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396章 我們分手吧
對熱戀裏的人來說,身心相融,是極幸福快樂的事。
不同於在非洲的時候,那一次,他們都有點笨拙,可現在彼此有情,果真,戀愛之後的水到渠成,才是身心最放鬆,最幸福的時候。
後來,她枕在他的臂彎裏,靜靜的聆聽著他的心跳聲。
他的手,撫著她柔順的長發,愛不釋手,到現在,他終於體驗到真正愛一個人的滋味了,他很懊惱,早知道會如此幸福,當初在非洲時,就不該推開她;不過,他更慶幸,終還是遇見了她,“海晨,”他說,“我要回Z市工作了。”
海晨眸微微閃,有些失落:“什麽時候?”
“等這邊的工作交接完,大約是一個星期之後,”他說,這還是他跟大BOSS據理力爭之後,得到的最長時限。
海晨沒說話,隻是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她貪戀著他溫暖厚實的懷抱。
微微的沉默之後,他說,“跟我走。”
海晨微怔,抬頭看他。
而他,突然拿出一枚鑽戒,虔誠的戴在她右手的食指上,“嫁給我。”
她有片刻的怔住,而後遲疑的問,“你……是認真的?”
他莫明的微慟,“我對你,從開始到現在都是認真的。”不管是在非洲,還是在這裏,他對她的情感都是真的。
海晨垂眸,著著鑽戒,那鑽石折射出來的光澤有些冷,多年的暗戀夙願成真,可她卻感覺不那麽真實,甚至,像是在做夢,“可我……”
“我不許你拒絕!”他霸道又強硬的說,“喬海晨,你不可以拒絕我。”
她微慟,抹了抹眼角的淚,認真的說:“我答應過我爸,要做十年的誌願者,所以你要想好了,我們可能會長期兩地分居。”
“我會支持你。”他說,單身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隻要餘生能與她一起渡過,兩地分居又如何?
可她心裏卻並不那麽樂觀,畢竟,承諾來的太容易,真正經曆時,才知道會有多難?而異地戀,也是感情最不容易維持,最容易生變故的戀情。
*
不過,海晨的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因為,接下來的半年時間,子瑞雖人在Z市,可他們每天早晚都會通一次電話,而他每個月的月末都會到摩達來陪她一個星期,他們的愛情並沒有因為距離的長遠而變淡,反而是在期盼裏越來越濃,濃得像蜜一樣化不開。
有一次,海晨問他,“一般公司,不是一年才一次年假嗎?可他怎麽每個月都在休年假?”
彼時,他正係著圍裙給她做飯,“誰說我休的年假?”
她不明白,“不是年假,你那來的這麽多假?”
“我把每個周末都攢起來,月底一起休假。”他說。
海晨微怔,心底微微觸動,為了見她,他每個月都連續工作嗎?“連著上二十多天班,你不累嗎?”
“想到你,就不累了。”他說,隻是沒有告訴他,這樣上班,是他曾以罷工為由向大BOSS力爭來的。
他的情話,總是在這樣不經意的說出來,海晨心生感動,暖暖的溫情默默流淌。
*
到十二月初,海晨在摩達縣的誌願者生涯結束了,她先回了趟首都,處理了一些事務,在回芝加哥過新年前,她到了Z市。
她事先沒有告訴他,等住進酒店後,她才打電話告訴他。
子瑞原以為她會直接回芝加哥,沒想到竟然會到Z市來,自然是大喜過望,“你怎麽來了?”
海晨站在酒店落地玻璃窗前,這裏可以俯看整個Z市,她話語裏,有幾許嬌嗔:“每次都是你去找我,難道我就不能主動來找你嗎?”
