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不靠譜的父母
“突然一陣力量將她直接推到了冰涼的牆壁上。
她沐過浴,換上了絲綢的睡衣,肩膀是**在外的,靠在牆上感覺到冷。
三月的天,夜還有些寒意。
不過這些都不及對麵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愛妃,這麽晚了還挑燈夜畫,不怕傷了眼睛?本來眼神就不太好使。”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季花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九重王?
他要回來便回來,為何要鬧這麽一出。
“王?”她嚐試著問。
“嗯,還認得出本王,不錯……”
月季花心跳得厲害,可小腿又忍不住地抖。
她始終覺得他身上對自己帶有一股殺意。
“大……大王怎麽把燈全滅了。”
“本王不喜歡在黑夜裏點燈,這是規矩,你可要記住了。”
“全是黑的怎麽看得見。”
“用心看,總能看得見,你不覺得光明之下太多的偽裝了嗎。”
月季花身子僵硬地靠著牆,兩隻胳膊緊緊地靠在身側,壓下心底想逃的衝動。
不斷給自己催眠,對麵的男是王,是這片大陸的主宰。
她若想多活一天,就得臣服一天,暫時她還不想死。
至少她要知道她到底長得像誰,所以才能得到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待遇。
“嗬嗬,王說得是。”全天下最後偽裝的就是您了吧。
“就連本王也是如此。”
倒還有自知之明。
月季花又假笑了兩聲:“王貴為九王之尊,整片大陸你最大,何需偽裝。”
“人從來不是世間的主宰,最強大的是命運。”君天歌譏誚地勾了勾唇:“就比如,本王也想不到你會長得像她。”
月季花還沒來得及消化他的話,紅唇已被強悍地堵住,
翌日,整個後宮都在傳,大王連續兩晚寵幸了將來的王後,看來是寵愛致極。
而緋聞女主角卻暈死在**,一直到晌午才緩緩轉醒。
伺候她起床的妙語看到她那一身印記,臉都有些慘白。
月季花咬了咬牙下了床,慢慢地用膳。
往好一點的想,至少這身子死的時候不是個處啊!
要不然多悲摧。
可是這麽一想,又想到自己前世,到死都沒碰過男人,真吃虧。
不過雖然九重王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不得不說,身材和長相是一流的,放現代這種高富帥,站在權利頂端的人,她是看都看不到一眼的。
她得慶幸至少是被他給睡了,而不是在地牢裏被送去給犒勞士兵。
月季花啃了兩隻雞腿,飯才吃到一半,門外有人傳宛嬪求見。
宛嬪是誰?月季花一頭霧水。
“回娘娘,宛嬪是大王舅舅的女兒,雖與王有些親戚,但娘娘不必放在眼裏。”妙語低聲提醒。
月季花哦了一聲:“那等我吃完飯再說。”
宛嬪被晾在宮外大半個時辰,心裏對月季花那是一肚子的怨氣。
要不是姑姑重托她,她才不會來這女人麵前現眼。
在她的心裏,月季花已然是個恃寵而驕的人。
月季花吃完飯躺在榻上,全身都不想動彈,動一下就拉著疼,太酸了,就跟小時候運動會跑完五千米一樣。
宛嬪被領進來,月季花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
宛嬪行完禮,月季花也沒有與她太過客套,她現在沒那精力啊。
“宛嬪妹妹有何事?”月季花喝了一口暖茶,方覺身子舒服一點點。
“妹妹就是來拜見拜見姐姐的,以後都是這後宮的人了,宛嬪比姐姐多來些年歲,對這後宮熟悉,不管是人還是事,姐姐若有什麽不懂的,招妹妹前來便是。”
宛嬪熱情地一口氣說出自己的來意,也沒有半點拐彎抹角。
她的姿色隻能算做一般清麗,比這後宮裏有些宮女都比不上。
對她的主動示好,月季花扯了個笑:“那就謝謝妹妹了。”
她好想說你能現在走嗎,讓我休息一會。
她現在隻想泡澡,泡在溫泉裏。
宛嬪絲毫不在乎她的不鹹不淡,拉著她又扯了會,突然轉道:“姑姑昨日給妹妹來信,字裏行間都透著對姐姐你的好奇。”
月季花眉頭微顰,姑姑?
她的姑姑不就是九重王的母親嗎。
九重王創重國之後,煜王和煜王妃的尊號卻是一直保持著。
難不成煜王妃想對自己動手?
或者不滿意自己兒子隨便選了個沒權沒勢的王後?
“嗬嗬,那妹妹可以好好地觀察一下,如實的告知王的母親。”月季花有點感覺心力交瘁。
她可不想再鬧出一個什麽婆媳問題。
姐姐放心,姑姑就是好奇您的容貌,對於表哥的事,姑姑是不會插手的。”宛嬪實話實說。
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進宮,得到一個嬪位,靠的是什麽。
更知道在這宮裏她該是個什麽角色。
她身後有煜王妃這個娘家,後宮爭鬥她根本就不需要參與。
月季花這才放了心,宛嬪這樣的身份,似乎也沒必要向她撒謊。
九重王的母親隻想知道她的容貌?
而她的長相卻與九重王心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極為相似。
難不成……
九重王的母親知道九重王心中謀的是什麽?
既然關心自己兒子,那為何十年卻又為何從來不見自己兒子一麵?
