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婚姻,娶一贈一

全部章節_第343章 小乖,媽媽回來了

其實,在輕歌擁抱她的時候,今笙就知道,女兒要走了。

女兒匆匆的來,隻為見一麵;又匆匆的離開……今笙雖心疼她,卻沒開口留她,更沒有開口道別。隻因她知道,離別是短暫的,她們母女終將團聚,即使如此,可今笙的目光,卻隨著輕歌的身影移動,後來,她悄然站在落地窗帷幔後,目送著女兒的身影離開穀家小院,心底,微微酸澀。

驀的,一隻手攬住她的肩,今笙側眸,看著他,抿著唇,心底一聲微歎。

穀永淳語氣輕緩,說:“別擔心,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今笙微微頷首,頭輕輕一偏,倚在他身上,心底,感慨萬千。此刻,她萬般珍惜眼前的幸福,這幸福,是她放棄所有,也是女兒犧牲自由換來的。

穀永淳摟她肩的手緊了緊,“過去吧,那邊還有客人。”

今笙歎微一聲,點點頭,看過去,隻見那乳白色的鈴蘭隨風輕揚,將客廳點綴得浪漫而美好,人影浮動,一派熱鬧融洽的氣氛。

他們倆剛走過去時,便有人盯著他們看,雖未調侃出口,可那眼底的笑意融融裏分明有著打趣的意味,今笙臉色微訕,鬆開他的手,往女眷那邊走去。

穀若秋看見她,挽住她的胳膊,“今笙,你剛剛去哪兒了,讓我好找。”

“去那邊透了透氣。”今笙說。

“怎麽沒看到輕歌?”穀若秋問。

“她有事,先走了。”今笙回答說。

若秋又打量著她,“對了,你怎麽沒穿那天訂做的禮服?”

今笙看了看周圍的賓客,輕淺淡語,“既然大家都穿得隨意,我又何必那麽隆重盛裝出席,”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這樣很自然隨意,不挺好嗎?”

的確,穀若秋也不得不承認,今笙穿著身上這件藍色中袖的直筒裙也很優雅美麗,不過,卻感覺遺憾:“那件禮服,是為了今晚的宴會去訂製的,特別漂亮,特別適合你,不穿,多可惜。”

今笙婉然輕笑,不以為意的說:“是很漂亮,不過就是太笨重了,穿著不方便,不如這件自由隨意。”

若秋微微一怔,“不是用的綢緞麵料的嗎?怎麽會笨重?”那天在私人定製坊時,她也曾拿過那禮服,裏外隻有兩層,內襯柔軟貼膚,很舒服的,似乎也並不太沉啊。

“全手工刺繡的,難免會有些複雜,”今笙說。

若秋微歎一聲,開起玩笑:“隻是可惜了那麽漂亮的禮服,連一次展示的機會都沒有,就隻能壓箱底了。”今笙已經到了孕後期,穀永淳應該不會帶她去出席其他的宴會,而那件禮服是孕婦款式的,等今笙生產之後,自然也就不適合她穿了。

今笙也淺淺一笑。

“對了,”若秋想到那件禮服價值不扉,便說,“今笙,那件禮服你既然不穿,擱在家裏也占地方,要不,拿出去寄賣?”她又說,“我認識好幾家二手衣服寄賣行,可以幫你送過去。”

她以前是大師級的舞蹈演員,參加的活動數不勝數,舞蹈服倒能重複穿,可出席重大場合的禮服卻隻能穿一次,擱著又實在是占地方難以收拾,更是浪費,於是,她穿過的禮服大多都拿去寄賣了。

今笙一怔,隨後搖搖頭,“不用麻煩了。”

“不麻煩的,”若秋說,“你隻要把禮服給我就好了。”

今笙稍稍沉默,然後看著她,說,“那件禮服有問題,不能賣。”

若秋聽出異樣,“什麽問題?”