子瑞心暖,笑了,“那你也應該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
海晨打趣道:“高先生,我四肢健全,也識字,不會迷路的。”
“那麽請問喬小姐,你現在在哪兒?”子瑞問。
“在瑞爾頓酒店。”她說。
子瑞一怔,望向窗外,瑞爾頓酒店傲然屹立在他的視線裏,他唇畔噙著笑,沒想到,她竟然住到ZK集團旁邊,離他這樣近,“把房間號給我,我馬上去找你。”
就在子瑞走出辦公室時,正巧大BOSS過來找他,“子瑞,烏靖回來了,中午一起吃飯。”
“我約了人。”他說。
大BOSS有些奇怪,“你約了誰?”他剛剛才問過蘇汐,知道子瑞今天中午並沒有安排應酬的。
“朋友。”子瑞說。
“叫你朋友一起。”大BOSS說。
“不方便。”子瑞說話時,人已經走到電梯那兒了。
大BOSS還想說什麽時,可子瑞早已經進了電梯。呃!大BOSS滿頭黑線,這家夥,跑得這麽急,幹什麽去?
*
Z市瑞希頓酒店,就在ZK集團公司旁邊,是一家超五星級酒店,它的連鎖酒店遍布上百個國家和地區,總部設在芝加哥。
子瑞剛走到酒店大堂時,就看見海晨早已經等候在那兒了,她穿著粉白相間的英倫風格襯衣加牛仔褲平底鞋,束起馬尾。她的休閑適宜與瑞希頓酒店的豪華卻並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反而覺得相得益彰。
他上個星期才從摩達回來,算起來,他們也才一個星期未見。
看到他時,海晨眼底有一抹驚豔,不管是在非洲還是摩達,他都穿得很隨性,大多休閑,而現在的他,穿著襯衣西裝,標準的社會精英人士,她走近他,很自然親呢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帶我去吃什麽?”她問。
子瑞側眼看她,她皮膚白皙,抹了唇蜜,看起來氣色不錯,讓他有種……想吻的衝動,“我以為……你會先邀請我去你房間。”
呃!海晨微窘,耳根都紅了,岔開話題:“我餓了。”
他腳步微滯,“那……”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促狹的調侃,“我是應該先帶你回房間喂飽你,還是先帶你去餐廳?”
海晨窘得不行,臉都紅了,鬆開他的胳膊。她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但從未談過戀愛,沒有交過男朋友,在帶有顏色的調侃方麵自然也不是他的對手。
看她又紅了臉,又嬌又羞的樣子,子瑞心情大好,牽了她的手就走,“走吧,先吃飯!”
不巧的是,他們剛走出酒店,就遇見了蘇汐,生產後的她,顯得稍稍豐腴了些,她看著他們十指相握的手,先是略略驚訝,而後恍然大悟的說,“哦……原來你們早就在一起了?”
她笑看著海晨,“喬小姐
,你好,我是高總監的秘書。”她利落的解釋著,“不好意思,以前讓你誤會了。”
海晨搖搖頭,再看看子瑞,要說真誤會,也是他誤導的吧。
“再見,”蘇汐揮揮手,午休的時間很趕,她還得回家給孩子喂奶呢。
“蘇小姐看起來氣色挺好的。”海晨說,“她生了孩子能有這個狀態,挺不錯的。”她醫生的職業習慣又犯了。
不料,子瑞去看著她,“羨慕的話,你也生個試試?”
呃!海晨微窘,臉上有輕嗔的笑意,害羞的說:“再說吧!”
