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全部章節_第298章 你不記恨我嗎?

“你答應了?”桑蘭琴皺眉。

“小乖是輕歌生的,我有什麽理由不答應?”桑老打量著她,頗為不悅的說:“你不會是想把小乖留在身邊吧!”

桑蘭琴沒說話,帶小乖回國時,她就知道,即使她再舍不得,小乖遲早都會回到輕歌身邊的,可她看著桑老急著想要巴結穀家的樣子,心裏的隱隱的不快,“爸,豐城和輕歌能在一起也不容易,你可別添什麽亂子。”

桑老不悅,柱了柱拐杖,“你這是什麽話?”

桑蘭琴在心裏微歎,也不想跟他吵,便說,“蘭鋒的事,別去麻煩穀家了。”她不想,因此而讓穀家看低顧豐城。

“什麽叫麻煩?”桑老又柱了柱拐杖,極不悅,“這對穀永淳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他又悻悻的說,“咱們兩家是姻親,蘭鋒的事,他要不幫忙這說得過去嗎?”

對於父親的偏執,桑蘭琴頗覺得傷腦筋,皺了皺眉,不悅的說:“蘭鋒要有那個能力,用得著你費盡心思嗎?”在她看來,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桑蘭鋒敦厚,還有些懦弱,略顯平庸,若真調回首都,恐怕還不能適應某些方麵的爾虞我詐,說不定,還會成為別人的炮灰。

“桑蘭琴,”桑老微怒,“你就是怕蘭鋒比你有出息,是不是?”他柱著拐杖,“你別以為豐城娶了穀家的女兒你就得意了,若不是看在咱們桑家的背景上,穀永淳會答應這門婚事嗎?”

對他的自負,桑蘭琴徹底無語了,輕諷道:“豐城和輕歌早就結婚了,跟他是否是桑家的外孫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還有,即使他穀永淳真要攔,也未必能攔得住。”

被一陣嗆,桑老氣得不輕,“你……”

“爸,”桑蘭琴說,“我勸你,別打穀家的主意了。”

“桑蘭琴,反了你!”桑老怒吼。

“我隻是就事論事,”桑蘭琴皺了皺眉。

桑老揚起拐杖。

桑蘭琴躲開,皺了皺眉,低聲說:“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蘭鋒是什麽樣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明年就大選了,你讓他回首都,你就不怕成為別人的炮灰?”

桑老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的思想,見女兒輕視兒子,心裏到底不適,“你胡說些什麽?我還活著呢,誰敢對他怎麽樣?”

桑蘭琴輕嘲道,“若別人真要給你麵子,你還用得著費盡心思攀附穀家嗎?”

“你!”桑老氣得不輕,怒吼道。

桑蘭琴心裏也極為不適,“他穀永淳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他能坐到現在的位置,難道隻是父輩的庇蔭嗎?沒有能力,他能坐穩嗎?像他那樣的人,怎麽可能任人唯親呢?”她很懊惱,因為她的父親,始終陷在井底,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看清現在周圍的形勢。

忠言逆耳,女兒的這番話,讓桑老氣血衝腦,怒吼道:“滾!”

“小聲點兒,”桑蘭琴皺了皺眉,她言盡於此,不想再與他起爭執,壓低聲音說,“別把小乖吵醒了。”說罷,轉身上樓。

桑老站在客廳,鬱氣難舒,氣得直柱拐杖。

樓梯口,婷宜原本要下來喝水,見這場景,大氣都不敢出,隻得又輕手輕腳的溜回房間。

回穀家的路上,宋輕歌講著小顧同學萌萌的趣事,眉飛色舞,聽得穀永淳抿唇笑著,女兒開心,他的心情也特別的好,“輕歌,等過兩天就把小乖接回來住。”

宋輕歌微微一怔,她也好想把小家夥帶在身邊,可以時時刻刻的看到他,可想到一直以來都是桑蘭琴在照顧他,而她貿然的要把孩子接回自己身邊,恐怕,不太好吧,“還是再等等吧。”等豐城回來再說。

“等什麽等?”穀永淳淡淡的說,“照顧小乖的保姆我都已經找好了,明天就過來。”

“爸,”宋輕歌微微沉默之後說,“我現在帶小乖,可能……不那麽方便,”她老老實實的說,“我下個月可能會去丹萊。”

穀永淳微怔,“是你媽的意思?”