今笙並未回答,反而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她帶著若秋下了台階,往後院的葡萄架下走去,若秋略有些驚訝,禮服不是應該擱在房間裏嗎?她帶她到後院做什麽?

後院並未像前院那樣布置,燈光淺淺,有些朦朧,今笙打開了石桌旁的一個箱子。

箱子裏,是裝禮服的盒子,若秋詫異不已:“今笙,你把它擱這兒做什麽?”說話間,她伸手就要打開盒子。

“別動!”今笙低呼,驀的伸手阻止她。

“怎麽了?”若秋不解,茫然的問。

今笙指了指擱盒子的箱子內壁,低語,“你看。”

若秋微怔,俯身看去,朦朧的燈光下,那箱子內壁有一些在爬動的小黑點,她皺皺眉,打開手機的電筒,那光亮照過去,那小黑點們迅速逃竄,好些都從盒子的縫隙裏爬了進去。

若秋皺了皺眉,“院子裏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說罷,四下打量,可除了箱子裏,其他地方,並沒有這種小黑蟲。

“不是我們家院子裏的,”今笙說話時,用小木棍撥開盒子,若秋的手電筒照過去,赫然看見那禮服上那些四處逃竄的小黑蟲。

若秋觸目驚心,看著她,“你是說……這些小黑蟲是衣服裏的。”

今笙點點頭。

“不會吧,”若秋想了想,“我帶你去那家,無論是從專業還是從口碑來說,都是首都屈指可數的私人定製坊,怎麽可能……會不會是之前衣服儲存不當,受潮,所以才引來蟲子。”

“衣服是今天下午才送過來的,”今笙語氣輕淺,“不管這些蟲子是什麽,但可以確定的是,它們被人事先放進了禮服裏。”

“怎麽可能!”若秋微微一怔,“這……會不會有什麽誤會?”以依人訂製坊的專業水準,怎麽可能有這種疏漏?更何況,既然衣服都送到大院來了,他們也知道今笙是穀永淳的妻子,應該沒人有那個膽兒吧。

今笙低聲,將事情的經過講出來了:下午的時候,她試這件禮服,就隱隱覺得有些紮皮膚,感覺不對勁,便脫下來擱在一邊,到了傍晚,客人要來之前,她準備換禮服時,驚訝的發現臥室的桌子上有好些黑色的蟲子,它們正爬向盒子底下被西瓜汁浸過的地方,當時她就嚇了一跳,起初,她也以為是窗外小院土壤裏的蟲子,結果,她拿起禮服時,發現好多蟲子從禮服裏掉出來,她皺了皺眉,發現事情有蹊蹺,便戴上塑料手套開始翻查禮服,發現蟲子都是從禮服腰上那雙層裏襯裏爬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蓄意放進去的?可之前你試的時候蟲子怎麽沒出來?”若秋不解的問。

今笙低語,“依我猜測,這蟲子的嗅覺靈敏,”她

慶幸的說,“應該是我打翻的西瓜汁把它們引出來的。”

若秋眉皺得更緊了,若今笙穿著這件禮服在宴會上,花香,果香,酒香,這些蟲子嗅到之後,蜂湧而出,會瞬間爬滿她的皮膚……呃!那場麵,真的不敢去想象。

她皺緊了眉,低呼一聲,“是誰這麽惡毒想要害你?”

今笙的目光落在盒子上,那紅色的禮服,在朦朧的燈光下有些黯淡,“凡事都能追溯到原因的,或有意,或無心……”

若秋微怔,“你知道是誰了?”

今笙唇一抿,臉色淡然,語氣輕淺,“我剛回來不到半月,認識的人屈指可數,我又極少出門,能跟誰結怨?”

