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媚後亂帝心之幽皇後

第338章 牌司

第338章 牌司

後宮,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錦繡宮也熱鬧了起來。

那些跪在太皇太後麵前,聲淚俱下的控訴詩鈺,隻差說詩鈺是狐狸精,迷惑皇上,讓皇上流連冷宮,而逼迫皇上雨露均沾的妃子們,突然變了一個臉,各個都來給詩鈺送禮了。

詩鈺的錦繡宮快要被踩破了。

仿佛是多年不見的摯友,突然相見,親的不能再親,那熱淚盈眶般的感動相,跟那天咄咄逼人利劍直逼的架勢,成了最鮮明的反比。

宮中的虛以為蛇,當真比任何一部電視劇都要好看。有些東西,盡管自己看不慣,但是,必須要習慣。

詩鈺也隻能笑笑,並沒有說什麽,基本都是來者不拒。既然你們想送禮,那就送好了,反正真正懷孕的並不是本宮。

要是你們真有心要使壞,那也無所謂。東西是絕不會給雪卉,讓她受到絲毫的影響的。

送禮整整維持了三天,基本上所有的嬪妃都送了禮。禮物全堆在後院的一間屋子裏,由下人清理。

值錢的無毒的,收入倉庫。

不值錢的或有問題的,不是丟掉,就是送給下人。

詩鈺是典型的有仇必報型,那種那種白蓮花外加聖母婊,不適合她。

那日的指控,依舊曆曆在目,曹椒房第一個站出來,不依不饒,非要皇上翻牌子,雨露均沾。

你不是很喜歡皇上嗎,你不是想要皇上的恩寵嗎?本宮怎麽能如你所願呢?

詩鈺帶上了丫鬟,往牌司走去。

牌司是一個機構,專門製作嬪妃的牌子,與管理彤史的女官屬於平級。

別看牌司是個小機構,可裏麵的官員,油水可真多。

皇上後宮嬪妃眾多,能被皇上記住的,也就區區幾個,大多數的,基本都是沒見過的,或者是見過一兩眼,根本沒記住。

嬪妃也並非各個貌美如花,基本都是整治婚姻。

什麽某大臣家的女兒,某將軍家的女兒,某權貴家的女兒,某國的公主,某王爺家的千金,層出不窮。

長得醜或一般的也大有人在。

牌司的重要性就很關鍵了。

選牌子,是放在一個托盤裏,裏麵也就十來個牌子。要知道,嬪妃可不止這十來個,想放進那托盤裏,可謂競爭力巨大。

牌司的官員,都是太監,油水很大。

除非你是皇上特別喜歡的娘娘,根本不需要翻牌子,皇上就巴巴的往你宮裏竄,否則,牌司的官員,都是娘娘們巴結的對象。

牌子能不能放進托盤內,供皇上挑選,得先由牌司的公公篩選一次。

來月信的,剔除;生病的,剔除;不懂得孝敬,舍不得花銀子的,剔除。

最大方的,下血本送禮的,自然是將牌子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萬一皇上心情大好,就翻到了呢?當然,翻不到,也不是公公的錯。

所以,牌司這個地方的太監,胃口是很大的。詩鈺已經備好了金子,對,大金元寶,十個,去堵曹椒房的路,讓她知道,當出頭鳥,是要付出代價的。

離牌司已經不遠了,再拐兩個彎就到了,此時,前麵不遠處有兩個丫鬟,背對著詩鈺,其中一個嚶嚶啜泣,另一個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

哭泣的丫鬟甲道:“怎麽辦呢?哥哥托人宮裏來報,母親重病,危在旦夕,要一百兩銀子的救命錢呢!”

丫鬟乙道:“不要擔心了,姐妹們給你想辦法。每人湊一點兒。”

丫鬟甲搖了搖頭:“一百兩呢,又不是小數目。我們記錄彤史的丫鬟,又沒有什麽油水,每月的那一點點,不是寄往家裏,就是買了胭脂水粉,那裏還有結餘?”

“自己都不夠花,怎麽指望其他姐妹。”丫鬟甲說完,又低聲哭泣起來。

詩鈺看到這兒,有些難過。

窮苦人家就不能有病,還真生不起病,病了就隻能慢慢等死,真是可憐。

詩鈺從包裏掏出銀票,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張柔,頭微微動了動,示意她給那個丫鬟。

張柔接過銀票,正想過去時,詩鈺想了想,一百兩萬一不夠呢,生病之後還需要調養,於是又喊住了張柔,又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了張柔。

張柔一起接過,走了過去,拿著銀票的手戳了戳那丫頭。

那丫頭轉過身來,看見了張柔遞過來的銀票,感動的淚又更加的洶湧。

她接過銀票,看了眼詩鈺,頓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趕忙走過來給詩鈺磕頭:“謝娘娘賞賜,奴婢真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奴婢的心情,娘娘的救命之恩,奴婢永生難忘。”

詩鈺淺淺一笑,摸了摸肚子。做了好事,積了陰德,幫助了有需要的人,這感覺還不錯。

詩鈺繞過那丫鬟,繼續向牌司走去,拐了兩個彎,很快就到了。

牌司真的是個好工作。平時也不忙,也沒什麽要緊事做,關鍵是油水還多,娘娘們還要笑臉相迎,反過來巴結。

牌司的人員不算太多,也就那麽幾個,到了時間,把牌子給皇上端上去就是了,其餘時間,也就賭賭博,打發打發時間。

詩鈺進去的時候,那幾個太監正圍在一張桌子上,其中一人,一腳踩在地上,一腳踩在凳子上,挽著袖子,拿著骰子,在手裏搖晃著,他吹了一口氣,然後將骰子丟進了碗裏,口中不停的喊著:“大大大……”

詩鈺走了過去,頭湊在桌子旁,看了看。

那幾個太監嚇了一跳,趕忙跑過來,跪地磕頭。

詩鈺扶起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太監,溫柔道:“公公不必客氣,本宮隻是來看看,大家都快起來吧,不必拘禮。”

似乎像是頭目的太監站了出來,談笑風生般的笑道:“什麽風把娘娘給吹來了。這牌司,奴才怎麽想,都想不到娘娘會來。”

張柔小聲道:“這位是李總管。”

詩鈺笑了笑:“本宮來,是給各位送好東西的。”

詩鈺說完,伸了下手,張柔遞了兩個大金元寶出來,詩鈺接了過去,放在了身旁的那張賭博的桌子上。

那兩個大金元寶真是刺眼,為首的太監道:“奴才這就不明白了。娘娘給牌司送錢?這是不是奴才在做夢?”

“娘娘國色天香,驚為天人,就算在冷宮,都擋不住娘娘的魅力,再者,太皇太後都定了每月的逢五,皇上必去錦繡宮,娘娘突然送錢來,還真是匪夷所思。”

“更何況……娘娘現在有孕在身,根本不可能侍寢,娘娘突然拜訪,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