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源貴人的丫鬟
第286章 源貴人的丫鬟
李博海看看拓跋宏:“皇上……”
拓跋宏看著緊閉的大門,唇角露出一抹微笑,這丫頭,吃醋時的樣子,還真是可愛!雖然,有那麽一點點潑辣,可朕怎麽就那麽歡喜呢?
哈哈!特別是咬著唇,強忍著自己別哭出來,到後來實在憋不住了,嚎啕大哭,還說不在乎朕,不在乎朕,你哭什麽,你難過什麽呀!小傻瓜!
拓跋宏心情極好的坐上了轎輦,去了禦書房。
詩鈺抵在大門上,跺跺腳,心裏想,你去不去別宮娘娘的宮裏,關我屁事,你隻要不來搞我的宮女,我就阿彌陀佛了。
該死的拓跋宏,剛才我哭的那麽傷心,他還裝好人,顯得我是多麽的無理取鬧又加小氣耍性子,臭拓跋宏,死拓跋宏。
聖人你當了,我當小人,哼!
詩鈺聽著拓跋宏走了之後,回屋洗了一把臉,又坐在榻上摸了摸拓跋宏叫人鋪好的塌。
詩鈺笑了,拓跋宏說他今晚去禦書房,也就是說,他今晚是不會來了。
哇哈哈哈,機會難得。今日不走,還待何時?
詩鈺搓了搓手,小跑起來,她跑到宮牆下,又翻牆而出,去找了她的眼線。
眼線沒想到娘娘今兒又出來了,有些意外,但奴才沒資格管主子之事,也就站在一旁,候著。
詩鈺直入主題,問:“抓住的這個丫頭,情況如何?”
眼線答:“整天哭。啥也說不明白,翻來覆去也就幾句話,看起來嚇得不輕。”
詩鈺問:“打她沒有?”
眼線道:“感覺是冤枉的,所以並未動刑,還是等娘娘來發落。”
詩鈺滿意的點點頭,去見了那丫頭。
這眼線,是某機構的管事,因為他管的這個,剛好沒什麽油水,所以,他做了詩鈺的眼線,賺點兒外快,畢竟,票子才是最實際的。
那丫頭被關在一間地下室。這地下室比較隱蔽,不是誰都知道的。
詩鈺走了進去。這地下室可真黑啊!提著宮燈也覺得這燭火灰暗而又泛黃,照不了多元。
空氣也顯得十分的汙濁,一點兒也不清新,又悶又濕又難聞。詩鈺都有些擔心了,會不會把那個小丫頭給悶死。
詩鈺拿著宮燈四處的照了照,這地下室跟監獄沒什麽兩樣,潮濕而又壓抑。還有些刑具,如鞭子啊,鐵烙啊,巨星鐵針,麻繩,鐵鏈。
一看就感覺到陰森森的,恐怖而又驚悚。
詩鈺都冷不禁的打了個冷顫,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麽!陰冷、黑暗、壓抑、絕望。
詩鈺提著宮燈往前走著,哐嘡,耳邊傳來鐵鏈的聲音,詩鈺將宮燈往前拿了拿。
昏黃的燭燈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她蜷縮在牆角,腳上戴著粗大的鐵鏈,把她像狗一樣的拴在那裏。
她怕的瑟瑟發抖。稚氣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睛早已哭的紅腫。
眼線喝斥道:“看見馮貴人,還不行禮嗎?”
小姑娘戰戰兢兢的爬起來,跪下,磕頭道:“奴…奴婢拜見馮貴人,奴婢冤枉,求馮貴人明察。”聲音雖然顫抖但很決絕。
詩鈺將宮燈遞給眼線,然後彎下了身,扶起了這個小姑娘。小姑娘瘦瘦小小的,滿臉髒兮兮的,淚水劃過臉頰,再由手抹過,臉,更加的花了。
詩鈺伸出了手,輕輕的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溫柔道:“本宮相信你,相信你被人陷害,是冤枉的。”
小姑娘感動的又跪在地上,給詩鈺磕頭,哭的更是稀裏嘩啦。
這麽多天的委屈,全借由這淚水傾瀉而出。
詩鈺看著腳下跪著的女孩,問著:“本宮問你話,你可願意如實說?”
小姑娘趴在地上,哽咽道:“奴婢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娘娘請問。”
詩鈺道:“你是何人?”
小姑娘回答:“奴婢源貴人的貼身婢女,從小跟源貴人一起長大。奴婢叫秋碟。”
“秋碟,好名字……”詩鈺喃喃著,歎了口氣:“你可知,你這次闖了大禍?”
秋蝶耷著臉:“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詩鈺的唇露出一抹嘲笑:“冤枉,別人又豈會在乎你是否是冤枉?私造假鳳牌,是滅九族之罪,自己死了也就算了,連累源貴人一家幾百口人。別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就怕你出不了洋相,定不了罪。”
“要是你,和你的主子因此事而死。別人不知道多開心呢,爭著搶著看你們的笑話。秋蝶啊,隻有你才能救得了你自己了,你跟本宮講講,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本宮了解了,才好幫你!”
秋碟擦擦眼淚,回想了下當天的情景,抽泣著道:“那天,娘娘白天在華林園裏賞梅。那梅花開得真豔啊,有潔白的,有粉紅的,有大紅的,競相爭放。”
“娘娘喜歡梅,說梅有傲骨,所以,多玩了會兒。那日,天氣也比較寒冷,娘娘有些受涼,到了夜裏咳嗽連連。奴婢說請太醫,娘娘說不要,皇上都沒見到,就成了病婆子,日後皇上更不敢來了。”
“奴婢在老家時,咳嗽常常吃冰糖雪梨,效果不錯,於是奴婢親自就去了禦膳房,做了冰糖雪梨,給娘娘端去。”
“沒想到半路,被一個姐姐撞到,所幸冰糖雪梨沒灑掉,奴婢也沒在意,結果拐過幾個彎,侍衛看見我就來搜查,一下子就搜出了假鳳牌。奴婢當時都嚇壞了。”
詩鈺在心裏思量著。
歹人撞了秋碟,然後將假鳳牌塞在她身上,栽贓陷害。
為什麽呢?為什麽不是別人,而偏偏是她呢?
是因為剛好碰到她,而順便下了手,還是因為秋蝶的主子也是貴人?
陷害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也不可能沒有目的。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所以,因為她是貴人的可能性極大。
貴人現在隻有四個。
尉遲靈兒是拓跋宏的愛妃,極寵,也是第一個受害者,死了,髒水卻潑在老娘身上。
馮清是第二個貴人,嫡出,不受拓跋宏寵愛,除了規定的日子去,其餘時間都不搭理,一直平安到現在,沒人害她。
我是第三個貴人,庶出,外界評價,皇帝專寵,所以成為眾矢之的。
源喜是第四個貴人,太皇太後保薦,驃騎大將軍源懷作為後盾,一進宮就封為貴人,皇上雖然還未寵幸,但榮光無比,足以讓人妒忌怨恨,想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