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禁島

第511章 他們竟然有暗號

袁競平很嫵媚的笑了笑,然後陪我休息去。

自打我從龍頭島歸來,袁競平在有些事情上顯得很活躍。當然,最終暈過去的還是她自己,睡得比豬還死。

我精力充沛,夜深人靜的,還起床去泡了個澡,一個人忙碌了一會兒,才上床繼續睡覺。

第二天白天裏,自然是和她在古城西安四處走動走動,爬爬明城牆,上上鍾樓、鼓樓,去一趟大雁塔。我們像一對情侶,還拍拍照。

閻俊等八名保鏢隻有他和一個副隊長吳馳陪在我和袁競平身邊,不過也是裝扮成別的遊客,隨意看景,不與我們靠近。剩下六名,已經在我的密令之下前往杜陵了。

那時候十一月份,古城最後一抹秋色都快消失了,但擋不住四麵八方人們對它的向往。實際上吧,到了之後,你知道也就那樣。那時候的天空灰撲撲的,冷惻惻的感覺,特別又是中心城區。

天將黑的時候,我和袁競平在大雁塔那邊吃灌湯包。袁競平說她在天津上的大學,那時候就喜歡那裏的灌湯包。當然,我也就滿足了她的要求。

那家包子鋪不錯,一共有三層樓。我們去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我們要了三樓的座位,一看價格表,還挺貴,不知道味道如何。景區的飲食,大抵如此。當然,大雁塔是開放式的景區,周邊有很多美食鋪子,修得都回味唐朝一樣。

夜色低垂時間點上,古城亮燈,大雁塔景區也如此。嘿,白天裏感覺不怎麽樣的古城,到了晚上就變得絢麗迷人了。

黑夜總是雙麵性的,給了你表麵的繁華萬象與美的享受,但卻也掩蓋不了醜陋的本質。我們坐在灌湯包三樓的窗前,能看到當時亞洲最大的音樂噴泉廣場。那天不知是為什麽,它下午五點就開噴了。那場麵也是相當壯觀,水柱配合著音樂聲,極度恢宏。

袁競平看得有些出神,都忘記了享受美味兒灌湯包一樣。那包子味道真的不錯,我食量大,旁邊一些食客看著我麵前的籠屜都有點發懵。

我說:別光顧著看了,吃東西。

她才回過神來,稍有尷尬的笑了笑,但笑容裏透著嫵媚似的。這賤人,咋就越來越這麽媚?

她居然一邊吃,一邊對我說:“唉,想想前年的時候,東徠到陝西考察,我們也曾經在當地的接待下,到這裏吃包子,看大雁塔噴泉。當時這裏戒嚴,規格之高,可如今,此一時,彼一時啊!”

我淡淡一笑,說你那是自己要做死,怨得著誰呢?

她搖搖頭,說:“夏冬,你是個魔頭,不折不扣。”

“嗬嗬,喜歡你這樣的稱呼。我確實是個大魔頭,天賦異稟,把你美死了吧?”

她臉上一紅,但還是很感慨的說:“你這麽一個當初的跳梁小醜一樣的人物,就這麽把很多人的命運改變了。跟你作對的,混得越來越差;跟你好的,活得倒還不錯。老天爺為何如此眷顧你呢?”

我說:“你少扯什麽老天爺吧,這玩意兒是不長眼的。他要長眼,我不至於經曆那麽多的折磨。當然,我還是要感謝命運,你也一樣。至少你最後落在我的手裏,還能多活些日子。要是落在姚老板的手裏,他早讓你見閻王去了,或者生不如死。”

她隻是輕念了一聲“姚東徠”,然後搖搖頭,什麽也不說,喝湯,看噴泉。

我吃飽喝足,稍做休息,結了帳。那時也才晚上六點半,拉著袁競平的手,到大雁塔景區轉了轉,感覺夜景看起來是比什麽白天看起來爽一些。

有點冷,但沒事。我們都是身體極好的人,不怕這點冷。薄薄的秋裝風衣,我黑色,她灰色,手拉著手,頗似一對情侶。當然,我隻是個胡子渣渣的大叔,而她是個濃妝美人。

在夜遊的人群中,我們並不是很顯眼。當然,除了閻俊和吳馳之外,這裏也沒什麽人能認識我們。

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我們倆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杜陵。在我們上車之前,閻俊和吳馳已先行一步,到杜陵按我的意思布局去了。這一夜,我得把黑狐給的擒了不是?

