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災厄神子”
......從凜音短短兩句話裏，我已經將事情推測出了個大概。
她很有可能就是禦三家中神代家的人，而且是整個家族中底牌一樣的存在。
很明顯，她所擁有的力量早早就超越了所謂的“超S”級能力者，如果介入爭奪“那個物件”，也就是“天叢雲劍”的話，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
哪怕是我，在力量沒有蛻變之前，也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因此，能造就超越“超S”級能力者的“天叢雲劍”對神代家來說，似乎沒有那麽重要了——而那個所謂的“召神儀式”才是神代家最為看重的。
凜音在說到“召神儀式”的時候，語調明顯變化了。我猜測，這或許就是她苦惱的原因。
這個“召神儀式”到底是什麽東西？召喚神明麽？
該不會這個儀式需要祭品什麽的吧，然後祭品就是作為巫女的凜音。
......怎麽感覺事情都給我猜得差不多了。
心緒飄轉之下，我倒也知道了接下來該做的事。
把車開到加油站那裏，裝作要給車加油的樣子，我下車的同時，跟凜音說了一聲：
“凜音大人，我給車加個油，請稍等片刻。”
“嗯，好的。”
下車之後，我偷偷在加油站外放了個分身，讓他拿著我的手機到遠處打通了J的電話。
“J。”
“唔噢噢，這不是封朔辰閣下嘛！近幾日都未曾能夠聯絡到汝，還以為......”
“問你個事。”
“唔？怎麽了封朔辰閣下......”
“神代家的凜音，你知道是誰麽？”
“......！”
電話另一頭的J，出奇地靜默了。
幾秒後。
“呼姆.......吾知道。”
“她是誰？”
“‘史上最強’的‘超S’級能力者，據說擁有輕易毀滅一方大國力量的存在——禦三家中，神代家的現任家主獨女......同時也是，東部東瀛大地震的引發者。”
“東部東瀛大地震的......引發者？”
我眉部輕皺。
“正是。她因此被稱為‘災厄神子’。言至此，封朔辰閣下，汝為何此時找吾問這個問題......”
“哦，那是因為你說的那個‘災厄神子’就在我這裏。”
“呼姆......呼姆？!”
我掛斷了電話，手機關機。
之前一直被J這家夥惡心，現在終於感覺出了一口氣啊。
不過話說回來......東部東瀛大地震麽？
我回憶了一下當年的新聞，心底升起了奇怪的感覺。
凜音不像是會主動做出那種事情的人，難道說，她的力量本身就不穩定？
或者是說，有什麽其他的隱情？
雖說凜音的立場與我敵對，我有不少理由殺掉她。
但是看到她那副身不由己的樣子，我終究還是打消了殺死她的念頭——況且如果能夠找機會通過神紋控製她，我手下的戰力將會增添不少。
凜音常年任他人擺布，不表露心意，內心世界或許積蓄了太多情緒，如果我在這個時候進入到她的心裏，刻印神紋後打開她的心房，說不定還能夠獲得大量的情緒反饋。
因此把她留著當做棋子對我來說，比殺掉她能給我帶來更多利益。
如此一來，眼下最重要的，是了解“神召儀式”這一儀式的具體內容，以及，想辦法讓凜音無法參與“天叢雲劍”的爭奪——我要讓她處在對我最信任的時候，對她刻下神紋。
據綾香的記憶了解，“天叢雲劍”的現世時間段好像就在後天，而我正好......歪打正著地在神代家主派來接凜音的人到來的前一天，把她“接”走了。
這樣的話，我就有一天的時間給她刷好感度。
“不過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她自己的想法......嗎？”
分身的我，站在加油站外的遠處，如此自言自語。
如果說，凜音會因為我的勸說而不參與“天叢雲劍”的爭奪就好了，但這樣的事情比較不現實，果然還是應該編造某個謊言來讓她信服麽？
可是，就算謊言用得了一時，也用不了一世——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暴虐魔帝”，全東瀛通緝的“超S”級能力者，暴露是遲早的事......更何況我展現在凜音麵前的樣子，就是我原原本本的麵孔。
即便臉可以通過對凜音以外人施加視覺幹擾來讓他們認不出我，我的身份還是會在神代家的人聯絡凜音之後穿幫。
“......賭一把吧，就算是用強的，我也要把她從不幸中拯救出來。”
久違地，我兩眼眯起，說出了不像自己會說出的話。
想當年看江南老賊筆下繪梨衣的結局時，我是那麽的意難平。
凜音和繪梨衣一樣，都是巫女，都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小怪獸”。
路明非那種廢物無法拯救自己的“小怪獸”，但我不同。
我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摧枯拉朽殺光所有敵人，吞噬他們的血肉與恐懼化為自己的養分。
優柔寡斷的亞撒西男主是無法的迎來心目中的完美結局的，但是殘忍冷血的反派可以。
嘛，為了讓凜音徹底地成為幫助我毀滅世界的“小怪獸”，首先我得讓她擺脫現在的各種束縛才行。
為此——“神召儀式”，我必須毀掉。
*
“唔，關機了麽?封朔辰閣下的性格真是令人無奈。”
東瀛京都，一家歌舞伎廳的包間內，於榻榻米上屈膝跪坐，戴著銀色笑臉麵具、身穿白色西裝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置於麵前的矮桌一角。
他正是“組織”的領導者，J。
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正麵容，“組織”內的人大多也不知道他能力的冰山一角。
“不過，BOSS，真虧您能暗中預先經營這樣一家老牌的歌舞伎廳啊，禦三家在警視廳的那些走狗，怎麽想都想不到這裏會是我們在京都的據點。”
坐在J身側的、一頭紅發的疤臉男，趙擎，飲下碗中醇厚的東瀛酒，一臉清爽地把碗放回眼前擺著豐盛日式料理的矮桌上，如此說道。可以看出，他已經有些醉了。
同樣坐在矮桌旁的還有黑西裝的甘尼。他與趙擎之間，隔著J。
“庫庫......吾也隻不過是提前在各種各樣的地方做好布局罷了。”
J隨意地回了趙擎這樣的一句話，隨後作出思考狀，把手掌搭在桌麵山，五指依照順序不斷敲擊著桌麵。
“怎麽了？BOSS。”
正用餐的甘尼，聽見這一聲音，轉頭，看見了J的動作，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向J如此問道。
“唔姆，封朔辰閣下失去聯絡的這幾天，似乎做了一些很有趣的事。不僅把安倍家的大小姐給綁走了，竟還接觸了那位‘災厄神子’......真是令吾難以想象。”
“什麽......?BOSS，封朔辰先生他，接觸了‘災厄神子’？”
“正是。便在方才，他問吾關於‘災厄神子’的事，聽上去，他似乎也才剛知道對方是‘災厄神子’的這一事實。”
“竟然......”
“庫庫庫......此乃何等之有趣。迄今回想，東京市的那一次**比吾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而封朔辰閣下多半還隱藏了不少實力——兩個究極存在的相遇，究竟會擦出何等火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