子瑞一愣,好像……這事能有下文哦,他立刻說,“那咱們就趁熱戀打鐵,喬小姐,這幾天好像是你的排卵期……”上個星期他去摩達時,她正結束那邊的誌願者工作,不過,他無意發現了她的申請表,還有西藏那邊的一些資料,他猜測,她這次可能會申請去西藏……所以,他覺得,趕緊生個孩子,可能她才會願意待在他身邊穩定下來。
他竟然知道她的排卵期,海晨更窘了,“生孩子的事,得等結婚後再說吧。”
“我已經求過婚了。”他說。
海晨看著他,眼底盈盈有光亮,輕嗔道,“我還沒答應。”
“我的戒指都戴了,怎麽,你還想反悔?”他執起她的右手,那纖細的無名指上,還戴著他送的戒指。
她笑了,那笑容裏,是純粹的幸福。
他們在ZK集團附近,光在街邊,就遇見了好些子瑞的同事,都知道子瑞是鑽石王老五級別的單身漢,這下見他牽著個女孩,都有些好奇,咱們高總監倒是大大方方的給他們介紹,“這是我女朋友。”
更不巧的是,在餐廳裏,遇見了大BOSS和烏靖。
見到他們,大BOSS顯然很意外,低聲對烏靖說,“難怪,這小子不跟咱們一起吃飯,原來是約了人。”那烏靖先是愣了,而後看著子瑞笑得壞壞的,“子瑞,也不介紹給我們認識?”
“我女朋友喬海晨。”子瑞介紹,“海晨,豐城你認識了,這是烏靖。”
大BOSS朝她微微點頭,而烏靖呢笑意盎然,“喬小姐,你好。”他邀請道,“這麽巧遇到了,咱們一起吧。”
“不好意思,不大方便。”子瑞直接拒絕,大BOSS還好,這烏靖看樣子就想壞事的,更何況,他想跟她過二人世界,有他們在旁邊,說話多不方便。說完,牽著她就走。
“子瑞……”烏靖叫他。
“算了吧!”大BOSS淡淡的阻止道,“你就別趕著去做電燈泡了,這子瑞好不容易談了戀愛,你就別攙和了。”他不鹹不淡的說,“你要有那精力,也趕緊找一個。”
呃!烏靖被嗆得,一句話也回不了。
*
剛到下午五點半,高子瑞就站起來。
“你幹嘛。”烏靖問。
“下班。”子瑞說。
“不帶這麽早吧!”烏靖問。
“不早了,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子瑞說,這會也結束了,手裏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不下班還等什麽?
見著子瑞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外,烏靖攤攤手,“這……這正準備商量晚上去哪兒吃飯,他就這麽走了……”他哼了聲,“重色輕友。”
大BOSS倒是笑笑,“既然知道他是去見女朋友,你就省省吧!”這烏靖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子瑞有女朋友的刺激,這一下午都有點……不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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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BOSS將子瑞和海晨的事情告訴了輕歌,輕歌正在喝水,聽了後就被水嗆住了,咳了好幾聲才緩過神來。
“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局嗎?”大BOSS很意外她的驚訝。
“可在摩達的時候,我看他們,好像根本不來電。”輕歌說。
“我看那子瑞對人家喬小姐分明早就意懷不軌。”大BOSS突然明白半年前子瑞說什麽也不願意回Z市上班的原因了,倒也知道他要求月末連續休假去哪兒了。
這樣的結局,自然讓輕歌也樂得高興,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喬海晨打個電話。
“別打了,你看都幾點了?”大BOSS搶過她的手機,“人家小兩口正過二人世界呢,你這不是打擾人家好事嗎?”
輕歌偏頭看著他,“你倒挺懂風情的。”
他雙手扶住她的腰,一點一點的往下摩挲,眼底目光灼灼,“當然,我最懂的,是你的風情。”說罷,吻住了她的唇。
*
這會兒,海晨正坐在子瑞家的客廳裏,那高母一臉樂嗬嗬的看著她,因被子瑞事先叮囑過了,她不敢多說話,隻是看著海晨傻笑。高父見著妻子這樣兒,直搖頭。
到高家來拜訪,是海晨主動提出來的,她給高父高母帶來了些補品過來,當子瑞看了她買的補品禮盒時,略略皺眉,“你人來就好,不用買東西的。”他知道誌願者是沒有工資的,他給她錢她也不要,總說自己有。她素日裏節儉,可卻願意為他父母買這麽昂貴的補品,他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心疼她。
“應該的。”她說道,而後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買什麽,所以,問了我媽,是她給我建議的。”
“你媽知道你到我家?”子瑞倒是很意外,他隻知道她父親去世,母親還在,但卻從未聽她主動提過她母親。
她點點頭,從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女,像談戀愛這種大事,自然也是向母親報備了的。
晚上九點半,從高家出來回酒店的路上,子瑞正開車時,突然聽她說,“子瑞,跟我回我家過聖誕節吧!”
