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背叛
我打了個響指，亞空間外發生過的景象頓時像是視頻一樣在老頭的麵前回放。
嚳先聖地的弟子們被我盡數屠戮的場景，血光漫天、斷臂殘肢到處都是的殘酷畫麵，讓老頭的雙眼瞪得像是銅鈴一般大。
“真美，不是麽？”
我在老頭的麵前蹲下，咧嘴笑。
老頭的身軀開始顫抖，整個人的臉龐上逐漸充血，看著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你......”
老頭牙齒咬緊，剛想說什麽。
但我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五指扣住他的腦袋，往下一砸。
轟！
失去了靈氣護體，老頭的臉被我這麽一砸，牙齒都掉了好幾根，嘴角溢出鮮紅色的血液，狼狽不堪。
“可惡......！”
轟！
我再次一砸。
“嘎、噶......”
轟！
第三次。
每一次把老頭的臉按在地上，我都沒有絲毫留手。
以我如今的力量，動用三分力道拍擊都足以將大海劈開兩半。
而這份力量，現在正作用在老頭的身上。
他雖然是涅槃境，卻也無法抵抗住我的攻擊。
隻見，現在的他臉上變得血肉模糊，整個人的氣息都萎靡了不少，嘴巴裏的牙齒穿出側頰，臉肉紅裏透白。
“嗯，現在這個樣子就討喜多了。”
我站起來，把腳踩在老頭的頭頂上，腳底板扭了扭。
“你知道麽？”
我笑著說，繼續道：
“其實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我聰明，隻不過，我一直不太喜歡主動玩陰謀。”
“我自身的實力和戰鬥天賦足夠強大，無論是麵對什麽樣的敵人都能夠無所畏懼。”
“但是。”
“如果誰要陰我的話，我也會將陰謀返還回去。”
“比他原本的詭計更殘忍，更惡毒，嗬嗬......”
這個道理和我的處世之道很相似。
不論是誰，惹到我，我肯定不會隻殺了他就結束的。
我這個人向來喜歡讓別人一家整整齊齊。
要殺就全殺光，一個不留。
煉精聖宗如此。
禦女門如此。
嚳先聖地亦是如此。
狗咬我一口，不管咬沒咬到。
狗和它的狗主人都得被我虐殺。
就是這麽簡單。
我往腳下灌注力道，把老頭的腦袋往下踩。
我能夠明顯地聽到，老頭正在發出哀鳴。
“想要求饒麽？嗬嗬......對不起，我不想聽。”
說著，我猛地向下一踩。
“噗”的一聲。
像是西瓜被液壓機給碾壓一般，老頭的腦袋瞬間爆裂開來，腦組織濺得到處都是。
我伸出手掌，五指朝下，撤去亞空間內的靈力禁錮法則，運轉自己的血煉根源，汲取老頭的血氣。
老頭的血氣從他那本就枯槁的無頭身軀中逸散而出，使得老頭的肉體幹癟下來，就像是晾曬了數月的肉幹，失掉了一切生機。
濃鬱的血氣在我的指尖縈繞，最終進入了我的體內。
我長籲一口氣。
清爽。
“這下嚳先聖地算是解決掉了，接下來回去找語霜娘子吧。”
如此喃著，我離開了亞空間，隨後將其關閉。
我站在嚳先聖地深處的廣場上，看著周圍殘敗的景象，心中沒有任何波瀾。
微微屈膝，我縱身躍起便來到了高空，向著林語霜所在的位置飛去。
很快，我便看到了林語霜的身影。
她在嚳先聖地的外圍——原地的高空等我。
“夫君，解決了？”
“嗯。吸收掉嚳先聖地的聖主以後，我的境界現在隨時能夠突破到涅槃境後期......對了，語霜娘子，給。”
我飛到林語霜的身前，從儲物亞空間中取出了血丹，將其遞給她。
林語霜素手接過血丹，看了看，道：
“這是......嚳先聖地大半的弟子都在裏邊了吧？”
我知道，林語霜所說的“大半弟子”，指的是他們的血氣。
“沒錯。語霜娘子你隻要吸收了這枚血丹，境界也便能夠提升到和我同樣的檔次了。”
“那就謝過夫君了......”
如此說著，林語霜抬起手，將血丹送到嘴邊，服下，吞咽。
她閉上眼，身上的氣息，開始不斷攀升。
我輕捋林語霜鬢角的秀發，隨後轉身便想要打開亞空間之門。
是時候讓柳黛嫣從出來了......