可她心裏,到底是意難平,先不說這蟲子是否有毒,若無毒也會讓她皮膚過敏,她是孕婦,自然不能隨便用藥,那麽,從輕的來說,她會長期受皮膚過敏的困擾,甚至會因此寢食難安。

若蟲子有毒,從重的來說,那就足以讓她和孩子致命。事已至此,不管對方是故意,還是無意,這惡毒的心,確實讓人難以釋懷。

若秋仔細想想,心底後怕不已,這家私人訂製坊是她帶今笙去的,她心裏,難免有些負累,皺了皺眉,“這事,三哥知道嗎?”

今笙搖搖頭,她現在,還沒打算告訴穀永淳。

“今笙,對不起,”若秋內疚的說,“都怪我,我不該帶你去那家……”

“若秋,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別想太多了,”今笙語氣淡然,“他人若有心害我,自然會想盡各種手段,這件禮服,不過是做了一次媒介而已。”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樣,也有可能是衣服儲存不當造成的,可那些蟲子分明是直接縫在內襯裏的,可想而是,這絕對是有人故意的。

想到對方惡毒的行為,還有那個躲在暗黑角落裏的人,若秋心裏就更擔心了,眉更緊了,“今笙,我們報警吧!”

“這件事,我不想聲張,”今笙微微搖頭,“若秋,就此為止吧。”

“為什麽?”若秋不解,“有人要害你啊,為什麽要放過他?”

“有了這一次之後,我自然會更警醒,”今笙淺淺的安慰她說,“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今笙,太善良,太過心軟隻會被欺負的,”若秋說。

“我不是善良,也不是心軟,我也絕對不會讓人傷害我和孩子的,”今笙低語,終於說出了心裏話,“眼看著過年後就選舉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三哥分心,給他添麻煩。”

“你的隱瞞會留下隱患的,”若秋眉皺得更緊了,“而且,你的事,三哥也絕對不會覺得是麻煩。你這樣做,更會讓他擔心的。”

今笙語氣輕淺,“我就是怕他擔心,”雖然分開了這麽久,可他的脾性,她是了解的,“我不想讓他有任何行為給政治對手留下把柄,若秋,這,你應該懂的。”

穀若秋微微沉默,穀父是開國第一任元首,在三個兒子中,對穀永淳寄予了厚望,若他真能當任下一屆元首,無論是對穀家,還是在金字塔的曆史上來說,都會是一段傳奇。

而這機會,有,且隻有明年初這一次了,若他不能順利當選,那麽……他的仕途生活,就已經走過最巔峰了。可在這條路上,艱辛與困難自然是一層又一層的,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元首的位置,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覬覦,想要用盡一切手段阻止他。

“可……你的安全……”若秋心裏,到底還是擔心。

“若秋,你放心,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今笙了。”今笙看著她,眼底一片盈亮,“我能保護好自己的。”

若秋看著她,沉默了好久,終於問,“今笙,這麽多年,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她們從小一個被窩裏睡覺,一個盆裏洗澡,一個碗裏吃飯,無話不談,互相了解到對方的脾氣,更熟悉到彼此間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若秋發現,現在的今笙,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單從外表脾氣心性上來說,似乎沒變,可她到底覺得,今笙還是不一樣了,雖然看起來還跟以前一樣嬌弱,可她身上,卻有種無法言喻的韌性和自信。

“不管我經曆了什麽,若秋,我還是我,”今笙微微沉默之後說,“還是那個陪你一起,躲在陽台後看朱二哥打籃球的今笙。”她握住若秋的說,“還是那個……穀家最小的女兒。”

“今笙……”

“若秋,我不是想瞞你,”今笙娓娓道來,“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你隻要相信,我還是那個我,根本沒變。”

若秋問,“如果三哥問你呢?”

今笙唇微抿,“他不會問,因為……我的事,他都知道。”

若秋釋然,她不說,自然有她的道理,便沒有再追問下去,“那,這件禮服,你打算怎麽處理?”

今笙淺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若秋無語,卻猜不到她的想法,輕聲抱怨:“今笙,你什麽時候跟三哥一樣,變得高深莫測了?”

