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全部章節_第291章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事後,傅迪成睡得像豬一樣,鼾聲頓起,何舒雲皺了皺眉,頗有些頭疼,不願在他身邊多待一分鍾,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心蕾房間去。

說實話,前兩天剛跟傅迪成那個後,何舒雲還覺得有種久旱逢甘露的感覺,整個人身心都暢快了。可也不知道這傅迪成哪來的精力,天天折騰,現在連白天也來,又不是年輕人了,還不知節製,盡玩花樣兒,真的讓她漸漸吃不消了。

穀心蕾正坐在沙發上發呆時,就見何舒雲走進來了,頓時,她又想到剛剛不堪不入目的畫麵,臉色有點紅,聲音也有點顫抖:“媽。”

何舒雲頗有些倦意,她坐在穀心蕾對麵,皺了皺眉,不悅的說:“心蕾,我給你說了多少次,進別人房間,要先敲門,你怎麽還改不了?”她低聲說,“這兒又不像在我們家……”

“媽!”穀心蕾聽著,覺得有點刺耳,“誰說這不是我們家了,”住在這樣富麗堂皇的別墅裏,她心裏別提多自在了,傲然的說:“爸不是說了嗎?他買房子就是給我們母女住的。”

何舒雲緊皺的眉微微舒解了些,但不免叮囑道:“心蕾,在你爸麵前,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氣,別太跋扈,知道嗎?”現在的傅迪成,似乎跟二十多年前的不一樣了,雖然對她極盡討好,可偶爾不對勁的時候,還是會突然黑臉,讓她都覺得手足無措。

“知道了。”穀心蕾又說,“媽,隻要一想到昨晚爸和宋輕歌那樣子,我就討厭得慌。”

“又來了!”何舒雲頗有些頭疼,她沒忘,昨天穀心蕾叫穀永淳爸的時候,傅迪成的臉色有多難看,她指了指隔壁房間,不悅的說:“你別忘了,他才是你爸!”

“哦,”穀心蕾打打自己嘴巴,想了想,“那我以後看見爸……穀永淳,該怎麽叫他?”

何舒雲冷哼了聲,“他昨晚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他帶著宋輕歌,一副擺明了不想認你的樣子,你都忘了嗎?難不成還要厚著臉皮貼上去?”

想想昨晚的事,穀心蕾確實有種被打耳光的感覺,她咬咬牙,“看到宋輕歌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撕爛她。”曾經,她才是穀永淳的女兒,她才配站在他身邊,可昨晚……現在想起來,心裏,說不上是妒忌還是恨意,反正就是極不痛快。

“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何舒雲頭有點疼,雖然恨今笙和宋輕歌,可真要付諸於實際行動,她還真有點怵穀永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下手,“明天我讓你姨父把你的姓改了,跟你爸姓傅。”今天,傅迪成已經提過讓心蕾改姓的事情,當時她猶豫了片刻,他臉色就相當不好。

“改姓?為什麽要改?”穀心蕾一愣,若真不姓穀了……

“難不成,你還硬要姓穀,讓人說三道四的?”相信,穀心蕾不是穀永淳女兒的事,很快就要傳遍大院了,何舒雲冷嘲熱諷的說,“你別忘了,穀永淳已經不認你了。傅迪成才是你親生父親,你要還姓‘穀’,他會怎麽想?”

想到那對粉鑽耳釘,還有那麽多限量版包包,還有這富麗堂皇的大別墅,穀心蕾動搖了,“好吧。”

何舒雲叮囑道,“在你爸麵前,一定要學乖點,討他喜歡,知道嗎?”

“知道了。”穀心蕾說。

為避免穀心蕾這豬腦子再做什麽蠢事,何舒雲又說,“你爸有很多錢,你隻要乖乖聽話,想要什麽都有。”

想到自己以後可以過花天酒地,什麽也不用顧忌的生活,穀心蕾心裏爽爽的,可突然又想到肚子裏孩子的事,摸了摸肚子,沮喪著說,“媽,孩子沒了,你說我該怎麽辦?”如果真的回監獄了,再多的錢,再多的名牌包,再漂亮的首飾對她來說都是浮雲。想到她還這麽年輕,就要失去自由,心裏就特別的害怕。

何舒雲皺了皺眉,頗覺得棘手,想狠狠的罵她一頓,可又顧忌著隔壁的傅迪成,這豬腦子要真回了監獄,那麽,新鮮勁兒過了,她還能栓住他的心嗎?

