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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與吳勇躲在柱子後一動不動,他們害怕被發現,他們根本無法對付這一屋子的活屍。
老陳頭站在大廳門前,雖然身型矮小,但卻憑空生出一種威嚴,令麵前一幹活屍不寒而栗。
老陳頭輕輕**了一下鼻翼,眼光懷疑地環視了一下大廳,但卻什麽都沒看到。他吸了一口氣,嘴裏喃喃說著什麽。然後,他揮了揮手,這時,從他身後的小屋裏走出一個人來。
這是一個小孩,同樣地頸脖僵硬,雙腿僵直。吳勇瞟了一眼,認了出來,這小孩正是呂桂花的兒子。
這小孩手裏抱著一件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很大的葫蘆,葫蘆上還密密麻麻插著彎刀。這已經夠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在小孩的頭上,還頂著一隻蘆花大公雞。
他要做什麽?吳勇感覺很好奇。這隻公雞是拿來做什麽的?難道是巫毒發生作用的一種催化劑嗎?那孩子手裏抱著的葫蘆又有什麽用?難道是裝盛毒素的工具?
老陳頭嘴裏不停念念有詞,他正念著什麽咒語。當他念過咒語時,旁邊的活屍們臉上泛出了赤紅的顏色,頰邊滲出一道道汗水。看上去他們很難受,似乎正在接受某種酷刑一般。
老陳頭停止了咒語,開口說道:“剛才你們當中有一個辦事不力,所以我要懲罰你們所有人,看你們誰還敢做事不力?”
言語間,原本趴在地上的王明生緩緩爬了起來,滿臉血汙,眼睛直勾勾地平視著前方,看不出他有任何感覺。
老陳頭走到了小孩身邊,拔出了葫蘆上插著的一把彎刀,隻聽到嘶嘶的聲音從葫蘆裏發出。同時,屋中的活屍們也發出了痛苦的鼓噪,屋裏頓時亂作一團。
吳勇暗叫一聲不好,這葫蘆的刀一拔出,裏麵的毒素就開始外瀉,如果自己和餘光嗅到了也會變成活屍。此時,他已經覺得有些胸悶了,心跳也有點加劇。他連忙抓過餘光手裏那半截鋼管,和自己手中這截鋼管相碰撞,發出了錚釘之聲。他不敢敲擊得太重,因為他也怕被老陳頭發現。如果被發現了,老陳頭一句咒語,所有的活屍都來攻擊他們,他們隻有死路一條。他敲的節律正是自己心髒正常跳動的節奏,這聲音輕柔得隻有他和餘光可以清晰地聽到。聽到這聲音後,原本漸漸開始難受的心髒立刻恢複了正常。
老陳頭並沒有發覺屋裏還藏著兩個其他的人,他嘴裏念著咒語,時高時低。屋中的活屍們身體不停前後左右搖晃著,腳卻像釘子一般釘在了地上。他們搖動身體的幅度越來越大,卻並沒有倒下。
老陳頭的咒語突然停下了,他雙眼如炬地望了一眼屋中的情形,活屍們的動作也猛然停頓,或歪或斜地凝固在屋中。在老陳頭的眼中閃過一絲猙獰,他的手微微一抬,手中的彎刀指在了小孩頭上的那隻雄赳赳的公雞腦袋邊。彎刀並沒有挨到公雞身上,可公雞卻像是受到了重重一擊。眨眼間,沒有感覺到刀鋒的移動,公雞已經頹然癱倒,沒有絲毫的掙紮,隻剩下臨死前斷斷續續的顫抖的呼吸。
餘光與吳勇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為了懲罰王明生沒有順利帶回餘光與吳勇,趙連蒲授意老陳頭要懲罰所有的活屍。老陳頭先用咒語解開了活屍們被封閉的感覺係統,然後用咒語折磨他們。等折磨殆盡後,又打開密封的葫蘆,讓毒素散發出來,真是慘絕人寰。趙連蒲和老陳頭真是兩個冷血的劊子手。
公雞癱倒後,站在大廳中央的活屍們的眼睛立刻又變得渙散無比,他們夢遊般轉過身體,回到了原來的桌子前,繼續分裝起桌上的白色純淨粉末。
老陳頭冷哼一聲,進了身後的小屋。
吳勇與餘光一躍而出,跟著移動身形來到了小屋的木門外。
屋中的活屍們對突然多出的吳勇與餘光,卻視若不見,眼神中隻有冷漠。
吳勇和餘光站在小屋的木門外,吳勇側過身體,向屋中望去。
裏麵什麽也沒有,隻是一間空****的房間。
老陳頭到哪裏去了?趙連蒲到哪裏去了?翁蓓蓓和沈天又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