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紙紮防線（下）
白虎口失守了。
這還要從逃走的菟裘慎和臼毒說起。
開著一輛破車逃離鹹陽的菟裘慎和臼毒慌不擇路，隻撿人煙稀少之地走。豈知鹹陽周遭已經被開辟出了各個農莊和牧場。車輛行走在田間，一路上跌跌撞撞，說不盡的狼狽。好幾次還撞進了蔬菜大棚裏。這輛車原本就是城中平民用來運貨用的，哪經得起這樣折騰，沒兩下就熄火了。
“媽的，現代人就會忽悠人，電影上那些英雄開車撞出多遠車都能走，現在才走這幾步就不行了！真他媽的。。。。。。”菟裘慎憤恨地跳下車用力踢了一下輪胎，嘴裏罵罵咧咧的。
秦旭對秦軍的第一堂課教育就是電影課。隻有通過電影才能讓這些古人盡快融入現代社會。於是培養出了許多的電影迷。而菟裘慎就是其中之一。他看過無數的電影，特別熱衷動作電影，對那些飛車鏡頭也極為熱衷，隻是沒想到讓他自己來開的時候，那些看似簡單的動作卻這麽難。
臼毒這一路可真是被菟裘慎折騰的夠嗆。這哪是開車啊。分明就是瞎搞。差點沒把他的胃給顛出來。一下車就扶著旁邊的一根鐵杆在那幹嘔。
半晌才緩過勁來道：“慎，咱們這是到那了？”
菟裘慎隨意地翻了翻，看了看，隨意地道：“好像是城郊的農場。。。。。。糟了，不知道叔父那邊怎樣了！”
臼毒白一他一眼，心道，現在.才問。不過看了看天空後，臼毒道：“阿慎，不行了，天快亮了。我們快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如果家主起事成功定然會來派人找我們的，若是失敗，我們更應該留著有用之身為家主報仇！”
臼毒這話也是安慰成分居多。當.時廣場那一戰，連駐紮在城外的重騎團都入城了，而皇城方向卻沒有絲毫動靜，看來情況是萬分不妙。
菟裘慎點了點頭，上車拿上武.器就和臼毒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期間他們碰上兩批搜索騎兵，不過還好他們身上的望遠鏡沒丟，加上臼毒有非常小心，每到一地必先找到隱蔽的地方觀察四周，再加上這裏是農場和牧場區，騎兵不能大肆搜索，他們才躲過一劫。
就這樣逃逃走走，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才繞到鹹.陽北邊的白虎口。可是白虎口已經戒嚴。要經過白虎口必須有通關令牌。
無奈，菟裘慎和臼毒隻能爬上華清嶺。
任何一個雄關險塞都不是單單在路口處壘積一.處城牆就能稱之為雄關的。
所謂雄關險塞首先是要依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地勢，然後觀察整個雄關地形中，何處可過人。其實隻要肯找，這個依托秦嶺餘脈華清嶺修建起來的白虎口還是有空子可以鑽的。
白虎口關城有.三道，最外道猶如西安城的甕城，也是兵營，但是中道關城卻是可以供平民居住的。至於最外道根本就隻有一些壘了一層的磚牆作為標誌性建築而已。
白虎口雄關高達三十米，有一個主城，三個副堡，四個製高營地，七個輔助馬道組成。駐守白虎口的是秦軍第十軍團。軍團長是秦蟄。不過秦蟄忙於禁衛中軍的事，所以白虎口的防守事宜一般是由第十軍團的副軍團長計可來負責。
