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宮天寧?趙天寧
王虎來到村子裏,看著荒無人煙的村莊,在馬上的他不由得彎嘴一笑,“一個人都沒有,還真是奇了怪了。”
“將軍,村子裏我們都搜過了,除了一些瓦罐之外一點值錢的都沒有。”旁邊的手下皺眉道。
王虎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一點好東西都沒有,那可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將軍,那現在我們要繼續出發嗎?”
王虎陰冷的一笑,“既然這裏沒人,那村子留著也是白留,還不如一把火燒了呢。”
“什麽?將軍,燒了村子?”旁邊的手下驚訝的說道。
“有什麽問題嗎?既然沒有人了不燒了他還留著幹什麽?”王虎冷冷的笑了笑,直接轉身離去,“別耽擱我的時間,手腳都快點。”
片刻之後,熊熊烈火在村子裏升起,黑煙密布,整個村子都被火焰吞噬。
而始作俑者的王虎則心滿意足的往下一個目標走去。
。。。
梁都,狼騎左路軍大營。
陶章看著手下的軍士,滿意的笑了笑,“將士們,從今天起,你們就不在是新兵了,而是真真正正的狼騎將士,今天,你們在這裏做最後的聚集,之後,你們就有走上戰場,同那些凶惡的土匪戰鬥,我希望你們可以將我們狼騎的血性展現出來,為了陳國,為了陛下,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血戰到底。”
。。。
一聲聲怒吼從在場所有人的口中喊出來,想者接下來能建功立業,成立不朽功勳,每個將士都顯得很是激動亢奮,看著眼前的一幕,陶章也很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這正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畫麵。
“全體將士,出發南征。”陶章大喊著。
在左路軍大營門口附近的山上,刑統一個人騎著馬站看著眼前的大軍南征,心事重重的拿出兩個月前意外獲得的青銅令牌。
“駕。。”刑統看著大軍全部離去,直接縱馬來到大營中。
陶章的手下正在收拾陶章的東西,陶章馬上也要出發隨軍遠征。
“刑將軍。”旁邊的將士看到一身暗紅鬥篷的刑統,趕緊立正說道。
刑統點了點頭,直接裏麵走去,陶章也走了出來,看到刑統後,及其恭敬的行禮,“末將陶章拜見將軍,不知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將軍恕罪。”
刑統隨意的點了點頭,“陶將軍不必如此,我來是有事情找將軍幫忙。”
“刑將軍請將,在下一定鼎力相助。”陶章拱手說道。
刑統將手中的青銅令牌拿了出來,遞給陶章,“這個令牌你看看是哪個軍營的。”
陳國狼騎軍隊眾多,不止是刑統的西北狼騎和耶律若得的南部狼騎,還有北部的沈封帶領的北部狼騎,再加上現在籌建的左右兩路軍,以及收編的各種土匪,總之兵多將雜,在西北待久的刑統看著令牌雖然知道是狼騎的,但是具體屬於那一支軍隊,他心裏也沒底。
而在現在梁都的將領中他能信任的除了耶律若得外就隻有自己的老部下,陶章了。
陶章接過令牌,仔細端詳著說道,“將軍,這個令牌看起來是右路軍的令牌。”
“右路軍?這支軍隊不在梁都嗎?”刑統好奇的問道。
“您有所不知,當初陛下招募新軍的時候,組建了左右兩路大軍,右路軍的將軍正是之前沈將軍的手下元營將軍,這個令牌右路軍的令牌。”陶章解釋道,“梁都就這麽大,沒辦法同時容納兩支新軍,所以元將軍的右路軍就在熱天城附近訓練。”
“熱天城。。”刑統喃喃自語,熱天城位於梁都西部,距離自己當初發現令牌的村莊也不過百裏之地,這個距離看似很遠,但是對於狼騎來說並不遠。
刑統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將軍,您是怎麽會有這枚令牌的,我記得右路軍從未去過西北之地啊。”陶章好奇的說道。
“意外所得,沒事的。”刑統笑了笑,轉身離去。
但是離開左路軍大營後,刑統明顯麵色極其難看。
。。。
任嘉三年夏。
宮天寧十七歲生日過後,聽說陳青崖從陳國接了一大批百姓過來,直接來到了江都港港口,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次他要大賞陳青崖。
現在的滇越發展越來越快,而人口一直都是一個問題,之前廣陵政變的時候雖說來了一些逃難的百姓,但是滇越地方這麽大,逃難的百姓雖說不少了,但是還是不夠。
而這次陳青崖引進百姓可以說替滇越解決了大問題。
袁本召和宮天寧站在港口,等著陳青崖的船隊返回。
“王爺,這次陳青崖中途在福寧港補給一段時間,回來的有些晚了,不然這些百姓還能更早抵達滇越。”袁本召解釋道。
宮天寧點了點頭,“這個可以理解,上萬人幾個月的吃喝拉撒呢,是要停船補給的,對了,袁大人,安置這些百姓的地方修好了沒有?”
