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神秘槍手
光頭可以隨便一巴掌就能讓耗子斃命,但是想起老板之前的那句話,他隻是按住了耗子的頭,準備將這個廢物宅男扔到一邊去,然後製服他身後那個看似緊張,實際上無比危險的林大錘。
光頭本想奚落耗子兩句,畢竟看著前麵打得火熱,他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總得找點樂子才行。
光頭那隻布滿了死繭,冰冷又強硬的大手 的捏住耗子的腦袋,咧開嘴,露出一口被劣質煙草熏黃了的牙齒。
“廢物,還想英雄救美?”光頭聲音尖銳的嘲諷,“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處,你這顆腦袋就被我捏碎了。”
耗子全身冰冷,身體的細胞仿佛都被束縛住了,連憤怒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肆意流放出來的恐怖氣息,就和他當年第一次遇到楚隨風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
光頭還準備要說什麽的時候,卻突然神色一變,拉開腳步,往後猛撤一步。
“鐺!”
一顆子彈從遠方射來,撞擊在輪船的鐵欄上麵,竟直接將實心的鋼條洞穿,一整排鐵欄都因為那子彈的力道而變得傾斜。
中年男人和光頭同時神色一緊,目光望西南更深處的黑暗之中,那裏漆黑一片,隻有海風回**。
耗子眼神也從驚恐中恢複過來,同樣變得疑惑,和林大錘對視一眼,兩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楚隨風已經從荒島上出來了?不然那顆子彈是從而來?
剛才正是有人用槍救下了林大錘,這一次,如果不是光頭躲開,他的腦袋也要瞬間被那子彈炸開。
光頭不敢亂動,站在掩體的後方,護住了中年男人,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手下幾個漢子也都知道光頭想要讓他們去當活靶子,都猶豫不前,卻被光頭一腳給踢了出去。
被踢出去那漢子知道林大錘的手槍裏麵已經沒有了子彈,於是隻管奔著耗子而去,準備將他拉扯過來。
“嗖!”
又是一枚子彈襲來,擊中了那漢子的脖子。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漢子的脖子並沒有因為子彈的射擊就直接斷裂,隻有一串血射了出來。插入漢子脖子上的,竟是一支麻醉針。
漢子摸向脖子,手還在半空,人就已經兩眼翻白倒在了甲板上。
與此同時,甲板上麵突然閃起了一陣陣的火花,那是不知從何處傾斜而來的如同雨幕一半的子彈,打在甲板上,就如同讓地麵上都竄起了一股股電流一般。
“好猛的槍。殺了他們。”
中年男人略一沉吟,已經轉身走回了船艙,光頭也才反應過來,掏出槍準備將耗子和林大錘都直接擊斃,但是卻發現這兩個家夥已經直接躍進了海水中。
想起這兩人都是穿著 水服,光頭的表情極其複雜和後悔,不停的朝兩人落水的地方開槍,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耗子和林大錘都不知道遠方支援的人是誰,心想有可能是警方的人,於是也就心安了。
光頭正氣急敗壞的時候,槍聲倒是停止了,甲板上那一台巨大的信號屏蔽器卻是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十幾個小型爆破設置起了作用,直接將信號屏蔽器的電路和關鍵部位炸得粉碎,紅藍色的線從中暴露出來,竄著萎靡的電光。
光頭隻好躲回船艙。
“阿龍,安排一下,今晚就出國。”中年男人似乎喝多了酒,口齒有些不清。
光頭皺眉,“出國?老板,這個計劃我們準備了三年,就這麽放棄了?”
中年男人苦笑,“當一件事情變故太多的時候,一定不是巧合。我們不走的話,就要和那些雇傭兵一起被抓進局子裏。你我手中犯下的那些事,進去了還能出來?”
光頭向來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於是不再多話,打電話下去讓人安排飛機票,連夜就要出國。
中年男人歎了口氣,“生我養我的地方啊,濱海。沒想到剛回來就又要滾蛋。好在楊家的人似乎並不知道,楊氏是多麽重要的一個存在。”
光頭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臉,心中也很是不解。按理說來,老板沒理由這樣去對付一個楊氏。光是收買那些雇傭兵和布置這麽打的陣勢,花費的資金都可以組建一個公司了。他也實在不明白楊氏到底有什麽重要的。
光頭本以為是幻夢花城的項目讓楊氏引起了老板的重視,但是明明在幾年前,楊氏都快要倒閉的時候,老板就已經下手了。
光頭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他也隻負責殺人而已。
……
信號屏蔽器被毀滅,整片海域的信號又可以暢通無阻的運行,這片本來死去的海重新恢複了生機。
當吳思琪從通訊裝置裏麵聽到了隊友的呼喊的時候,正在對西南海域瘋狂射擊的她突然一驚,然後試圖連續中隊長,果然也從那裏得到了回應。
“大隊長,通訊裝置已經恢複,請下達指令。”吳思琪興奮的叫喊,明明已經窮途末路的時候,事情突然有了轉機。
“通訊員聯係海警和局裏,請求增援。”
“除一隊之外,所有參戰人員,全體加速,向東北海域撤退,不要戀戰。”
通訊恢複之後,一連串的命令下達,警方的快艇配合得更是天衣無縫。更重要的是,所有警員都知道自己走不再是一條絕路,他們會立刻獲得增援。
可即使如此,增援雖然已經確認,但是無法短時間趕來。漫天的炮火卻不過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就從海麵上落下。
在興奮中,吳思琪身體驟然發冷,他發現西南海域的那些恐怖分子行動速度竟然也開始提速,重機槍漫無目的在畫麵上掃**,構成了一幕幕鋼鐵一般的彈雨,隨時都有可能掀翻一輛高速運轉的快艇。更加恐怖的是火箭彈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將整個漆黑的海麵照得一道火光接著另外一道火光。巨浪不停的翻動和衝擊。
吳思琪被海水的餘波**來**去,甚至都已經快要分不清,這些冰冷的海水到底是往何處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