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宮天良求援
董棋聚精會一想,稍微頷首,“滇王殿下手中確實有著兵權,數萬滇越祁寧軍確實不是京畿軍所能比擬的。”
“九弟一定會救我的,董公子,你想辦法去趟滇越,讓九弟出兵。”宮天良皺眉道。
董棋點了點頭,“我這就去趟滇越,殿下,在新都,您要保護好自己。”
宮天良點了點頭,“我現在一時半會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董公子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董棋衝著宮天良拱了拱手,“一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兩人互相鞠躬,隨後董棋迅速離開新都,南下滇越求援。
。。。
滇越,廣明城。
宮天寧一大早就帶著白亦莊和曹成峰來到廣明城門口,不停的看著北方的路。
“王爺,迎接洪公子他們這件事交給我們就行了,您大可不必自掉身價出來迎接。”曹成峰拱手道。
宮天寧搖了搖頭,“這可不是自掉身價,袁家父子三人皆是當世大能,所謂有才者心自傲,人家大老遠的從渝川跑來滇越,若是不被重視,他們心中會怎麽想啊?”
白亦莊讚同的點了點頭,“王爺言之有理,若是滇越能得到袁家父子三人的幫助,那前途必定無量。”
三人說話間,遠處的路上緩緩出現一輛馬車。
馬車中的洪自息把頭探出窗外,看到宮天寧帶著白亦莊和曹成峰在門口迎接還是有些意外,“王爺和太守,城主都在城外等著呢,三位,這待遇可不低啊。”
裏麵一位稍微年長,但卻風度依舊,不苟言笑的男子稍微動容,“何德何能讓王爺太守親自相迎,實在是有愧啊。”
“袁先生過謙了。”洪自息笑著搖頭道。
袁崇左微微頷首,“停車。”
“父親,這還有段距離呢?”旁邊身著藍袍,頭戴書生立冠的男子開口說道。
袁崇左看了看說話的袁本召,“兒啊,尊卑有度,謙遜有禮,這段距離不是在眼前,而是在心裏。”
說完袁崇左直接就下車了,袁本尚拍了拍袁本召的肩膀,“走吧,聽父親的。”
洪自息略微頷首,跟在父子三人身後走下馬車。
看到四人走下馬車往自己走來,宮天寧不由得笑了出來,“哈哈,這一走可真是走到了本王心裏啊。”
白亦莊也忍不住讚許,“渝川三子有傲骨無傲氣,王爺,撿到寶了。”
四人緩緩走來,袁崇左走在前麵,波瀾不驚的走著,身後的兄弟兩人都難免有些緊張。
來到宮天寧麵前,洪自息直接單膝跪地,“洪自息不負王爺所托,曆時三個月,終於將袁先生一家三口請了過來。”
袁崇左父子三人齊齊下跪,“草民拜見王爺。”
宮天寧趕緊扶起四人,“袁先生快快請起,渝川三子之名如雷貫耳,本王仰慕已久,今日終於見到你們了,本王甚慰啊。”
“袁先生,好久不見啊。”白亦莊走過去笑著說道。
袁崇左稍微動容,“白先生,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和你相見。”
宮天寧拉著袁崇左的手往城中走,“袁先生想必一路辛苦了,快隨我進城歇息,我已經擺好了酒宴,就等著給你們接風洗塵呢。”
就在幾人剛剛進城不久,廣明城外突然出現一個騎著快馬的太監,手中還拿著報喪用的白毛節仗。
白亦莊看到後,皺了皺眉,“攔下他。”
門口的士兵趕緊跑出去攔住那個太監,“停,你幹什麽的?”
那個太監氣喘籲籲的說道,“陛下駕崩,特來通知滇越王。”
聽到消息後的士兵趕緊單膝跪地,不敢阻攔,一看到士兵跪地,白亦莊就知道出什麽事了,“新都出事了。”
不過看著宮天良剛剛拉著袁崇左四人進城,白亦莊也不好攪了宮天寧的興,把太監攔在了城門口,“可是皇宮之事。”
太監衝著白亦莊拱了拱手,“陛下駕崩,特來通知滇越王備禮歸喪。”
所謂的背離禮歸喪其實就是讓各地封王準備喪禮送到皇宮以表達自己的哀傷,因為律令在此封王不得歸京,於是便有了這一說法。
白亦莊沒有緊皺,凝重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公公且隨我來吧。”
城主府,宮天寧大宴袁家父子三人,還邀請了臨湘七子。
熱鬧的宴席一直持續到了晚上,袁家三子的到來讓官員奇缺的滇越緩了一口大氣。
麵對宮天寧的熱情招待,袁家三子也感受到了宮天寧的誠意,表示會竭力支持。
晚上,白亦莊來見宮天寧,“白太守來找我可有要事?”
白亦莊將白天太監帶來的新都來信雙手遞給了宮天寧,同時跪地,“您自己看看吧。”
看著白亦莊的舉動,宮天寧也著實很詫異,“什麽啊,這麽神秘。”
但是當他看完信件內容後,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然後眉頭緊皺,目光深邃,“父皇駕崩了。。”
“殿下,您看。。”白亦莊欲言又止,看著宮天寧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宮天寧歎了一口氣,“這也太突然了,北部戰事,廣陵政變,如今連他都沒了,大熙難了啊。”
“時也命也,天命難違啊,現在就要看太子殿下怎麽處理目前的情況了。”白亦莊無奈的說道。
“您不是說還有國師。。”宮天寧皺眉道。
“現在不是談論國師的時候,而是您的事。”白亦莊皺眉道。
“我的事情?”宮天寧愣了愣。
“對啊,那您去新都的計劃隻怕是要泡湯了。”
這個確實說到宮天寧心口了,之前還說去新都祭典一下祥妃,但是這種非常時候,突然進京可是大忌。
宮天寧彎了彎嘴,“我想大哥應該不會介意吧。”
“殿下,不要這麽自信,皇位可是充滿了魔力,不要小瞧他,他可以改變一個人。”白亦莊皺眉道。
“我不相信大哥會這麽對我。”宮天寧咧嘴道。
“殿下,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這世間人性的險惡。”白亦莊搖頭道。
“好了,白太守,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個新都我必須去。”
白亦莊歎了一口氣,“殿下,話我就說這麽多。”
“我明白的,謝謝您。”宮天寧笑道。
夜幕降臨,宮天寧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複雜的心情。
看著頭頂的星空,宮天寧回想起宮天良走的時候給他說的那些話,是啊,他是王爺,這次一來滇越都已經三年了,這麽長時間,他也該回去看看了。
“大哥,你現在怎麽樣啊?”宮天寧自言自語的說道。
“殿下,您還沒睡呢?”小月從房間出來,看著宮天寧在原地發愣,疑惑的問道。
宮天寧想了想,“小月姐,還記得當初離開新都的時候我發的什麽誓嗎?”
小月腦海裏回**起當初在祥妃墓前宮天寧的那些話。
“一,兒臣立誓不做惡人,不傷善人,不庇歹人,不容奸人;行善事造福眾生百姓,平惡事匡扶黎民眾生。”
“第二。”宮天寧繼續說道,“兒臣立誓,要做一個好王爺,像太子哥哥說的那樣,攘除天下奸邪,平定四海不公。”
“第三,兒臣立誓父皇不死,不入新都。”
小月看著宮天寧,神情有些擔憂,“陛下是走了,可是律令在那放著,您若是去了新都,隻怕是。。”
“好了,小月姐,我懂你的意思。”宮天寧打斷小月的話。
“殿下。。”
宮天寧笑了笑,“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小月微微頷首,作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