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世

第七章 守陵將軍

這個隊伍是由M、R兩國共同組合而成的探險隊,說是探險隊,其實就是外國的盜墓團夥。這個刺殺秦旭的黃種女人是東瀛賀川流的木影忍者,說起來這個隊伍裏隻有那個領頭的是十足十的華夏子孫,其他的人不是R國人就是M國人。

而他們這次來華是M國人的提議。M國一個華爾街富豪在五十年前收購了一尊從中華流入吉爾吉斯斯坦秦傭,奇怪的是,這個秦傭居然能動,是個活人!隻是他們不懂得狄榮那種取蟲手法,而這個陶傭隻要暴lou在空氣中三個小時就會自動分裂,體內的蟲子在這個“秦人”吸入第一口氧氣之後開始複活,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把蟲取出,那等蟲吸夠氧氣就會快速繁殖,然後就跟異形一樣將人殺死。雖然這個秦傭死了,可是卻讓這個富豪看到了長生不老的希望,於是在十年裏多次派人進入中國尋找這種“秦傭”,可快四十快過去了,許多尋寶隊不但沒有找到這些“秦傭”,反而全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四十年時間裏他們付出了無數的金錢和人力,終於調查清楚了:

原來中華五千年的文明傳承,遺留下來一個家族:守陵人!這個家族的責任不是別的,就是保護秦始皇的陵墓。而這個詭異神秘的家族一直是以大家族或者大富豪的身份出現在世上的,所以他們一直都有足夠的資金和人力去保護秦始皇陵。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家族的許多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要守衛的是什麽。他們也是在聽命於自己的老祖宗的遺訓,比如說培養一些殺手,禁止任何人踏入某塊區域等等。和平時期他們一般把自己發展成為一個富豪或者有一定影響力的家族,而在軍閥混戰期間,這個家族就必須兩個選擇中任選一種:一,自己成為軍閥借此守衛所要守衛的東西;二,隱沒整個家族,暗中殺死任何想kao近這個東西的人或者物。

兩千年來,他們一直是用這樣的方式生活著:不知守衛什麽,但是卻又一輩一輩的釘在這個地方。就像古代被派去駐守在某地的軍官,忠君的思想讓他們世世代代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理想存活著。

經過四十年的調查和發展,M國方麵的人終於聯係上了這個家族裏的一個叛徒,而這些全是西方麵孔的人要進入這個區域並不簡單,而華夏人那固執到死的思想又使M國人很不放心,於是這個富豪出了許多的錢雇傭了許多R國人為他們服務。這個已經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忍者就是他花了兩百六十萬美金和其他一些條件雇傭來的。

本來他們有近五十人的隊伍,而且有許多非常先進的儀器和設備。可是都在進入秦始皇陵的時候碰到機關。說到這裏時,這個名叫德賽M國人一臉恐慌的說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東方人的思維,太可怕了!”

聽到這裏,蒙將軍等人已經能猜測到底發生什麽了。

也許是守陵人家族已經發現了他們,所以他們才午夜狂奔想逃離,可是卻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了秦旭他們。

秦旭很臭屁的一旁捂著傷口想著。他的命真好!因為他的心房是稍微往右偏的,所以那一刀並沒有致命。

哈哈。剛剛笑完秦旭就捧著胸口喊疼了。嬴子楚很是緊張,忙走到秦旭身邊,“怎麽樣?沒事你笑什麽?”說著拿了水給他喝。

看此情景,蒙將軍不禁皺眉不已。要知道,阿房宮祈年祭酒是皇家的專屬樂隊,裏麵的女人都是屬於皇帝的,而現在這個女人對這個陌生的男人顯然太過熱情了。看見剛才秦旭的表現,蒙將軍不認為這個男人也是跟他一樣是來自大秦帝國的勇士。沒辦法,誰讓秦旭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糟了呢!

“馮名?”

“屬下在!”

“這個人是何身份?”看見蒙將軍那副表情,馮名明白蒙將軍是誤會了,剛想湊上前解釋,卻不想蒙將軍擺手道:“本將頂天立地,無所謂隱瞞,你明說便可!”

