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世

第一三七章 風語一動流雲讓

徐州城已經徹底亂了。 對此秦旭毫無辦法。 不是他不想辦法,而是M軍實在太強悍。

巷戰是M軍的拿手重頭戲,在現代戰爭裏,野戰由於導彈和飛機的快速發展而已經漸漸退出戰爭視線,很多時候的戰爭就是在城市裏進行的。 M軍這些年來對於戰爭是從來沒有放棄的念頭,三年一小打,五年一大打,打的那叫一個昏天暗地,把自家的軍隊練的那真叫千錘百煉,把敵人的軍隊練的真是滿目瘡痍。

可中華呢,承平半個世紀,不說軍隊還能不能作戰,單單是民眾對於戰爭的概念就已經模糊不清了。 雖然進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戰爭,徐州市民都已經在慢慢融入這個殘酷的遊戲,但是M軍的這麽一攪和,徐州市民又陷入了最大的恐慌之中。

極無鋒還在秦旭身邊,蒙幣遠在城外,通訊設備又已經斷絕,秦旭無法下令將徐州各個方向的守軍調入城內平定叛亂,這讓秦旭有點抓狂。

秦旭等人衝出院子時院子裏的戰鬥已經結束。 禦林軍所碰見的敵軍隻是落在附近的幾個冒失鬼,蟄很快調集人手將他們消滅。 隻是等秦旭衝出來的時候發現,這個蟄好像緊張過頭了,居然將禦林軍所有人都召集了過來。

禦林軍是帝王的直屬部隊(好像秦旭的直屬部隊多了點哈?!哈哈,沒辦法,秦旭此時需要集權。 他恨不得把所有軍隊都集權了呢!),跟禁衛三軍一樣都是“親為天子征”的武力。 隻是禦林軍主內,禁衛軍主外而已。

禦林軍不同於禁衛軍有幾萬人,它是由秦家軍中挑出來地,隻有三千之數。 但對秦朝的忠誠和戰鬥力都是首屈一指的。 蟄一個緊張,竟然將禦林軍三千人全部調了過來,院子站不下。 人流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整個醫院。 若是M軍一個炸彈不長眼丟到了這裏,那真是立了頭功了。

“陛下。 敵軍是M軍新編第四步兵師,他們空降到了徐州,電視廣播大樓的信號斷絕,通訊器無法使用,末將怕這樣會把將士們衝散,所以把他們全部調過來了。 。 。 。 。 。 方圓十裏之內的敵人已經清除。 。 。 。 。 。 禦林軍校尉蟄聽候陛下旨意!”蟄一見秦旭出來立即上前匯報。

禦林軍將士原本以為秦旭受到了攻擊,可此時看見秦旭安然無恙的抱著貴妃娘娘走了出來。 頓時軍心大振,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地,隻聽見一波一波的聲浪開始湧現:

“秦三世陛下萬歲,貴妃娘娘千歲。 。 。 。 。 。 秦三世陛下萬歲,貴妃娘娘千歲。 。 。 。 。 。 ”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直衝九霄,在一時間甚至掩蓋過了滿城地爆炸聲和婦孺的啼哭聲。

四處殺人放火的M軍一聽見這氣勢都不禁一震,而在各個據點堅守的秦軍聽見這聲音則是氣勢大盛。 秦軍士卒都聽到這聲音是從秦三世陛下駐蹕之地傳來的。 那就說明陛下沒有受到這次M軍突襲的傷害,仍舊安然無恙,他們的最高統帥還在,那就是他們地勝利希望還在,他們的犧牲就不會毫無意義,一時間各個據點裏也開始高呼:

“秦三世陛下萬歲。 貴妃娘娘千歲。 。 。 。 。 秦三世陛下萬歲,貴妃娘娘千歲。 。 。 。 。 。 ”

甚至連那些在據點裏堅守的中華軍士們聽見這呼聲也抑製不住興奮,跟著大呼不止。

聲浪傳遍了徐州城,也傳到了駐守在城外的蒙幣耳朵裏。

聽見這聲音後,蒙幣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之前看見漫天的傘兵空降徐州就想調兵入城,所謂功高莫過於救駕,此時如果進城能順利救駕,那真是比立什麽功勞都大啊。 可是沒有秦旭的聖旨,蒙幣不能擅自入城,但這個聲浪卻明確向蒙幣傳遞了這麽幾個信息:一。 秦旭的確受到了攻擊;二。 秦旭暫時無恙。 在這種情況下,蒙幣決定擅作主張一把。 立即調集城外兩萬秦軍從各個方向入城。

