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宮天行進新都
當呼延拓帶著幽影營的將士來到懸崖底下搜尋姐弟兩人的屍體時,毫無所獲。
“這是怎麽回事?”呼延拓氣衝衝的問道,眼看著姐弟兩人摔下來,怎麽會連人影都沒有。
“不知道啊,會不會是被人救走了?”旁邊的幽影營將士訕訕的說道。
“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就算被救走我們能發現不了?”呼延拓氣衝衝的喊著,說真的,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走了,誰能開心啊。
“老大,一般人是不可能;但是,若是和您一樣是高手呢?”旁邊的幽影營將士緩緩說道。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呼延拓的注意,慢慢走到下麵,仔細一看,“有意思,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救人,真是有意思。”
“老大,我們現在怎麽辦?”旁邊的將士指了指對麵的山,“那邊可就是熙國了,萬一被帶到熙國那就麻煩了。”
“我們若是這麽空手而歸,你覺得陛下會放過我們嗎?”呼延拓皺眉道,“就這麽空手回去難逃一死,還不如去熙國繼續搜尋,隻要不引起熙國官府的注意,我們就是安全的。”
這句話倒是得到了幽影營將士的一致認可,畢竟他們幽影營就是以擅長潛襲,偷襲而在狼騎中頗有名氣,而這次潛入大熙無疑是讓他們回歸老本行了而已。
“我們聽您的。”四周的幽影營將士紛紛拱手。
呼延拓稍稍拱手,“好,幽影營將士,隨我入熙國”
。。。
初春的新都,一派春意盎然,生機勃勃的景象。
在新都街頭,一輛恢弘的馬車緩緩走來,旁邊的京畿軍引路,不敢大意。
到了皇宮門口,門口的京畿軍恭恭敬敬的迎接著馬車中的主人。
大熙二皇子,信陽王宮天行。
“參見信王殿下。”門口的京畿軍衝著馬車恭敬的行禮。
馬車中的宮天行緩緩點頭,“恩,走吧。”
信王宮天寧的突然回宮,仍本就緊張的新都局勢更加緊張了。
“陛下,信王殿下到了。”王公公站在門口拱手道。
宮戰點了點頭,“朕知道了。”
在旁邊聽政的宮天良拱了拱手,“父皇,二弟回來了,兒臣想去看看。”
“你看什麽?”宮戰不悅的皺眉道,“你是太子,他是王爺,哪有太子拜見王爺的道理。”
“可是父皇,那畢竟是二弟啊。。”
“你還不清楚嗎?皇室之間沒有感情。”宮戰冷冷的說道,同時對於宮天行的突然回來,心中也是不解,畢竟在信陽還住著一個隨時都想要這個皇位的老家夥呢。
宮天良半天不說話,宮戰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先下去吧,等到明日早朝的時候再來。”
“是。”宮天良拱手退去。
來到了新都後的宮天行腦子裏謹記著柳元宗的話,來到新都,先站住腳跟,畢竟他是信陽王,在皇宮中若是一開始動作過大很容易引起猜忌,這樣不利於接下來的潛伏。
而等皇宮中的京畿軍,寒甲衛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是他要做事的時候了。
“母妃,我回來了。”宮天行來到順豐苑,高興的喊著。
順妃和宮天盞一同走出來,“二哥,你回來了。”
宮天行略微頷首,“這麽長時間沒回來,有些想你們了。”
順妃微微一笑,“進來說吧。”
宮天行雖然回來了,但是他自己感覺,好像順妃不是很歡迎的樣子。
“母妃,你著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在宮中受什麽欺負了啊?”宮天行不解的說道,看向一旁的宮天盞。
如今的宮天盞也已經是十六七歲了,再過兩年就要前往封地了。
宮天盞搖了搖頭,“沒有啊,在後宮中,還沒有人敢和母妃對著幹呢。”
“那母妃你這。。”
順妃起身,看著宮天行,“行兒,你告訴母妃,來新都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外公的主意。”
宮天行愣了愣,“母妃,你好好的問這個幹嘛?”
順妃神情嚴肅起來,“你若是自己想進宮探望父皇母妃,那母妃打心眼裏高興;可你要是聽了你外公的話來新都別有所圖,那母妃就不高興了。”
宮天行無奈的笑了笑,“母妃,這有什麽區別嗎?不都是來新都嗎?”
“我且問你,廣陵的事情和你外公,和你有沒有關係?”順妃突然起身發問。
問的宮天行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母妃,你這話從何說起啊,這是在皇宮,這話不能亂說,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聽了,可就難解釋了。”
順妃氣呼呼的起身,“行兒,你去新都才幾年,怎麽被你外公牽著鼻子走。”
“母妃,您這話什麽意思?”