馮名一陣為難,直到蒙將軍快變了臉色才硬著頭皮道:“屬下等懷疑,懷疑,”一咬牙,豁出去了,“屬下懷疑他乃始皇陛下轉世,乃我大秦三世皇帝!!!”

“啊?”這話沒讓蒙將軍有太大反映,反倒是讓秦旭手一抖,把水全倒地上了。“kao,不是這情況哇???”斜眼看向嬴子楚這個現在溫柔的像個小媳婦,可原來卻凶神惡刹的貔貅。。。。。。。

原來是因為這個。。。。。。秦旭突然明白了!

難怪原來的時候嬴子楚和馮名會在司馬南風身邊,在秦旭傷害司馬南風的時候,嬴子楚會那種表情。在一個深受封建教育毒害的人的思想裏,君王就是最大的天地,顯然一開始的時候馮名和嬴子楚顯然認為那個消失的司馬南風是始皇大帝轉世,可,後來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讓秦旭這個倒黴蛋得了先機。

那,這個司馬南風是不是已經死了呢?秦旭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去問,因為現在秦旭的心裏是千回百轉,萬語千言卻又無從說起,隻是張了大嘴巴在那呼哧呼哧的喘氣不已。

蒙將軍顯然是知道什麽的,或者說他們會在秦陵地宮守衛千年為的就是等待始皇的轉世,不過。。。。。。

“汝等何以確認此人是我大秦始皇帝陛下轉世?”

這個問題顯然馮名和嬴子楚都無法回答,隻有齊齊望向在一旁看護德賽的狄榮。

狄榮一恭身,道:“兩點即可確認:一,此人胸口上有三顆痣,且痣呈三角,方位與始皇大帝一模一樣;二者則需到了地宮進行確認。”

蒙將軍看了秦旭一眼,顯然是想現在就拖了他的衣服進行確認。

秦旭一陣緊張,媽媽的,什麽事兒嘛,我已經受傷了,可別在這個大冷天裏再讓我裸奔了哈!

不過最後蒙將軍顯然放棄了這個想法,道:

“好!我等立即起程,趕回地宮!如果此人真為我大秦三世陛下,”說到這,似乎為秦旭的無能感覺羞愧,沒有再往下贅言。

“那此人如何處理?”馮名指著德賽問道。

一看眾人將焦點鎖定在了他的身上,德賽立即大聲喊道:“求求各位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需要奉養,下有**小兒無依無kao。。。。。。”

聽到這馮名一個大縱身踢了德賽一腳,德賽還一臉委屈的說道:“這些求饒的話不是你們中華人士最喜歡聽的嗎?我看電影電視上都是這樣說的。”

“不如此事交給汝來處理,可好?”蒙將軍把問題交給一邊天人交戰一會眉開眼笑,一會眉皺如川的秦旭。

秦旭正在那想自己該怎麽辦呢。如果自己真的能確認自己是秦三世的話,那這些非常牛B的人肯定會聽自己的,那自己就有了非常厲害的保鏢,可如果自己不能證明自己就是秦三世,那後果恐怕。。。。。。聽見詢問,秦旭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考驗了。

可這個考驗應該如何處理呢?按照秦人的觀點會如何做呢?

望著對他一臉希翼的眾人,秦旭茫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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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秦旭很努力的去模仿秦人的思維模式,可是在他現在這種興奮與恐懼並存的狀態裏想要考慮的完美顯然是不可能的。狄榮等人已經等待片刻了,唉,賭一把了。秦人不是最喜歡坑殺嗎?當年趙國四十萬人都給坑殺了,想必不會在乎再多殺幾個的。

“把那些活著的或者死了的全部埋了吧,圖個清淨!”秦旭盡量裝的冷淡一點,可是想到那些仍然在地上幹嚎的活人,他的語音裏仍然有著一絲的顫抖。

“好!就這麽辦!”蒙將軍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些活人,加上德塞顯然能聽的懂漢語,在聽見秦旭的話頓時臉如死灰,沉默了下來。其實在他們進入中華敢敢冒犯始皇大帝的時候就應該有這個覺悟的。

