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年回望
西元2019年4月1日。 初春。 細雨。
楊柳依依，細雨如風。 整個天空讓人感覺回到了最初的夢境。
這裏是陝西鹹陽市西北方的一條水泥大道。 大道上筆直行進著一支軍隊。 一色的黑金戰甲，如林的槍陣列在隊伍的最前方。 槍陣之後是一排秦朝的車駕！一輛由六匹馬拉的車駕位在整個隊伍的最中間。 那是秦旭秦三世陛下的龍輦。 薄如蟬翼的黑色輕紗覆蓋了整個高達三米的龍輦，龍輦前方有兩名禦手指揮著四匹渾身雪白的戰馬緩緩的拉動車駕往前行去。
這樣的馬拉車駕一共有九輛之多。 隻是除了這輛是由六匹馬拉以外，其餘都是四匹馬。 （注：秦朝皇帝乘坐的為金根車，其後有屬車。 金根車的規製比屬車豪華，前駕6匹馬。 ）
車駕再往後是一隊重弩手，然後是刀盾兵，再往後是壓陣的一隊騎兵。
整個隊伍綿延不絕，一眼望不到頭，這個隊伍覆蓋了整條大道，宛如延伸到天邊。 黑壓壓的全是神情肅穆的軍人！他們就是秦三世陛下的禦林軍！
不斷有來回的巡邏騎兵自車駕兩旁疾馳而過。 全軍顯得異常的莊嚴而又激昂。
這是秦旭的班師隊伍！自從徐州戰役結束之後，秦旭對中華軍見死不救，反而偷偷攻占南京的行為極為憤怒。 在得知中華軍已經繞過徐州，占領了南京之後。 秦旭憤然下達了撤軍命令。 除了將兩萬人軍隊留在徐州象征性的代表秦軍仍在履行盟友行動外，其餘數十萬大軍全部撤回陝西。 原本讓蒙僖準備地東南攻略也就此擱淺，蒙幣還想留在徐州指揮剩下的兩萬大軍，但是秦旭卻嚴辭拒絕了。 在秦旭看來，留下來的軍隊他是不會讓他們加入對東南戰局的清剿行動的。 中華軍的行為已經讓秦旭徹底對中華失望，他有種被出賣的憤怒。 但對於徐州這個曆經了戰火地戰略要地秦旭又舍不得拱手讓出，於是他讓王克和王楚出任這兩萬人的統帥。 留下已經晉升將軍地墨黎，更庶協助王克和王楚。
“徐州是我對中華政府進行談判的一個重要砝碼。 再沒有得到足夠多的利益前。 你們要死死的給我守住這個地方。 哼，居然背後捅我一刀，媽的，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為我大秦是他們書麵上的一串串數字！”
這是秦旭臨走時對王克，王楚，還有墨黎。 更庶說的話。 徐州這個要點城市秦旭不會放棄。 但是在這個時候責怪中華政府顯然又是不理智地行為。 中華南方的戰局已成定局，所剩下的隻是清剿殘匪的工作。 但並不是說中華就已經安全了，東北三省E國已經屯駐三十萬的軍隊，占領了東三省三分之二的土地。 而歐洲聯軍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在新疆方向發動新一輪的攻勢。 在這種情勢下，秦旭不理會中華政府對他的挽留和道歉，直接回軍鹹陽將會提高秦軍在整個戰場地重量。
而且在秦旭宣布回軍之後，首都的黃斌居然同時接到九個國家使節的宴會邀請。 九國使節這個舉動顯然讓中華政府產生了一定的恐慌。 趙菁華開始公開對南方集團軍司令許淩的不滿，申斥其不聽命令的行為。 寧文泉也連續三天進出恭王府和黃斌等人進行磋商。 不過得到秦旭密令地黃斌對這些都不置一詞。 對於九國的宴會邀請。 黃斌沒有拒絕，隻是他沒有親自參加，而是派了幾個剛從中華軍校畢業的秦軍軍官去應付那些渴望得到秦旭“友誼”的外國使節。 這多少讓中華政府感覺到一絲安慰。
蒙僖和蒙幣分別率領數支軍隊返回鹹陽，本來中華政府要用專列和飛機護送秦旭回鹹陽，但是被秦旭拒絕了。
