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143章 薑杳,你和我哥是什麽關係

車窗降下一半。

不同於謝之席的多情浪**,謝衍就連扣子都要扣到鎖骨最上方,皮膚也是常年不見光的孱弱蒼白。

猶如蝴蝶顫動的薄薄羽翼。

隱約能窺見蒼白皮肉下脆弱單薄的血管脈絡。

車裏的冷梅沉香隨著車窗降下,飄到薑杳的鼻尖。

很久沒見他了。

自從上次顧家認親宴之後,他再也沒出現過在她麵前。

薑杳微微蜷縮了下指尖。

她和謝之席的關係,謝衍一直都不知道。

畢竟從一開始就是用的假身份。

謝衍是謝之席的堂哥。

薑杳也是後來認識謝衍才知道的。不過那時她一直躲著有謝之席在的場合。

謝衍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沉靜。

他靜靜地盯著薑杳看了幾秒,又淡淡掃了眼謝之席。

那一瞬間,狹長漂亮的鳳眼沉靜猶如毫無波瀾的湖麵,可湖麵底下卻翻湧著黏稠至極的情緒。

猶如一片陰暗無光的沼澤。

甚至連空氣中都多了植物腐爛的味道。

他闔了闔眼。

嫉妒心作祟,謝衍忍不住想要表露出他對薑杳的占有欲。

告訴謝之席——

放開她,這是你的堂嫂。

可是。

可是……

她會難做。

心思百轉,謝衍麵上不動聲色,他淡淡開口,“這位是?”

謝之席沒看出察覺氣氛的微妙,他挑了挑唇,俊美的五官風流邪肆,“你弟妹。”

謝衍攥緊掌心,他看向薑杳,“是這樣嗎?”

薑杳瞪了眼謝之席,“謝之席,說人話!”

少女漂亮的五官靈動極了。

這是謝衍從未看過的,鮮活無比的薑杳。

他隱約能猜到,薑杳或許就是謝之席的那位愛得刻骨銘心的初戀。

謝之席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他笑得很壞,“遲早的事。”

但在謝衍麵前,出於對薑杳的保護,謝之席卻不能說,薑杳就是他找了八年的未婚妻。

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

盡管,謝衍知道的遠比他多得多。

謝衍撚了撚指腹,冰涼一片,他的臉色比方才又更冷淡了些。

——他擺不出好臉色。

“要回去麽?”謝衍淡淡壓住眼底的情緒,“你母親又來謝家鬧了。你不回去見她一麵的話,你母親恐怕不會離開。”

薑杳挑眉,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謝衍。

他故意的。

謝之席一聽,果然著急。不過他著急的是怕薑杳會亂想。

他揉了揉薑杳柔軟的頭發,手中柔軟的觸感讓謝之席愛不釋手,他意猶未盡道,“有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一個人逞強。”

薑杳躲開他的手,“嗯,你走吧。”

“……”

小沒良心。謝之席挑唇。

他對謝衍略一點頭,就離開了,也沒想到謝衍會對他的小未婚妻圖謀不軌。

謝之席前腳剛離開,謝衍微微笑了下,“杳杳,上車。”

他聲音仍舊是溫和的。

隻不過多了一絲說不清的霸道與強勢意味。

薑杳抿了抿唇說,“我還有事。”

謝衍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什麽事?”

“杳杳。”

“告訴我?嗯,什麽事?”謝衍靜靜看著她,“你沒什麽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同樣,她沒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

可是她總是對他有防備。

謝衍無奈地歎息,溫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寵溺,“你知道的,我一向最不願意你為難。”

“可我很想你。”

謝衍的聲音軟了下來,就連睫毛也軟耷耷地垂下來,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上來,讓我抱抱好不好?”

坐在前麵的鄔帆簡直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

特麽的三爺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薑杳也受不了。

她拉開車門,謝衍指尖動了動,車裏的隔板升起來。

車裏似乎隻有他們兩個人。

“藥有好好吃嗎?”

“嗯。”

“可你臉色看起來還是不那麽好。”

謝衍沉思片刻,“可能是被氣的。”

“……”

他歎息,大手把薑杳撈進懷中,她很瘦,抱在懷裏也輕飄飄的,“所以,八年前,讓謝之席深夜買醉,痛不欲生,差點在醫院跳樓自殺的人,是你。”

薑杳:“……”

謝衍淩厲精致的下巴抵在薑杳的鎖骨窩處,“如果是你,就不奇怪了。”

每個男人都願意為她去死。

可她毫不相信。

“所以,你每次和我在一起時,聽到謝之席這個名字時都會想辦法離開。”謝衍難得將醋意表現得這麽明顯。

“他比我重要。”

薑杳無奈,“謝衍,你不是這樣愛亂吃醋的人。”

謝衍指尖一頓。

他垂了垂眼,濃密纖長的睫毛蓋住眼底晦暗黏稠的情緒。

“是麽。”他意味不明。

謝衍不去辯解。

有一天她會明白的。她會明白他執拗於愛而不得的偏執,她會明白他嫉妒成性的陰暗。謝衍從來,從來不是好人。

“好了,謝衍,我要去古醫藥協會一趟。”

“我陪你一起。”謝衍不願意放過和她獨處的時間,他不願意再退讓一步,哪怕讓薑杳為難,“讓我多和你待一會,好麽,杳杳。”

車裏的冷梅香濃鬱得讓人頭暈目轉。

薑杳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她沒多想,“嗯。”

反正謝衍知道她和帝都古醫藥協會的關係,沒什麽可隱瞞的。

打開門,冷風撲簌地迎麵刮來。

車裏那股酒精味就更濃了。

薑杳目光一頓,“你喝酒了?謝衍?”

謝衍淡淡彎唇,他眸光清明,“杳杳看我的樣子,像是喝酒了嗎?”

薑杳將信將疑地覷了他一眼。

謝衍是很討厭喝酒的人。

甚至連一點酒味都聞不得。

在這帝都,敢灌謝衍酒的人怕是還沒出生。

薑杳略一思索片刻,便不再亂想,但還是囑咐了一句,“你身體不好,不適合喝酒。”

對於薑杳的關心,謝衍十分受用。

“薑杳。”

謝之席淡淡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倚靠在跑車前,指尖夾著一根點燃的煙。

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

眉眼間的邪肆危險又令人毛骨悚然。

他隨意吐出一縷煙霧,精致的五官若隱若現,“你,和我哥,又是什麽關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