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另辟途徑
第158章 另辟途徑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馮太後那兒為了討她歡心,花了不少銀子,反而弄得一身騷,姐原本就缺錢啊,看來得另辟途徑了。
太後此路不通,隻有找拓跋宏了。
但是詩鈺和拓跋宏的關係,表麵上還行吧,至少別人看來是相敬如賓的,可私底下,隻有詩鈺自己清楚,劍拔弩張呢,所以,詩鈺必須得改善這個狀況。
雖然馮太後訓斥了詩鈺,但是知道詩鈺沒有惡意,所以也沒和詩鈺過多的計較,畢竟是一家人呢。
詩鈺依舊常常去給馮太後請安,本意是拉近關係,盡孝道。
現在多了個心眼,有事沒事旁敲側擊問問朝中大事,了解一下馮太後的想法和下一步馮太後想做的事。好給拓跋宏出謀劃策,改善關係,讓他把詩鈺帶出去。
除了詩鈺和馮清等給馮太後請安外,二皇子拓跋禧也常常給馮太後請安。
這二皇子拓跋禧,比拓跋宏小幾個月,長得也算是似模似樣。他是封昭儀所生,母親疼愛,皇祖母馮太後疼惜,可謂風光無限,除了拓跋宏之外,還真沒誰敢給他小鞋穿。
而拓跋宏,明知道他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卻無能為力。
除了皇上的身份高於拓跋禧外,其他的,真沒法跟拓跋禧比。
根據大魏法製“立其子,殺其母”的製度,拓跋宏被立為太子時,他的母親李氏被處死,那時候,拓跋宏才三歲,三歲喪母,沒了母愛,而拓跋禧卻在母愛中長大。這一點兒,拓跋宏不如拓跋禧。
馮太後對拓跋宏嚴苛,卻獨寵拓跋禧,這讓拓跋宏的心裏,產生了嫉妒。
近日,拓跋禧又比較活躍,好像是馮太後為了改革之事,他在盡可能的打聽著,好搶了拓跋宏的風頭,讓那些牆頭草般的左右搖擺的官員,再往他這邊靠靠。
所以來請安的次數多了些。一來二去,詩鈺和二皇子也蠻熟的。
而且,詩鈺還聽說,小時候,拓跋宏有一次不聽話,姑母一度想廢了他,立二皇子為王,可見姑母和二皇子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馮太後呢,最近也比較忙,為了策劃俸祿製度一事,簡直是忙壞了。
朝中大臣秘書中散李衝倒是殷勤起來。
平時李衝跟馮太後兩人一直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李衝已經中年,是有家室之人,妻妾子女,算是幸福之家。可為了權勢,也不得不雨露滋潤一下馮太後,拉近與馮太後的關係。
最近為了新政,更是借由稟告國之大事為由,公然整夜整夜的留宿太和殿,直接把詩鈺送去的小鮮肉給踢在了一旁。
沒文化真可恥,連侍寢都沒了資格,那塌全被李衝給霸占了。不知道他倆是研究床榻之事,還是研究朝堂之事,鬼知道呢,關上了房門,天知道他倆在幹嘛。
而推出新政,多要涉及方方麵麵,不能隨便推行,量大、事雜,搞的馮太後焦頭爛額的,還有些不是很完善。
畢竟,大魏的官吏一直以來都沒有俸祿,而地方官員任意搜刮百姓,隻要到時候上交一定數量的租稅和絹帛等物,這官位就做的穩穩當當。
這也是為什麽詩鈺開妓院和賭場,那些達官貴人會有那麽多銀子可以任意揮霍的緣故。
馮太後原本的計劃是國家推出一套統一的稅收,把錢收上來當國庫,然後按職位級別的高低分別發放給官吏,不允許官吏自己籌錢。
想法是好,但是這必定損害了廣大官員的利益,施行起來困難重重,誰都願意貪汙受賄,誰也不願意奉公守法,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還有一個問題是,政府規定,不允許官員貪汙,要是官員貪汙了,怎麽辦?
所以這個政策搞得馮太後茶飯不思,而詩鈺,卻覺得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可以緩解詩鈺和拓跋宏之間冰點的尷尬時局。
二是詩鈺上次無意中樹立的隱形的敵人,得化敵為友。詩鈺得拉攏馮誕和樂安公主。
馮誕政治上雖然沒有什麽作為,但是他和拓跋宏的兄弟之情,非同一般,名義上也是詩鈺的哥哥,必須是朋友,不能是敵人。
而是友是敵,你得表明自己的立場,讓別人看到你的誠意。
以後就算不能為你所用,隻要背後不捅你刀子,也不錯。
想要化敵為友,就要幫助別人得到她最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東西。而這破冰的入口,自然要從公主這兒進入,從而化解恩怨。
馮誕和自己屬於兄妹,且無冤無仇,自然沒什麽好說的,公主那天的態度,自然是喜歡馮誕的,女人既然喜歡了一個男人,就會想嫁給他。
而這麽久了,都沒嫁出去,問題肯定出在拓跋宏身上,既然如此,那麽我來做個媒人好了。
詩鈺想好之後,命張柔去拿自己庫房裏的鳳冠霞帔,放在托盤裏,然後上麵用了一個大長紅布蓋著,讓別人從外麵看不出來這是什麽。
而詩鈺和丫鬟,都進行了喬裝打扮。所有人都換下了漢服,特地穿上鮮卑族的丫鬟服裝去拜見樂安公主。
因為詩鈺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私下找了公主,特別是拓跋宏。
萱凝宮
小丫鬟來通報,說有貴客求見。
樂安公主正在刺繡,剛繡了一針下去,懶懶道:“誰?”
小丫鬟答:“送禮的。”
“何禮?”樂安公主很是意外。
小丫鬟道:“公主還是見見吧,必定讓公主滿意。”
詩鈺被請了進來,
公主依舊在刺她的繡,看見了喬裝而來的馮貴人,很是詫異。
詩鈺瞥了一眼公主的繡帕,是一對戲水的鴛鴦。詩鈺心中竊喜,果然,公主想嫁人了。
公主的臉上很不好看,確切的說,是很不歡迎,特別是看見馮貴人進來時,雖然穿著下人的衣服,可她那豐滿的女人特征,讓公主心裏特別的嫉妒。
誕一定就喜歡這樣的,那天他還抱了她,該死!憑什麽自己平平的,她就那麽大,今天故意登門拜訪,肯定沒安好心。
公主昂著頭,很不友好的說:“馮貴人可真是稀客啊!不請自來,怎麽,有何事?”
詩鈺沒有理會公主的冷言冷語,而是接過王天嬌手裏的托盤。她將托盤放於公主麵前,詩鈺掀開了紅布,將鳳冠霞帔呈現在公主麵前。
公主看著鳳冠霞帔,問道:“馮貴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