穀心蕾拉著她,祈求道:“我不要坐牢,媽,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何舒雲頗覺得不耐煩,看著她的目光帶著一絲厭惡,可又不能不管,“孩子沒有的

事,還有誰知道?”

“醫生和護士,”穀心蕾又說,“不過,我和沙沙晚上逃出來了,他們根本不認識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何舒雲眉一緊,“白沙沙呢?”

“她應該不知道吧!”穀心蕾想了想說。

何舒雲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眉一緊,想了想,若沒人知道,這就好辦多了。

“媽……”穀心蕾急死了,她似乎感到警察隨時都有可能找上門一樣,瑞瑞不安。

“閉嘴!”何舒雲不悅的低斥道。

“我該怎麽辦?”穀心蕾急得要哭了。

何舒雲揚揚眉,“現在有兩個辦法。”

“哪兩個?”穀心蕾有了希望。

“第一個,裝懷孕,”何舒雲說,“找東西把肚子頂起來……”

穀心蕾搖了搖頭,“假裝倒沒問題,可要定期給監獄那邊送產檢報告啊。”

“報告的事好說,找人弄一份就行了。”何舒雲說。

“可,該生產的時候辦?”穀心蕾又開始擔心,“媽,總不能說是死胎吧,要真是死胎,滿了月我就回進監獄裏去。”

“你慌什麽!”何舒雲低斥道,“到時想辦法找個嬰兒來就行了。”

穀心蕾鬆了一口氣,想來,這個辦法是妥辦,她既不用隨生育之痛,還可以逃避牢獄之災。

何舒雲又一細想,覺得還是有點不對,自言自語的說:“可找誰來跟你結婚呢?”真是頭疼,嫁心蕾,自然要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可首都有錢有勢的年輕男人裏,誰願意不明不白的養別人的孩子?還有,假孕這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否則,事情鬧大了,終歸是禍事。

穀心蕾的臉又垮下來了,“那怎麽辦?”

“誰讓你自作孽的?”何舒雲恨恨的說,“好好的孩子給弄沒了,你自找的。”

穀心蕾央求著,“我也不想啊……媽,你不是還有一個辦法嗎?是什麽?”

對穀心蕾再討厭,再恨,可終究是自己親生的,而且還得用她來還能栓住傅迪成,何舒雲又忍了忍,“你立刻找個人結婚,”她說,“結婚後,趕緊懷一個。”

穀心蕾有點為難,恨恨的說:“可顧豐城又跟那個女人勾搭上了……”

“你到底有沒有出息?”何舒雲恨鐵不成鋼,“還想著顧豐城呢?他那麽羞辱你,嫌棄你,你還想著他,你到底賤不賤啊!”

“可我隻喜歡他……”穀心蕾噘著嘴。

何舒雲氣得不輕,擰了擰她的胳膊,“你死了這條心吧,他是不會要你的。”

“媽!”穀心蕾疼得哭了,一時間,又六神無主了,說,“那我該怎麽辦?”

何舒雲腦子裏也一片糟,見她的淚,心裏更煩,“哭什麽哭!”

穀心蕾哭得更大聲了。

“煩不煩啊!”何舒雲低斥道,“別哭了,這事,我會想辦法。”

穀心蕾抹了抹眼淚。

何舒雲立刻叮囑道,“我警告你,把嘴巴閉緊點兒,孩子沒了的事,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穀心蕾的確被她的話唬住了,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何舒雲稍稍放心了些,站起來,剛走到門口,又說,“我們的東西已經打包送過來了,在樓下,哪些是你的,讓保姆給你收拾一下。”

“媽,”穀心蕾一怔,“我們就不回大院裏了嗎?”

“你白癡啊!”何舒雲對她的豬腦子恨得牙癢癢,“還回去,自討沒趣!”她現在,已無任何退路了,栓住傅迪成,才能保障她們母女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穀心蕾癱坐在沙發上,住在大院裏,那可是權力的象征,多風光,臉上多有光啊。這下子真的搬離了,心裏,多少有些失落。可一想到以後會極有錢,心裏的落差又少了許多。隻是,對宋輕歌的恨意,卻絲毫沒減。

——

江辰是下午過來接宋輕歌的。

輕歌的私人物品不多,隻有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當車子開進紫府路門崗,宋輕歌有點小小的忐

忑,“江叔,就我和我爸住嗎?”

