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媚後亂帝心之幽皇後

第375章 一對璧人,隕落

第375章 一對璧人,隕落

源喜痛的心,已經無法形容了。

你不知道,你心裏就隻有馮妙蓮。我嫁你為妃,你都不願意碰我。我過的是什麽日子啊,貴人?娘娘?徒有虛名!還不如農戶,有夫君,好好相陪。

我懷孕了,遭人妒忌,慘被陷害。要是這是一場夢就好了,我寧願沒來過皇宮,嫁個普普通通的人家,過著幸福的日子。

血,手上全是刺目的血,源喜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此時,馮太後的眼,緊緊的盯著源喜手裏帶著的玉鐲,這玉鐲,眼熟的很,是馮子軒藏在包裏,看了又看的寶貝。

馮太後道:“源喜,你能告訴哀家,你手裏的玉鐲,怎麽來的,哀家怎麽覺得這玉鐲,那麽眼熟?”

糟了,她竟然忘記了,取下那對馮子軒送的玉鐲。還當寶貝一樣的帶在手上。

源喜哭泣著,不說話。

馮太後繼續道:“你是不是想告訴哀家,你不清楚。沒關係,這玉鐲,哀家可清楚的很。”

“這玉鐲是馮子軒的,哀家見過,他寶貝的很呢,哀家原本以為這是男寵對哀家的一片真心,雖然在哀家眼中,那玉,本就拙劣,上不了台麵。”

“沒想到,居然是送給你的,不是送給哀家的。”

源家人此時全部跪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太皇太後息怒啊……”

馮太後淡淡道:“沒想到皇宮竟然出了這樣的醜事,真是浪費哀家對源家的栽培。貴人的榮耀,可不小啊,居然,還勾搭哀家的男寵。”

源家人磕著頭:“太皇太後饒命啊……”

馮太後輕輕歎了口氣,看著源喜,道:“懷上龍嗣,前途無量,隻可惜……唉,這孩子,已經說不清楚了,就算他真是皇上子嗣,已經玷汙了。別說皇上了,哀家也絕不允許這個孩子生出來,成為大魏最大的笑柄。”

馮太後轉頭看看跪趴在地上的源家人,道:“源愛卿,你看令愛之事,是哀家處置,還是你親手處置?”

尚書源棠磕了個頭:“微臣有罪,微臣教女無方,親自解決她。莫要髒了太皇太後的手。”

源喜的母親劉氏跪在地上,痛的抓住了胸口。眉蹙得緊緊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啪嗒啪嗒的掉著。女兒,沒了,我最愛最愛的女兒,沒了……

源棠爬起身來,撿起了地上帶血的匕首。

源喜此時已經精神崩潰,跪坐在地上癡癡傻傻的。

源棠拿著刀,老淚縱橫,心裏呼喊著,逆女,你怎麽這麽不爭氣,惹出這樣的大禍。為父幫不了你了,隻能你死了,保全全家。

源棠舉著刀道:“源喜,你作出如此不齒之事,玷汙家門,辜負皇上和太皇太後多你的栽培和期望。”

“現在,我要將你逐出源家,此時此刻,你不再是源家人,源家祠堂也沒有你的位置。還有什麽遺言,說吧!”

源喜回過神來,看著父親,眼淚再一次滑落了下來:“父親,我是冤枉的,你信不信?”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沒有跟他有不清不白的關係。真的,是真的,你信我一次……”

源喜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淚流成河:“就信一次好不好,父親……”

“我求您了,您信我一次,您從小到大,看著女兒長大,女兒什麽品性,您還不清楚嗎,那樣不知道廉恥之事,女兒做不出來啊……”

淚,劃過源棠的臉頰,源棠拿著匕首,一步一步走向源喜:“用你的鮮血去清洗吧,源喜。”

源棠的匕首,使勁的紮進源喜的胸膛,血,從源喜的胸口流了出來。

源喜身子晃了晃,倒在了源棠的身上。

源棠閉上了眼睛,淚,又滑了下來,喜兒,不要怪父親,父親信或不信你,已經不重要了。事已至此,已無轉圜的餘地,你,一路走好。

馮太後看了看地毯上的血跡,道:“將源喜貶為庶民,丟亂葬崗,不得收屍。”

“源家一向忠心耿耿,切莫因為源喜一人,汙了源家忠烈之家。就當源家沒有這個逆女吧。”

“好了,哀家乏了。你們跪安吧。清兒,妙蓮,扶哀家回寢殿。”

眾人跪安,侍衛將源喜的屍體拖了下去,搬上車,拉向亂葬崗。公公將沾滿鮮血的地毯,收了起來,又拿了新的毯子,鋪上。

就好像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血腥之事一般。

詩鈺和馮清一左一右的扶著馮太後。

詩鈺此時,心情沉重,很不舒服。

多麽殘忍的一幕。原本一對璧人,就這樣消香玉隕,相愛相殺。萬惡的命運啊,誰的錯?

馮太後一邊走著,一邊對馮清和詩鈺講:“看清楚了嗎?什麽山盟海誓,白頭到老,當利益與自己相衝突,你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曾經最愛最愛的人,置於死地。”

“清兒、妙蓮,你們兩個,哀家之所以讓你來,是讓你們體會體會,人世間的愛情,都是假的,利益,才是真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他們還不是夫妻,不要相信什麽情比金堅的鬼話。

馮太後停住了腳步,看了看馮清:“清兒,你老實告訴哀家,你是不是不喜歡皇上?”

馮清一愣:“哪有這種事。姑母,您聽誰瞎說的?”

馮太後盯著馮清的眼睛:“姑母是一個女人,女人的事,姑母怎麽會不知道呢?你喜歡皇上,為什麽你不主動留著皇上呢?”

“你看看妙蓮,一個月,皇上有半個月留在她錦繡宮了,你作為嫡女,你也不吃醋?”

馮清鼓了鼓腮幫子:“姑母,皇上都留錦繡宮半個月了,再留清兒這兒半個月,你讓其他妃子怎麽活呀!”

馮太後轉頭看了看詩鈺:“妙蓮,你說,清兒在馮府的時候,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這……”詩鈺有些為難,尷尬笑笑:“我也不清楚。”

馮太後歎了口起:“看你們這個表情啊,哀家就知道,清兒你定是有喜歡的人了。哀家要告訴你,你們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一個男人是很正常的。”

“但是,你們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們是貴人,是皇上的女人,其他的男人,不管你們有多喜歡,都必須斷絕來往,不許再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源喜就是前車之鑒。”

詩鈺遲疑了一下,道:“可是,妙蓮覺得她說她是冤枉的,說的那麽真摯……”

馮太後哼了一聲:“已經不重要了,妙蓮,真的或是假的,在她戴上了馮子軒的玉鐲的那一刻,已經注定了結局。”

“一步錯,滿盤皆輸,你們倆,必須引以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