計可，故楚人氏。秦並巴蜀之地時，司馬錯對楚發動過幾次牽製性攻勢，並擄得幾萬奴隸。計可的祖先就是那時候進入的巴蜀，也成為了巴蜀之地的秦人！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謁語並沒有給計可造成多大的困擾。相反，在從地宮蘇醒接觸現代社會，以一個過來人的角度再從新看待秦滅六國那段曆史時，他反而覺得項羽劉邦等人隻是一個叛亂分子而已。
“楚霸王作亂乃因心懷故楚，趙高弄權誤國所致。然劉邦一浪蕩子耳，食我大秦俸祿卻犯上造反，覬覦神器，實乃大不赦之罪也！”
正是這段評語讓計可的名字為秦旭所看中。在秦滅六國，而漢又取代了秦，這是所有秦人都繞不過去的一道坎。既然如此，秦旭索性讓所有識字的秦人都去讀一遍史記，然後再以過來人的身份去評判那段曆史。
計可的見解雖然未必獨到，卻符合秦旭的口味。於是同樣出身蒙家軍，還在中華軍校培訓過，又曾是禁衛軍一員的計可很快就得到提拔，成為了第十軍團的副軍團長。
以一介軍侯榮登副軍團長一職，不得不說，計可對秦旭是心懷感激之心的。所以做事也盡心盡力，不過最近似乎做起事來卻無精打采，心不在焉。不然也不會發生蒙幣以一紙調令就將第十軍團主力盡數北調，來不及回援鹹陽的事了。
計可之所以心不在焉，卻隻是因為一個人。一個被剝奪了軍權，讓秦旭極為不待見但是又不能馬上殺掉的人---楊天宇！
“斯有大秦，方有大漢，方有如今的中華。此乃天道循環，周而複始，天地歸一之道。將軍貴為大秦第十軍團副軍團長，若不做出一定的成績，那永遠也隻是停留在副軍團長一職而已啊！”
“這不是要將軍背叛秦三世陛下。秦三世陛下英明神武，乃千古少有之明君，將軍輔佐之必定能名流千古。然，現今大亂方起，第十軍團隻是駐守京畿，前日美虜叩關，第九軍團都奔赴函穀關殺敵報國，將軍卻依舊守在這白虎口前，將軍乃老秦故人，又深蒙皇恩入中華軍校深造，如今可說文可入鹹陽安邦定國，武可為大秦開疆拓土。如今死守一座白虎口未免屈才了！”
“以將軍之才，又何必屈就於一個小小的副軍團長之職？！陛下對將軍聖眷隆隆，若將軍上表陛下要出戰，定乾坤於掌間，陛下必定感懷將軍忠君報國之意。第十軍團兵強馬壯，難道就仍由夷狄肆虐八百裏秦川不成？”
。。。。。。
這種話說一次兩次計可自然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一旦聽多了，人心未免會浮躁起來。
這個楊天宇的華僑軍被秦旭收入囊中，盡數變兵為民，拆解分散到鹹陽各個居住區和機構中，同時安排“鎮楚司”監視，又規定他們按時到裏長處登記報告。如同被軟禁一般。他本人的影響力太大，秦旭安排他到各個軍中巡視磨練。隻是當一個看客，不許對軍政進行任何的幹涉。
大秦十個甲等軍團相繼出征，楊天宇可不想離開鹹陽這個大秦的中樞太遠，於是就一個個輪換下來，終於到了第十軍團，認識了第十軍團副軍團長計可。之前九個軍團的軍團長都是秦旭親手提拔的忠臣死士，還都是老秦人出身，楊天宇識趣地不發一言半語，老老實實的在他們手下當看客。
可到了第十軍團後，楊天宇發現自己的機會來了。第十軍團的軍團長秦蟄同時還要兼顧禁衛中軍將軍一職，沒有時間實際管理第十軍團，而副軍團長計可是故楚人氏，而且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尷尬身份。於是他用一種超然的身份介入了第十軍團的指揮層，開始影響著計可的決策和判斷。
雖然楊天宇被剝奪了軍權，還做了一個投閑置散的位置，但並代表他對鹹陽的事情一無所知。