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
忽然。
一陣令我雙目圓瞪的劇痛，自我的胸膛處傳來。
低頭往下看，一條纖細的手臂，從我的胸膛中穿出，把我的肺都捏碎了。
“咳......咳咳？！”
幾乎要讓我昏厥的窒息感湧上大腦，我轉過頭去看，將我胸口洞穿的，赫然正是剛剛將血丹吞服下去的林語霜。
她一改嫵媚，臉上的表情變得冰冷。
我像是被一隻隱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什麽話都說不出。
還沒完，林語霜的手中接著變出一道血紅色的劍刃，從後朝著我的脖頸處刺來。
我的脖頸被洞穿，劍刃直直從我的喉結處穿出。
我的意識扭曲了片刻，隻感覺天地都在這一瞬間融化了。
“‘力量封印’。”
身後的林語霜如此念道，將我渾身上下的力量都徹底封印了。
她似乎早就對我的神力有所研究，這一下不但斷了我的靈力凝練，還讓我的神力無法凝聚。
這一次背叛，看來她是早有預謀，或許已經暗中研究我的神力性質很久了。
林語霜把她的手臂從我的胸膛中往後收回，位於我脖頸處的血劍則是化為某種法則融入了我的軀體之內。
我無法行動。
因為我的力量已經遭到封印。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勉強提起一絲氣力，咳著血，艱難地開口問道：
“......為什麽？”
我咳血，向著身後的林語霜問道。
“語霜想將夫君留在神墟界。”
林語霜說道，雖然聲音依舊冰冷，但是我能夠從她的話語中聽出另一層意思。
原來如此。
依照著情緒反饋，我或多或少知道林語霜的心中所想。
她一方麵希望能夠在我和她的感情中占到主導地位，另一方麵又不可抑製地逐漸對我付諸真情。
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會徹底沉淪。
而她不想這樣。
她想要掌控我，而不是被我掌控。
我表現出來的態度，無疑是讓她知道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她所期望的結局將會成為不可能的事情，因此她隻能選擇以背叛這種方式來掌控我。
為此，她事先琢磨我神力的力量性質，至此將我體內的神力和靈力完全封鎖。
而她之所以等到涅槃境的這個時候發難，是因為這個時候神墟界已經沒有什麽人能夠威脅到她了，換言之，她把我利用得很徹底。
我早就知道林語霜有野心，但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像現在這樣背刺我。
還是我對內太過縱容了。
“接下來你想怎麽辦？”
我虛弱地問道。
“語霜要讓夫君成為語霜一個人的夫君。”
身後的林語霜纖手撫上我的側頰，發言道。
“你真是太扭曲了，我的語霜娘子。”
我忍痛，勉強在嘴上扯出笑容，說道。
“語霜變成這樣還不是夫君害的。”
林語霜來到我的身前，和嘴角溢血的我接吻。
我胸口出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但是力量卻沒有能夠突破林語霜的封鎖，渾身上下依舊像是被嵌在了鐵石裏一般無法動彈。
林語霜將我嘴角的鮮血舔幹淨後，用嫩紅的舌頭嫵媚地在她自己櫻色唇瓣上刮了刮。
“夫君。其實語霜一直都想控製你，讓你隻成為語霜一個人的夫君。為此語霜還特意去研究了‘魂契’。”
魂契？
我有所耳聞。
據說這是一項快要失傳的術法，能夠將互相對對方抱有好感地道侶綁定起來，一方作為主，一方作為從。
作為主的一方能夠對作為從的一方享有絕對命令權，但與此同時，如果作為從的一方隕落了，作為主的一方神魂也會損毀。
君生我亦生，君逝我亦死。
林語霜將白皙的手掌按在我的胸口，靈力運轉，發動術式。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看更廣闊的天地了麽？”
我望著這樣的林語霜，問道。
“語霜更希望夫君隻帶語霜一個人去看更廣闊的天地。”
林語霜沒有動搖。
看來她早就做好了覺悟。
感受著林語霜的靈力逐漸往我的身軀內側蔓延，我知道如果再拖下去，魂契很有可能就成了。
於是。
“‘神紋控製’。”
我開口輕念。
下一瞬間，林語霜的眼眶微微睜大。
“‘解除我身上的力量禁錮’。”
我向林語霜命令道。
林語霜的小腹處亮起了紋路，她的動作不受自己的控製，被動地調用靈力，解除了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禁錮術式。
全程下來，林語霜一臉難以置信，宛若白玉雕成的素手不斷輕顫。
“語霜娘子啊，我還沒跟你說過吧？”
懸立在空中，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頸椎，繼續說道：
“神紋最主要的功效之一，就是控製宿主的行為啊。不論我的力量是否被封印，隻要你的身上還有著神紋，我就能夠對你享有絕對的控製權。”
林語霜似乎沒有料到我還有這種程度後手。
也是，畢竟我從來都沒有透露過神紋具有控製宿主行為的這一功能，之前讓林語霜和我綁在一條賊船上的方法，還是傳授給她血煉玄天，讓她一起變成邪惡魔修。
這件事，從我遇到林語霜開始到現在，瞞了她將近十年。
不然以她的智慧，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背叛我這種事的。
“可惜啊，可惜。語霜娘子，其實我很早以前就通過神紋的情緒感知發現些許端倪了，但是我不說，就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想要怎麽做。”
我在虛空中踱步，負手於身後，繞了因為被神紋控製而無法動彈的林語霜一圈，繼續道：
“語霜娘子，你很幸運。你隻是想要獨占並掌控我，這點我勉強可以原諒——但是你背叛我的這件事情的的確確發生了，懲罰也是必不可少的。”
“這樣吧，”
我說著，繼續道：
“我會給你專門設計一個項圈，這個項圈會讓你無時不刻不遭受情欲的折磨，隻有得到我的寵幸方才能夠緩解。你將會每時每刻都求著我疼愛你，但我隻有在想享用你的時候才會享用你。”
“有些東西，太容易得到的話，就會讓人覺得自己本來該擁有。這份貪婪，就由我來為你斬斷吧。”
我的臉上凝聚出了深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