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島

第470章 冷熱交替的感覺

我迅速沿著山坡向回奔跑,這個比走公路近多了,頂了天有三公裏,翻山下溝,再翻過去就到了我們的藏車處。這樣的距離對我來說,隻是出一身汗,並不太費勁。

停車處不遠還有一口山裏的野塘,麵積不大,但水很清澈,來水是山上的泉水。我還去裏麵洗了澡,回車裏取了剃須刀,刮了頭和胡子,換上比較正式的短袖襯衣、長褲、皮鞋,在鏡子裏看了看,嗬嗬,形像依舊,帥不起來,但冷峻就是一種氣場。

怎麽感覺自己都有一種見新娘的感覺,真是有趣。當然,可心姐、周曉蓉都是我心上的人兒,誰的地位都重要,見她們,真的要搞得隆重一點。反正那壩壩宴也不需要給紅包什麽的,咱就是去吃去喝去見人的。

我把車也開到野塘邊,清洗了一下。前後共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然後開著車,一路急行向岷江大宅,咱這心情還是蠻激動的。

我才開出不到兩公裏,前麵有點情況了。一輛銀白色的加長版訂製奔馳停在了路邊,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褲的男子正在外麵拿著手機打電話說著什麽,叫人快一點之類的。

我的車一去,自然是減速過去。可誰知那司機把我給攔下來,快步向我走來。看他的身板筆挺,戴著墨鏡,留小平頭,我隻有一種感覺:軍人,便裝軍人。

我探出頭來,問道:“什麽事?”

他語氣低沉剛勁,說:“把你車的油借我們十五升,可以嗎?我們可以付錢的。”

我看自己的油箱還有三分之二,便也痛快,說沒事,抽就行了,不談錢了。

對方見狀,還是有點高興,說錢還是要給的。他馬上回去車子裏拿吸油管和帶嘴油壺。

我看了看那奔馳,車身長,造型霸氣,恐怕老貴了,掛著北京的牌照。默默一想,覺得可能也是到常家大宅參加壩壩宴的吧?

我下了車,幫著司機抽油。他倒是熟練,自己開始搞了。我小聲說:“大哥,你們是到常將軍家的吧?”

他看了我一眼,說:“難道你也是?”

我微笑著點點頭,不說話。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說:“你是常將軍什麽人?”

我想說,常將軍是我養的一條狼呢,嘿嘿!當然,不能這麽說,我隻能說:“我與他的夫人是從小到大的朋友吧,我叫他的夫人姐姐。而且,我個人與他的交集也挺深的。”

司機哦了一聲,還淺淺一笑,說:“這麽說來,是常將軍的野舅子了?”

我笑笑,說:“對對對,我們川話裏也是這麽說的。”

他笑了笑,低頭看桶裏的油去了。

正在那裏,從奔馳車上下來另四名白衣墨鏡漢子,陪著一個略有大腹的中年人下來了。隻見那中年人戴著墨鏡,皮膚很白,中等身材,長得算是墩實,留著漂亮的後背梳發型,顯得非常有氣度。

就這種人,我一看他就是個將軍,至少軍銜比常遠亭還高。他看了我們這邊一眼,也沒有說什麽,站在路邊,既在看風景,又在活動手腳。旁邊四個貼身保鏢隨時跟著,顯然也是個重頭人物。

我還對這個將軍點頭笑了笑,他倒也衝我點點頭,像在笑,又像沒有笑。但我能看到他眼角幾道皺紋,估計年紀其實應該也至少五十出頭了吧,隻不過是保養得很好而已。像這樣身份和地位的將軍,保養得不好,能行嗎?