能夠忽悠各國首腦的楊天宇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貨色。他有著自己的特殊魅力---絕佳的口才和表演才能！
憑著過人的口才和表演才能，楊天宇順利和計可打成一片，並從計可這裏了解到了許多秦朝的內部情況。當然，楊天宇也不是沒有付出，他幫計可出謀劃策，將第十軍團打理的更加井井有條，富有現代管理才能的楊天宇做幕僚的角色絕對綽綽有餘，讓計可省了很多事。
而最關鍵的是，秦旭決定將宮中宮女賞賜給諸軍將領，這讓鞠琳和小敏所要負責的事務多了起來，繁忙起來的鞠琳和小敏有了更多與外界接觸的機會，也自然不能逃過一向以地下活動為己任的楊天宇的聯絡。
菟裘勉造反，M台聯軍進攻函穀關，甚至榆林失陷，西安被圍這些事情楊天宇都通過鞠琳了解的一清二楚。若不是陝西的聯絡突然中斷，楊天宇興奮的差點忍不住通過密碼跟羅文斯德曼取得聯係了。不過這並不妨礙楊天宇實施他的計劃---誘秦軍與八國聯軍野戰！
第十軍團滿員不過兩萬八千人，可聯軍可是有二十萬，還有攻擊力極強的騎兵。這絕對不是秦軍所能抵擋的。當如果秦軍據城而守，等待援軍，那聯軍的進攻很可能就會流產。而且，秦軍還擁有禁衛三軍這一強大武力，還有兩萬馬卒，這些都是潛在威脅因素。所以楊天宇通過自己的秘密方式告知鞠琳，讓她在適當時機提出建議，爭取分化秦軍的戰鬥力。不然單憑鞠琳，怎麽可能想出“中流擊水”的計劃來。即使她每天有看武英殿的戰報地圖也不可能。
不過讓楊天宇很失望的是，“中流擊水”的計劃隻引出了禁衛前軍和兩萬馬卒，禁衛中軍和禁衛後軍還在鹹陽。
正在楊天宇想著等聯軍攻到白虎口時鼓動計可出關野戰時，突然計可接到命令，明日將有三千藍田甲士組成的新重騎團加入到第十軍團序列，主將是威武王秦節！
這讓楊天宇頓時猶如墜入冰窖。威武王秦節到來，那計可的指揮權利必將交出，雖然計可對楊天宇很好，但並不代表他會在楊天宇的鼓動下造反。
秦節，他可是原秦家軍主將，現秦三世最信任的大將，大秦帝國的威武王啊！
而且一向以老成持重，遇敵冷靜謹慎又不乏熱血**著稱。
這是昭武元年五月八日的事。
基於計可對楊天宇的信任。楊天宇能夠自由出入白虎口。若是給他一千人，或許他能拿下白虎口也未必。可惜他的華僑軍早就被秦旭消化了。而秦節即將到達白虎口，拿走計可的指揮權，楊天宇鬱悶的獨自一人上華清嶺閑逛。而就在這時，他發現了想要偷偷翻過華清嶺的菟裘慎和臼毒。。。。。。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何況這三個本來就是絕頂聰明的人兒呢？
昭武元年五月十日，聯軍還在昭陽和方夢小心翼翼搜索前進時，楊天宇和菟裘慎，臼毒的計劃已經正在實行。
第十軍團原本就是由各個家族的私兵組建成的。在第十軍團中找幾個菟裘家的舊臣並不麻煩。菟裘家在秦軍中戰力僅次於蒙僖的蒙家軍，很多菟裘家的舊臣此時在第十軍團中都擔任中級軍團。聽楊天宇仔細數來，竟有九位之多。
菟裘慎和臼毒的出現讓這些軍官都大吃一驚。不過念在菟裘勉曾是他們家主的份上，這些軍官沒有舉報菟裘慎和臼毒，還答應放他們出關。這已經是他們所能做的最大事情了。想要他們跟隨菟裘慎造反當然不可能---笑話，他們中好幾個還在皇貴妃的“賞花大會”上娶了一個宮女回家當老婆呢。要他們造反，鬼才肯！
不過，這並沒有難倒楊天宇。他拿出了一樣讓這些菟裘家舊臣都無奈同意協助他們的東西---大秦虎符！