此時不能和中華政府翻臉的前提下，用這種方式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和強硬也是必然之選。 不過雖然自己不坐專列和飛機。 可不代表秦旭會讓其他秦軍將士也跟著他走路。 政治鬥爭嘛，作秀而已。 自己受累就好了，不用讓所有人都跟著自己受累。 所以除了禦林軍留下陪同秦旭從陸路返回鹹陽，其他的軍隊都在蒙僖的統一調派下返回。
這一路上，秦旭逢城不入，都在野外紮營。 路上的糧草季家都已經給安排好了。 倒是不用擔心這些。 隻是中華政府似乎很用心，隻要秦旭在某城紮營，這個城市的市長一類必定親自登門拜訪。 還帶來大量地軍資以補充軍用。 對於這些物資秦旭當然來者不拒。 隻是這些政府大佬提出要派軍隊護送時秦旭一律拒絕。 一路上這樣蹭吃蹭喝倒也過地舒坦。 讓秦旭遺憾的是，子楚因為身體有傷，秦旭不忍她隨自己這一路顛簸。 於是讓蒙僖現行安排飛機讓她還有鞠琳小敏這些有前科地人先送回鹹陽。 對於這幾個女間諜。 秦旭還有別的用處，自然不會輕易讓她們見光。 乃至楊天宇後來前來救駕。 秦旭還當著鞠琳等人的麵大大誇獎了一番。 不過對於鞠琳的自由秦旭讓楚鎮全天盯梢，絕不允許楊天宇再和她們有任何私下的接觸。 而楊天宇似乎也察覺到什麽，但是又不能確定。 秦旭提議將華僑軍盡數遷往鹹陽，還建議他們都加入秦籍時，楊天宇猶豫了一番，最終咬牙答應。
對於楊天宇的識時務的做法，秦旭很滿意。 如果當時楊天宇拒絕，秦旭說不定就會當場將他格殺。 對於無法控製的因素，秦旭現在都不會讓它存活。 而楊天宇如此識時務當然讓秦旭很高興，畢竟華僑軍如果都加入秦籍，那在等自己回到鹹陽以後對中華政府的談判將會又有一個籌碼。 要知道，華僑軍回國參戰可是經過中華政府積極宣傳地。 這樣一支軍隊都加入了秦籍，那中華政府如何自處？當然，在一切都沒有攤牌的時候，秦旭沒有對外宣布這件事情。
一路上就這樣過來了。 除了由於中華政府的大力管製，不允許民眾圍觀秦軍讓秦旭又失去一次作秀招攬人心的機會外，一切都還算完美。 不過中華政府的這種做法在城市裏或者有用，但是對一些邊緣小鎮卻沒有用。 一路上秦旭就接待過無數次幾萬民眾沿途對他們的歡呼聲。
秦軍從兩千年前走來。 繼續保衛華夏這片土地上的子民！這個噱頭可是秦旭一直要求黃斌和原維亮進行大力宣傳地。 加上季家龐大的財力，搞了好幾個電台進行廣泛地傳播。 現在全中華的人民都知道秦軍是為了他們而戰的隊伍。 而且由於秦軍在曆史上的神秘性，已經本身就有的嚴肅性，在某些地區秦軍的聲望甚至隱隱蓋過了中華軍。
回到鹹陽後，首先要解決民生方麵的問題。 首當其衝就是秦籍戶口地建立。 然後是軍事。 現在的軍隊還是太亂，必須進行從新的整頓。 然後是封賞，這次外出作戰，幾乎所有軍隊都有大量的軍功記錄。 這些都必須按照秦法加以封賞，封賞的東西要進行妥善的考慮，嗯，該和終黎佐天還有季老他們好好商量。 還有就是陣亡的將士該如何安置。 。 。 。 。 。 。 躺在寬大的馬車裏，秦旭怔怔地望著穹頂陷入了沉思。 這些問題都是當前最緊迫的內容。 一個處理不好都將引發無窮無盡的麻煩。 自己給秦軍的榮譽夠高了，但是實際的東西卻沒有給予。 這樣軍隊很容易被煽動。 這可不是秦旭想看見的。
對於如何給予立下軍功地將士以實際的封賞，秦旭已經有了腹稿，隻是這個腹稿能不能實行還要和那些真正了解秦軍的大佬們進行磋商。
“陛下。 前方就是白虎口，過了白虎口就到了我大秦的地界了！”一個年輕的漢子輕拍馬背來到秦旭的車駕外道。