依德努他們也聽見了這充滿了希望和信心的呼聲。 可是沒有人會感覺振奮。

在這破爛大樓二層地某個角落,竟然還藏著一個箭術了得的敵人。 羅爾少校方才隻是稍微鬆懈了一下,竟然在一瞬間被擊斃。

羅爾少校的身體仍舊還在灰黑的沙礫裏不停的抽搐,那不代表他還活著,其實這個時刻羅爾已經死去,隻是身體機能沒有斷絕,所以會不由自主的抽搐抖動。

隻是這個抖動沒有讓依德努等人感覺振奮,隻有無限地沮喪。

“依德努,上麵那人究竟是誰?怎麽箭術如此精湛?”納比和所有戰友一樣,在羅爾倒下的一瞬間就迅速找了個地點藏了起來,藏好以後忙通過通訊器問依德努。

依德努沉悶地道:“衝上去,把他抓出來就一切都清楚了!”說完他朝周圍戰友比了個手勢---煙霧彈。 他打算故技重施,用煙霧彈做掩護直接衝上去。

可就在這個空隙間,又有三個M國大兵被射中,箭簇都是直中眼睛或者咽喉,這個人的箭術果然是絕頂精準。

“GO。 。 。 。 。 。 ”依德努大吼一聲,M軍大兵將僅剩的幾顆煙霧彈全扔了上去,“呲。 。 。 ”的 一聲,煙霧彌漫,依德努一馬當先衝沿著已經破爛的樓梯躥上二樓。

可是等依德努衝上二樓時卻發現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除了十幾具秦軍的屍體外沒有一個活人。

原來這裏是秦軍存放同袍屍體的地方,難怪街上一具秦軍屍體都沒有。 看來秦軍都把自家兄弟的遺體都運到這裏集中安放。

正在依德努等人不知所措時,一個大兵突然喊:“這裏,這裏有個破洞,那個人從這裏跑啦!”

樓已經被炸地千瘡百孔,箭術精湛地伏擊者已經從二樓一個破洞鑽走。 那個背著箭筒,手握長弓,迅速躲進廢墟裏地身影堪堪隻在依德努眼中留下一抹殘影。

“看來秦軍也知道畏懼。 不是一群隻知道戰鬥的白癡!”依德努為了鼓舞士氣,說了這麽一句。 但是他心裏知道這隻是一種自欺欺人地說法。 看看大樓前的M軍屍體。 絕大部分都是這個人幹的,可以說這樣一個知進退又絕對不會投降地敵人絕對比一個隻知道拚命的秦軍士卒要更難對付。

依德努等人都沒有想到地是,這個人為什麽會用弓箭?要知道,秦軍一向是以弩為主,而弩是以強勁的穿透力取勝,而不是以精準稱尊的。

“走吧!快離開這裏,準備圍攻秦朝皇帝!”依德努歎了口氣。 轉身對眾人道。

可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一支冷箭又奪走了一個士兵的生命。

“啊!!!!!!”依德努等人快被逼瘋了。

這種打又打不著,躲又不知道往哪裏躲的憋屈感覺讓依德努等人感覺到無限的恐怖。

“撤,撤,撤。 。 。 。 。 ”依德努快被這種遊擊戰給逼瘋了,快步跑出大樓。

“可是地下室的設備。 。 。 。 。 。 ”剛想出聲提醒地士兵還沒有把話說完突然又是一支箭撞進了他的咽喉。

這下沒有人會去在意地下室的設備了,M軍一窩蜂的衝出了這個他們費勁力氣打下來的大樓。

若是單單從結果上來說,M軍無疑是勝利者。 他們最終攻克了這個大樓,讓秦軍失去了賴以聯絡的通訊工具。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又是最失敗的。 因為他們竟然不敢在自己占領的地方多待哪怕一秒鍾!