“可是我們時間不多了,就以我們這幾個人,想要挖這麽大坑,恐怕沒有那麽容易!”馮名看看天色,不無擔心的說道,“何況,我們並不清楚從這裏回地宮還要多長時間,這。。。。。。。”

一席話,讓德塞眼裏閃出了希望的火花:“是啊是啊,偉大的大秦勇士,從這裏回去的路上非常的困難,如果有我的帶領的話,我,我還記得路。我可以帶路!”

蒙將軍顯然也並不清楚如何進入地宮。隻好點點頭,沉聲道:“那把他帶上,其他人給他們一個痛快吧!”

說完,踏步前行,走過秦旭身邊時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仍然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德塞沒有受傷,而馮名,狄榮等人又是殺人的高手,不多時一行五人就迎著漫漫黃沙出發了,向著那即將升起的朝陽方向,大踏步的前進著。

秦旭此時是進退維穀了,想要退出已經不可能了,身邊這些強悍的有些過分的人也不會讓他退出的。而秦旭也清楚,一旦確定他是秦三世也就罷了,可如果不是,那等待他的結局比那些現在暴屍在荒野之中的人好不了多少。

看著在漫漫黃沙中漸漸升起的血紅太陽,秦旭第一次發現自己人生的目標是如此清晰:我必須成為秦三世!為了生存下去,我必須成為秦三世!!

可是,走在隊伍前麵正向狄榮詢問曆史的蒙將軍會這麽容易相信他嗎?還有那最後一個環節的驗證是怎麽樣的呢??秦旭能通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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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馮名的推算,從地宮處出來必須過了三個小時,陶土才會開始分解,所以地宮應該在離他們剛才伏擊的地區的三個小時路程處,可聽德塞講,他們一路是狂奔而來的,在從地宮出來後他們又有接近半個小時的路程是坐著最先進的折疊式電動車的——據德塞說,他們坐這個電動車主要是為了擺拖那些守陵人的追殺,不過後來電動車沒有電了以後就廢棄了。

而秦旭詢問他這些守陵人用什麽武器追殺他們或者用什麽方式追殺他們的時候,德塞卻一問三不知。因為他是這次盜墓活動M國方麵的負責人,他一直處於隊伍的保護之中,所以他隻管悶頭逃命沒有看見那些守陵人。不過根據他的描述,馮名和子楚推斷這些人用的應該是狙,又或者是生化武器。那按照這些推算的話,那他們要到達地宮入口恐怕就要走上不下六個小時,而走進守陵人的區域恐怕就隻需要四個小時了。

德塞說了,一開始的時候他們能順利潛伏進地宮主要是有那個叛徒身上的特殊信物,不然五十人的隊伍恐怕還沒有接近地宮就被分解成腳下的漫漫黃沙了。看來,他們要回到地宮,首先要闖的就是這些守陵人布下的天羅地網了。

可是看蒙將軍(kao,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真鬱悶!)一臉寫意的表情對著狄榮問這問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而狄榮似乎也不去向蒙將軍描述熱兵器的可怕,搞什麽鬼,媽媽的,想謀朝篡位嗎?秦旭實在憋不住了,“蒙將軍,我們再走一個小時估計就要看見守陵人了,可是我們這樣直愣愣的衝過去,會死的。而且他們應該有許多遠距離的狙手,如果你想近距離跟他們談判的話我怕我們沒有辦法開口就直接被爆頭了!”說完還惡狠狠的盯著狄榮看,似乎在控訴他企圖謀殺蒙將軍。

一直扶著他的馮名突然笑道:“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知道那些守陵人的特殊信物是什麽,我們不會受到攻擊的!”

一旁晃悠了好久的子楚也自信滿滿的伸出一根白嫩的纖指指著遠處的高山道:“隻要我們能跟他們的大家長見麵,我們一切的問題煩惱都不會存在了!”