秦旭認得這個人，他叫固倫哲猛，蒙古族人。 是“風語者”新收錄的一民隊員。 據說近戰能力驚人。 不遜色於一直沒有消息的螭吻。 和他一起被收錄的還有一名叫吳鑫的神箭手，秦旭也見過，箭術非常精準。 據說還是上一屆地世界冠軍。 連蒲牢都對他地箭術讚不絕口。 這兩個人都被收錄進“風語者”。 按照秦旭之前的分配，風語者是隸屬於“鎮楚”部門地行動隊。 秦旭這次班師回朝，這個近戰厲害的固倫哲猛就成了秦旭的護衛。
對於加入秦籍，固倫哲猛和吳鑫都沒有什麽意見。 固倫哲猛來自蒙古，本身在中華就是一個黑戶，要不是他的母親是漢族人，他也不會來到中華。 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逝世了，是一個流浪漢收養的他。 自小他就在徐州黑市打拳賽，那一身恐怖的近戰技巧就是在一場場以命博命的拳賽中積累起來的。 而吳鑫這個森林長大的孩子對於中華國籍本身也沒有什麽留念，再說。 秦軍也是再為這個國家作戰。 加入哪裏還不是一樣麽？當然，對於固倫哲猛和吳鑫來說。 加入秦籍還有一個好處是能夠讓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大的提升。 吳鑫特別崇拜蒲牢的箭術，而固倫哲猛在見識了趙宏那詭異的身手以後也成了趙宏的忠實擁護者。
“哦，朕知道了！”秦旭回應了固倫哲猛。 對於這兩個現代人，秦旭沒有苛求他們必須按照秦軍的傳統對他畢恭畢敬，當然對於秦旭這個帝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了解的原因固倫哲猛和吳鑫都會保持著一定的尊敬。
“對了，西湘她們怎麽樣了？還會吐嗎？”秦旭突然想起徐州戰役結束後蒲牢接來見他的西湘和何妍。
固倫哲猛馬上回答：“西湘公主和貞妍公主已經不吐了，趙公公和她們在一輛車上照顧著！”
西湘和何妍陡然出現在秦旭麵前時，秦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西湘和何妍的變化太大了。 兩個人幾乎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圈。 而且還顯得有些邋遢。 看的秦旭一陣心疼。 特別是西湘，原本瘦小地她更是讓人憐愛。
一見到秦旭。 西湘衝上去就是一陣暴打，要不是秦旭的眼神製止，西湘估計被趙宏直接撕碎了。 一番鬧騰之後秦旭才知道她們的情況，原來隨著戰爭的不斷延伸，大學已經不再約束學生的自由。 西湘和何妍原本想跟著珊珊一起，但是在某天得知珊珊那尊貴的身份後，西湘和何妍都不禁退卻了。 她們偷偷離開了珊珊。 自己前往前線找自己的愛人。
兵凶戰險地時代，人心反而變得更加容易產生憐憫。 特別是內地沒有遭受戰火的地區。 也多虧西湘人機靈，所以一路上雖然辛苦，但還算都順利。 隻是她們隻知道畢波和王克去首都參加保衛戰，至於在哪個部隊，在哪裏作戰她們根本一無所知。 再後來，秦軍移師南下，中華軍也緊跟其後。 西湘和何妍也盲目地跟著大軍走。 這兩個小丫頭心思都太簡單了，對軍事一點想法都沒有。 她們認為大軍一動，那她們的愛人也必然跟著開拔了。 她們也不想，萬一畢波和王克都留守首都怎麽辦呢？幸好她們的單純，她們最終到了徐州。 見到了秦旭。
由於小山口一戰畢波傷的比較重，所以秦旭提早就將他和其他秦軍傷員一起送到了鹹陽。 而王克和何妍見麵後，隻一個晚上而已，他們兩個又吵架了。 原因不明。 隻知道第二天他們兩個在秦旭的麵前吵吵著要分手。 本來被許淩氣的夠嗆的秦旭一怒之下對他們道：“分吧分吧，分了就不吵架了！什麽人嘛，情聖，你不要你老婆我就把她帶回鹹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沒想到聽見這句話地王克立即大喜地拉住秦旭的手道：“三兒，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 哈哈。 你是皇帝，金口玉言哦，不能反悔！你一定要帶你弟妹回鹹陽，幫我好好照顧她哈！最好給她安排兩老媽子伺候一下，這樣我才安心！”
