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韓克良的過去
原來可以這樣!
宋暮陽大喜。
八階寶丹價值千萬元石,都是傳說中的東西,所有人都知道,服用寶丹可以改變資質,白骨重生,不管誰有了這樣東西也隻會珍藏起來,當成傳世之寶,有再多元石市麵上也買不到。
因此宋暮陽對於修複丹田早就不報希望。現在聽師父還可以通過練體修複丹田,怎麽能不高興。
原來丹田修複之法就近在眼前。
“血濺五步這招劍法,今天之後一定會被許多人注意上了。以後不管誰問起,都推說是從我這裏學到的,明白嗎?”
韓克良又囑咐道。
“知道了,師父。”宋暮陽感動地說道。
本來還擔心這威力不亞於地階劍法殺招被人惦記,這下也放下心來。
師父回來了,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
交待完這些,宋暮陽本想告退,才起身就被韓克良叫住了。
韓克良神情有些落漠地歎了口氣:“這兩年為師不在身邊,對你的修行疏於教導。”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這樣的話,弟子聽著有愧。”宋暮陽趕忙連說道。
“聽聽無妨,我之前傳你的妖狼裂心爪、六軍劍法、古漠黃沙刀法、霜狼搏象拳,你都記不起了?”
宋暮陽微一迷茫,臉現黯然之色地搖了搖頭。
“真是欺人太甚!”韓克良揚起手臂才想起骨頭已經折斷,嘿的一聲才沒拍到桌上。
“這事似乎發生在李子明偷襲我之前。”宋暮陽回憶道。
“宗門若開革弟子,就會讓其吞下忘魂丹,所學全部宗門的功法都會遺忘,境界消失。必然是有人用忘魂丹陷害你在先!
隻是此藥素來隻有長老手中才有,每一顆外流都會造成極大隱患。李可法和李子明怎麽可能輕易拿到?”
韓克良疑惑好久,也沒能想出原由,隻好暫時記下此事,又道:
“現在為師兩臂受傷也不能指點與你,就算傷好了,還要應付徐長老那邊,還要幫你去尋找練體功法,恐怕也沒什麽時間再教你東西,所以我準備把自己收藏的幾本功法都拿出來,你從中挑選幾部,這些日子一邊養傷,一邊學習一下,有什麽不懂的便來問我。”
韓克良說著指了指牆邊的書架,讓宋暮陽自己去選。
有這樣的好事,宋暮陽當然不能拒絕。他原本就有一個想法,如果每修成一個大成劍術都能得天地元氣灌體增加一千五百斤氣力的體質,那麽隻要練成十本八本的,就相當於一輪練體的實力。
現在正好有機會試驗一下。
所以他大概看了一下書架上的書目,練氣功法、練體功法放在一邊,拳掌類徒手功法也不看,製符、陣法、練丹一類的雜書也放一邊 ,最後挑出了四本劍法,一本身法。
拿在手中道:“師父,我可以挑這五門功法嗎?”
韓克良看了一眼,有點擔心這位弟子貪多嚼不爛,囑咐道:“你一本一本練習,不要急……”
說到這兒突然心裏一酸,自己這徒弟連鳴鍾拳都練到宗師之境了,可見身上可用的殺法少到了什麽程度,於是擺擺手:“算了,拿去吧,但是要一門練入門之後,再練第二門。若有可能還是先把你遺忘掉的那幾門功法先練回來吧。”
宋暮陽答應一聲正要離開,韓克良又叫住他。
“師父還有什麽事嗎?”
“嗯,……是這樣……”韓克良有點扭捏,把個宋暮陽弄得有點發急了才道:“師父手頭也不寬裕,還要存元石幫你換練體功法,所以……所以我幫你想了一個賺錢的方法。”
宋暮陽有點鬱悶了,道:“徒弟自己會想辦法……”
“不,那書加上有本符籙書藉,上麵有一種製做感悟玉符的方法。你可以學著製做感悟玉符,大成的鳴鍾拳雖然隻是黃階下品的最普通練體功法,但是宗師級別的感悟玉符一樣價值數百元石。你一個月製成一枚就足夠你修練消耗了。”
“真的!”宋暮陽這時才知道自己對於修行的知識這樣匱乏,如果不是師父提醒,還不知白白錯過多少機會。
他離開師父的屋子,另找了一個偏僻的空屋住下。
現在他回不去左役鎮,暫時在師父洞府安身也方便照顧受傷的師父。
盤膝坐好宋暮陽將五本功法秘笈放在一邊,先習慣性地開始修習暴猿功。
這處洞府的天地元氣濃度隻比左役鎮強上一些,算不上濃厚。他修行一個時辰左右,身體突然有一種發脹的感覺。
就像吃多了東西肚子發脹的感覺一樣,宋暮陽趕忙進入內視查看身體。
這次進入內視之後,他突然發現了和以往不同。身體裏似乎能看到氣脈轉化出的真元並沒有被身體吸收,而是像霧氣一樣在身體中隨意遊**著。
飽合了!
一個念頭在腦中閃現出來。這麽久以來,身體的血、肉、筋、骨、皮、髒等等所有的器官整整吸納了高達兩煉的真元用於滋養強化。
現在終於暫時飽合了,轉化出來的真元產生了富餘。
如果是築基狀態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正可以修習築基功法,將真元歸入丹田。
現在則不行,真元處於不服管的狀態,如果再練下去真元隻會越積越多,將來會不會像洪水一樣成災就不好說了。
對了!宋暮陽一下想到,自己不是正愁沒有真元轉化劍元嗎?
還想買補真元的丹藥修練劍元呢,現在看起來可以省錢了,趁著這幾天行動不便,全力修習暴猿功,積累足夠的真元先!
……
七雲山朝華峰紫彤內門所在。
在朝華峰西南座落著一座青玉洞府,四大長老之一的徐長老正和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說話。
“爺爺,徐淮虎他們一個竟然拿李執事的命當兒戲,說什麽想要誘風常烈入圈套。實在太可惡了!”
少年雖是滿臉怒意,讓一張十分英俊的麵容顯得有些猙獰,還是讓徐長老身邊的侍女看得臉頰飛紅,心肝不停地撲嗵。
徐長老神情有些煩悶,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道:“李可法就是個蠢貨,私下裏打著本座的幌子為非做歹,敗壞本座名聲,現在他死了倒是幹淨,卻鬧得滿城風雨,另外三個長老一直拿這件事為難我。”
“那,就便宜了韓克良師徒?殺了我們徐家的狗,就是落了我們的顏麵,要是不震懾一下,以後誰拿您當長老?”少年道。
徐長老看了孫兒一眼道:“立忠,你卡在築基九層有兩年了吧?”
提起此事,徐立忠有些心煩道:“爺爺,你提這事幹嘛?我不是一直在用功嗎?”
“韓克良活不久了。”徐長老淡淡地道。
徐立忠不以為意地輕哼道:“哼,那個出名的廢物惹了我們徐家當然活不久了,爺爺,準備派誰……”
徐長老搖頭:“你生得晚,並不知道,韓克良當年可不是廢物,反正是比沈虎鵬還耀眼的天才,因為一個女人,他不但成了廢柴,而且三百年的壽元也所剩無幾了。
他這次離開兩年,很可能就是找延命方法,但是沒找到。”
徐立忠還是頭次聽說這個秘聞,呆了呆道:“那和我卡了兩年有什麽關係。”
“你一舉突破的關鍵,可以落在他的身上。”徐長老眼中閃動著莫明的光芒,用低低地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