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療養院
沒有答案。
楊建國經營楊氏多年都沒有找到成果的東西,他們如果這麽簡單的就想得到,那也太侮辱自己的嶽父大人了。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楊建國風塵仆仆的走進來,幾日不見,他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些,疲憊仿佛都被堆積在他那如同溝壑一般的皺紋中,神色異常沉重。
“我靠,老楊,你死哪去了。”楚隨風咋咋呼呼的跑過去,上下瞧著楊建國。
楊舒文覺得有點好笑,自己這位父親實際上並不是個好說話的人,更和和藹兩個字沾不上邊。但是偏偏給予了楚隨風無窮盡的容忍和耐心,甚至聽到對方談不上任何敬意的話語之後,都還是露出慈眉善目的微笑。
楊舒文想訓斥楚隨風似乎也不太對勁,顯得皇帝不急太監急了。
楊建國躺在沙發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將那些陰雲揉開了一些之後,他歎氣道,“該來的總會來嘛,我那個兄長還真是陰魂不散。”
看來他都已經知道了。
楚隨風坐在楊建國一旁,拍著他肩膀,“老楊,沒想到你當年還充當過名偵探啊,不得了不得了。”
楊建國哭笑不得,“也幸虧當年和吳源那家夥有些交情,不然我看你在濱海市三天兩頭就要被他家那個脾氣不好的閨女,抓進局子裏喝茶。”
楚隨風這才想明白好幾次都是楊建國打的招呼。
楊建國揮了揮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望向楊舒文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本來還沒打算告訴你,今天我帶你去見見你媽。”
楊舒文如同被閃電擊中,靈魂都顫栗了起來,手中那咖啡杯頓時滑落,砰然碎裂。
楚隨風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他明明聽楊建國說過自己的老婆已經死了很久了。所以楊舒文從來也很少提過自己的母親,擁有的記憶都是父母吵架的那些畫麵。
在大約七年前,楊舒文的母親就因為換了一種怪病而死亡。
但是楊建國卻似笑非笑的道,“她還沒死,但是,也不算是活著。”
楚隨風覺得故事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看向一臉冷靜實則迷茫的楊舒文,一股保護欲油然而生。此時的楊舒文和歐陽家那個小蘿莉憂傷的模樣,有什麽區別?
我見猶憐。
不過楚隨風再是不識趣也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麽廢話。
楊建國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來。”
半個小時後。
楚隨風將車停在了一個小型的療養院,名字叫木子療養院。
療養院很破敗,不管是門口的裝潢還是建築的老舊程度,看起來都很像是七八十年遺留下來的,在拆遷隊手中幸存下來的存在。
楊建國沒有解釋什麽,但是楚隨風能發現這所療養院做的監控十分密集,而且暗中似乎還有許多盯梢的人存在。
一路行去能發現這所療養院的病人很少。而且似乎都對楊建國很熟悉,不管是護理人員還是病人,見到楊建國都熱情的打招呼。
沒有電梯,一路走上四樓,在打開一扇綠漆的木門之後,楊建國就不在往裏麵走。
楚隨風和楊舒文並肩進入病房。
病房程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裝滿水的玻璃瓶裏插了幾朵不知名的野花,還很鮮豔,看來經常更換。
有一名穿著淡藍色大褂的醫師站在床頭,正在撥弄著一些透明的試管,並且通過一些儀器確認**病人的生命體征,最後依然是遺憾的搖頭,對楚隨風和楊舒文點頭致意,然後走了出去。
房間中隻有儀器發出的滴答聲。
楊舒文看到病**躺著的容顏蒼白的女子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不過消瘦了很多。不需要醫生的介紹她也能看出來,自己美麗的母親當年並未死去,但是卻成了一名植物人。
楚隨風靜靜的觀察著**那個中年女人,或者說,嶽母身體上展現出來的一些細節,然後把了她的脈,又查看了一些放在桌上的檢查報告,眉頭緊皺。
楊舒文無聲的哭了出來,晶瑩的淚珠滑過淡妝的臉頰,她的發絲輕輕的顫抖著,嬌弱的身子也像是一朵在風中的小花一般。
楚隨風自然的拉著楊舒文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想用自己手掌中的體溫告訴這個哭泣的女人,他還在。
楚隨風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柔弱的楊舒文,就算是在數次暗殺者的槍口下,在商業戰中那些敵手的壓力中,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本也是另一種形式的美,但是楚隨風無心欣賞,隻是感慨。
楊建國在走廊來回走動,忍著沒有抽煙。當他看到楚隨風和自家那個寶貝女兒牽手走出來的時候,愁苦不堪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微笑和期待。
楊舒文微微低頭,然後將手抽離了楚隨風。
“怎麽回事?”楊舒文坐在病房外麵的長凳上,柔聲問道。
楊建國苦笑,“是我連累了阿潔。我早就知道我那位兄長沒有死,他要挾我交出董事長的位置,我當然沒有。所以後來阿潔出了一場車禍。嗬嗬,當然不是車禍。我那位兄長的確十個很天才的存在,能將一個人製造成植物人而不讓她死去,這是魔鬼的天才。”
楚隨風一顆心髒狂顫。
將一個人製造成植物人而不讓她死去?這甚至比治好植物人要更加的困難。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那個中年男人的確是個恐怖的存在。
隻是後麵楊建國所說的那些話,讓楚隨風覺得,自己的高估,依然還是低估了。
“其實父親當年那個醫學成就中的一部分,就有治好植物人的可能。另外,從那三十七名死者留下遺物的調查,我找到了那種藥物需要的所有藥材的清單。”楊建國苦笑,“這些年我一直在忙這些事。”
“準確的說,阿潔是中了一種毒,而治療這種毒,需要用到的就是我父親研究成功的那種藥物。”
楚隨風已經猜測到了一些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