秦旭回頭一看何妍，竟然已經哭成個淚人。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吵架就是王克想讓何妍跟他回鹹陽，畢竟徐州這裏並不安全，而何妍很可能不肯走，所以。 。 。 。 。 。 “你就不怕我勾引二嫂為江湖所唾棄？”秦旭看著麵容姣好的何妍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也許是秦旭那色色的模樣讓王克害怕了。 於是在王楚和王克的聯手“威逼”下。 秦旭親口認了何妍做妹妹，而且為了顯得重視。 王克還“威逼”秦旭冊封何妍為“貞妍公主”。
秦旭一聽，“貞妍公主”？“妍公主”就“妍公主”嘛，非要在前麵加一個“貞”字！這不是明擺著提醒自己不要監守自盜麽？kao，誰說王克神經大條的？說這個的人要告他誹謗。 唉，不愧是大學生出身的！
聽見何妍做了公主，西湘也死皮賴臉地要個“西湘公主”地名號！秦旭隻好一一答應。
這個時候皆大歡喜。 隻是秦旭，王克，王楚，還有西湘，何妍誰都沒有想到，這兩個封號到後來會引發一連串的麻煩。
聽說兩人都挺好，秦旭微微點了點頭，道：“嗯，過了白虎口叫朕一下！”
“喏！”固倫哲猛數量地行了個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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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口是秦嶺山脈的餘支下的一個豁口。 地勢說不上險峻，隻是恰好和擋住鹹陽城通向富平鎮的道路。 白虎口以西九千九百九十九平方千米的土地就是秦旭這個秦朝皇帝現在能完全掌握地地方。 這也是秦旭和中華政府相互相默認妥協的一個方麵。 中華政府同意將這塊地方交給秦朝，隻是秦朝在這裏隻擁有治理權，沒有主權。 相當於一個自治地區的樣子。 每年還必須向中華政府上繳一百萬的租用費用---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剛剛走到白虎口，整支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秦旭在迷糊中醒來，抬頭看了看，啥都看不見。 沒辦法，排頭的長槍隊舉起了很多麵軍旗，其中大秦的騰水黑龍旗最高不說。 還偏偏就打在秦旭這架馬車地前麵。 這個隊伍所有的馬車都是秦旭等人進入陝西地界以後，季老爺子命人專程送來的。 說是有個歡迎儀式，需要這個排場。 趙宏還有禦林軍將士們倒沒有意見，畢竟當年始皇出巡的時候他們可沒有少見這場麵，隻是秦旭這個雛兒給弄了腳朝天地慌亂。
“陛下，是丞相他們在白虎口前恭迎陛下班師回朝！”不知道什麽時候禦駕前地禦手換成了趙宏。 趙宏一看秦旭在東張西望就踮起腳瞅了瞅然後回頭稟報道。
“啊？終黎。 。 。 丞相他們來啦？這就到鹹陽了麽？”秦旭直了直身子，心想這新建的鹹陽城就在白虎口後麵麽？據之前地匯報看。 這鹹陽城可是完全依照古秦的風格建造出來地，據說在秦朝能管理的地方都是複古地。 這讓一向崇拜秦朝的秦旭感到振奮。