輕歌見瞞不住了,點點頭。

“去多

久?”他皺眉。

輕歌心裏沒底,上次今笙給她留在國內的期限是一個月,眼看著,就要到了,“爸……”

穀永淳不悅,沉聲說:“不許去!”

宋輕歌沒說話。

穀永淳抿了抿唇,語氣稍緩,“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你去丹萊。”

“爸!”宋輕歌皺皺眉,這個老爸,也是個十足霸道的人。

“輕歌,你千萬別想背著我去,”他說,語氣稍稍有些硬朗:“你要知道,沒有我的同意,你連這大院都出不去,也沒有哪個航空公司敢賣機票給你。”

輕歌倒吸了一口氣,對他的能力,根本是毋庸置疑的。

見女兒沉默,穀永淳抿抿唇,“你媽要再提讓你去丹萊的話,你就讓他給我打電話。”

他有他的思量,這好不容易才認回來的女兒,怎麽能容許她再去這麽遠的地方?更何況,輕歌要是去了丹萊,兩母女再杳無音息怎麽辦?留著女兒在身邊,離今笙回來,也就不遠了。

輕歌隻得微微點頭。

臨睡前,輕歌和顧豐城視頻通話。

見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他輕聲調侃,“想我了?”

輕歌輕嗔他,“滾遠點兒。”

顧豐城揚揚眉,“把領口再拉低點。”

色狼!輕歌滿頭黑線,將睡衣的領緊緊攥住,“再看,小心長針眼。”

“遮什麽遮,”他厚著臉皮,幾許輕侃,“我又不是沒看過。”

她噘了噘嘴,“討厭。”

在她麵前,顧豐城幾許輕佻,促狹的說:“我可是透視眼,你再遮,我也看得見。”

呃!輕歌被他完敗了,“你臉皮可以再厚點!”

“皮厚點多好,又防曬,又防老的,”顧豐城說,“免得被人嫌棄太老了。”

輕歌忍俊不禁,笑了,“希望小顧同學長大了,別學成你這樣就好了。”

“像我這樣有什麽不好?”顧豐城揚揚眉。

“沒臉沒皮,太輕浮了,”輕歌噘嘴。

顧豐城輕笑,調侃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呃!輕歌大窘。

“對了,我媽剛剛打電話來,說讓你明天去接孩子,”隻顧著調戲她了,顧豐城倒忘了大事,“媽的意思,小家夥還是由你帶來比較好。”

輕歌倒是略略吃驚。

“怎麽?”顧豐城頗為好笑的看著她,“不想要兒子了?”

“不是!”輕歌微微一歎,將喉嚨裏的話生生的咽下去。

“怎麽了?”他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事,”輕歌勉強的笑笑,“我明天就去接兒子。”

她沒說,他也沒再追問。

“你呢,”輕歌將話題岔開,“並購案談得怎麽樣了?”

其實,今天跟德國汽車公司的負責人見麵了,對方似乎一直在權衡著,到底是跟他合作,還是跟韓國公司合作,所以,溝通的過程並不太順利,不過,顧豐城並不想將負麵的情緒帶給她,於是輕侃道,“顧太太,你是在監督我的工作嗎?”

呃!輕歌微窘,她也隻是順便問問,絕無其他的意思。

就在這會兒,那邊好像有人叫他,顧豐城回頭應了句,然後對她說,“子瑞他們叫我,我去開會了。”

“嗯,”輕歌看著他,“別太累了。”

“知道。”他笑道,雙唇一撮,做了個吻的姿勢,然後低語,“拜拜!”

“拜!”

翌日早上,輕歌剛將嬰兒房收拾妥當後,正準備去桑家時,卻看見桑蘭琴和婷宜來了,她們推著嬰兒車。

小家夥坐在嬰兒車裏,啃著他的小胖手,見了輕歌,就咧嘴笑了,然後兩隻手揚著,求抱抱。

輕歌笑著,俯身把他從嬰兒車裏抱出來,小家夥似乎很開心,在她懷裏,笑得咯咯咯的。

“嫂子,他好喜歡你啊,”婷宜頗為吃味的說,“之前我要抱他,他還使勁的往姑姑懷裏鑽,不讓我抱呢,這會見了你,倒主動求抱抱了,”她捏捏小家夥

的臉,“臭小乖。”

看著婷宜的樣兒,桑蘭琴笑了,“他們是母子,有血緣,肯定親熱。”她知道,小顧同學雖然不認生,但是對別人,似乎並沒有像對輕歌這樣熱情。

“小乖,我抱抱。”婷宜又拍拍手,假裝要抱小家夥。

可小家夥機靈著呢,趴在輕歌的肩上,不搭理她。

“你什麽意思?”婷宜哼了哼,湊近小家夥,“你也會裝酷了嗎?”