“好啊。”子瑞大喜過望,要去拜訪嶽母了,那麽,離結婚應該也就不遠了,“我明天就去請假。”
*
這小別勝新婚,這剛進酒店房間,他就抱住她。
海晨一臉羞澀,推推他,“我……還沒洗澡。”
他卻溫柔的吻住了她的唇,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纏綿悱惻間,他在她耳旁低喃,“我想這樣很久了……誰讓你中午不讓我……”
中午吃過飯他就回了公司開會,因為抬眼就能從會議室的窗戶看到瑞爾頓酒店,他一直在想她會在哪個窗戶裏,所以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下了班又回了高家,他能忍住不在車裏和她……極是極限了。
情到濃時自纏綿,酒店裏柔軟寬大的床比摩達那逼仄的單人床舒服多了,他纏著她,一次又一次,直到深夜,方才相擁睡去。
翌日清晨他醒來時,她仍舊在他臂彎裏沉睡,陽光從落地窗裏灑進來,他才看清房間的規格,華
麗的裝修,精致的裝飾,這應該是瑞希頓酒店的頂級總統套房。
他洗了澡之後見她還在沉沉入睡,怕打擾了她的睡眠,便寫了便箋留給她。他下樓後到了總台,拿出銀行卡,報了房間號準備給她續房費。
他這樣做,不過是想照顧她,因為知道她沒有收入,而她住的那個房間,房費的掛牌價是五位數。
總台小姐回答道,“先生,喬小姐入住酒店出示的是酒店的鉑金卡,入住不用付費的。”
子瑞吃驚,他曾聽說過瑞爾頓酒店的鉑金卡,持有這種卡,在瑞爾頓所有的酒店入住都不用付費,而且入住的都是最頂級的總統套房。據說,這種卡全球不到五張,幾乎沒有人見過,可她怎麽會有?
“你確定?”他問。
總台小姐說道,“是的,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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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子瑞抬眸,看著她,她清雅秀美。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想到昨晚兩人的瘋狂,海晨現在還覺得身體有些倦意,她輕聲問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子瑞淡淡的說,“你很好看。”她不像輕歌美得那樣奪目,也不像許婉美得妖嬈,她的美很雅致,很脫俗,讓他百看不厭……不過,他發現,她身上卻有種與世無爭的閑逸卻讓他看不透。
海晨耳根紅了,垂眸,唇畔逸著淺笑。
看她單純的模樣,子瑞微歎,“吃飯吧。”然後幫她夾菜。
“子瑞,你請假了嗎?”海晨問他,國內聖誕節不放假的。
子瑞微怔,而後才說:“我最近很忙,負責的項目已經在籌建了,可能……”見她眸底那縷失望,他又心不忍,握住她的手,“我會盡量爭取在聖誕節前將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
海晨點點頭。
他問:“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九點。”她說。
之後,他帶她去逛特產商店,說買點物產讓她帶回芝加哥去,付款時,他刷卡,卻連輸錯了幾次密碼,收銀員臉色荏苒,可語氣卻有點不大好,這時,海晨拿出錢包,掏出卡遞過去,她說:“刷我的,”她又說,“沒有密碼。”
出了商店後,他一直沉默著。
回到酒店後,海晨去了趟衛生間出來後,看到子瑞臉色不大好,他手裏拿著她的護照,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這讓她心莫明的有些慌亂。
“瑞爾頓小姐,”他揚揚她的護照,然後擱在桌上,他的神情,有些僵硬。
海晨詫異,“子瑞?”
