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鹹陽首戰
昭武元年五月十一日夜。注定是一個讓所有鹹陽人都不能安睡的一個晚上。
雖然聯軍沒有發動對鹹陽的攻擊，甚至連一個炮彈都沒打向鹹陽方向。隻是誰都知道，那是遲早的事情。
羅文斯德曼將中軍指揮大帳設在了十裏亭城內。這是一個占地一千一百平方米的小型城市。由於十裏亭的秦軍撤退的非常突然，所以十裏亭裏的設備都還完全。不像白虎口和二十裏亭，簡直就是像剛剛被洗劫了一樣。
“這裏，應該安排一支善打硬戰的軍隊駐守。。。。。。”
“西馬廠的戰馬要快速武裝起來，我建議讓E軍那些騎兵預備兵員都配備戰馬。。。。。。。”
“鹹陽以南是龍哲峰，從龍哲峰上可以俯視整個鹹陽，我覺得應該先占領之。而且，龍哲峰上，秦軍的藍田大營就設在那裏，奪取那裏可以得到許多裝備。。。。。。”
。。。。。。
如今八國聯軍部隊裏有三.個半極為熟悉秦軍的人物---李平，菟裘慎，臼毒是秦軍出身。其中李平曾是菟裘家的幕僚，而菟裘慎卻是曾在菟裘軍中擔任校尉的，這兩人對秦軍的了解，在聯軍裏說二沒人敢說一。而臼毒是菟裘勉的隨身幕僚，對鹹陽的內政可以說了如指掌。
至於楊天宇，在秦軍中心待了這.麽久，雖然備受冷落，但是作為一個參謀，還是及格的。勉強算半個。
就這三個半人士現在就在十.裏亭的亭尉府中對著地圖開始指手畫腳安排聯軍的部署。
羅文斯德曼，弗陸奧維奇，法拉德，查理等軍隊的實.際掌控者隻能呆呆的坐在一邊聽著。
“不行，不行！你這計劃不行。如此一來，二十萬兵力將.大大折扣，形不成合力。”臼毒聽完李平的計劃，立即搖頭反對。
“秦軍野戰強勁，防守依然不弱。鹹陽城共有城門.十一座，每段城牆長達萬步有餘，如此寬大的城牆每隔兩個垛口有一架強弩，此時情況，恐怕強弩數量還會增加。而且每一座城門上有鼓樓，鼓樓後設指揮室，城門外都設有雉門，城門內設有甕城，城池大門寬十餘米，高有三丈。沿著城門兩側還有向外凸出的兩座箭樓，樓上設有炮台和箭塔，翼護城門。
而鹹陽如今有.五百四十萬戶，人口計有一千餘萬。工部和戶部都曾存儲了大量的兵甲武器，即使每戶出一丁，鹹陽也可以在瞬間瞬間組建百萬大軍。雖然這支大軍如果出城野戰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把他們全放上城頭的話，即使鹹陽城門有十一座，也絕對夠在每段城牆上放上足夠讓我們膽怵的防守力量。
如此說吧，鹹陽城就如同一個全身都是刺的刺蝟，如果四麵齊攻隻會導致處處不破，但如果集中全力攻其一點不及其餘，那秦軍或許會因為兵力太多，不能一一展開而形成混亂，及此，我們才能順利突破。”
臼毒是最了解鹹陽內政的，他的話不無道理。李平又道：“既然如此，思良兄大才，可否告知該主攻哪一座城門？”
思良，是臼毒的字。李平是菟裘軍的謀士，與臼毒原也是相熟的。所以此時毫不客氣的詢問出來。
“東門！”臼毒豪氣地一指東麵秦軍原重騎團和鐵騎營的駐紮點道：“此地原為秦軍訓練兵卒之地，武器雖然都已經出庫，不過場地寬敞，而且設有營寨，適合紮兵。且，東門城門隻有兩座，防守力量相對薄弱，若是集中全力攻其一點，那麽東門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選擇這裏可以防止秦旭小兒突圍南逃！這次非要抓住他，將他淩遲處死，方能消我心頭之恨！”一直沒有說話的菟裘慎突然冒出了一句。
和楊天宇這麽久，他已經知道了菟裘勉政變失敗，已經被斬的事情。所以如此恨意濃濃。
聽見菟裘慎這麽一說，李平突然識趣地閉上了嘴，眼神看向了在一旁聽得發呆的羅文斯德曼。
他是叛逃出菟裘家的，還把菟裘狂弄成了植物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不能見容於菟裘家族。菟裘慎此時報仇心切，不與他計較之前的恩怨也就罷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提出和他意見相左的話來，就非常不明智了！反正真正決定兵力擺在哪裏，該如何打的是羅文斯德曼，又不是他們這三人，哦，還有個半！