秦軍是一支戰鬥力很強的部隊，同時它又是一支軍紀嚴明的軍隊。其軍法嚴酷程度絲毫不遜色現代軍隊。而秦軍法中的第一條就是：“認虎符，不認人！”
誰掌握了虎符，誰就掌握了軍隊！
這是大秦軍法的鐵律。
計可的虎符就放在他房間的書桌上，書房門口日夜有一隊士兵守衛，房中還有兩個書辦值班，可以說防守森嚴。但這些都難不倒已經偷換過一次虎符的楊天宇。
偷的虎符的楊天宇乘著秦節率領重騎團在白虎口第三道關卡處與計可寒暄時陡然發難，九個菟裘家舊臣帶著各自的軍隊，計兩千餘人殺向了秦軍的輜重倉庫。擁有虎符的楊天宇順利突破防守，一把大火將秦軍的所有輜重燒的一幹二淨。又利用虎符指揮第十軍團猛攻秦節的重騎團。
“吾手執虎符，為第十軍團新任軍團長！大秦叛賊秦節裏通外敵，準備拿下白虎口獻給夷狄，陛下聖明，識破其jian計，令我執虎符鎮壓之！大秦的男兒們，隨我殺啊！”楊天宇意氣風發。他沒有想到虎符在手是這麽好用。
楊天宇原本還擔心被秦軍將領就地斬殺，不肯去調兵，想依kao這兩千多人起兵造反，菟裘慎和臼毒卻深知虎符的厲害，極力勸說他親自執虎符去調兵。楊天宇是計可身邊的信任之人，可菟裘慎和臼毒不是。他們是秦旭明令通告的叛逆，他們執虎符去調兵才有可能被秦軍將領斬殺呢。
雖然有很多軍營的將領都對楊天宇的身份有所質疑，但隻要楊天宇拿出虎符，他們大都會點頭同意出兵。
於是一時間白虎口烽煙四起。正在和計可交接的秦節看見白虎口關內濃煙滾滾，頓時大驚。立即下令藍田甲士進入戰備狀態，全軍後退五裏，列陣！
如此一來，白虎口內的秦軍更加認定秦節是真的造反了。於是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將士都盡皆奔出內城，向秦節殺來。
計可大驚，麵對大軍，他一人之力實在徒勞，隻好跟著秦節後退。
“計將軍遭秦節老匹夫劫持，將士們，殺將過去，救出計將軍！”
楊天宇深知此時就是以亂打亂，絕對不能讓第十軍團有和重騎團說話的時間和餘地，否則隻要計可出麵一澄清，那就什麽都完了。如果能就地斬殺計可，那第十軍團在短時間將還是由他楊天宇掌握，除非鹹陽的小皇帝親自帶兵出來解釋，否則第十軍團恐怕就要在楊天宇的帶領下殺進鹹陽了！
秦節大怒，八國聯軍已經近在咫尺，可是這邊第十軍團卻莫名其妙開始攻擊他，菟裘勉造反之事就在幾天前，秦節一下以為第十軍團也造反了。這讓秦節這個老將頓時昏了頭腦，不想著讓計可出麵解釋，反而下令讓重騎團武力鎮壓第十軍團的叛亂。
一時間，第十軍團和重騎團打的血流成河。
站在白虎口城頭的菟裘慎和臼毒更是高興的哈哈大笑，都笑出了眼淚。
若是當時他們造反時能拿到虎符，如今天這樣，又怎麽會失敗？菟裘勉又怎麽會死？
想到這裏，兩人更是抱頭痛哭起來。
楊天宇可沒時間和他們做女兒態。他正在享受指揮千軍萬馬的快感。
“長矛兵，列陣！”
“刀盾兵，輔助！”
“遊騎兵，兩翼出擊！”
“重弩手準備！”
。。。。。。。
這是秦軍擺在明麵上的兵種，所以楊天宇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些軍種的配合。也幸好雖然計可很信任楊天宇，但是限於秦旭的君命，他並沒有讓楊天宇參與對第十軍團的操練。所以楊天宇並不很清楚秦軍如今的軍種到底有哪些，而且也不太知道各個軍種該如何配合。他在之前秦軍的戰鬥中更多的是見識了秦騎兵的威力。
若是楊天宇此時派出第十軍團中那一千名陌刀手，恐怕重騎團就要損失慘重了！
不過楊天宇壓根就沒有想到第十軍團有陌刀手這個恐怖兵種存在。