“我和他,本來就是一樣的。”今笙說,隻是她表麵看起來柔弱,但實際上……

“物以類聚,人以群居,”若秋無奈的說,“我也隻有暫且將你們歸為一類人了。”

“你和朱二哥呢?”今笙突然問,“也是一類人吧,”輕聲,略有些調侃,“外表清冷,可內心火熱……”

若秋臉色微恙,想到那個腹黑係的丈夫,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嘀咕著:“我跟他?才不一樣呢!”

“是不是一樣,你自己心裏知道,”今笙將那個箱子蓋上,繼而挽住她的胳膊,“我們出來太久了,還是進去吧。”

她們剛走上台階,便看見穀永淳站在門口,他的目光落在今笙身上,而後對若秋說,“潤澤在找你。”

若秋微微皺眉,“他找我幹什麽?”那晚,他騙她說要出長差,把她吃幹抹淨還不認帳,這兩天她都沒怎麽搭理他。

“好像喝多了,”穀永淳說,“一直叫你的名字,滿屋找你。”

呃!若秋覺得糗大了,撇下他們走進屋裏。

穀永淳扶著今笙的胳膊,問:“你們去哪兒了?”

“在院子裏隨便走走,”今笙說。

“今晚

你怎麽不穿那件禮服?”他問,之前就想問,不過一時沒機會。

今笙側眸看他,笑意融融,很自然的岔開話題:“我穿這件不好看嗎?”

穀永淳看她,沒說話,倒也笑了,其實,她穿什麽,都好看。

“輕歌走了。”今笙微歎,說。

“嗯。”穀永淳坦然的說,“我讓她去看小乖了。”

今笙黯然,心裏唏噓不已,“她為我們犧牲了很多。”

他攬了攬她的肩,“我知道。”他安撫著說,“不過,很快,她就能回來了。”

“輕歌今晚要回來的事,你事先知道吧。”她輕嗔的問。

“我也是下午才知道她會回來的,”穀永淳說,下午輕歌給他打電話,說時間太緊,她隻能乘專機回來,因是私人行程,不方便以外交部的名義發函,所以請他協助,允許她的專機進入國家的領空,並能在首都軍用機場降落。

“那你怎麽都沒告訴我?”她問。

“女兒說,想給你驚喜。”他說。

今笙抿唇,笑了,故意說,“明明是我跟輕歌相處的時間最多,可我怎麽覺得,她跟你更親近一些?”

穀永淳揚揚眉,頗為自豪,“上輩子的情人嘛。”

今笙撫著小腹,笑道,“那你上輩子情人還真多。”

他啞然失笑,攬住她,情人雖多,可愛人……隻有她一個。

……

穀若秋的目光掠過晚宴現場,卻沒看見朱首長,她又走快幾步,終於在樓梯口看見了他,她皺皺眉走過去。

“你去哪兒了?”朱首長倒先開口問她。

若秋看著他,他神定氣爽,並不像喝多了的樣子:“你……沒喝多?”

“你想我喝多?”朱首長調侃她。

呃!想到他以前喝多了對她做的那些事,若秋耳根一紅,滿頭黑線,輕嗔他一眼,轉身就走。

朱首長拉住她的胳膊,“去哪兒?”

若秋沒好氣的推開他的手,“走開!”

“別推,我喝多了,站不穩。”朱首長微微垂下眼皮。

看他裝成這樣兒,若秋輕嗤的哼了哼。

“回家。”他的手又自然的拉她的胳膊。

若秋揚揚眉,“你先走,我還想要再待一會兒。”哼,這個腹黑魔王難道忘了,他們正在冷戰。

“大家都準備走了,你留下來做什麽?”朱首長低聲調侃她,說,“做一千瓦的電燈泡吧!”

