真正實力,原來已經遠遠超過他。

“唉——!”一個青袍的老人出現在了白水的身邊,輕輕一掌拍在了白水的臉上,白水已經混亂的眼神逐漸清晰了起來,他身邊的變態領域也緩緩的褪去,耗盡了力量的他不甘的摔倒在了地上。

白雅和血立刻衝過來,目標不是白水,而是那個青袍老人,但是他們卻仿佛穿過了一個幻影,直直的衝到了老人的背後,連試幾次都是如此。老人微微驚訝,用手一指,血便被一個由細線組成的空間禁錮了起來,白雅跳到了白水的身邊,像一隻小老虎一樣看著老人,身上的幻彩虹霞不斷的變幻著色彩,但產生的幻象老人似乎根本沒有看到。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白水站了起來,將白雅拉到身後,上前躬身一禮。

老人一笑:“不必多禮,說起來,你我有緣!”老人解開了對血的禁錮,白水明顯的感覺到血傳來的信息之中夾雜著大量的恐懼,能讓毫無情感的血都感覺到恐懼的人,白水都不敢想他到底是什麽人。

白水臉上劃過一絲不解,“請前輩明示!”看著老人那讓他感覺無比熟悉的臉龐和青色的長袍,他知道老人很可能也是來自地球的,但是有緣又是怎麽一回事,該不會是他把自己弄來的吧。

“我叫炙瞿,是一個巫。”老人微微一笑,不帶白水答話,接著又說道:“十一年前,我破開空間來到了這裏,而你恰好就在我的下方,便跟著我一起來到了這裏,所以說,我們有緣!”

“什麽?”白水如五雷轟頂,所有的委屈,憤怒和悲傷在此刻爆發了出來,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撲到炙瞿腳下放聲大哭起來,他沒有說要回去,因為他忘記了回去的理由,他明明應該恨這個人,可是卻恨不起來,隻是覺得遇到了親人,放聲大哭起來,哭的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哭的山崩地裂,鬼哭神嚎……(有這麽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