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出現轉機
“昨天一戰，和曹軍血戰下來，士卒被敵軍殺死與混亂中自相踐踏而死一萬餘人，眭元進將軍陣亡，其他偏將校尉陣亡七十五名……”
“別念了！”袁譚抓起桌上的茶杯， 砸向了那名報告傷亡情況的副將的身上，滾燙的茶水將那名副將燙的哭爹喊娘。“滾，都給我滾出去。”那名副將如釋重負，連滾帶爬的快速跑了出去。
“遇春，你去點齊兵馬，這次，我一定要將東莞拿下來。”
常遇春並沒有像袁譚那般焦躁不已，而是靜下心冷靜的思考起來。
“你怎麽不說話？”袁譚見常遇春不答話，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主公，攻曹不能草率，今天一戰失敗，我們已經印證了曹軍的實力確實很強。單靠我們青州的兵馬確實難勝，既然如此，不如還是早些班師。”
“是啊，公子。此戰我們白白損失了不少兵馬，若是被大司馬知道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末將也讚同常將軍的意思，退兵為上。”岑壁也符合道。
袁譚在營內來回踱步，無名怒火怎麽也難以平息。
半響過後，說道：“不，絕對不能班師！你們兩個給我想，一定要想出來戰勝敵人的辦法。”
常遇春二人滿是無奈，敵人防禦嚴密，倉促之間又怎能找出破綻來。正思考間，旁邊的趙睿忽然站起身。
“公子，諸位將軍，末將倒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袁譚眼前一喜，連忙問道：“何計？”
“水淹東莞。”
“水淹？”幾員戰將紛紛來到桌前。
“東莞乃是臨近沂水，隻要我們將沂水的河道挖開，水淹城池，縱使無法淹死曹軍，也能夠將他們困在城中，方便我們快速南下，攻打臨沂陽都等地。”
袁譚連連叫好，但旁邊的常岑二人，卻不以為然。
他們也打探清楚，之前和常遇春交手的二人乃是東莞郡太守楊延昭和呂布麾下陷陣營統領高順。
此二人常遇春早有耳聞，在他們的地盤上行使水淹之計，尤其是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勝算很低。
“既然如此，各部兵馬調動，隨時準備水淹東莞。”袁譚興致勃勃，眾人也不好掃了他的性，隻能由著他。
另外一邊，世家聯軍還在強攻郯縣。好在黃忠及時增援郯縣，才使世家大軍未能攻破城關。
常言，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但這些世家聯軍，明顯是打破了這一鐵律。
靠著家族多年積攢下來無窮無盡的財力，大量的攻城器械出現在他們的手中。
正因為大量裝備武裝下的世家雜牌軍，靠著人數優勢，居然硬生生將包拯和張說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
好在黃忠帶領一萬北府軍趕到，這才讓城池度過了困境。
一波接一波的攻擊仍然在繼續，世家聯軍湧至城牆下不斷的將雲梯豎起，衝城車也連續對城牆較為薄弱的地帶進行衝擊，部分城牆已有些搖晃。
世家軍全是由家族的家丁和佃農組成，縱使曹安民頒布了田畝製度，但這些已經數代為佃農的普通人，還是沒有忍住世家丟出來的誘餌，甘心做炮灰參加戰鬥。
瘋狂的聯軍部隊，瞪著血紅的雙眼，咬著武器，快速攀登而上。縱使眼前的城牆上麵不斷砸下滾木，石頭甚至是猛火油，但這些士兵還是毫不畏懼的往上爬。
城關之上，北府軍也殺紅了眼。弓箭、滾木、擂石密集而下，靠著強有力的裝備優勢，這些世家軍隊雖然多，但在他們看來不過是一筆筆軍功。
傷亡比例不斷下降，守城一方，從最開始的一比五，慢慢降為了一比十，一比二十。傷亡數字在瘋狂擴大，可指揮作戰的三十六家家主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都在不住往城下添兵，眼前的郟縣城牆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每一秒鍾都有一條甚至幾條鮮活的生命消逝，每一寸土地都被屬於不同主人的鮮血浸透。
一將功成萬骨枯，為了成功，這些世家家主隻能鋌而走險，將全部賭注都壓在了城關之下。
激烈的戰鬥從正午持續到夜晚，城上城牆上下火把有如繁星，將城上城下照得通明。
戰鬥了一天，世家聯軍實在是困乏不已，在眾多士兵折損之後終於是放棄進攻，退回營寨，埋鍋造飯。
一天下來，城內堅守的曹軍損失不過數百人，但城外的世家之軍最少損失了七八千人，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望著不斷空置的營帳，田光和許敬已經徹底絕望了。縱使他們三家合計，驅使那些小家族的人先上去當炮灰，但這麽多天激戰下來，死傷數字也是極其恐怖。
七八萬人，隻剩下不到五萬，再這樣下去，不用打，直接就要全部死完。
田光剛剛回到自己的帳內，外麵就傳來了許敬的聲音。
“田兄，我能進去坐坐嗎？”
許敬掀開簾幕見四周無人，這才請田光入帳。
二人對坐，皆不說話，其實對方的心意都已經很清楚，這場仗打到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任何好處都沒有。不單單如此，恐怕還會把整個家族都賠進去。
“田兄，你考慮清楚了嗎？”許敬之前就曾經講過自己心中的想法，現在見麵既是碰頭，也是決斷。
“許兄，我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田光一直以來都不想打，如果說三家之中最不情願的，可能就是他了。
“可你考慮過一個事情沒，就算我們不想打下去，曹安民會允許我們投降嗎？”許敬將心中一直想說的話，徹底說了出來。
田光瞪大著眼睛，半響之後不得不承認，還是自己少思了。
蘭陵高家的結果還擺在那裏。如果說曹安民是皇帝的話，他們現在的舉措就等於是謀反。
縱觀曆史，任何大罪都能夠饒恕，但謀逆大罪，就算是唐太宗宋太祖這樣被人所稱讚的聖君也是照殺不誤。
“恨啊，我們難道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嗎？”田光用手捶打著桌子，臉上滿是悔恨之色，一旁的許敬也滿是絕望。
就在這時，簾幕猛地掀開，一人走了進來。
“想要活命很簡單，隻要你們二人配合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