呃!果真,已經有人在向穀永淳他們道別了,若秋皺皺眉。

“走吧!”朱首長拉著她就走。

出了穀家小院,見周圍沒人了,穀若秋一把甩開他的鹹豬手。

朱首長死皮賴臉的伸手搭在她的肩上,低聲說:“我喝多了,扶我一把。”

若秋皺了皺眉,“走開!”

這個厚臉皮的男人,不僅沒鬆手,還硬是將上半身的力量都搭在她肩上了。

“好沉!”若秋肩被壓得死死的,她眉皺得更緊了,“朱潤澤,你鬆手。”

他沒說話,用了些巧力,落在她肩上的力量又減輕了一些。

見他像牛皮糖一樣甩不開,若秋也沒撤,隻得悻悻的往家裏走。

“若秋……”他一路走,一路都低語,叫她的名字,叫得若秋心裏冒火,驀的站住,“朱潤澤,你煩不煩!不許叫我的名字了。”

“那你叫我的?我不煩。”

呃!若秋完敗了。

果真,他們仨都是腹黑係的。

……

輕歌剛站在桑家小院門口,正欲敲門時,大門突然打開了,桑蘭琴站在門裏。

看見她時,輕歌也並不意外,她抿唇,微微一笑,當作問候。

“進來吧。”桑蘭琴往後退了幾步。

輕歌走進去,諾大的客廳裏,並沒有其他人,氣氛略略的有些尷尬,她們之間,確實沒什麽話可說的。

“小乖呢?”輕歌率先打破了沉默,從名義上來說,桑蘭琴是她的婆婆,理應叫聲“媽”,可從心裏的情感上來說,她還沒能跨越那道坎,“媽”字還叫不出口。

“在房間,”桑蘭琴說,“跟我來吧。”

輕歌跟在她身後步伐輕盈的上了樓梯。

想到即將見到小乖,輕歌的心略略的有些激動,她輕聲問:“小乖睡了吧?”若照平時的生物鍾來說,小乖早就應該睡著了吧。

“七點就睡了,”桑蘭琴說。

踩過鋪著地毯的走廊,桑蘭琴輕輕推開門,嬰兒房裏,亮著一盞桔黃色的小燈,朦朦朧朧的,溫度不冷不熱十分適宜,輕歌一眼就看到嬰兒**的小小身影,她心驀的一疼,輕步走過去,俯身,看著那個胖乎乎的小家夥。

他側著身子,睡得很沉,那胖乎乎的手腳露出來,輕歌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胳膊,嫩嫩滑滑的嬰兒皮膚,讓她心底軟軟的。

“小乖醒醒,小乖。”桑蘭琴伸手輕輕拍拍小家夥的肩膀。

輕歌出聲阻止道:“別叫醒他。”她看著桑蘭琴,低聲說,“讓他睡吧。”能看見小乖,已然讓她覺得很幸福了,“我就在這兒陪陪他就好了。”

桑蘭琴微怔,而後收回了手,遞了個凳子給她,“那你坐,”她略略的有些訕色,也不想打擾母子難得的相聚時間,便說,“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輕歌點點頭,等桑蘭琴走後,她回過頭來,伸手握住小家夥胖乎乎的小手手,糯糯的,軟軟的,肉感十足。她俯身,吻了吻小家夥的臉,短短幾月不見,小家夥臉上的肉肉似乎更多了,頭頂留著一個鍋蓋頭,那樣子,可愛極了。

“小乖。”輕歌的聲音低如蚊音,目光一刻也不願意離開兒子,她的心心微微泛著疼,“媽媽回來了。”瞬間,眼底酸酸的,她不是一個稱職的好媽媽,沒能陪在孩子的身邊陪他長大,心疼漫延開來。

小家夥睡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臉上的表情挺豐富的,皺眉,聳聳鼻子,或者是抿抿唇,每一個細節,輕歌都沒有放過,心暖暖的,就像要融化了似的。

就在她憐愛的看著小家夥時,嬰兒房的門毫無預警的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