遠處的山峰開始出現連綿的綠色了,好久違的感覺。看方位和地勢,秦旭初步判斷他們走到了秦嶺的橫斷山脈附近了。這一帶屬於陝南管轄,城鎮很多,德塞說,再走上一個小時就可以看見平富縣,平富縣往西走就是龍領鎮,鎮子北麵有一座穀,穀裏有一個瀑布,瀑布後麵就是地宮入口。隻是有一點,這個穀地現在是私人產業,應該就是被那個守陵人家族收購了,其次據那個叛徒所說,地宮的入口每隔一個時辰就會自動轉換一次位置,所以,要進去,非常困難。

蒙將軍點點頭,“的確,天宮是專為陛下殯天後居住之所,自然要這樣!”

“那為何有要在驪山大興土木?”秦旭問道,這裏距離驪山至少三百公裏,難道秦始皇死後還為造個假墓供人憑吊嗎?

蒙將軍問言大笑:“哈哈哈,始皇陛下一生的豐功偉績,歸天後還容不下兩三所離宮嗎?!”

“啊?”秦旭無語了。原來驪山也是秦始皇陵,隻是,似乎是離宮呀?。。。。。。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並沒有進平富縣城,而是朝著山裏走去。此時天已經大亮了,沒有手表,秦旭隻能估計現在是上午九點鍾左右,肚子已經餓的呱呱叫別別跳了,本以為能進城吃頓飽飯,卻不想沒飽飯吃不說,還有拖著殘破的身體翻山越嶺。胸口的傷口雖然經過了消毒等一係列的處理已無大礙,可是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奔波傷口又破裂了,到了山腳的涼亭秦旭實在是挪不動了,要求休息一會兒。反倒是那個德塞,估計以前也長年累月的在外麵跑,身體素質的確不差,現在正跟馮名在討論著什麽。

站在這個一片樹林前麵的涼亭裏,蒙將軍像個剛出生的小娃娃,對什麽都倍感好奇,不斷的向狄榮詢問這詢問那,有時候還要拉上德塞,馮名一起討論。在這些秦人眼裏似乎沒有太大的夷狄仇恨。畢竟在他們那個時代,秦人是當時最優秀的民族,也是一個最自信的民族。因為他們有一支百戰百勝的軍隊,有一個賢明律己的領袖,高傲和自信已經深深烙進骨子裏,對待任何外人都能保持自身的良好素質。隻有像後世那些身受摧殘的國家和民族才會保持著對外人的深深戒懼,其實在他們對外人保持戒懼的同時正好表現了自己對他們的害怕和恐懼,是一個民族不自信的表現。想想看,如果我們百戰百勝,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還有必要對東洋鬼子的電器汽車和西方國家的飲食風俗趨之若騖嗎?沒有必要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們自己本身就是一種時尚的象征,就是一種潮流的引領,各個國家都會爭相的來模仿我們。

望著身邊正低著頭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子楚,淡淡的發絲清香飄進鼻端,秦旭一陣陶醉。子楚微垂著頭,發鬢輕輕kao攏在那圓潤如玉的耳後,雪白的肌膚滑膩至極,似乎都能看見皮膚下那若隱若現的血管。煞是好看。就在秦旭要把持不住想一親芳澤的時候,馮名那邊的爭吵聲傳來。

“你胡說什麽?東洋倭人的服裝就是我中原華夏大地傳過去的,怎麽能說是其的民族服飾呢?”

“可是,在很多時候你們華人是很反感見到穿和服的R國人的,如果是你們國家的衣服又怎麽會這樣呢?還有,為什麽你們沒有穿著,卻讓R國人穿著他宣揚到全世界呢?”

“你!”馮名一陣氣急,卻沒有動用武力。看看,這就是自信民族的表現。真正要在戰場上憑武力一決勝負的時候,這些軍人攻無不克,平時僅憑口角爭論時即使敗北也決不用武力使人屈服。在商鞅製訂的法律裏,是絕對禁止私鬥的,可是卻沒有禁止他人的自由言論,也就是說秦人可以憑自己的喜歡去討論想討論的事情,可是卻不能因為一言不和而大打動武,多麽完美的規範!