李平的眼光讓羅文斯德曼心頭一跳。方才的討論中，李平提出了四麵合攻，選取一點突破的攻城方式；而臼毒選擇的是集中所有兵力，突破一點；菟裘慎則認為要活活困死城中所有人。
除此之外，在各自的主要方略中，三人還提出了數個輔助方案，比如截斷鹹陽城的供水，或者往水源中投毒。又或者采用火攻，挖地道，設鹿寨井欄，又或者派兵重新修繕白虎口，把秦援軍封鎖在白虎口外，同時占領各個製高點，往城中打炮擾亂民心，還有往裏麵散發傳單，鼓勵民眾造反---這是楊天宇提出來的。
。。。。。。
羅文斯德曼和其他將軍都沒有想到，小小一個攻城戰而已，怎麽東方人就能想出這麽多花樣來。
隻是，這座鹹陽城真的就這麽堅固麽？隻怕未必吧！
羅文斯德曼清了清嗓子，道：“菟裘將軍和臼先生所言皆有道理。不過，正如臼先生所言，鹹陽城人口眾多，而且貴為大秦都城，其儲備必定齊全，若是采用圍城戰，隻怕沒把鹹陽圍死，我們就要先餓死在鹹陽城下了！畢竟我們攜帶的壓縮餅幹快要吃完了，而且敵軍的援軍正往這邊趕來，嗯，不過白虎口的確應該重新監管起來，等會我會讓威切德諾斯基帶兵去重新監管起來。”
威切德諾斯基是E軍“欽察騎兵”的指揮官。讓他去重新防守白虎口，等於把退路牢牢掌握在了E軍自己的手裏，而且這樣安排采納了菟裘慎提出重新修葺白虎口的建議，又否決了他的圍城站法，端是一舉兩得。菟裘慎挑不出不好來。
羅文斯德曼已經有了放棄李平的念頭，此時他需要的不是如李平一樣精明的幕僚參謀，他所需要的就是菟裘慎這種頭腦不差，了解秦軍但是又易衝動犯渾的秦朝軍人。
“至於臼先生所說的隻攻一點的建議。嗬嗬，鹹陽城如此大，若是隻攻一點，萬一秦旭跑了怎麽辦？”羅文斯德曼微笑中就否決了臼毒和菟裘慎的建議。
雖然他有心籠絡臼毒和菟裘慎，他們對秦軍的了解也足夠多。但他們還不了解聯軍！隻有同時了解秦軍也了解聯軍的人才能給出恰當的建議。而這個人，非李平莫屬！
聽見羅文斯德曼的話，李平不但沒有感到開心，相反，他心頭那層在雲澤時就有的懼意又上了一層，現在都感覺心跳都有點加速了。
羅文斯德曼以前可不是這麽對自己的。雖然菟裘慎和臼毒是剛從鹹陽逃出來的人，值得示好，但如此委婉的拒絕語氣，如此富有深意的微笑，李平從來沒有見過。
隱隱的，李平仿佛抓到了一絲什麽。。。。。。
“可是，羅將軍，就是因為鹹陽城大，所以四麵合擊根本不會有效果啊！”臼毒看了一眼菟裘慎，堅持地道。
必須在此時此刻有所表現，否則自己和菟裘慎就會淪為李平的附庸，成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這是絕對不能忍受的。也更加是菟裘慎不能忍受的。看看菟裘慎時不時看李平的眼神就可以知道，菟裘家的人對李平已經恨的有多深了！
古今中外，叛徒都不受人待見！
“嗬嗬。”羅文斯德曼微微一笑，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指著鹹陽方向道：“鹹陽城牆的確厚，可是又能比西安城牆厚多少呢？我們帶了幾十萬磅的炸藥，隻要能填平護城河，讓我的孩子們kao上去，再厚的城牆我也不懼！”
這等於是變相同意了李平的計劃。
“炸藥？！”
菟裘慎和臼毒都是一愣。
“炸藥不是隻要能用大炮打出去才能爆炸的！”終於逮到機會說話的楊天宇搶先道：“秦朝皇帝給你們灌輸的思想是錯誤的。炸藥也可以包成炸藥包，點燃引線一樣能爆炸！”
說完，楊天宇馬上轉過頭對羅文斯德曼道：“羅文斯德曼將軍，雖然你帶了足夠的炸藥，可是，鹹陽的護城河可並不好填平。鹹陽的護城河寬達三十米，整體是一個倒梯形，而且，它分為上下兩層。。。。。。”
鹹陽城，其實就是一個隱藏在古老帝國外衣下的現代機械怪獸。