第十軍團雖然已經開始對重騎團展開攻擊，但主力還是那九名菟裘家的舊臣的部隊，其他部隊的將領楊天宇都未必能一一叫上名，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合理利用這些軍隊。
就算這樣，秦節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騎兵對陣步兵，kao的是近乎恐怖的衝擊力和靈活的機動性。像秦軍這種組織嚴密的步兵方陣，絕對是騎兵的噩夢。
僅僅第一輪攻擊，三千藍田甲士組成的重騎團就損失了一百餘騎。可秦軍的方陣依舊嚴整。
這個結果讓秦節暴跳如雷，而楊天宇卻在城頭上哈哈大笑。
也許是他笑的太張狂了。遠在重騎團陣中的計可一眼就看出了他。
稍微聯想一下，計可便明白過來，一種被欺騙的憤怒一下湧向心頭，他直指城頭大吼：“楊天宇，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嘴裏一甜，計可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楊天宇自然是無法聽見計可的怒斥的，可秦節能聽見。
他拿出望遠鏡一看，再聯想到暈過去的計可那句話，登時也明白了過來。
“撤兵！撤到二十裏亭！”秦節無奈地下令道。
“往鹹陽發急信，告訴陛下，白虎口丟了。。。。。。”
說完這句話，原本就身體不好的秦節再也支持不住，在親兵的扶持下緩緩帶著重騎團退走。
“追擊，追擊。今日若不斬殺秦節，他日必定卷土重來，到時我大秦危矣。斬殺秦節，斬殺秦節，斬殺秦節啊！”
楊天宇站在城頭竭盡全力的嘶吼。吼到激動處，還將手中的戰刀遠遠的丟了出去，斜cha在白虎口前那被大秦自己的將士鮮血浸潤的鬆軟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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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秦紙紮防線的由來。
羅文斯德曼和李平清楚的了解到這些。
此時，他們已經站在了鹹陽城外。鹹陽那高大的城牆就矗立在遠方，橫臥在大地上，猶如一隻睡夢中的雄獅！
而楊天宇，菟裘慎，臼毒就赫然站在羅文斯德曼和李平的身邊。
第十軍團。。。。。。嗬嗬，此時已經沒有第十軍團了。
第十軍團一路追擊秦節，二十裏亭，十裏亭皆不戰而下。秦節不是被敵人擊敗，而是被自己人擊敗的。一路敗進了鹹陽城。而第十軍團在聯軍跟進白虎口後就知道了自己中計，除了一部分人撤進了鹹陽，大部分都在和聯軍凶猛的戰鬥中陣亡。
此時，聯軍雖然抵達鹹陽城下，不過第十軍團已經潰不成軍，正在鹹陽城外各自為戰，被二十萬聯軍分割成一個個小塊，正在孤軍奮戰！
“又是一座雄城啊！”查理感慨地道。
“媽的，又是這樣的城堡！”弗陸奧維奇沒有了之前的興奮，看著冰冷的鹹陽城嘟喃道。
“上帝啊，終於看見鹹陽了！”法拉德道。
“不要啊，又是這樣的城市！”田中小路眼睛含淚地呻吟出聲。
“我終於回來了！”李平長出一口氣，眼裏已經滿是懷念的感動。
“秦旭，秦三世陛下。。。。。。我來了！”
羅文斯德曼目光冷峻地看著鹹陽城，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