聽見秦旭的問話，趙宏低笑道：“陛下，還沒到鹹陽呢。 按照慣例，陛下禦駕親征班師回朝，一眾臣工是要出城三十裏恭迎陛下的！”
“三十裏？哦，知道了！”秦旭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揉了揉已經跪坐到發麻的雙腿，不禁有些埋怨季老，怎麽也不在馬車裏裝了椅子，害得他還要用跪坐的姿勢來完成這場作秀。 不過這個埋怨他也就隻能埋在心裏，他知道，秦人都是跪坐地，平民百姓倒是可以仿照現代家具弄個桌椅板凳啥的，但是在朝堂上卻依舊以跪坐為主。 按照終黎佐天的說法，跪坐能夠保持頭腦清醒，如神仙般思考！
隨著秦旭緩緩站起，隨軍侍奉的蟄忙奔前讓人趕緊xian開龍輦上的薄紗。 秦旭這時才清晰看見整個環境。
這裏是一望無際的關中平原。 行進的水泥大道兩旁種滿了綠油油的莊稼，麵前地秦嶺支脈由於一條巨龍橫亙在這片綠意中。 山上的樹木也在春雨的滋潤下真冒著盎然的綠意。 這是磬人心扉的場麵啊！
水泥大道直通白虎口。 白虎口前站著一片的人，所有人都是寬袍大袖。 束腰窄擺，玄黑官衣，整齊肅穆。 正是秦朝一眾官員。
歡迎隊伍最前列，已經留了一縷長須地終黎佐天看見秦旭的身影，率眾邁前一步，朝著秦旭拜了下去，口呼：“臣等恭迎陛下班師回朝！”
“臣等恭迎陛下班師回朝！！！”
不知道是不是排練好的，禦林軍全體士卒也在這一刻同時大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激昂的呼聲傳遍沃野，在空氣中激蕩起一股莫名的鬥誌。 春雨繼續傾灑，斜風細雨間。 秦旭看見一眾官員身上都已經蒙著一層水汽。 想必是等了好長時間了。
望著眼前跪倒在自己麵前一片的人群。 那種天下為我獨尊的感覺讓當了這麽久皇帝的秦旭仍然是一陣陶醉。 站在至高之巔的快感實在非同凡響。
“眾卿平身！”秦旭拉長了聲調道。
“謝陛下！”呼啦啦站起一片人。 秦旭瞧見，季老如此高齡竟然也在列。 隻是他站在比終黎佐天kao後一排的位置。 再仔細瞅瞅卻沒有看見蕭然和紀文輝。 幹，這兩小子估計被終黎佐天排擠地連這種場合都不能參加。
這點倒是秦旭誤會終黎佐天了。 不是終黎佐天不讓蕭然和紀文輝參加，而是這種迎接聖駕地場麵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見了皇帝該怎麽行禮，該怎麽說，該怎麽跪那都是要實現要商量好地，本來想參加的蕭然和紀文輝一聽要對秦旭下跪，立馬就擺手不參加了。 他們寧願等秦旭回來以後單獨召見他們。
“終黎愛卿，季愛卿，汝等治國辛苦，來來來，與朕同乘！咱們回朝！”秦旭看見這些為了自己，或者說是為了這個秦帝國而嘔心瀝血的眾臣都很是感慨。 想到古時能與帝王同乘那是莫大的榮耀，於是也打算來這一手招攬人心。
“這。 。 。 。 。 。 ”終黎佐天和季老都有些猶豫。
“兩位愛卿勞苦功高，就不必推辭了！再說朕第一次回來，也需要兩位愛卿在一旁陪同解說呀！”
終黎佐天和季老對望一眼，齊齊鞠躬道：“謝陛下。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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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白虎口居然沒有水泥道，而是一條筆直的黃土大道。 大道地寬度竟然達到六十多米。 經過季老的解釋，秦旭知道當年秦王馳道就規定大路路麵一律寬五十步，古時一步等於6尺，一尺等於今天的23厘米。 就是說秦時的道路一般都在69米的寬度。 大道的兩邊都種上了楊柳，清風拂過一派涼意。
