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是為了我?
鐵頭饒是在夜場混跡多年,可也沒見過這種陣勢,他看向陳風做出這樣一樁狠事,仍然麵不改色,甚至還有些嗜血的笑著,心中便想著叫這家夥一聲大師兄,倒也不虧。
楚隨風點點頭,拍了拍陳風的肩膀,“差不多夠了。”
陳風這才將那血淋淋的碎啤酒瓶子扔開,然後安靜的站在楚隨風身後不再說話。
此時四方雷已經停止了嚎叫,因為失血過多以及過量的痛苦,他已經昏死過去。
楚隨風眼神瞥向四方雷帶來的那幾個小弟,不耐煩道,“拖走,礙眼。”
那幾名小弟如蒙大赦,急忙帶著昏迷的四方雷離開。
人走了之後,楚隨風看向陳風,意味深長的笑起來,又道,“大徒弟,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廢了那隻手的人是誰?”
陳風點點頭,“四方銀行家的公子,四方雷。”
“可以啊小子,有血性啊。”楚隨風問,“你就不怕給你自己找麻煩?”
陳風撓了撓頭,咧嘴笑道,“我扯我師父的虎皮大旗,狗仗人勢,我怕什麽怕。”
鐵頭讚歎道,“我看這個大師兄的確該你來當,你這拍馬屁的本事,是天賦吧。”
陳風認真道,“不,這是後天的努力。”
楚隨風忍不住笑出聲來,後又正色道,“這樣做是對的,反正是他自己來找事,天王老子也往死裏弄。”
“那個,師父,你說話能不能那麽嚴肅?”鐵頭道,“你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我反而不知道你是不是開玩笑了。”
楚隨風拍了鐵頭的腦袋一下,“那不一樣,以前我是孤家寡人,現在為人師表,是需要嚴肅一些。”
陳風讚同道,“師父不管嚴肅不嚴肅,都很厲害,都很帥。”
楚隨風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擺手道,“算了陳風,你拍馬屁的本事還需要多練練。你這板著一張臉說人好話,我一樣也分不清你是不是開玩笑。”
陳風尷尬的撓撓頭,試探道,“師父,我今天算不算立了功?”
“算!”楚隨風說。
“那是不是該有點什麽獎勵?什麽武功秘籍之內的?”陳風雙眼中露出狂熱的色彩,“就像武俠小說裏麵那種。”
鐵頭一臉鄙視。
楚隨風也是一臉匪夷所思;敢情這陳風還是個中二少年。
“我想好了,每天早上五點鍾,到人民公園等我。”楚隨風道,“既然當了你們師父,總得教你們些什麽。不過我隻管教,你們學不學得到,我可管不著。”
即使如此說,鐵頭和陳風依然是一臉的狂熱和興奮。
“那今晚就散了。”楚隨風說完,無奈的看向楊舒雅。
陳風毛遂自薦說要送楊舒雅回家。
楚隨風白眼道,“你不是想趁著人家昏迷占便宜吧。”
陳風一張臉通紅,手舞足蹈的證明自己沒有其他的念頭。
“雖然是我的的小徒弟,其實她更是我的小姨子,陳風你想追人家?”楚隨風賊笑。
陳風如臨大敵,振振有詞說自己不是那種人。
“哦……這樣啊,我還說我給你創造點機會,既然你不是那種人就算了吧。”楚隨風很遺憾的歎了口氣,然後背著楊舒雅上了車,揚長而去,留下呆若木雞的陳風和幸災樂禍的鐵頭。
“叫你裝逼,哈哈,裝大發了吧,我的大師兄!”鐵頭拍著陳風肩膀,看似是安慰,實則當然是在氣這個家夥。
不過陳風卻是滿意的笑起來,反而弄得鐵頭一頭霧水。
“這說明師父並不反對我追求小師妹。”陳風柔柔的笑起來,長長的劉海垂下更顯得柔美安靜,他自言自語道,“不過我現在還不能貿然追求。”
鐵頭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聳聳肩膀,他更期待的是明天開始正式習武。
楚隨風和人打鬥他是見識過的,雖然所用招式普通,並不花哨。但是鐵頭知道,那才是真正的練家子,以一敵幾十人的練家子。
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發現之前的燒烤店老板還被綁著。
鐵頭說放了,陳風不同意,說是雖然老板是受人威脅,但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說完,陳風像是沒聽到老板的哀嚎聲,冷漠的轉身離去。鐵頭想了想,終究還是回去解開了老板身上的繩索。
這兩人當然都不知道,在街對麵的楚隨風之前還沒有離開,直到看到這一幕之後,才開車遠去。
對於鐵頭和陳風兩人不同的處事風格和性格,楚隨風談不上更喜歡誰,也談不上更反感誰。他覺得都還挺不錯。
鐵頭雖然五大三粗,頭腦簡單,在道上混了多年還能如此宅心仁厚,實在難得。而陳風本來隻是個普通少年,經受了三年的人質生活之後,性情大變,恨著極恨,愛者極愛,柔弱如同女子的身體之內,藏的是一顆黑白分明的心,這也很不錯,甚至更加符合楚隨風的處事之道。
回到聽雨苑,將楊舒雅背進房間之後,楊舒文過來問道,“喝醉了?”
楚隨風搖頭,“是喝了迷藥。”
楊舒文眼神玩味,而且很是冷冽。
“這……當然不是我下的迷藥。”楚隨風苦笑道,“我有那麽 麽?”
楊舒文沉默不語, 台詞當然是認為楚隨風本來就是 。
“是四方雷幹的。”楚隨風道,“這家夥記打不記吃,還上來找麻煩。不過被我那個徒弟廢了一隻手。哦對了,他那個徒弟就是公司股東陳天的兒子。”
楊舒文對四方雷的事倒不是很上心,聽到陳風之後,她皺眉道,“我勸你少和陳家往來。”
楚隨風不解道,“陳風這小子底子很幹淨啊,而且我其實也調查過陳家,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有什麽不妥?”
楊舒文微微蹙眉,擺了擺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心想可能也是自己多慮了。
“我來照顧舒雅,你去睡吧。”楊舒文道,“今晚的事我明天會告訴伍雨同,讓她管好自己的寶貝兒子。”
楚隨風厚著臉皮道,“是為我去問的,還是為舒雅?”
“當然……”
楊舒文話還沒說完,楚隨風就打斷道,“當然是為了我,我知道我知道。”
說完楚隨風就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