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274章 打臉端木溪!

“我!”

站起來的是個男生,皮膚微白,身材清瘦,戴著黑框眼鏡。

最重要的是,頭發稀疏。

這能給患者帶來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薑杳看了眼男生清涼的頭頂,有種想給他買頂假發的衝動。

清爽帥氣的男大,偏偏頭禿。

難辦。

男大卻紅了臉。

他揉了揉稀疏的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我是怕你被小白鼠嚇到。”

薑杳:“……謝謝?”

男大頓時受寵若驚。

掀開鋪在籠子上麵的厚厚一層布,小白鼠正在咀嚼飼料。

這種小白鼠都是人工飼養。

它們生來的使命就是,被解剖,被用於醫學研究。

薑杳心裏並沒有多少波動。

都殺過人了。

小白鼠算什麽?

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清晰地傳到薑杳耳中,“……”

她看向這個禿頭清爽男大。

禿頭和清爽並存,也是挺難得。

頓了頓,薑杳還是問出口,“你在幹什麽?”

男大“啊”了聲,“我在擦手心裏的汗。”

“……”

薑杳抿了抿唇,“害怕的話,看我解剖就好了。”

少女聲音平靜,但卻莫名讓人聽出一抹溫柔意味。

男大紅了紅臉。

陳主任看了眼男大,見怪不怪,又想起那個掛心內科求愛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現在還天天來醫院掛號呢。

得知薑杳不在,失魂落魄地回去,第二天同一時間又來。

陳主任都被這個年輕人鍥而不舍的求愛精神給打動了。

但他感動有什麽用?

人家年輕人求的又不是他這個老頭子的愛。

陳主任看向少女安靜漂亮的側臉。

薑杳捏起柳葉刀,幹脆利落地刺破小白鼠的腹部。

下手果斷,狠決。

眾人,包括陳主任驀地脖子一涼。

仿佛這刀子捅的不是小白鼠,而是他們的脖子!

手起刀落,少女的眼神平靜,冰涼。

猶如冰雪肆虐的荒原,寸草不生,殘冬凜冽漫長,不見半個春天。

“猶豫,害怕,退縮,隻會讓它更痛苦。”

在這一點上。

殺人和救人同理。

薑杳微微一笑,拿起解剖針,雪白的橡膠手套上沾滿了溫熱的鮮血。

纖細柔弱的少女指尖卻不見絲毫顫抖。

穩得不可思議。

她說,“對病人也是一樣。”

眾人一怔。

紛紛看向模擬手術台上的小白鼠。

白熾燈下,小白鼠抱著飼料,還維持著咀嚼的動作。

薑杳捏著解剖針,優雅而溫吞地處理小白鼠的內髒。

處理幹淨之後,又換上縫合線,縝密而漫不經心地縫合小白鼠腹部的傷口。

到最後,不仔細看,甚至看不清小白鼠腹部有這樣一條縫合的傷口。

它的皮毛仍然雪白,仍然一塵不染。

隻有鑷子和橡膠手套上的鮮血在刺激著眾人的眼球。

提醒他們,這是一節解剖課。

解剖結束,眾人怔怔地回不過神來。

薑杳的解剖幹淨利落,比起枯燥的課程,更像是一場優雅的,微微血腥的表演。

脫去手套,團起來扔進垃圾桶,薑杳又用酒精棉片細細擦了擦指節。

少女的手指纖細筆直,指骨瑩潤白皙,猶如羊脂玉般漂亮無瑕。就連擦手的動作都賞心悅目。

“好了,我的演示結束。”

薑杳挑了挑眉,“該你們了,專業的醫學生們。”

少女清甜嬌矜的聲音在空**的實驗室裏,莫名多了抹譏誚的諷意。

“果然是你搶了溪溪的實習名額!?”

薑杳會醫術,所以搶名額這件事也顯得合理了。

“這也太過分了!”

“搶人名額和摔人飯碗有什麽區別!?”

“把實習名額還給溪溪!!”

陳主任皺了皺眉。

薑杳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搶誰的實習名額了?”

一旁的男大輕聲道,“他們都說,你搶了端木溪在帝都醫院的實習名額……”

“難道不是嗎?”

眾人冷冷地看著薑杳,但心底卻還沒從剛才解剖的震撼中回過神,因而眼神顯得格外氣勢不足。

薑杳輕聲笑了笑。

茶棕色的貓瞳靜靜滑過端木溪心虛的表情。

“是這樣麽?”她問端木溪。

端木溪咬緊後槽牙,這時候她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薑杳就是故意的!

眾人狐疑的眼神像針尖似的落在端木溪身上,她隻覺得渾身難受極了。

她現在隻能賭。

賭薑杳不敢把她的事情抖露出來!

端木溪聲音訥訥,“我哥,我哥是端木舟。”

“這是你的代表作麽?”

薑杳不解道,“不然你為什麽每次都要強調?”

空氣一靜。

“噗……”有人沒忍住。

隨即反應過來的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端木溪頓時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難堪。

她恨不得薑杳去死!

薑杳是故意的!

如果眼神能殺人,端木溪的眼神早就殺死薑杳無數次。

薑杳困倦地掀了掀眼皮,茶棕色的貓瞳微光明滅。

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需要搶你的實習名額麽,端木小姐?”

薑杳屈起濕漉漉的手指,漫不經心點了點模擬手術台。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我那天的身份並不是麵試者,而是麵試官?”

“我的權力是裁決你的去留,而非替代你的名額。”

“這一點,你似乎沒有搞清楚。”

薑杳的聲線平淡,平靜,平常,語調沒有任何起伏,卻讓人不由自主信服。

少女雪白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現在,聽明白了麽?”

“薑杳怎麽會是麵試官?這不是開玩笑嗎!”

“她才多大,我寧願相信她真的頂替了端木溪的名額!……”

“吹了好大一個牛……”

“哈哈她居然敢當著陳教授的麵撒謊,她知不知道陳教授可是帝都醫院的坐診專家?”

他們當然不信。

薑杳,漂亮,年輕。

但她不可能有資格替帝都醫院麵試實習醫生。

這需要多輝煌的履曆才能達到?

薑杳一個大一新生,還不是醫學係科班出身,又怎麽可能……

這簡直太天方夜譚!

然而少女平靜的神情又隱隱讓眾人心下不安。

總覺得,要被打臉。

這股直覺來得反常又突然。

在這詭異的安靜氣氛中,陳主任開口:

“是薑杳同學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