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島

第364章 不拚咱們都得死

我回去的時候,袁競平居然也在那個地方坐著,身邊放著珍珠渣包,累得喘個不停。

她看我回去,問我你找到出路了嗎?

我說:“前麵我們掉下來的地方水流太急,根本上不去,無路可出,你這珍珠養顏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她有些喪氣,居然爬起來,提起那包往河裏一扔,破口罵道:“去他媽的啊,老娘就得死在這裏嗎?夏冬,你快給老娘想辦法,我要出去,我不想像巴國人一樣都死在這裏!我不想死啊,我還年輕啊!”

嗬嗬,眼淚都出來了,看起來楚楚猶憐的樣子。

我倒是高興了,那珍珠渣包落進河水裏,很快就沉了底。看來,這賤人也是惱怒之下,什麽也不顧了,隻是顧命了。

我想了想,說別說你不想死了,我也不想死,我也還年輕呢,可你把珍珠渣給扔了幹什麽呢,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這麽激動?

她扭頭看著我,說你什麽意思,你還能有什麽話?

我一指那道窄窄的裂縫,說或許可以挖開它,然後我們就能出去了。

她一看那岩石,便是無奈的嘲笑道:“夏冬,你就算了吧!這岩石那麽厚,你要挖到什麽時候啊?恐怕沒挖多久,我們早都餓死在這裏了。再說了,你用什麽工具挖呀?用手嗎?”

我說那裏麵有光線出來,說明有石英砂在裏麵,不管有多遠,不努力就等於放棄希望,放棄生命,我還有這把刀,完全可以試一試。

她說:“古時的巴國人難道就沒有想到過挖開這縫隙嗎?為什麽他們沒有挖呢?”

我說古人雖然智商也是有的,但看看這裏的地理結構,恐怕巴國人的時代裏,這裏還沒有這道縫,這條縫也許是後來某次地震形成的。

她說你還什麽都知道嗎,那你挖呀,看你能挖到什麽時候。

我不想鳥她了,又想活命,又不想去想辦法,自以為地位高,就隻知道讓別人去幹。

我馬上拔出龍牙來,上前去挖掘那石灰岩石。嘿,這感覺不錯啊,龍牙鋒利,岩石並不是非常結實,我挖得哧哧嚓嚓,不多時更切出一個大縫隙來,連我自己都能容身進去了。

這下子爽了,我心裏充滿希望,拚命的切挖了起來。袁競平那時也休息好了,一看那情況,興奮得褲子都要跳掉了似的,大叫道:“我的天呐,居然你真的能挖開啊,我們有救了啊,有救了啊!哦,我的珍珠渣還在河底,肯定沉在河底了,水流不急的。夏冬,你先幫我把它撈上來,你的鑽石礦我出價到四十億。”

老子也真是醉透了啊,這時候了,她還不忘記那破珍珠碎渣呢!

我不鳥她,頭也不回,繼續用龍牙挖,說你要去撈就自己去,我是不可能幫你撈的了,要省著體力打洞道出去,別為了幫你撈那東西,沒體力打洞,最後都死這兒了。

我拚命的挖啊挖,挖到膀子都酸痛了,也算是掘進了二十米的樣子了。那些石灰岩並不是很結實,連搬運石渣都不用搬,刀一劃就撲撲的落,順著地麵往後麵散。我選擇的掘進路線就是略為向上,坡度上行,這樣能省了搬運石渣的體力。

看看前麵的情況,還不錯,石縫雖然不大,但能看到陽光透來,似乎日頭快落西山了。

那時候呢,袁競平還在外麵,呆著溶洞空間裏,一直吼著冷。那縫子裏有風透進來,確實是有點冷,我也感覺到了。但沒有辦法,我挖得凶,還出汗呢,就對她說:“我累透了,先休息一會兒,你接著挖吧,挖著挖著還暖和。”

她說要挖你挖,我要等到你體力耗盡的時候再說,先省省體力。

我不管,將龍牙丟在地上,回頭說:“你要挖就挖,不挖就都別出去了。一會兒太陽下山了,這裏沒光線了,保不準會有鬼出來的。這裏死過那麽多人,萬一有鬼呢,嚇不死你。”

她說得了吧,老娘可是無神論者,這世上哪裏有鬼啊,光線暗一點,人骨頭多一點,算什麽呢,我才不怕!