原本以為用黃土鋪就的道路會在下雨天泥濘不堪，但這個黃土道在春雨地滋潤下竟然一點也不顯得這樣。 反而給人一種舒爽，潔淨的感覺。 隊伍緩緩行進。 前來迎接地各位大臣都隨行走在黃土大道的兩邊。 黃土大道中間隆起一塊大約十米的道路，據終黎丞相介紹，這是帝王專用的禦道。 若無帝王允許，別人擅自行走就是死罪。
秦旭一吸冷氣，奶奶的，秦法怎麽森嚴到這個地步？明清那些皇帝隻是規定故宮那一小段為禦道，這秦法倒好。 把所有路都規定了。 這秦直道又沒有個交叉路口啥的，萬一路這邊的人想到路那邊去還不得走半天才成?這個狗屁法律要改改。
當秦旭問到為何這道路在下雨時一點不會泥濘地時候，終黎佐天驕傲的捋了捋胡須，道：“此直道乃由黃土加糯米等原料修築，用機械將其打壓實整，莫說此時不會泥濘，即使再過一千年也照樣暢通無阻！”
想到兩千年前始皇命人修建的直道直到今天某些路段還能通汽車，秦旭不禁暗暗點了點頭。
這條直道長三十裏。 每十裏設一亭，任命亭長，屯駐士兵，和之前的白虎口形成一個立體式的防禦層麵。 這裏說的亭並不是秦旭在現代看見的那些供人休息的涼亭，而是紮紮實實地防禦堡壘。 這些堡壘就分別修築在道路的兩邊，鬥角飛簷。 箭跺城牆，無一不有，秦旭的禦駕經過時亭內的士卒都站在城牆上朝著車隊大呼萬歲。 除了規模小點，一個亭隻能駐紮一百多人外，這個亭跟古代城池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秦旭不禁感歎，這麽嚴謹的防禦體係修建來幹嘛？防誰？中華軍麽？如果中華政府真在這個時候對秦軍發難，那這些亭還不夠人家大炮一通精準射擊的呢。
隊伍地行進速度比較緩慢，秦旭一路上與終黎佐天和季老聊聊說說倒也不覺的悶，秦旭就像個好奇娃娃，啥都要問上一問。 他發現道路兩邊竟然也種著莊稼不禁問現在誰在這裏種莊稼？他可是知道。 現在秦軍除了軍人就是官員。 可一個平民都沒有。
這次這個問題是由季老回答的。 他告訴秦旭，他已經將季家所有的子孫和那些在之前招收的精英人才都在這個新建的鹹陽城裏安排了住房。 同時還修建了一些供養那些傷兵的集體居住區，這些莊稼就是季氏子孫和那些傷兵種的，不過用的工具可不是那些古板的農具，而是每家都配了一套現代化地耕種器械。 戶部還有專人去為那些受傷地傷兵講解如何使用這些器械。
說到傷兵，秦旭沒有統計過此次出戰到底有多少傷亡，於是就在這裏詢問起來。 沒想到季老和終黎佐天都同時回避起這個問題，說是今天是陛下班師回朝的大喜之日，一切善後事宜還是等到明日開朝會時再行稟告。
如此時候，秦旭也地確不願意掃了大家的興，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淅淅瀝瀝的春雨像給整個天地都批上了麵紗，而且是很性感神秘的那種。 想到腳下踏著的土地都是自己的，都是由自己任意支配的所在，秦旭就忍不住心潮起伏，不能自己。 想想半年前，他何敢想象自己會有今時今日啊！這簡直就是一個類似梵天的夢。 （印度神話中的最高神！）
麵對此情此景，一向以文筆風雅自居的秦旭終於忍不住吟誦起來：
揚塵古道， 夢回秦朝，
庭院青石鋪地，
驀然，
星移鬥轉已不是今朝。
所謂伊人，輕影飄渺，
渭城朝雨沐秦朝。
古城內，石階上，
爆竹渲喧屑滿地，
秦三世班師回朝！
一統宇內， 大秦帝國，
九州同仰一君朝。
暮秋風瑟始覺醒，
如初，
萬絮心中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