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年華贈天下

第99章 爺,借我一用?(2)

輕‘哦’了聲兒,趙樽表情淡淡的。

“爺要怎麽幫?”

夏初七又氣又鬱卒的扭動了一下身子,覺得那團火兒在心裏燃燒得更烈了,可她的腰板子卻挺得更直了,一雙迷糊的眸子剜了他片刻,卻是再也支撐不住,膝蓋一軟,一下子便半癱在了箱子裏頭。

“那妖人……不知道給老子下的什麽……甚是厲害……”

趙樽目光一沉,探了探她滾燙的額頭,“還可以講話,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王八蛋!

夏初七咬著一直在發顫的下唇,看著他,“先,先替我解開繩子……”

趙樽懶洋洋的,隻淡淡的瞄她一眼,冷颼颼的目光裏沒有半點兒波浪,似乎她的死活與他半分關係都沒有。

“對爺有何好處?”

靠!夏初七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把他那一雙無論何時何地都淡定如常的眼睛挖下來喂魚……可惜,要做這些事兒的前提,都必須先解掉身上的媚丶藥,要不然都是純扯淡。在一下比一下來得更加粗重的呼吸聲兒裏,她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腦子裏一陣陣發昏,好不容易才咬著牙出了一聲兒。

“……二百。”

她認了!

反正在趙賤人的麵前,銀子對她來說就是一個數字,一個傳說,基本上都不會變成現金,揣在懷裏也都暖和不了,沒有什麽不可承諾的,大不了事後不認賬。

“快呀!”見他不動,她又喘了一口氣,哼唧了聲兒。

那聲兒,極為嬌嫩,柔軟。

趙樽目光稍稍沉了下,似乎這才發現她的臉色不對勁兒似的,眉頭蹙了蹙,一把抓住她單薄的肩膀,像老鷹抓小鳥似的,輕輕鬆鬆就將她滾燙的身子從箱子裏頭拎了出來,大袖一揮,往前邁了幾步,嫌棄似的一甩手,就將她甩在了那一張花梨木的雕花大**。

“你不是小神醫?”他居高臨下,冷冷看她。

夏初七額頭上的汗一層又一層,嘴唇顫抖著,哪裏還有工夫與他鬥嘴?隻覺那藥勢來得又猛又烈,原本之前手腳被捆住勒得生痛,還能保持住頭腦的清醒,現在那繩子被趙樽一解開,人也落在了軟綿綿的榻上,外加麵前有一張俊美得引人犯罪的臉兒,她眼睛一模糊,就有點兒不能視物了。

“趙賤人……”

腦子一犯暈,連給他的綽號都喊出來了。

“……”果斷的,趙樽臉色忽的一黑。

可惜,夏初七什麽都看不清楚,掙紮著爬了起來,身子又踉蹌著向前一撲,雙手便死死揪住了他的身體,抬起頭來望著他,用一種軟得能化骨融金的聲音,無比急促的說了一句。

“快幫幫我……我要……”

她清醒時想好了需要的幾件東西還沒有說出來,那藥效勁兒就像挑好了時間似的,往她心窩子裏一湧,嘴巴囉嗦幾下,手腳便不聽使喚的抽搐著,身子癱軟在了趙樽的胸前,半昏迷了過去。

這麽一來,她那一句話“我要”就成了極度的曖昧了。

趙樽微微眯眼,一低頭,看著趴在自個兒胸口的小腦袋。

終於,轉臉,厲聲一喝,“鄭二寶。”

“爺!奴才在,奴才在這裏。”

他的聲音剛剛傳出去,那二寶公公就像早就準備好的,嗖的一下便從外頭閃身進來,拘著身子甚是恭敬。

“爺有什麽吩咐?”

“傳孫正業來,速度點。”趙樽沉著嗓子吩咐完,一把拎著夏初七的衣領,再次嫌棄的將趴在他身前像頭小豬崽一樣拱來拱去的家夥給硬生生從腰上解開,往**一丟。

“吡,啊……”

夏初七摸了摸被撞痛的屁股,腦袋稍稍清醒了一點兒,可身子卻沒有什麽力氣,一倒下去便像一隻大青蛙,四腳朝天往那兒一仰,翻著大白眼兒,神誌不清的直喘著粗氣兒。

“東方妖人……老子……要,要殺了你……”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兩個字:“全家。”

趙樽漫不經心的瞄她一眼,側身從案幾上拿了一盅水,拎起她的腦袋來,湊到她的唇邊兒,冷冷的命令。

“喝!”

夏初七這會子昏昏沉沉,正是渴得厲害,嘴唇都快要被燒幹了,哪裏還想得了那麽多?就著趙樽的手,她一仰脖子,大口大口的往下咽。可是,大概她喉道裏還有之前沒有灌下去的藥物,結果在這盅水的作用之下,順著便流入了胃裏,如此一來,原本還沒有那麽燥熱的身子,很快就被全部點燃了,整個人如同被丟入了一個大火爐,熱得她直想扒光了衣服,跳入冰水裏去泡澡。

低垂頭,她死死地揪著鋪蓋角,不敢去看趙樽的眼睛。

不能再看美男,尤其不能再看趙賤人。

要不然……她就真的毀了。

要知道,她現在這個身子才十五歲啊。

雖說在這個時代十五歲已經到了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可在夏初七的心理上,十五歲的女孩子壓根兒就還沒有長明白,身子骨都還沒有長開,完全就是一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哪裏能接受得了在這樣的時候,在這樣的環境下與一個還不太熟的家夥發生那種關係?

那簡直太摧毀三觀了。

有了趙樽的命令,孫正業來得很快。

而趙樽屋子裏的人,隨著他的到來,也多了起來。

除了一直隨侍在旁的鄭二寶之外,原本就在外間侍候值夜的月毓和梅子,還有另外兩名婢女也都杵在那兒。月毓擔憂的蹙著眉頭,為孫正業打著下手,忙前忙後,梅子卻是急得都快要哭了,不時地拿了帕子替夏初七擦那細細密密的冷汗,偶爾又拿眼睛去瞄一下麵無表情的主子爺,卻又隻能可憐巴巴的把希望寄托在孫正業的臉上。

“爺……”老孫頭查看了舌苔,又把脈良久,語氣卻有些遲疑。

“說。”趙樽表情冷淡,語氣卻有點兒不耐煩。

“似是中了一種叫‘暢歡嬌’的毒……”

“什麽東西?”

讓這麽一個品行端正的老頭子說出那樣汙穢的東西,原就有些為難。更何況,還有這麽幾個丫頭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