以護城河為例。封建時代的護城河，類如西安的護城河，它就是在城牆邊上挖掘一個足夠寬足夠深的溝渠而已。但鹹陽的護城河卻是用水泥板澆築成一個倒梯形，上麵還添加了潤滑磚，在kao近城牆的那一麵，每隔五十米會有一台埋在護城河裏的輸水管道，管道是加了增壓器的，可以源源不斷的對護城河進行抽水，給水運動。就是說如果敵人拿傳統的填土方法想要填平護城河，那除非花費比平時多十倍以上的工夫才可能把這條護城河填成一個泥濘的沼澤地！
最可怕的是，護城河分為兩層。第一層的深度在十米，但第二層的深度卻不止。具體多深隻有負責修建鹹陽城的終黎佐天才知道。在護城河河底的水泥板之下設有翻轉機關，可以來回翻轉。保守估計，整個護城河的深度應該在五十米。完全超過了地基的深度。如此深度下竟然絲毫不影響城牆的穩固性，真是不可思議！
聽完楊天宇的話，臼毒有些結巴地問道：“你，你，你怎麽知道的？”
楊天宇謙虛一笑：“嗬嗬，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在鹹陽這麽久，我也不是隻會看秦軍操練的傻子！”
羅文斯德曼一蹙眉，轉頭看向了菟裘慎，凝聲問道：“菟裘將軍，這是真的嗎？”
菟裘慎張了張嘴，頹喪地搖了搖頭。
菟裘慎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城防建設有秦以來都是工部掌握的國家機密，他隻是一個家族家主的侄子，即使在秦軍中也隻是一個管一千來人的軍侯校尉而已，又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看見菟裘慎的表情，李平cha嘴道：“羅文斯德曼將軍，也許是真的。終黎佐天和季常皆不是平常之輩，動用一些現代措施修築城池也絕非不可能。不過菟裘少主是軍中的將軍，並不是服役的刑徒，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
為了緩和兩人的關係，李平出口幫助菟裘慎，還恭敬地稱呼他為少主。這讓菟裘慎對他的態度一下變的有些捉摸不定起來。要知道，楊天宇剛把他們介紹給羅文斯德曼時，菟裘慎記得這個李平的臉色可是非常不好看的。
羅文斯德曼點了點頭，有些煩躁地問道：“那該怎麽辦？李先生，你讓R國人造的那些攻城武器還管用嗎？”
一說起這個，李平有些訥訥起來，半晌才道：“呃，這個，或許還有用，隻是要稍加改進一下。。。。。。”
“攻城武器嗎？或許我可以幫忙。。。。。”菟裘慎突然開口道。
李平驚訝地看向他，菟裘慎沒有理會，直接看著羅文斯德曼道：“我曾在秦軍中擔任過‘擎梁隊’的隊正！”
等李平向羅文斯德曼解釋，“擎梁隊”在以前秦軍中的編製中如同現在的後勤工程隊時，羅文斯德曼笑意滿麵地道：“那就先謝過菟裘將軍了！”
菟裘慎此時需要羅文斯德曼的力量為自己報仇，隻好一鞠躬道：“客氣了！各取所需罷了！”
正在這時，一個軍官突然衝了進來，急匆匆地對羅文斯德曼道：“將軍，不好了，秦軍突然出城，騎兵，好多的騎兵。。。。。。”
“騰”的一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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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旗！”
“諾！”
兩麵戰旗豎了起來。
一麵是紅邊藍底的重騎團戰旗；另一麵卻是黑邊藍底酷似大秦戰旗的禁衛軍戰旗！
秦軍在鹹陽城下的首戰，秦蟄這個禁衛中軍主將竟然親自帶隊出戰。五百禁衛中軍遊騎加上兩千四百名藍田重騎團一起出城，兵鋒直奔聯軍右翼那支騎兵而去。
“咚咚咚咚。。。。。。”
城樓上，一麵碩大的牛皮戰鼓隆隆敲響。
一個穿著騰水黑龍戰甲的年輕人正站在戰鼓前，奮力揮動著手中的鼓槌。一連串激昂的戰鼓聲傳遍了整個鹹陽城。所有人的神經登時都繃緊了。