開車的哥們兒是陝西人,聽我們是外地人來西安旅遊,當場就說杜陵是漢宣帝劉詢的陵墓,白天去的人還多,因為不要門票,可弄不懂我們晚上去幹啥。

我沒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摟著袁競平。袁競平則給司機說我們不是去看墳的,而是到那邊拜訪一個朋友。司機也就釋然,啥也不說了,好好開車。

臨近八點的時候,我們下了車,來到杜陵的正前方。舉目望去,整個陵區占地還是頗為大的,植被比較多。陵區周圍,已是高樓林立,夜光繁華,隻有還沒有開發和收票的陵區,黑乎乎一片。繁華和落寞、荒涼就在這黑夜之中對立,又統一起來。

站在正前方,也就能看到杜陵的封土堆,不是很大,但在陵區還是顯得非常突兀的。金字塔形,頂端平坦,四周夜色燈光下,還能看到封土堆正麵有一條彎曲的小路,就在荒草之間,由土堆底下向頂上延伸。那是去遊玩的人們給踩出來的。

也許吧,很多踩著小路上了封土堆上的人們,並不知道自己的腳出下泥土裏埋的是過去的一個皇帝。想一想,做皇帝又怎麽樣呢,生前榮華,萬萬人之上,可死後呢,倒被咱老百姓踩腳下了。

遇到不聽話的老百姓,打個洞,鑽進陵墓去,把陪葬品給你弄個精光,屍骨都不管你朝東朝西,給你亂扔一氣。那個時候吧,可能是這樣,皇帝你生前不讓老百姓把日子過好,老百姓又不敢得罪你,所以隻能死後悄悄挖你的墳了。這樣的百姓有一個稱號:盜墓賊!可到底誰是賊,誰知道?

有時候我都想勸勸姚東徠,別想著奮鬥什麽的,就是做了貴族圈子裏的皇帝又怎麽樣呢,風光得了一時,還能一世?可我沒有資格和勇氣,人的**是個壞東西,姚老板就是被它給燒了腦了。

我和袁競平踏進陵區,向著封土堆走去。我拉著她的手,淡道:“怎麽了?手心裏還有汗水了?緊張?”

她扯出了自己的左手,到了我的左邊,右手拉著我的左手,繼續行走,說:“帶一個對手去見自己曾經的上級,能不緊張嗎?”

“這有什麽緊張的呢?黑狐是個人,又不是惡魔。”

她嗬嗬一笑,沒說什麽。

不多時,我們來到封土堆腳下,放眼看看。近了,才感覺土堆還是挺大的。我們就沿著那條有些陡的小路,一直走了上去。

來到封土堆的頂上,放眼四周,視野還是有點曠遠的。四麵繁華,唯在腳下周圍陵區一大片,黑乎乎的,有些烈烈的夜風中鬆柏搖晃。頂上枯黃的荒草在風中呼啦哧哧的響著。

站在那裏,聽夜風的聲音,看周圍的繁華與腳下的黑寂,其實最能感悟漢宣帝的人生:生前閱盡長安繁華,死後落寞如泥,一切過往隻留給了時間的長河。

我們在那裏轉了轉,沒見什麽黑狐的身影。

我看了看手機,晚上八點過兩分了,說:“你這個黑狐老大並不守時。”

袁競平笑了笑,說:“才過了兩分鍾,不算遲到。我要見他,自然是我先到了,然後等著。但很顯然,夏冬,當我們到達陵區門口的時候,就進入黑狐的視線之中了。”

我微微一嘟嘴,哦了一聲,說:“看來,在黑狐的地盤上,他的眼線還是眾多的。什麽訓練有素的玩意兒,西安地麵上的混子,他都能利用吧?”

她笑笑,說這話倒是不假,要不然他能是黑狐嗎,從我約他之後吧,大約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就開始布局眼線了。

我說:“你我形像都變化這麽大,他還能認出來?”

她說:“對不起,因為我到了的時候,有我們自己的暗號打出的。”

我說:“有嗎?什麽暗號?”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自我背後傳來,冷沙沙的,很低沉,就像被風裹著的很多小砂礫在響動:“暗號就是她陪你進了陵區,先在你右邊拉著你的手,走了九步,然後換到了你的左手,還拉著你的手,一直走。”

黑狐!我心裏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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