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情之所至,四海不渡
宮天寧一大早來到江都港口。
袁本召陪在他身邊,指著不遠處的店鋪說到,“我準備在這裏設立一個錢莊,稱為江都港錢莊,這裏地理位置優越,以後等江都港發展起來,來往商販眾多,錢莊絕對可以很快發展起來。”
宮天寧點了點頭,“對於這塊,我也給不了你什麽建議,就按你想的來吧。”
“至於錢莊的總舵,我覺得設立在廣明城比較好。”袁本召接著說道,“廣明城不僅僅是滇越的第一大城,更是滇北的經濟大城,而且比起其他幾座城池也更加安全可靠。”
“嗯,好,這事情我會安排人去辦的。”宮天寧點頭說道。
袁本召帶著宮天寧繼續往前走,走到陳牧靈店鋪前的時候,宮天寧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抬頭看了看客棧,“留仙閣。”
“關於陳姑娘的事情下官路上慢慢給你說,總之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袁本召點頭道。
宮天寧疑惑的轉身看著袁本召,“聽你的意思,她的身份。。”
袁本召點了點頭,“我可以確定,她就是陳國先皇的遺珠。”
宮天寧心中猛地一跳,“那她的姐姐豈不就是當朝皇後了,可是她不去找皇後,在這裏幹什麽?”
“一個人一種想法,王爺,這事不可強求。”袁本召搖頭道。
宮天寧無奈的點了點頭,“說說她的具體情況吧。”
“就在陳姑娘來了江都港不久,我就安排人將他們的信息屏蔽了,所有的陳國金子也已經熔鑄,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陳姑娘在這裏。”袁本召點頭說道。
“那些刺客可有消息?這麽一夥陳國人留在我們滇越,始終讓人覺得不安啊。”宮天寧皺眉道。
現在祁寧軍全部回來了,宮天寧忍不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將這些陳國此刻全部留在滇越,也算是給那些在信陽犧牲的將士報仇了。
袁本召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些陳國刺客也不是傻子,隱藏的及其隱蔽,一時之間還真的很難找到。”
“這可不行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對我們很不利啊。”宮天寧搖頭道。
袁本召笑了笑,在此拿出一個奏章,“其實關於這個奏章我本來是打算去廣明城找父親商議後在交給您的,可今天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宮天寧笑了笑,“這是什麽啊,這麽神秘,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打開一看,宮天寧越讀神情越緊張,看了看袁本召,“袁先生,這要是出現在新都皇宮的案幾上,足以讓你官升幾級了。”
袁本召搖了搖頭,“坐在高位又有什麽意義,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若不是您讓洪先生不惜千裏來請我們父子三人,隻怕我們父子三人在渝川到現在都還是一無是處呢。”
宮天寧看著袁本召的奏章不住的點頭,“建立一支打探情報,掌握全國,甚至整個歙州的情報組織,這要是傳出去,大哥要怎麽看我啊。”
“王爺,這隻是我的藍圖,如若不然,您也可以隻建立一支在滇越的情報係統,江都港的修建有利有弊,有利一麵您已經看到了,那就是帶給滇越經濟發展和進步,但是弊端也很明現,滇越不再是之前的民風淳樸了,越來越多的商客進入滇越,魚龍混雜;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滇越的安全。”袁本召在一旁勸說道。
但是宮天寧想的就很多了,按照袁本召說的,這樣確實不錯,但是宮天良現在畢竟是大熙的皇帝;皇帝手中都沒有一支完整的情報機構,若是自己建立起來,難免會被人嚼舌根。
日後再朝堂上,難免被有心人穿小鞋,就算宮天良不怪他們,也難免會讓他們兄弟之間新生隔閡。
宮天寧沉思許久,“袁先生,可是這情況機構的建立是不是有些冒險。”
袁本召凝重的搖了搖頭,“既然是情報組織那肯定是隱蔽的,王爺完全不必擔心陛下會的值,而且我們建立的目的又不是為了監督皇宮,而是為了確保滇越的安全,這一點,就算陛下得知也是理解的。”
宮天寧沉思許久,最後還是下定了決心,“好,那就組建,可是這個情報組織該建立在哪呢?”