這時，一個太監服侍的人探出了城牆，朝城下正沿著吊橋如潮水般湧出的騎兵將士高喊：“大秦三世皇帝陛下親自為將士們擂鼓助威！
陛下說，他會在戰鼓前等待各位將士凱旋歸來！！
大秦威武！！！”
這個太監正是趙宏。他身懷內功，此時這番話都是含著內勁呼喊出去，即使馬蹄聲聲，可他的聲音依舊清晰悠遠地傳了出去。直把騎在戰馬上的重騎團將士振奮地激動不已！
秦蟄的遊騎屬於輕騎兵，他先一步出城，正在護衛重騎團的側翼。趙宏的話他清晰的聽見了。“鏘”的一聲，秦蟄已經拔刀出鞘，對天狂呼：
“大秦威武！”
帝王親自在城頭為出征將士擊鼓助威，這在曆朝曆代又有那支軍隊享受過這樣的榮譽？
**已經被點燃。所有出征的騎兵都拔刀出鞘，大吼：“大秦威武”衝向敵軍。
馬蹄聲聲，如雷自天邊至。
防守在騎兵右翼的正是弗陸奧維奇的“聖騎士團”。團長肖恩是參加過銅川戰役的老兵了。之前還打過榆林。可以說聯軍這一路南下，聖騎士團無役不與，而且次次戰勝。在不斷的衝殺中磨練了自己。不但部隊的士氣越打越高，而且騎兵配合戰術，攻擊戰術也在不斷的衝殺中得到了提高。特別是在對蒙家騎兵的那一戰中，雖然聖騎士團自身的損失慘重，一萬騎兵，到現在隻有六千不到，可是蒙家騎兵的決死攻擊卻仿佛在幫助“聖騎士團”進行優勝劣汰的自然選擇一般，活下來的騎兵無一不是騎兵中的百戰老兵。
“秦騎兵如今被時間公認為攻擊力世界第一，而蒙家騎兵是所有秦軍的教練，其攻擊力更加是舉世無雙。這樣的軍隊都被聖騎士團打敗了，那還有什麽軍隊能打敗我們？！我們聖騎士團是無敵的。。。。。。”
這是肖恩這段時間對士兵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這次翼護聯軍右翼，肖恩隻帶了三千騎兵。麵對秦軍滾滾而來，猶如海嘯撲至的攻擊絲毫沒有慌亂。
“列陣，無敵的聖騎士團！”
肖恩大喊。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所有騎士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
“教訓他們！”
“狂妄的野蠻人，教訓他們！”
“聖騎士團是無敵的！” 散漫的F國人在一刻叫囂著迅速擺出了一個具有銳利攻擊性的“鋒矢陣”。團長肖恩和一個高大掌旗騎士排在最前麵。
自從發現了秦軍的戰旗不但能在混亂的冷兵器戰場指引前進方向，還能極快的鼓舞士氣之後，所有西方軍隊都開模仿秦軍為自己的部隊打造戰旗。聖騎士團的戰旗是一麵繡著驕傲公雞的藍色旗幟。
等他們列隊完畢時，藍田重騎團已經進入了衝鋒階段。
“向著勝利，前進！”
肖恩大吼一聲，拔出腰間繳獲自秦軍的馬刀，凶橫地撲了過去。那麵藍色公雞戰旗登時跟著飄動起來。
“大秦威武！”
衝在第一位的不是秦蟄，而是重騎團的首席猛士，也是藍田甲士中最優秀的畢業生，本來就要授予鐵鷹銳士稱號的犢！
他自從在小樹林一戰和驚並肩殺敵之後就加入了鎮楚司，隻是他顯然不適合做情報部門工作，所以在鹹陽當秦節奉旨重建藍田大營之後，犢就遞交申請要去報名。憑借這過人的體質，犢很快升任了重騎團第一隊隊正。
近了，近了。。。。。。終於兩支騎兵又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一時間人仰馬翻已經不足以形容這個場景。煙塵四起，戰馬嘶鳴，人臨死前的慘叫，血肉橫飛。
一切都混亂起來。在這樣的戰鬥中，沒有高手相搏時幾個回合的試探攻擊，有的隻是閃瞬即逝的利落斬殺。
秦軍重騎團的長槍在這次戰鬥中占盡了便宜。犢的長槍穿透了三名敵軍的胸甲，最後手臂一震，犢果斷放棄了長槍，快速抽出了馬刀，開始劈開眼前的一切。
鮮血已經模糊了眼前的視線。隻覺得全世界都是紅通通的。那種紅，紅的刺眼。但卻那麽讓人激動，振奮！
“鮮血，是男人最好的性藥！”