“那是因為R國人忘恩負義,穿著我們的和服木屐,拿著我們的唐刀利器來劫掠我們的財富,覬覦我們華夏的萬裏土地。我們不想看見這些個妄圖將我們亡國滅種的醜陋狼子,更不想看見那一身沾滿我國人鮮血的皮囊!我們不在乎那點文化的流傳,因為我們知道就算拋棄了那套服裝,依然會有無數新的絲綢布縷等著我華夏子民去引領新的輝煌。”秦旭起身侃侃而談,一番話雖然說的大氣磅礴,但其實他心裏卻感覺不是滋味,因為他知道這隻是從精神層麵的自我安慰而已。並不是國人不想穿戴自己的衣裳,國人也不想自己的服裝卻要kao他國去宣揚,而是,唉,滿清的“剔發易服”不僅割去中華五千年的衣裳,也割去了華夏兒女的脊梁啊!

扶著涼亭的欄杆,秦旭對著大好河山,想到這片從秦始皇大帝開始就天下一統,始終在孕育著華夏千千萬萬子女的土地,突然想起曾經在網上看見的一篇文章,題目已經不記得了,可不妨礙他緩緩的將它念出:

“當我登上那古老的城牆,當我撫摸著腐朽的柱梁,當我興奮的倚欄遠望,總會有一絲酸澀衝上喉頭,總聽到有一個聲音大聲的說:記得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有人跟我說,曾經有一條大魚,生活在北冥那個地方,它化作一隻巨鳥,在天地之間翱翔。巨鳥有如垂天之雲般的翅膀,雖九萬裏亦可扶搖直上。聖賢賦予我們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為我們塑造一個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時候,有個怪異的青年名叫嵇康,他臨刑前,彈奏了一曲絕響,那寬袍博帶在風中飛揚,他用了最優雅的姿態麵對死亡。幾千年過去,依舊有餘音繞梁,隻是他不知道,真正斷絕的不是曲譜,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我也曾夢回大唐,和一個叫李白的詩人雲遊四方,他用來下酒的是劍鋒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見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長風吹開他的發帶,長袍飄逸宛如仙人模樣。

可是後來換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棄了武將。他的子孫最終躲進了人間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讓。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軍隊征戰沙場,敵人都說,有嶽家軍在,我們打不了勝仗。可歎英雄遭忌,讒士高張,一縷忠魂終於消散在西湖之傍,一個民族的精神就這麽無可逆轉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陽中,我依稀見到,有人把它cha進土壤,那是將軍用過的,一支寧折不彎的纓槍。

時間的車輪悠悠蕩蕩,終於在甲申那裏失了方向。於是瘦西湖畔,梅花嶺上,為紀念這個悲劇建起一座祠堂。那個叫史可法的文弱書生,他不願散開高束的發髻,更不能拖去祖先留給他的衣裳,於是他決定與城共存共亡,丟了性命,護了信仰。殘酷的殺戮,如山的屍骨,並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後,它依然會在中華大地上熠熠發光。

就在千百年後的今天,我坐進麥當勞的廳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時裝,我隨口唱著myheartwillgoon,卻莫名其妙的心傷,因為我聽到一個聲音大聲的說:忘了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我記得了,一群褐發籃眼的豺狼,帶著尖船利炮,拆了我們的廟宇,毀了我們的殿堂。於是百年之後的今天——

我們懂得民主自由,卻忘了倫理綱常,我們擁有音樂神童,卻不識角徵宮商,我們能建起高樓大廈,卻容不下一塊公德牌坊,我們穿著西服革履,卻沒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裏,那個禮儀之邦?在哪裏,我的漢家兒郎?

為什麽我穿起最美麗的衣衫,你卻說我行為異常?為什麽我倍加珍惜的漢裝,你竟說它屬於扶桑?為什麽我真誠的告白,你總當它是笑話一場?為什麽我淌下的熱淚,絲毫都打動不了你的鐵石心腸?