“還是廣明城,所有的機構必須牢牢的控製在王爺您的手中,這也是為了防止情報組織被滲透的最有效辦法。”袁本召接著說道。
“關於獲取情報的阻止,這麽些年可是從來沒有過;之前都是一些斥候和探子前往獲取情報,我們第一次這麽正規的建立組織,隻怕是沒有人知道會怎麽搞啊。”宮天寧搖頭苦笑道。
是啊,關於情報組織,放眼整個滇越幾乎沒有人明白怎麽建立;他宮天寧不會,袁本召也不會,祁寧軍的眾將也不會,所有人都是兩眼一抹黑。
袁本召點了點頭,“這是個麻煩,若是有一個擅長刺殺類似於刺客一類的高手來幫助我們就好了。”
“刺客?”宮天寧眼中靈光一閃,“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打探情報最重要的就是隱秘和滲透,而刺客則完美的展示了這一點,而且刺客武道高深,就算暴露了也能脫身。”
“不錯,這就是下官的意思,這些刺客本就是打探情報的好手,隻要加以簡單的指導,足以勝任。”袁本召點頭道。
宮天寧嘴角一彎,“刺客?我記得再廣明城就有一個現成的刺客,不過隻有一位,隻怕接下來還得需要找更多的人。”
“王爺,隻要有開始,那就能發展起來,不必擔心;這個情報組織您想好叫什麽名字了嗎?”袁本召笑著說道。
“這個不著急,等我會滇越找白先生商議一番,看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宮天寧將奏章收道袖口中,說道。
袁本召點了點頭,“也好,做個雙保險,以防萬一。”
“好了,我們走吧,繼續去看江都港的變化。”
“王爺,這邊請。”
。。。
廣明城,法山寺。
隨著無相講經的越來越出名,開始有越拉越多的百姓來到法山寺聽經。
而每次無相講經的時候,身邊都有一個紅衣女子站在旁邊默默聽經,對於這一點已經持續了半年有餘,許多弟子都見怪不怪了。
又是一場講經結束,所有的弟子依次告別,無相也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背,轉身離去。
苗安安拿著一杯茶水來到無相麵前,“講了這麽久,渴了吧,喝一點。”
無相雙手合十,“多謝姑娘。”
“你還是這麽客氣啊,和你講經時的樣子可是判若兩人啊。”苗安安笑著說道。
“姑娘說笑了,這經書是為了普渡眾生,可是與您接觸確實人之常情,貧僧還真的有些不懂。”無相紅著臉說道。
苗安安笑了笑,“哈哈,大師您可真有意思,真的很難想象這話是從您口中說出來的。”
“貧僧從不大誑語。”無相搖頭道。
苗安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上次給我說你和古燃的故事還沒說完呢,我還要聽。”
“啊?”無相打開窗戶,看了看窗外的天氣,“這天色不早了,姑娘還是先回去吧,等明日貧僧再講與姑娘聽如何?”
“那可不行,我今天就是要聽,這可是你答應過我的。”苗安安很任性的關上了窗戶,講講經房間中的蠟燭全部點上,拉著無相來到蒲團上,“好了,講吧。”
無相雙手合十,無奈的說道,“貧僧小時候家境貧寒,被父母丟棄,是師父將我收留,撫養長大,教我經書,識字,並讓我禮佛,步入佛門。”
說到這裏,無相的眼中全是自豪和驕傲,好像對此很是自豪。
“這個我知道,不過上你你說你還有一劫沒有過,如果過了,大師說你就成了大熙佛門第一人,不知道這個劫難是什麽啊,這麽厲害。”苗安安好奇的問道。
“情之所至,四海不渡。”無相拱手道。
“這是什麽啊?”
“苦生情,這便是情關。”無相搖頭說道,“不過我覺得我這一輩子或許都不會遭遇此難了。”
“大師,你這話什麽意思?你就這麽肯定?”苗安安好奇的笑了笑。
“佛門弟子心修戒律,嚴格奉守佛門約法,怎會做出如此有如佛門之事,這情字隻不過是說與俗人的,我們佛家弟子與之隔之千裏。”無相很篤定的說道。
旁邊的苗安安,“你們大熙的佛門真有意思,這世間是個人都是有感情的,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是人們生來就有的,佛門卻要如此約束,這樣真的可以修到你們心中的禪嗎?”
“貧僧也不知道,不過師傅說會就一定會的。”無相搖頭笑道。
苗安安點了點頭,“我在想,你的情關會不會是我呢?”
“啊?”無相愣了愣,看著苗安安。
苗安安隨即一笑,“開玩笑的,我可不會喜歡上你這麽一個古板的人。”
無相也笑了笑,“是啊,姑娘應是有著更好的如意郎君等著呢。”
是嗎?可是為什麽,這兩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兩人都低下了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