她的稱呼,讓江辰有點受寵若驚,他隻比穀永淳小四五歲,從年紀上來說,自然擔得起她一聲叔叔,可之前,穀心蕾對他都是直呼其名,說話也是毫不客氣,直來直往的,“還有兩個保姆,她們會照顧你們的飲食起居。”

就在說話的這一會兒,車子已經開進了穀家大院,這個院子,已經有了些許年代,卻仍舊顯得巍峨。

江辰帶著輕歌走進去,兩個保姆惠姐,梅姐早已經等在客廳裏了。

他給她們做了簡單的介紹,輕歌也客氣的跟她們打著招呼。

簡單的安排之後,江辰就告辭了。

惠姐立刻手腳麻利的拎了箱子,親呢的說:“輕歌,你的房間在樓上,我帶你上去。”

“謝謝。”她說。

惠姐先上了樓,邊走邊喜滋滋的說,“昨晚上,書記派人過來,將家裏所有的家具都重新換過,連窗簾地毯也換了。”

輕歌略略吃驚。

惠姐推開二樓走廊盡頭的門,“這就是你的房間,所有的物品都是新的,”她將箱子擱下,“被單,窗簾的顏色,你要不喜歡,我馬上就去換,”

輕歌站在門口,這個房間不大,應該還不到二十平方米,甚至,沒有她在宋家住的臥室大,不過,的確如惠姐說的,所有物品都是全新的,“挺好的。”她一向對物質並不挑剔的,房間大小,物品貴賤,隻要能用就行,既來之則安之。

“你看看還需要添置什麽就告訴我。”惠姐說。

“好的。”輕歌說。

就在惠姐要出去時,輕歌突然問,“這個房間,以前是誰住的?”剛問出口,又覺得太唐突了。

“以前一直空著,沒人住。”惠姐笑咪咪的回答,“就是過年的時候穀家所有人都回來了,人太多住不下時,書記都沒人住過。”

宋輕歌微微詫異,“我爸住哪間?”

“他住在樓下。”惠姐說,“就是這個房間下麵的臥室。”

呃!宋輕歌真感覺奇怪,上了樓一路過來,至少有四五個房間,穀永淳為什麽偏偏住樓下呢?

宋輕歌將自己帶來的私人物品擱置好之後,就接到了顧豐城的電話,“到了嗎?”

“剛下飛機。”他說,“你呢?”

“已經到我爸家了。”環顧房間裏,輕歌走到窗前,窗外有個陽台,遠的話,可以看到遠處的籃球場,近的,能看到穀家小院裏的葡萄架,還有臨窗的垂柳依依。

聽說她在穀家,顧豐城問,“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輕歌說。

顧豐城微歎,又叮囑著:“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前幾天兩人膩歪在一起,這一旦分開了,倒還真有點不習慣。

“知道!”輕歌輕笑著。

顧豐城又揚揚眉,“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麽?”她問。

“我媽會坐明天的航班回首都,”顧豐城說,“她會把我們兒子帶回去。”

“真的嗎?”宋輕歌欣喜若狂,心仿若要從嗓子眼兒裏跳出來了,天,終於可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小顧同學了,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母子連心啊。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她高興,他也歡喜。知道她念著兒子,於是他費盡口舌才說服桑蘭琴的。

輕歌開心極了,可一想到桑蘭琴,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忐忑。

“輕歌,”顧豐城低聲說,“我知道我媽曾經對你做過很過分的事,但她最近變化挺大的,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她也很疼我們兒子。”輕歌對桑蘭琴有心結,這他也知道,“希望,你能原諒她……”

宋輕歌垂眸,說“我知道了。”桑蘭琴對她的傷害,已經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若說她能完全沒有芥蒂,這是不可能的,隻是,既然他這樣開了口,她就會盡量將心底殘留的陰影淡去。

顧豐城又說,“她到了之後會住在我外公家,離你爸家很近,過兩個門崗就行了,到時你也方便過去看。”

“她什麽時候到?”輕歌心心念念的,是什麽時候能看見小顧同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