不知道為什麽，犢突然想到了鹹陽城裏一個性用品店的廣告語。
突然眼前一亮，犢隻覺得手中一空，一看，竟然已經穿透了敵陣。
“掌旗！！！”犢大吼一聲。
一個仿佛從血水裏掏出來的旗手奮力坐在馬上，向上擎著重騎團戰旗。一股股的血從他的喉間流出，在煙塵四起的戰場上綻放出一朵朵好看的血色之花。
犢看了旗手一眼。旗手沒有理會，隻是更加堅定地握緊了手中的戰旗。
全隊中，旗手其實是最危險的。由於要掌旗，所以他沒有辦法握住盾牌，他隻能一直跟在犢的身後，戰旗已經死死地綁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死死的綁在了戰馬的身上，手中的馬刀在隱隱戳戳見似乎已經有了許多的缺口。
“好，我大秦的好男兒！殺，大秦威武！”
犢沒有過多的感傷。一揮手，重騎團甚至連陣隊的時間都沒有空出來，又飛快的轉身殺向了聖騎士團。
這時肖恩才確切的感受到什麽是世界第一攻擊力！之前“打敗”蒙家騎兵時肖恩還一度認為世界第一也不過如此，可是看見重騎團的攻擊力之後，肖恩終於知道當初“打敗”蒙家騎兵是多麽僥幸了。
當時蒙家騎兵已經山窮水盡，而且騎兵人數已經不足一千，經過連番大戰，蒙家騎兵不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到了最疲憊狀態，很多蒙家騎兵在麵對肖恩聖騎士團攻擊時都是如夢囈般條件反射地揮舞手中的馬刀---就這樣，聖騎士團幾乎是一比一的傷亡比例下才“打敗”了蒙家騎兵！
看見重騎團幾乎是和蒙家騎兵一樣瘋狂的攻擊下，肖恩已經感覺自己的士兵們快堅持不下來了。可是看向重騎團的秦騎兵，個個瞪著通紅的雙眼，仿佛一頭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連續四次不間斷的衝擊，沒有隊形，沒有配合，全kao個人的騎術，戰術，和武力！在這種單純kao野蠻和體力拚搏的戰鬥下，聖騎士團瀕臨了崩潰的邊緣。一地都是碎屍---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
就在這時，肖恩發現自己負責守衛的山丘後傳來了陣陣慘叫聲。一麵顯示救援的旗幟高高出現在山丘上。
“糟了！”肖恩看見這麵旗幟的時候，陡然發現秦軍的遊騎竟然沒有跟著重騎團衝鋒，而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繞到了他們的身後。
再回過頭時，一隊五百騎左右的騎兵繞過了山丘，直奔著鹹陽城而去。正是繞到了山丘後剿殺聯軍工程隊的秦蟄。
“重騎團掩護，禁衛中軍撤！”
秦蟄大聲對著重騎團將士喊了一句。
不知道什麽時候，秦蟄手上飄舞著一麵R國鬼子的月經布，嘴上大吼的朝鹹陽奔去：“斬獲敵軍聯隊戰旗一麵！”
犢惡狠狠地盯著肖恩的聖騎士團。
肖恩嘴裏發苦。他認識那麵秦軍手上抓著的戰旗，那是“丁日神風軍團”的戰旗！
就是在山丘後製作攻城武器的R國軍隊。沒想到，才這麽短的時間裏，秦軍竟然連R軍的聯隊戰旗都斬獲了，R軍的聯隊戰旗可都是他們天皇禦賜的，隻要戰旗沒有丟失，哪怕這個軍隊隻剩一個人，隻要拿著戰旗回國，他們的番號就還能保存下，聯隊也會得到補充；但如果戰旗丟失，那這支軍隊就隻能永遠消除番號了！
肖恩自然不會傻的去幫R國人賣命。
“如今這情形，估計山丘後的R軍陣地是夠嗆了，隻要自己不去追那麵戰旗，麵前這支秦軍的重騎團應該不會再攻擊自己。
上帝作證，絕對不是我怕了秦朝人，而是我的孩子們實在太累了！”
看著重騎團那群血跡斑斑的黑色人影，肖恩心虛的想道。
首戰：秦軍藍田重騎團以兩千六百騎士對陣三千F軍聖騎士團，殺敵八百餘騎，己方陣亡四百四十騎；禁衛中軍遊騎斬獲敵戰旗一麵，毀壞敵九成攻城武器，殺敵千餘，己方陣亡不足二十！
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