“你外公的心思母妃明白,母妃希望你知道,現在隻有母妃是真心實意幫助你的,廣陵的事情,新都發生的事情,這些你真的確定是為了幫你嗎?”順妃著急的說道。
宮天行皺眉說道,“母妃,外公也是你的父親,當初外公也幫了你不是,你為什麽要這麽說他。”
“幫我?”順妃不屑的笑了笑,“那是為了幫他自己,就是因為他是我父親,所以我比你更了解他的為人。”
“行了,母妃,我不想聽這些了,我累了,先去休息會。”宮天行搖了搖頭,徑直往房間走去。
順妃無力的搖著頭,“唉。”
。。。
新都,高瞻府邸。
關於針對寒甲衛宇文衍的計劃,高瞻已經製定了很久,但每次都被說再等等,等到機會合適。
這就讓高瞻心中很不爽,這麽等下去,等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不過,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麽辦法。
“將軍,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書生裝扮的男子走了過來,“國師同意了您的計劃。”
“真的假的。”高戰激動的說道。
“當然,不過需要等待一段時間。”
“為什麽還要等?”高瞻不解的問道,現在的他早已經有些難以忍耐了。
書生樣的男子緩緩抬頭說道,“自然是等最佳的時機,不顧哦您放心,這個等待不會太久。”
高瞻無奈的聳了聳肩,畢竟等都等了這麽長時間了,也不在乎這一會。
新都風雨飄搖,自從二皇子宮天行回來後,宇文衍就沒有停下來,他總覺得信王殿下的突然造訪有很大的問題,但就是不知道在哪。
。。。
新都城中。
唐家二少爺和高烈,王耀風等人混在一起,在街上有的沒的玩著。
唐墨悠閑自得絲毫不知道現在的新都是什麽樣的情況。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在前麵的街道前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在圍觀什麽。
唐墨皺起眉,“這是幹什麽啊?”
王耀風屁顛屁顛的跑到前麵去,“走開,走開,讓本公子看看這是幹什麽?”
走近一看,下麵一穿著窮酸的少年麵前擺放著一張棋盤,自己麵前放著黑子,對麵放著白子,棋盤對麵留有一張蒲團。
“臭小子,你在這裏擺一張棋盤什麽意思啊?”王耀風不屑的說道。
少年緩緩抬頭,劍眉星目,氣度不凡,“下棋。”
“這麽個下棋法啊?”
少年指了指旁別的木牌,隨後極不情願的說道,“就在這裏和我對弈,贏我我給二十文,輸我給我二十文,平局我給十文,就這麽簡單。”
“原來是個要飯的啊。”王耀風冷笑道。
男子突然抬頭,殺意凜然,“公子若是與我下棋,那就請坐;如不是,請走。”
王耀風還是第一次遇到敢這麽給他說話的男子,瞬間就來氣了,“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麽和我說話。”
“不知。”男子冷冷道。
王耀風有些生氣道,“臭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
王耀風剛剛準備動手,旁邊的高烈直接攔下了王耀風,“別動手。”
隨後的人群緩緩散開,唐墨悠閑自在的走過來,看著男子笑了笑,“我和你下棋,怎麽樣?”
少年慢慢收回目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唐墨笑著坐下,玩味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來吧。”
少年拱了拱手,“請。”
說完先下一子,直落中央;唐墨笑了笑,很隨意的將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盤的右下角。
這下,少年皺起了眉頭,自己落中央,他居然落下角,用圍棋規則來說,這不是在下棋,而是在示威;但是對於不懂圍棋的人來說,無疑是亂下。
“公子,你這是何意?”少年目光冷峻的開口道。
唐墨笑了笑,“沒事,接著下啊。”
少年眉頭緊皺,在白子右下方在下一子,呈現尖狀排列,但是這次唐墨依舊沒有理會少年的白子,依舊緊貼著黑子在下一子。
這下少年十分肯定,唐墨不會下棋,直接起身皺眉,“公子若是不會,可自行離去,不必在此自取其辱,也不必在此羞辱圍棋。”
唐墨笑了笑,“你怕什麽,又不會少了你的錢,我就想在這裏玩玩不行嗎?”
說完直接揮了揮手,旁邊的王耀風直接將一錠五兩的銀子丟在了少年麵前,“夠不夠。”
“你這是在侮辱我,請您拿著你的錢離開。”少年滿臉怒氣的說道。
唐墨悠然一笑,“這就是你的問題了,你下棋我給錢天經地義,你這突然不做我生意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嘭。”說話間高烈握了握拳頭,發出一陣悶響,大有由不得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