小家夥以為她在逗他,咧開嘴又笑了。

嗬嗬嗬,真是個超愛笑,越可愛的小家夥。

桑蘭琴去看了穀家準備嬰兒房,照著小顧同學的習慣,將裏麵的布局稍稍改了改,又告訴輕歌,還需要添置哪幾樣東西。

之後,她又見了穀永淳新請的保姆黃嫂,將小家夥的飲食習慣,作息時間,還有身體的狀況一一口述了一遍。

桑蘭琴留在輕歌記憶裏的,是咄咄逼人、盛氣淩人的模樣,可這會兒的她,倒像一個慈愛的長輩,事無巨細的細聲叮囑著,讓輕歌心裏微微異樣。

“我後天的航班回澳洲,”桑蘭琴對輕歌說,“這兩天,我會每天過來看小乖的,喂養方麵,如果有什麽不懂的,就打電話給我。”

宋輕歌點點頭。

說實話,桑蘭琴很疼小顧同學,根本舍得跟他分開,可她清楚的知道,若她留在首都,桑老為了桑蘭鋒的事情,勢必要逼她出麵來找穀永淳。而她,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不願意。

“謝謝你,”輕歌眸微垂,“你把他照顧得很好。”這話,她昨天就想說了,可一直沒機會。

桑蘭琴微窘,輕歌的話,讓她汗顏,臉色訕訕的,微歎一聲,低頭,“輕歌,對不起。”

宋輕歌抿抿唇。

既然打開了話題,桑蘭琴也就厚著臉皮,索幸將話全說穿,“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太過分了,我不祈求你原諒我,隻希望,你能和豐城能夠好好的,”她低歎,“他是真的愛你。”

輕歌感概萬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桑蘭琴一怔,抬頭看她。

宋輕歌說,“過去的事情,就別再提了。”

“你不記恨我?”桑蘭琴問。

輕歌沒回答。桑蘭琴曾不止一次羞辱她,傷害她,甚至要致她於死地,說她心裏沒有芥蒂,不記恨,那是假的。可再恨,又能怎樣?桑蘭琴畢竟是顧豐城的母親,那割不斷的血脈親情,既然她選擇了跟他在一起,那麽,就要試著忘記,試著放下她們之間的所有恩怨。

桑蘭琴訕訕的,“輕歌,我……”

“嫂子,”婷宜抱著小家夥,沮喪著臉,“他拉了我一身。”

輕歌看去,婷宜的粉色裙子上,全是他“拉”出來的東西,金黃一片。

而幹了壞事的小家夥正啃著手指頭,胖乎乎的樣子,可愛到爆。

呃!

輕歌皺眉,卻又忍俊不禁。

雖然何舒雲千防萬防,可傅心蕾還是悄悄從何家溜出來了,她哪兒也沒去,直奔白沙沙家裏了。

白沙沙本來打算出國避避風頭,可沒待到兩天,就被父母的追命連環CALL給叫回來了,心蕾來的時候,她正躺在沙發上挫手指甲呢。

她也聽說心蕾不是穀家的女兒了,心裏,多少有些鄙夷,本不想搭理她,可想到兩人都被輪了,這心蕾的嘴萬一閉不緊就麻煩了,所以,隻得敷衍她。

“你怎麽來了?”白沙沙頗有些不耐煩的問,當她一眼看到心蕾手裏的限量版包包時,眼睛放光,坐了起來,“嗬,你什麽時候買的新包包?”

心蕾頗為得意,將包擱在桌上,“別人送的。”

白沙沙捧著那包,嘖嘖嘖的,“這包是今年的新款,全球隻有十個,不提前訂根本買不到的,心蕾,是誰這麽大方啊?”說罷,往自己身上挎了挎,羨慕不已。

“我爸送的。”心蕾得意洋洋的。

“你爸?”白沙沙皺了皺眉,哼了聲,撇撇嘴,“你爸不是在搞廉政嗎?怎麽會給你買這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