袁本召拱了拱手,“就在泉州城外,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
“嗯,有地方我就放心了。”
聽說今天滇越王爺回來江都港口迎接從北海港口來的船隊,得到消息的陳牧靈一大早就來到了港口,看有沒有機會看看滇越王爺究竟長什麽模樣,到底趙公子是不是大熙的滇越王爺。
自從上次老妖來了說了那些話後,陳牧靈心中就很慌。
想起之前追他們的幽影營突然消失,本來還覺得是自己隱藏的好,現在覺得並不是這樣,應該是被滇越王爺解決掉了。
“船隊來了。”袁本召指著海麵上的船隊說道。
看到船隊來了,陳牧靈趕緊起身往港口方向看去,果然在簇擁的人群中,看到了一群衙役圍住保護的地方,陳牧靈吃力的往那個方向看去。
當船隊靠岸的時候,陳牧靈直接愣住了,因為在一群身著官服的人群中赫然冒出一個穿著尋常衣服的人,而這個人正是趙公子。
“不可能。。。”陳牧靈驚愕的說道,不敢相信的看向趙公子。
但是這個自己口中的趙公子正在接受船隊上所有將官和水手的跪拜。
緊接著江字營的將士趕了過來,迅速在港口附近開辟出了一條道路,船艙的大門打開,陳國落難的百姓從船艙中走了出來,來到新地方的他們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憂傷。
陳青崖衝著宮天寧拱手,“王爺,在下擅自決定帶了這麽多百姓回來,還望王爺恕罪。”
宮天寧笑了笑,扶起陳青崖,“何罪之有啊?本王還要好好的嘉獎你一番呢。”
陳青崖有些憨憨的一笑,轉身說道,“大家稍等片刻,現在有請我們滇越的王爺,大熙滇越王來給大家講幾句。”
“好。。”下麵的人群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對於這個小王爺,滇越的百姓心中都是很感激和擁戴的。
宮天寧站了出來,看了看下麵的百姓,開口道,“滇越的父老鄉親們,陳國來的百姓們,我是宮天寧,大熙滇越王;今天看著陳國的百姓能來到我滇越,本王心中很是高興,在這裏想對陳國來的百姓說,從今往後,你們和滇越的百姓一樣都是本王的子民,滇越百姓有的你們都會有,你們來了這裏,就等於是來到了新的家園。”
“好。。”下麵的百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尤其是那些陳國的百姓,一個個感動不已,眼涕泗橫流,直接跪在地上衝著宮天寧行禮,感謝宮天寧的收留之恩。
而影響最大的還是陳牧靈,滇越王叫做宮天寧,救她的趙公子叫做趙天寧,這會是巧合嗎?從宮天寧說完那句話後,她就肯定了趙天寧就是宮天寧。
真的沒想到,當初把自己從廣明帶到泉州的居然會是滇越王,而如今看著著我們多的陳國百姓流離失所,陳牧靈心中很是心酸苦澀。
不過當聽到宮天寧的那番話後,她心中居然有那麽一絲感動,真不知道是被自己感動還是被宮天寧感動,能收留這麽多的陳國百姓,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而宮天寧做到了。
陳牧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身從擁擠的人群中離開,邊走邊擦眼淚,她很生氣,生氣自己的大恩人居然騙了她,但是她又生氣不起來,因為他是宮天寧,不僅救了自己,還救了這麽多的陳國百姓。
更為可怕的是,她的心中在知道了趙天寧是滇越王後,居然還有那麽一絲悸動,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上心頭,是自己從未經曆過的那種。
各種矛盾的感情充斥在陳牧靈心中,當她渾渾噩噩的回到客棧後,客棧裏的小二激動的給他說一大批陳國百姓來到滇越後,她都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是木訥的嗯了一聲,然後自己直接走上二樓。
這讓旁邊的小二一陣尷尬,疑惑的看著陳牧靈,難道又出什麽事了?
躺在陽台上的軟榻上,陳牧靈抬頭望天空,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隻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