宛嬪讓自己身邊的大宮女遞上了一盒糕點:“這是椰子糖,是姑母讓人梢過來的。”
月季花再身子不舒服,也不得不坐直身子鄭重地接過:“謝謝煜王妃了。”
宛嬪笑了笑:“姐姐可不能叫煜王妃,得改口喚姑母母親了……”
見月季花捧著盒子出神,趕緊又催道:“這糖可好吃了,姐姐快嚐嚐。”
月季花打開來看了一眼,五排白色的椰子糖,一排各十顆,糖是拇指蓋般大小的圓粒,潔白透亮,上麵還裹了一層椰子肉。
“聞起來都特別誘人,可看著真漂亮,都舍不得吃,。”
月季花誇了一番又道:“這東西我要收著慢慢吃。”
王的母親送的東西,就是一陀屎她都要誇是陀黃金。
宛嬪卻大方地道:“姐姐你盡管吃,沒了寫信讓姑母梢過來,反正皇城每天都有船去香島。”
月季花禮貌的謝過。
心裏卻嘀咕,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麽,是來顯擺自己與王的母親關係非常好,以後自己得讓著她點?
不過現在她身子真的好不痛快,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來找她的晦氣。
宛嬪似乎也是看出了她臉上的不鹹不淡,又聊了兩句就走了,臨走還說有什麽想要事都可以派人去找她。
還特意加重了無論任何事。
月季花更是搞不懂這女人來的目的了。
索性也不去想。
待她走後趕緊讓人打來了熱水,泡在了浴桶裏,才感覺自己人活了過來。
而宛嬪回到自己宮裏趕緊給自己姑母寫信。
“此女貌賽牡丹,身子嬌弱,說話有些十氣不足,似乎身子有些不適,對我並沒有多大熱情,很是客套,也絲毫不端王後的架子,不囂張但也不見得聰明,有點憨直。”
宛嬪如實的把自己第一次見月季花的印象寫在信上。
然後還親自畫了一副月季花的肖像給寄了過去。
花重生收到信,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不由一驚:“竟是如此美貌的女子,就這長相,能憨到哪裏去,隻怕也是聰明的收斂了鋒芒。”
君臨天湊過來瞥了一眼:“就這樣?還沒我媳婦一半好看。”
語氣頗不為意。
花重生朝他冽了冽嘴:“天天,你這麽自戀真的好嗎,貶低自己兒媳婦來抬高自己媳婦,小心有人說你這公爹刻薄。”
君臨天挑了挑眉:“怎麽,這兒媳婦你打算認了?”
他說的可是實話,這女子哪有他家媳婦一半好看,真不知道天歌是著了什麽魔,為這麽一副尊容就這般不顧一切。
君臨天在內心冷哼。
“兒子我都可以不理這麽多年,兒媳婦認不認又如何,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曾承諾他的,都給了他,這就夠了。”
君臨天摸了摸她的頭:“說得倒好,這些年沒見他,但他的消息可是沒斷過。”
花重生歎了口氣:“天天,我過不了那個坎。”
想扔下兒子不管不顧,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這些年也隻是狠下心去,不回那片大陸看他而已。
但是該給他的錢財,該給他安排的助力,他們是一個沒少。
“我知道,不過我倒是能理解他。”
花重生嗬嗬:“能理解是理解,但要接受,真得很難,這些年他也很硬氣,沒有對我們服軟過一次。”
君臨天眸光微沉:“現在他如願以嚐了。”
“但願這姑娘自求多福吧,懂得收斂的女人應該不會至於被虐得太慘。”花重生收起畫卷,放到書桌上的畫筒裏。
想起以前的事,心情有點低落:“也不知道天奇怎麽樣了,這些年怎麽一直都尋不到。”
君臨天俯頭親了親她的嘴角:“與我們有緣總會再回來的。”
“嗯……當年若不是天奇出事,我還不會怪他,可是他……”花重生眸光微閃,她又何嚐想與天歌鬧成這樣,既擔心又要狠心。
“乖,別想這麽多。一切有我呢。”君臨天橫腰將她抱起來。
“大白天的,等下天矅和寶璐就要回來了,他們還要向我討教待產的事情呢。”花重生嬌嗔斥了他一聲。
君臨天一腳關了回:“讓他們等著。”
自己娘子心情不好,他有義務讓她緩過來。
君天矅和風寶璐果然一進府就來找娘親討教待產的事。
五年前,君天矅做為君臨天唯一的兒子,按當初的約定娶了風寶璐為妻,兩人打小就認識,也不討厭對方。
兩人成了親倒也琴瑟和諧,沒有驚天動地的感情,但是卻細水流長。
風寶璐性子像了江詩雅,溫柔賢淑,乖巧懂事。
嫁給君天矅就跟在自己家沒兩樣,住得特別自在,日子很是舒服。
可是也有一件不順心的,江詩雅當初是在身子最虛的時候懷的她,她生下來身子便不好,都是靠宋衣的藥丸保著命。
和君天矅成親五年,一直沒能懷上。
上個月剛被診出有了喜脈,可把君天矅喜壞了,兩人立馬就從香島新城趕回了大本宮。
在家待產,讓娘親好好照顧媳婦,然後再把嶽母給請過來,要確保這一胎萬無一失。
兩人來找花重生,卻看見宮卿守在廂房外,門被關著。
相視一眼,有點黑線……
“寶貝兒,為夫讓你回家待產這決定靠不靠譜?”君天矅無奈地感慨。
就他爹粘著娘親的勁,那娘親有空照顧自己媳婦嗎,他實在有點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