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296章 傅昀塵,我們拜個把子吧

濕漉漉的水汽茸茸鋪在皮膚表麵,帶起一股癢意。

傅昀塵站直身體,狹長多情的桃花眼定定凝著薑杳的臉,眼珠子一動也不動。

像是在確定,她有沒有被傷害。

漆黑的瞳仁靜靜滑過薑杳圓潤清澈的貓瞳——

沒有哭過的痕跡。

皮膚仍然白淨無瑕,沒有被欺負的痕跡。

傅昀塵心底緊繃的一根弦驟然鬆了鬆。

腳尖抵著腳尖。

路燈下,兩人的影子一長一短交疊在一起,曖昧又和諧。

薑杳抬起茶棕色的貓瞳,“你怎麽來了?”有些不解。

很晚了。

路燈之外是一片漆黑黏稠的黑夜,如同被打翻的墨汁。

“想你了。”

傅昀塵說。

薑杳眼神滯了滯,空氣也靜了。

寒涼的冷風撲在身上,少女挺翹精致的鼻尖凍得粉紅,眼尾也洇著嬌嫩的桃花色。

傅昀塵眼眸漸深,“好想你,薑杳,所以來見你一麵。”

“就這麽簡單。”

想見她,就來了。

知道殷煊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薑杳身上時,傅昀塵煩躁得想殺人。

但他不能。

心髒猶如置身於滾燙的沸水中,悶痛難忍。

直到少女出現在他眼中。

茶棕色的貓瞳,嬌矜,無辜,溫柔,一如既往。

傅昀塵血管裏不斷翻滾叫囂的血液突然平靜了下來。

他靜靜盯著薑杳,眼神是任誰見了都會心悸的專注。

薑杳指尖攥著紙巾,抬手輕輕擦去傅昀塵臉上的水珠,“雖然雨勢不大,但畢竟還在下。”

“連一把傘都不撐麽?”

薑杳問得平靜。

可傅昀塵知道她在關心他。即便這關心很別扭。

他勾了勾唇,“但你下來了。”

薑杳疑惑地“嗯”了聲,“什麽?”

“你會給我撐傘。”

笑如狐狸勾人的年輕男人指了指薑杳手中的傘,“我知道小朋友對哥哥好。”

薑杳:“……”

“讓我給你撐傘,你好意思?”

“嗯,好意思。”

傅昀塵慢條斯理挑眉,“杳杳給哥哥撐傘,這是杳杳愛哥哥的表現,哥哥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不好意思?”

薑杳“哦”了聲。

忘記傅昀塵臉皮厚了。

她思索幾秒,慢吞吞眨了眨貓瞳,無辜道,“這樣的話,傅昀塵,我們拜個把子吧?”

傅昀塵嘴角弧度緩緩僵硬,“……嗯?你說什麽?”

薑杳平靜地重新敘述一遍,“拜把子。”

“那怎麽行。”

傅昀塵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哥哥對杳杳,可不是拜把子的感情。”

“那是什麽感情?”

問完,薑杳抿了抿唇,眼裏滑過一抹懊惱之色。

條件反射。

傅昀塵又要說騷話了。

“你不知道?”男人濃豔撩人的眉眼上翹,彎腰逼近薑杳,唇間溢出一聲意味深長的低笑,“你真的不知道麽,杳杳?”

薑杳越發麵無表情,“不知道。”

平靜到冷淡的地步。

但傅昀塵卻從來不被少女的冷漠姿態嚇退,反而愈發熱情——

猶如一團熾熱的,生生不息的火舌,一點一點融化少女冷淡的偽裝。

傅昀塵低低歎息,“那哥哥這麽長時間的殷勤豈不是白獻了?”

溫熱的大手不容拒絕地攬住薑杳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

指腹滾燙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清晰地燙著薑杳的皮膚。

有些不舒服。

可傅昀塵不給她逃跑的空間,他一點一點壓榨薑杳的空間,直到最後連呼吸都要攥住。

“哥哥可不會隨隨便便對人獻殷勤。”

頓了片刻,傅昀塵低笑,低沉沙啞的聲音撩人至極,“哥哥隻對喜歡的人獻殷勤。”

喜歡的人。

薑杳遲鈍地眨了眨眼,像是聽不懂傅昀塵在說誰。

裝傻。

傅昀塵眸光靜靜凝著她。

輕而易舉看破少女的偽裝。

他倒是寧願薑杳是真的遲鈍,對戚宴,對謝衍,對……所有男人都那麽遲鈍。

可她不是。

她那麽聰明。

她隻是不想懂。因為他們沒那麽重要。

所以裝傻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情。

看得太清楚,也不好。

傅昀塵闔了闔眼皮,修長冷白的脖頸喉結滾動片刻。

濕漉漉的透明水珠從脖頸滾落衣襟,隻留下一串濕潤的水痕。

像是眼淚滑過。

但他沒有哭。

他沒有哭。

冰涼的指尖輕輕蹭過濕漉的水痕,薑杳微微笑了下,“這是什麽?”

傅昀塵沒說話。

空氣又靜了下來。

片刻,他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不是下雨了?除了雨水還能是什麽?”

薑杳“哦”了聲,“很晚了,你回去吧。”

“趕哥哥走?”

“不是。”

“那是什麽?”

薑杳:“……”

他是故意的。

報複她故意裝傻,所以他也故意聽不懂。

有點壞。

但薑杳沒辦法。

是她先對傅昀塵壞的。

“今天白天,是不是有一個男人找你?”傅昀塵忽然問。

話題跳得太快。

薑杳突然明白了什麽——

傅昀塵今晚這麽反常,是因為知道殷煊要對她做的那些事了?

他會怎麽做?

會幫誰。

薑杳並不好奇這個問題。

大約是被傅昀塵真的慣壞了些,薑杳也能任性地覺得——

傅昀塵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這個想法冒出來時,即便是薑杳自己都怔了怔。

原來她已經能這麽信任一個男人了麽?

薑杳低頭看著腳尖,沒有去看傅昀塵的眼,帶著閃躲的意味,“嗯,有。”

“一個奇怪的人。”

她裝作不懂。

傅昀塵仍然沒拆穿她。

他靜靜看她演戲,嘴角挑著溫柔寵溺的弧度,“是很奇怪,那不是個好人,離他遠點。”

薑杳低低“嗯”了聲,“我又不傻。”

“我知道。”

男人無奈歎息。

薑杳頓了頓,抬眼猝不及防撞進男人仿若子夜星辰的一雙美眸中。

他說,“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說。”

怕她受傷害。

心裏總是惦念著。

所以即便知道薑杳不會輕易被人傷害,但還是忍不住一說再說。

“小朋友不嫌棄哥哥煩就好了。”這話說的倒是真心實意。

月光下,矜貴俊美的男人眸子溫柔從容,眸底滿是對少女的包容與寵溺。

好像在說——

無論她是什麽樣,他都義無反顧地站在薑杳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