嘿,這娘們兒,嘴還真叼,膽子倒也算是大。

我說沒功夫跟你扯淡了,我要休息了。說完,我走出去,在地上一坐,揉著我的兩臂,放鬆一下。

她也沒辦法的樣子,隻得走過去,拿起龍牙,繼續朝前麵掘進。幹了沒一會兒,她就吼著膀子酸脹了,幹不動了,夏冬,你是男人你來。

我暗罵著我是男人我來銃你嗎,賤人,這會兒功夫就不行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說堅持吧,要不然隻能困死在這裏。

她說你一個大男人,你再來挖一會兒不行嗎,我一個女人家,能挖多少啊,紳士一點不行啊?

我說我休息一會兒就來,你先拚一拚,你不拚,我不拚,就隻能困死。

最終,我們還是形成了統一戰線,一人一會兒,輪流休息,輪流挖掘,一直保持著向上的坡度,果然還是比較有效果的。

當外麵的陽光都消失的時候,洞道裏黑暗了,我們打起了手電筒,繼續幹,累得汗水淋淋。她那嫩嫩的兩手都打起了泡,吼著疼,跟個小姑娘似的,但還是不得不繼續挖掘下去。還好,我們都有租來的攀爬手套,那樣還算是有保護作用吧!

更讓老子哭笑不得的是,打手電挖掘了一陣子,她居然驚狂的叫道:“哎呀,不好,大姨媽來了!不行了不行了,肚子很痛。夏冬,你來挖,你來挖,我要休息一下。這回好慘啊,又冷又受潮濕,再受累的話,會落下病的。”

媽的,老子也真是遇得到啊!她還問我帶了紙巾沒有,我的防水背包裏確實有,還得拿出來給她用。

結果,隻能讓她撤下來,到一邊休息去,我打著手電筒,繼續向前挖掘。

我實在累得不行了的時候,兩隻手電筒也徹底沒有電了,於是隻能在黑暗中休息。躺下來,一覺就睡到前麵的縫隙裏有光亮透出來。我看了看,又是第二天半上午了。

回頭看看,袁競平在洞道裏側躺著睡覺,還他媽睡得挺香的。隻不過她背對著我,側身睡,白色的休閑褲子那裏,已是血跡一大片。看來,流量也太大了點,我給的紙巾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我肚子裏餓得不行,還很渴,隻能趁著陽光斜來,去喝了一點點地下河水,感覺還是很甘冽的,沒有受到什麽汙染。然後回來,拿起龍牙,繼續我的挖掘事宜。

那時候兩根手膀子都酸得不行了,強悍如我,拚命挖掘也是很累的。但沒有辦法了,有陽光的地方,就有希望的所在,隻能拚了老命不斷的挖啊挖啊!

然而,如此又挖了一天,袁競平都餓得不行了,跟我嚷呢,說能不能找點什麽吃的啊,她特殊的生理期來了,不吃東西,又冷又受涼,這下子要慘死了啊!

我暗說給你錘子你吃不吃啊,就這破地方,還他媽上哪裏吃去啊?

我連跟她說話的力氣和心思也沒有了,隻有沒命的在那裏挖呀挖。到第二個黑夜來臨的時候,我真的是要絕望了一般,餓也就不說了,累也不說了,老子還能頂得住,但那地質構造也太坑爹了,好像裂縫一直都是那麽寬,就不見前方再寬一點點。

看著彎彎曲曲的前方裂縫,我也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馬月才行了。也許吧,當我累死的時候,還不能挖通。我嚐試著雙手合成喇叭,向外麵呼喊,但聲音傳得很遠,卻沒有回應之聲。

袁競平也餓得不行,跟在我的身後,我打了一段,就會打個小平台,讓整條洞道像“之”字形,也方便石渣向後落去。

第三個白天來臨時,我們終於迎來了一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