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女初長成

第70章 禍從天降

第70章 禍從天降

待紀念章醒來,溫香妙人已然不見!後腦勺還生疼的厲害,他回憶了下之前的情景,隱約記得他是被人從後麵打昏的。

到嘴的鴨子都飛了!紀念章氣得暴跳如雷,將桌上的杯碟碗盞劈裏啪啦砸了個粉碎。

砸幹淨後,紀念章開始在房裏踱步,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正因為沒弄上手,他格外的氣憤,格外的惦記,非要將楚翹收進房中不可!

憋著一肚子壞水,紀念章開始打起壞主意,楚翹不是買了他的田莊嗎?他與縣丞有親,隨便尋個理由讓衙門征稅,三四倍的往上加收!時日一長,她一個小姑娘不見得有多大家私,豈能招架的住官家剝削?

到時候隻得上門來求他,如此讓她就範,就可以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想得高興,欲火上頭,紀念章隨手召來了幾個小妾,左右擁抱的滾到了**。正要入港之際,門外仆人老屈急慌慌的推了門。

“眼瞎麽?沒瞧見主子我做甚麽!”紀念章急忙披了衣服,坐起來便罵,幾個小妾羞得直往被窩裏鑽。

“少爺!東院西院都著火了!快燒到這了,趕緊跑吧!”

那老屈一拍大腿,顧不得許多,揪起衣衫不整的主人就往外跑。幾個小妾一聽著火了,慌慌張張地披了衣裳急忙跟著往外跑。

等到外邊一瞧,三進三出的大院火光衝天,熊熊大火燒得木頭劈啪作響,火勢駭人!

“這是這是……”

紀念章急得說不出話來。

老屈苦哈著一張臉,眉毛成了倒八字:“少爺,誰也不知道這火是怎麽燒起來的呐。”

紀家三進三出的大院,大多是磚木結構,屋內又掛著好些紗幔,況且天幹氣燥,一燒起來便成了大火。

這種程度的火災,已經不是靠仆人們拿臉盆木桶管井裏打水能夠撲滅的了。

紀念章隻好讓下人去村中搬來水龍,那木水龍又笨又重,等搬來架好,東院和西院的房子都被燒塌了。

好在火勢及時得到控製,總算沒把整片宅子燒掉,在天亮時火全部被撲滅。裏麵的人也算撤的快,除了幾個燎到發燒到手的,傷亡不大。

紀念章灰頭土臉的在正廳裏來回轉圈,嘴裏罵罵咧咧的--下人在東院燒黑的牆根下發現了火油,分明就是有故意放火!

到底是誰幹的好事?紀念章想不通,他甚至想不出得罪了誰,才會如此報複他。

“少爺,少爺!”

老屈急急忙忙的跑進來。

“如何,損失清點了嗎!”

紀念章有些眼紅,西院有幾間房是用作倉庫的,裏麵儲藏著幾年來積攢的糧食布匹油料。

東院則是他的書房,裏邊有著各類賬簿地契,還有千把兩銀子。這些對有個小銀礦的他來說損失還不算大,但也夠心疼的了!

“不是,少爺,陳舉人過來了!”

老屈說道,還不侍紀念章反應,廳內已經進了一幹人等,為首者是個帶黑軟帽的花白胡子老者,正是那陳舉人。

“幹爺爺!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來人,上茶!”

紀念章忙換了個臉,鞠躬行了一禮,笑模笑樣的將老者讓到上座。

“不必,老夫不是來喝茶的!念章啊,你那地還是早日轉回到自個名下吧!老夫我實在兜當不住了!”

陳舉人苦道,拍了一下手,那臉與老屈的苦臉有得一拚。

“幹爺爺,此話怎講啊?”

紀念章幹笑著,嘴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心裏卻已然開罵,心說這個老王八是吃錯哪門子藥了!

陳舉人發問,臉是苦哈哈的:“念章,我且問你,你最近可有得罪甚惹不起的人物?”

“幹爺啊,你還不曉得我啊,便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招惹那些大人!不瞞您說,昨夜我家宅子讓人放了把火,燒了我兩年的收成!”

紀念章亦是一臉苦相。

“得,我也不跟你廢話,總之你那地還是盡早收轉回你名下吧!昨個,主簿老爺親自到我府上走了一遭提點了我一番。你得罪人,連累我便不厚道了!以往送的禮,我也通通給你退回來。”

陳舉人說罷,揮了揮手,身邊跟著人便擔進些箱櫃進來,並讓紀念章點個清楚。

這些全是往年紀家田地記在他名下而給的好處。如此做法,這老王八顯然是鐵了心要與自己撇幹淨了!

紀念章氣得七竅生煙,麵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將陳舉人送走,左思右想,他想不出這是得罪了哪尊神。

他最近可安分的很,除了對那小娘們用強……不大可能,紀念章搖搖腦袋--左右不過是個村姑農女,還能有大角色替她出頭?

若是知道個明白,還可送些禮,再請縣丞出麵說說情,來個花錢消災。反正他有個小銀礦,千把兩銀子還是掏得出來。偏生對方是誰都不曉得,這讓他如何是好。

正愁著,老屈又急燎燎的奔了進來:“少爺!少爺!縣丞老爺來了!”

紀念章也坐不住了,喜出望外之下,忙吩咐下人備茶:不長眼的東西,縣丞老爺八品大官,尋常茶葉怎使得,快拿那個清明龍井!

正當下人忙作一團,肥頭大耳的趙縣丞腆著大肚子,一步三跺的進了正廳,開口便是:“念章啊,有禍事啊!”

一聽,紀念章一屁股坐在回了椅上,哭喪著臉:“又是禍事,我這是招誰惹了誰啊!”

趙縣丞顯然還不知紀家大宅被燒,田地被退,他也沒心思聽,將大屁股往椅子裏一塞:“你私挖銀礦的事不知如何泄露出去,鑽到縣令的耳朵裏了!這罪可不小,快些跑吧!”

跑?如何跑,一大家子人呢!再說這大好的家業是說舍便舍得嗎?

“表姨夫誒,還請您替我說說情,通融通融!我願拿三千兩白銀孝敬縣令大人!”

紀念章心一橫,咬牙說道,顯然是下了血本。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不信這晃眼地雪花送上,縣令能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