在哪裏,那個信義之鄉?在哪裏,我的漢家兒郎?

我不願為此痛斷肝腸,不願祖先的智慧無人歎賞,不願我華夏衣冠倒kao日本人去宣揚。所以,我總有一個渴望,有一天,我們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撐起民族的脊梁。

記住吧,記住吧,曾經有一個時代叫漢唐,曾經有一條河流叫長江,曾經有一對圖騰叫龍鳳,曾經有一件羽衣——

名叫霓裳!”

念完,連德塞這個外國人都充滿了百緒愁腸,拚命鼓掌。何況其他那些熱血的華夏兒女。而蒙將軍則在一旁看著秦旭很是欣慰的笑著。

天很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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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藍!可是,怎麽有群鳥齊飛的場麵?難道這些鳥兒也被自己的才華所征服?秦旭扶著欄杆,自我陶醉的想到。

“不對!”秦旭突然醒悟,不是自己那才華驚動了這些鳥兒,而是。。。。。。

忙拂著胸口轉身對著蒙將軍等人結結巴巴的喊道:“有,有,有人!樹林裏有人!”

卻見蒙將軍等人已經警覺,狄榮持劍立在秦旭身前,馮名和子楚拔槍警戒,可憐的德塞隻好貓著腰躲在眾人身後。

少時,一個身穿灰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從樹林處走來,身後跟著四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式人物。那老者一邊走還一邊笑嘻嘻的摸著自己的長須,十分臭屁。

待到涼亭前,五人站定,老者笑道:“這位小兄弟文才斐然,雖通篇白話,意境卻著實不俗。”說到這一停頓,往蒙將軍和狄榮看去,臉色一斂,正肅道:“何職何位?”

蒙將軍也不答話,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個類似老虎的鐵片,對其一擺手。

老者臉色大變,忙也從懷裏掏出一個密封的盒子,然後很是鄭重的打開,經過重重包裹後拿出一個與之相類似的東西交到站在蒙將軍身前的馮名手中,秦旭偷眼看去,“媽媽呀,這不是秦朝調兵遣將用的虎符嗎?據說有虎符在手就有對秦朝軍隊的絕對掌控權,端是無比權威的東西呀!”

虎符,是秦朝的將軍憑證。虎符一般是兩半,一半在皇帝手中,另一半在統兵大將手裏。當皇帝要調動某支軍隊時就將其中代表某支軍隊的虎符的一半拿給傳旨的人交給某個將軍,而這個將軍也隻有憑借這這半塊虎符與手中的虎符合並才能調的動秦朝的軍隊。當然,秦朝的虎符不會隻有一種樣式,否則很容易讓人模仿。秦朝的虎符有很多的格式,每一對虎符代表了一支軍隊,而且每一對虎符上的花紋文字都各不相同,隻有兩半虎符合並,花紋文字皆絲毫無差方可證明虎符的真偽。

隻是這個虎符顯然比秦旭在平常電視上看見的虎符要複雜的多。由於遠觀,秦旭隻覺得複雜,並沒有別的太大感覺。

蒙將軍將手中的一半虎符與老者交過來的虎符一對,兩半居然粘在了一起(是磁鐵!!)而且兩半虎符上的古老厚重的小篆線條也完美的吻合了,整個虎符在此時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耀眼非常,拿去當古董賣了絕對值不少錢!秦旭沒點覺悟的在那惡想。

老者一見此情景,當即單膝跪地,身後的四個保鏢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跪下,馮名讓開,蒙將軍上前一步,沉聲道:“吾乃大將蒙驁之子,蒙恬之弟戎陽侯蒙僖!”

(哦哦耶耶,終於知道你小子的名字了!我告訴爸爸媽媽去!)

老者也大聲答道:“上禦封守陵將軍季如第九十九代孫,世襲平富縣侯季常,拜見蒙將軍!”語音平緩卻又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