他對我的招呼有些淡,但我並不在意,隻是等著那司機將油接夠了就好。

沒一會兒,司機接了油,加到加長林肯的裏麵。之後還真給我拿錢,但我推辭了一下。那老將軍聲音有些溫和感,但還是很有氣魄的感覺,說:“小夥子,我們用了你的油,自然應該給你錢的,否則,我們就成了搶匪了。”

我一聽他的口音,有點上海普通話的味道,暗覺他可能是上海人吧?但我還是說:“沒事的首長,你們保家衛國,沒有你們,哪有我們老百姓的平安幸福生活呢?軍民魚水情,一點油真不值得這麽給錢的。”

他倒是把墨鏡摘下來,露出一張方臉,但又白得像給了太多增白劑的饅頭,兩道劍眉和一對有神的大眼,顯得特別出彩。他眉毛微微一抬,說:“你知道我們是軍人?”

我點頭笑了笑,說:“隻有軍人才有你們這樣的氣質。”

他微微一笑,顯得又有些親和力,點點頭,說:“很會說話。你叫什麽名字?”

我說:“夏冬。”

“夏冬?”他眉頭微微一皺,馬上又舒展開來,點頭說:“嗯,名字不錯,冷熱交替的感覺。不這樣吧,謝謝你的油了。小杜,把油錢給人家,隻能算高,不能算低。”

“是!首長!”那個叫小杜司機應了一聲,然後對我淺笑了笑,硬給了我二百塊。

我還是不想要,但小杜還是給了。那個首長呢,在保鏢的陪同下,一邊往車裏走,還對我做了個瀟灑的敬禮式,我笑著點點頭。

他們很快先行,我才上車繼續開,就跟在他們的後麵。

我的心裏也有點嘀咕了,看這情況,路上幫了個首長,再到常家大宅的時候,這也方便得多。

我開車又不到一公裏,收到了阿丹發來的信息,匯報了情況。這一下子,我總算是搞明白了。那邊的壩壩宴已經開始了,前麵那位首長也算是遲到了。不過,這壩壩宴的主題赫然是常遠亭三十三歲的生日宴及退役儀式。

看來,這個家夥終於是要從部隊回到地方了。常遠芳的失蹤,留下的巨大財富,對他沒有**力嗎,那是扯淡的。看起來,他這個儀式很隆重啊,來了上百桌人,估計什麽親朋故舊都來了吧?

但我就想不通,為什麽楊恒沒來呢?說陳可以和羅勳不來,那還能理解的,因為兩個人被楊恒羞辱過,就是在華西醫院,姚梓受傷的那一次,楊恒靠著楊家發財,而陳可以、羅勳卻回歸了正道。可楊恒呢,那可是常遠亭的表弟呢,為何沒來?

我正停車看完信息呢,後麵有喇叭聲了。因為我看路上沒車,也就騎著道路斑駁的中心線開呢,停也就停在中間,人家後麵的車自然沒法過了,不按喇叭催我才怪。

我收起手機,在後視鏡裏一看,喲!是一輛白色的寶馬,但比我這輛要舊一點點,價錢也便宜了三十萬左右。但我認出寶馬的車牌號來,定晴一看,果然是楊恒。

真有意思,說曹操呢,曹操就到。

我伸頭出窗外,看了看楊恒。他明顯是愣了一下,探頭出來,說:“怎麽是你?”

聲音有點冷,顯得是他的心裏不悅。當然了,在華西醫院的時候被我打敗過,他心裏能舒服我才怪了。再說了,論身家,我現在完爆他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他瞧不起的小窮鬼了。

我笑笑,說:“恒哥,你也來了?”

他把車熄了火,跳下來,捏了捏手腕,抖著腳,說:“約戰不如偶遇,這地方不錯,再來一局,我一定要打敗你。”

我看他穿著白底碎紅t恤,白色的長褲,身板似乎是比從前壯了不少,充滿了力量,顯然也是苦練過的。光看那身板,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還是一個相當陽剛的長腿歐巴,至少是比我腿長了許多。

可我淡淡一笑,說:“恒哥,何必見麵就開打呢?都是參加常將軍的生日及退役儀式去的,半路上幹起來,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