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毆打歐陽遠
楚隨風伸了個懶腰,往前走了一步,離歐陽遠隻有半米的距離。
這隻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但是歐陽遠卻感到一股難以想象的威壓,絲毫不比他麵對古心時候的那種壓力小。可楚隨風分明隻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怎麽可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氣勢?
歐陽遠心中忌憚,但是又要維持住最後的尊嚴,硬是咬著牙沒有往後退半步,甚至直視著楚隨風的眼睛問道:“楚先生,我剛才提出的條件你可滿意?”
楚隨風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笑道,“三胖大哥,是不是隨便我怎麽處理都可以?”
三胖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很是隨意的點點頭,揮了下手。
歐陽遠心中預感不妙,頓時一驚,想要遠離楚隨風這個危險的家夥。
不過他坐辦公室多年,就算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買凶去做,哪裏有那麽靈活的身手。
於是,意料之中的,楚隨風的拳頭直接就砸到了歐陽遠的臉上。
歐陽遠隻覺得自己鼻頭一酸,整個口腔似乎都快要裂開,腥熱的血便是從體內噴湧而出,而他的身體也像是一個破爛的沙包一樣被掀翻,摔倒在沙發上。
楚隨風並不就此善罷甘休,沒有給歐陽遠說話的機會,一腳就踩在了歐陽遠的小腹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實際上不過短短一秒。
歐陽遠留在客廳的那位保鏢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心中一涼,不過還是動身準備去救下自己的主子。
三胖子就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坐在沙發上養神。
但是周楚卻動了,隻見他的手腕輕巧的一翻轉,一枚雪亮的匕首便是帶著一陣寒光,刺像了那保鏢的大腿。
周楚並沒有用上全力,所以飛刀的速度並不快,能夠被那位保鏢捕捉到。
保鏢光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枚刀子如果真的紮到自己大腿上,骨頭甚至都可能被戳穿,驚出了一身冷汗,往後退了一步。
周楚瞟了那位臉色驚恐的保鏢,用非常柔和卻又異常寒冷的聲音說道:“別動,不然下一次刀子可不隻是刺穿地板。”
保鏢往自己的腳下看了一眼,發現那枚匕首除了刀柄,刀身全都沒入了地板之中。雖然歐陽家的地板是木製的,但是質量很好,而且是實心。周楚隨意的一刀就能達到這個力道?
保鏢吞下一口唾沫,知道自己和那個臉色慘白的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而且聽周楚的言外之意,剛才那一刀,他已經省了很多的力量。甚至保鏢也不覺得自己是那位出手打人的楚隨風的對手。
既然如此,保鏢覺得自己也沒有保護歐陽遠的必要。
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命的問題。既然歐陽遠都已經服軟了,他難道還能貿然衝上去?
周楚見對方乖巧了,再是一眼不看,隻是很慵懶的窩在沙發裏,像是觀賞一幕鬧劇的局外人。
三胖子則是盯著周楚的手腕,心中也是波瀾起伏。
歐陽遠也沒有讓保鏢出手的打算,雖然他被打得很慘,掉了兩顆牙齒不說,現在一根肋骨也斷掉。他一個文弱的中年人,哪裏承受得了如此的劇痛,早就是渾身發抖,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楚隨風 瞪了歐陽遠一眼,冷笑道,“剛才是為童童和青玉打的你。作為父親,不承擔責任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要將自己的女兒當作搖錢樹?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倒好。”
歐陽遠並沒有什麽羞愧的想法,隻是期待這一場毒打快些過去。然後他會不遺餘力的將楚隨風這個存在從世界上抹去。但是工於心計的歐陽遠麵上沒有絲毫的表露,現在的他看起來也就是個可憐的,被欺負了的老實人而已。
歐陽遠認為這樣會讓自己挨少一點的打,所以不覺得尊嚴這種東西在這時候值什麽錢。
但是這副模樣騙不過楚隨風,他的心腸是絲毫都沒有軟,笑道,“別他麽的跟我麵前演戲,能做得出來背叛父親,搶劫女兒財務的家夥,難道你要我相信你是個可憐人?”
即使如此,歐陽遠的眼神依然沒有暴露出任何仇恨或者不滿。
楚隨風又是一腳踢在了歐陽遠的手腕上。
“哢擦!”
清脆的一聲響後,歐陽遠的手臂竟然是被直接踢斷。
“唔!”
歐陽遠死死咬著牙,抱著自己的手從沙發滾落到地上。
楚隨風嗤笑一聲,坐到了沙發對麵,嗬斥道:“這一腳是我自己想踢的,和你雖然沒有什麽仇,但是就是喜歡欺負你這種,老實人哈哈。”
“坐起來,接下來我們談正事!”楚隨風麵無表情說道。
三胖子將眼神從周楚的身上移動到楚隨風的身上,一股寒意隨之而起。他一開始認為周楚是最不好說話的那個,因為周楚最為冷酷無情。但是現在他覺得,真正不好說話的是楚隨風,看似沒有什麽禁忌,實際上做事完全是隨心所欲,讓這樣的人成為敵人,根本就是夢魘般的存在。
三胖子一開始覺得古心大哥和楚隨風交朋友實在是有些太給楚隨風麵子了,此時他承人自己眼光的確很爛。隻要楚隨風這種看似和善的人,不成為自己的敵人,就已經夠好。如果是朋友,那能夠帶來的利益也是不可想象的。
三胖子本來準備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可是此時還是多嘴了一句,說道:“歐陽遠,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別多話。這是我們古心老大的意思。”
楚隨風朝三胖子笑了笑,心裏知道三胖子是在強調自己欠了古心的人情。實際上就算沒有古心的允許,楚隨風依然能夠做到這件事。可即使如此,楚隨風還是對三胖子頷首一笑,表示感謝。
“謝三胖哥了。”楚隨風咧了咧嘴。
三胖子心想,這個“很好說話”的楚隨風,的確不簡單。
在這樣的情況下,歐陽遠哪裏敢有半點違抗之意,已經忍著劇痛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