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休夫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讓我抱一會

因此她才會想用薑公湯來解決這一切,薑公湯一喝,大家都忘了,橋歸橋路歸路,就像從沒有認識過一樣。

可是為何薑公湯反倒把原本很容易解開的一件事,又變得如此複雜了。

月季花越哭越傷心,君天歌這麽牛叉的一個大王,怎麽想都不應該就這樣死了啊。

像是為了印證她心裏的想法,頭頂傳來一聲疑惑:“這人胳膊怎麽有顆黑痣,大王是沒有的。”

“這不是大王!”

人群裏一聲欣喜。

“大王沒死?”月季花抹了自己的眼淚,爬了起來去仔細看那人,全身都凍紫了,臉上一片紫黑,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麵容。

她將手放在他的胸膛上,立即肯定地道:“不是他,真不是他。”

這人的胸膛哪有君天歌一半好摸。

囧,她的淚水白流了,她剛還摸了屍體。

想到這,月季花就一陣惡心。

“太好了,大王沒有事。”一陣歡呼代替了剛剛凝結的空氣。

雷霆高聲喝道:“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屍體趕緊扔了,也不知道死多久了,晦氣。”

聽到雷f霆的這話,月季花是徹底忍不住了,跑到一邊把剛剛吃進肚裏的粥全給吐了出來。

會不會說話啊,什麽不知死了多少年了。

月季花越想越覺得她摸屍王體的這隻手要廢了。

回到山洞裏,月季花把自己的手放在火上烤了大半天,又用開水燙了好久,這才稍稍感覺到心安。

真有股想抽宮霆的衝動,這貨為什麽要說那屍體有好些年了,嗚嗚,這是件多麽恐怖的事情。

半夜的時候,月季花實在受不了自己這隻手,偷偷溜了出去,捂在雪地裏凍了大半個時辰。

夜晚的雪峰非常的冷,別看山下是夏天,山上卻是空寂的冷。

雪白的鋪陳襯得整座山格外的空闊空靈。

月季花睡不著,沒有君天歌的消息,她更睡不著。

但她心裏總覺得,如果是君天歌的話,他不會死。

一統天下都活過來了,難道還會被一場雪崩弄死嗎?

“你在這做什麽?”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月季花猛地一個激靈。

“誰?”她趕緊把手從雪裏拿出來,警告地看向四周。

迎著月光看去,一個黑影背著月光站在離她三米的高處。

身子欣長,散著一抹她熟悉的氣息。

“你覺得呢。”

高大的身影走進月季花,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你……你是莫胡刀,還是君天歌?”

她差點就以為是君天歌回來了。

可是轉念一想,真正的莫胡刀也來了,正在山上搜找君天歌。

這個長相俊美的莫胡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來人聽了她的話眉頭緊鎖:“你都知道了?”

月季花盯著他:“你到底是誰?”

莫胡刀走過來將她抱入懷裏,低頭狠狠地吻住。

熟悉的味道讓月季花有了答案。

“你……你沒死?”

君天歌親吻著她的額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差點死了,但是想到你還活著,沒有了我你就得孤獨終老,我不放心所以挺過來了。”

月季花抬頭傻傻地看著他:“是不是我在做夢,我怎麽感覺好不真實。”

君天歌抱起她,握住她的手:“怎麽把手放雪裏凍。”

月季花掙紮著要下來,撞到了他的胸口,君天歌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蒼白了一個度。

月季花不敢再亂動:“你傷哪了?”

君天歌抱著她往山下走:“沒事,他們是怎麽照顧你的,這麽晚讓你一個人在外麵!”

“你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

“不要,讓我抱一會。”君天歌將她抱得更緊。

月季花感覺到他整個身子都是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下巴全是青色的胡渣,人也瘦了不少,臉g頰都陷了下去。

一個人在雪峰上好幾天,定是受了極大的苦。

“你這幾天怎麽過來的?”

“想著你就過來了。”君天歌用手握著她剛凍在雪地裏的手:“為什麽那麽做?”

月季花噘了噘嘴:“他們找到了一具屍體,我為了知道是不是你,就用手摸了他的胸膛,結果宮霆說,那屍體起碼好幾年了,把我給惡心的恨不得把這隻手給剁了。”

君天歌勾唇笑了:“傻丫頭,那摸出來不是我了?”

“重點不在這!而是那屍體好幾年了啊,不行了,想到我就覺得惡心。”

凍在大雪峰裏的屍體,誰看得出來到底是剛死還是舊屍,保幾十年也可以還跟剛死一樣。

“沒事了,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不過離開半天,差點又是陰陽兩隔。

“你到哪去了,我們到處找都沒有找到。”

“回去把手捂熱了再告訴你。”

“哦。”

君天歌見她乖巧的不再說話,試探地問:“沒有其他想問我嗎?”

他騙她這麽久,用莫胡刀的身份呆在她身邊,她卻這麽平靜?

“沒了啊,你能平安回來就很高興了。”

月季花朝他笑了笑,平淡地仿佛不管他是莫胡還是君天歌,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兩人在她的心裏完全沒有區別。

君天歌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管怎麽樣,我對你說的話字字都是真的。”

月季花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沒有說話。

她是月半萌,不是失憶的欣兒,他根要不知道自己是在對誰好。

她該告訴他真相嗎?

如果不說,他把她當成真正的欣兒來相處,那她和他就將牽扯一輩子。

怎麽好好的放她走了,又這樣來接近她?

好煩啊……又開始想念薑公湯了。

喝一碗,一切回歸到原點,多好!

“萌萌?”

月季花猛地抬頭:“你剛剛在叫誰?”

君天歌親了親她的額頭:“叫你啊,傻丫頭。”

“啊……你早知道我是月半萌?你怎麽知道的!”

君天歌歎了口氣,果然不出他所料,傻丫頭還以為她做得天衣無縫,沒人知道她就是月半萌。

也不知道他們告訴她莫胡刀就是君天歌的時候,她有沒有胡思亂想一些有些沒的。

這次災難來得太突然,他原本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提前讓她知道也好,反正她沒心沒肺的,等她心魄完全恢複反而會有情緒。

“一直都知道。”君天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