子瑞的臉色相當不好,語氣裏,自嘲著:“我們在一起九個月零十天,可我到現在才知道你的真名。”
他的生氣,讓海晨感覺很不好,臉色微微泛白,“子瑞,我……”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瞞他什麽,關於英文名,他沒問,她自然也沒說。
“你住頂級總統套房隻需要刷鉑金卡,買東西用的是黑卡……”他冷嘲熱諷著,“即使你將錢包,手提包,行李箱的LOGO全都取了,可仍舊改變不了它們是奢侈品的事實……”
當清晨知道她用的是酒店鉑金卡後,他才正視她所用的物品,大到行李箱,小到鑰匙扣,無一例外是頂級奢侈品,隻是,LOGO全都取了。
而剛剛在商店買東西,他是故意輸錯密碼,卻沒想到,她刷的是黑卡。他知道,運通的黑卡是世界公認的“卡片之王”,這種卡根本無法申請,隻能是邀請辦理,定為的是頂級群體,無額度限度,持卡的人非富即貴。
而現在,他從她的護照上的姓名確定了他的猜測,姓瑞爾頓,還能擁有鉑金卡的人,隻有瑞爾頓家族的繼承人。
眼前的她,是這樣的陌生,是這樣跟他有無形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是他窮極一生也不可能匹及的,“瑞爾頓小姐,看著我這樣的窮人試圖要拿錢給你用,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想要把自己認為最好的,可在你眼裏卻是不屑一顧的東西給你,你是不是覺得很鄙視,很好玩?”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她急切的想要解釋,“子瑞……你聽我說……我……”
“夠了!”子瑞冷冷的說,他惱的是她的欺騙,還有他們之間這種無形的距離感。
看著他毅然轉身離去,海晨心裏像是缺失了一塊東西,疼得難受,追上去,“子瑞!”
他腳步微滯。
此時,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如何跟他解釋,終是說道:“我在芝加哥等你。等你過來陪我過聖誕節。”
子瑞唇畔一抹自嘲,“抱歉,我是中國人,沒有過聖誕節的習慣。”說罷,離開。
“子瑞!”
“我們分手吧!”他緊抿著唇,冷冷的說著。
海晨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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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她給他打了好幾次電話,他都沒有接。彼時,他正叫了烏靖去酒吧喝酒,一杯又一杯,把烏靖給看呆了,“子瑞,你怎麽了?”
子瑞什麽也不說,隻是一個勁兒的喝酒,把烏靖給嚇傻了,後來他喝醉了,烏靖怕送回高家,高母會擔心,便將他扛回了自己家。
烏靖將他扔到沙發上時,子瑞猛然抱住他,“海晨……”烏靖滿頭黑線,皺了皺眉,推開他,不過,也大約猜到了,這家夥應該是跟女朋友吵架了。
翌日清晨,子瑞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宿醉後,頭疼欲裂,他看都沒看就接了電話,“喂?”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向你刻意隱瞞什麽,關於我的家世,你沒問,我就沒說。如果因為這樣而讓你生氣,我向你道歉,”海晨低低的聲音傳來,像是哭過了,有些哽咽,“可如果你是因為這個原因要跟我分手,我不答應!”
她娓娓說著,讓子瑞心痛不已。
“我是瑞爾頓家族的人,我的出生,我的家世,我無從選擇,可這不能成為你跟我分手的理由,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隻能說明你不愛我,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她的聲音裏,帶著哭泣。
“高子瑞,你這個騙子,騙了我的身體,騙了我的心,在非洲是,現在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玩弄我欺騙我……你都已經向我求婚了,君子一諾,你不能反悔!”她的聲音裏帶著哭泣。
子瑞眉緊皺,心痛得難以呼吸,可他,卻無言以對。
沉默之後,海晨抽泣著,低聲,帶著幾許祈求,“子瑞,我等你,我會在芝加哥等你,等你來陪我過聖誕節。”
子瑞淚濕眼眶。
烏靖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你怎麽了?”
子瑞側臉,悄悄的抹去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