秦軍剛剛撤離,方才跳樓而遁地神箭手又迅速從一個破洞裏鑽回了大樓。 這次他沒有再上二樓,而是直奔地下室。

一打開地下室的門,裏麵濃重的窒息味道撲麵而來。 在一盞昏暗的白熾燈晃悠下。 地下室裏竟然全是人!

不過這些人除了幾個已經重傷昏迷的秦軍以外,沒有一個秦軍士卒。

這個神箭手沒有理會別人,而是直奔一個年近五十的老頭走去:“王局長,敵人已經暫時離開了,你們趕快查看一下設備,盡快讓機器動起來,我去聯絡極將軍。 。 。 。 。 。 ”

神箭手口中地王局長似乎被隨時會臨近的死亡給打擊的麻木了,雙眼無神的看了看他,半晌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神色由麻木頓時轉變為痛苦,老淚縱橫:“蒲牢。 守不住啦。 徐州守不住啦,你們風語者快帶我們跑吧!我可不想死啊。 。 。 。 。 嗚嗚嗚嗚”

蒲牢?風語者?原來這個神箭手是“風語者”中的蒲牢。

王局長他這一哭。 所有似乎都麻木的人也都清醒過來,七舌八嘴的衝蒲牢嚷嚷著:

“是啊,蒲牢啊,這地方守不住了,快帶我們跑吧?”

“我不想死啊,我老婆孩子還在老家等我回去呢。 。 。 。 。 ”

“蒲牢啊,你負責這裏的這幾天我們都相處的很好,要不你就帶我們走吧?這裏實在不是人待地啊。 。 。 。 。 。 萬一,萬一你們秦軍來不及到這裏,那我們不就白死了嗎?”

。 。 。 。 。 。

“夠了!”蒲牢怒斥一聲,“你們看看我們地傷兵,他們和我都是秦朝人,根本不屬於這個時代,可我們依然豁出性命來保衛這個地方,而你們呢,看看你們,這裏是徐州,是你們的家,你們地家自己不想著保護,難道我們大秦士卒真的就是犯賤嗎?難道你們真的沒有尊嚴了嗎?”說到這裏蒲牢看了看躺在一邊的重傷秦兵,然後又看著王局長道:“不想死就趕緊幹活,隻要聯絡通了,陛下一定會派援軍來的,相信我,要活下去光kao我們不行,還要kao你們自己爭取。 。 。 。 。 。 多的你們自己想,我要去戰鬥了!”

王局長一聽蒲牢要走,一把拉住他,哀求道:“蒲牢,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你的皇上給你的命令是保護我們不是嗎?你不能違背你皇上的命令啊!!!”

蒲牢一甩手擺拖了,轉過頭對他嚴肅的道:“我們風語者隻保護勇士,不保護懦夫!”

說完隻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些重傷昏迷的同袍,頭也不回的走了,“要救你們自己的命,就趕快工作吧!人不能光kao別人,必須kao自己!”

蒲牢沒有說出來的是,他要去救駕。 秦旭那裏肯定受到最猛烈的攻擊。 秦旭的命令是保護這些人沒錯,但是當皇帝都受到威脅的時候,這些人的生命在蒲牢眼中就不值一提。 更何況,他剛才能堅守到最後已經盡職盡責了。

在前去救駕之前,蒲牢必須先聯絡到其他的風語者成員。

風語者是雇傭兵,也是“鎮楚”部門的刀,在秦軍占領徐州,“鎮楚”部門建立之後,秦旭就將他們分散到各個重要地點進行保衛工作,順便收集資料。

M軍空降徐州,在徐州的大街小巷裏縱橫奔突,如入無人之境,卻忘了雇傭軍出身的風語者才是巷戰中的高手。 他們的團隊能在世界雇傭兵組織裏排名第一除了螭吻那絕強的武功,還有其他這些人優越的巷戰技巧。

隻要能聯係到其他風語者成員,蒲牢又信心在徐州這個城市的巷戰裏讓M軍付出絕對慘重的代價。 剛才的神箭術隻是蒲牢的小小發揮,等風語者眾人聚齊之後,那能殺傷的M軍絕對不會這麽少。 。 。 。 。 。 。

風語一動流雲讓!

風語者永遠是巷戰中的王者!

蒲牢迎著漫天的炮火狠狠的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