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女神,我必須成為反派

第250章 破謀

當靈力洪流對我的衝刷停止的時候,我被動汲取力量的狀態也結束了。

我身軀一晃,朝著後方退了幾步。

感受著體內充盈膨脹的力量,我幾乎懷疑現在的自己能夠輕鬆把整個神墟界給毀滅。

這時,柳黛嫣的神紋處傳來了擔憂的情緒波動。

我沒有立即打開亞空間將柳黛嫣放出來,而是對亞空間內施加了一個能夠觀測到外部情況的法則。

“我沒事,先別出來。事情肯定還沒有結束,對手的實力猶未可知,若有意外我不一定能夠第一時間保護好你。”

我對亞空間裏的柳黛嫣說道,她能夠聽得到並且看到我這邊所發生的事情。

“嗯。”

亞空間裏的柳黛嫣看到我毫發無損,不由撫著自己的胸口檀口輕輕吐氣,做出安心的表情。

將柳黛嫣安頓好之後,我想了一想,幹脆讓她在這段時間內有點事做,便一個響指打通了她和林語霜所在的兩個亞空間,道:

“嫣兒,你先去看看語霜的情況,問問她事到如今有什麽感想。”

“好的,相公。”

柳黛嫣答應了我,隨後走入的林語霜所在的亞空間。

將注意力從亞空間裏收回,我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隨後看向通往外部的甬道。

“那麽,接下來......”

我邁動著輕盈了許多的腳步,走出了陰陽交極宗的太祖傳承之地。

——映入眼簾的,是宛若末日的景色。

原本在陰陽交極宗核心區域內四處密集屹立的宮殿和樓閣,此時已然倒塌成為了大片的廢墟。

瓦礫與磚塊之下,壓倒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火光將夜色渲染得甚至有些明亮。

我知道,災害波及的區域不止陰陽交極宗,恐怕現在整個南墟域都和這裏差不了太多。

對於這一切,我的心中並沒有為此負責的想法,畢竟發動陣法的人不是我。

當然就算是我,我也不會產生罪惡感。

“等等,好像還有人活著?”

如此說著,我的眉頭輕皺。

現在的我即使是不展開精神力也能夠大致感知到生命的存在,因此我知道陰陽交極宗內還有人活著,隻不過氣息已經非常微弱了,仿佛下一刻便要逝去。

朝著那個生命的方向展開精神力探查了一下,我發現那人是君無邪。

“......”

我沒有再廢話,一個瞬移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出現的地方已經是在君無邪的身旁。

廢墟中身形幹枯的君無邪麵朝上躺倒在地,奄奄一息,半睜著的眼眸仿佛下一刻便要閉上。

他看到我的到來,眼眸稍微睜大了一些,手試圖抬起,但最後卻垂了下去,嘴巴輕輕開合,卻說不出聲音。

我依據他嘴唇的蠕動,大致能夠看懂他在說什麽。

——“朔辰兄,救我”

我當即點了點頭,隨後在他的身側蹲下,伸出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指尖蓄出淡淡的熒光,便要按在他的胸膛上——

然而。

下一刻,我手掌忽然張開,直接朝上掐住了君無邪的脖頸,站起,把他直直從地上提了起來。

“嘎、呃......?!”

君無邪的嘴裏發出了驚愕而斷續模糊的聲音。

而我的臉上則是逐漸凝聚出了冰冷的笑容。

“還裝?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搜魂’......”

我的精神力從額前湧出,直直往君無邪的腦袋上炸了過去。

就在這時。

君無邪那幾近死去的眼神忽然迸發出了銳利的光芒,緊接著大量的靈力便從我的手心中炸了開來。

伴隨著“轟”的一聲,青光大盛,君無邪從我的手掌中逃脫而出,往後躍起,遠遠落地。

他把腦袋放鬆似的扭了一圈,隨後抬眸望著我,目光平靜宛若深潭,氣質和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判若兩人,問道:

“真令我意外。封朔辰,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整個陰陽交極宗現在就你一個人活著,哪怕用我下麵的二當家來想我都知道你有問題。”

我劍眉輕揚,半闔眼眸,暗紅而無機質的瞳直直望著君無邪,把伸在前方的手垂下。

手心因為剛才的靈力爆炸而變得有些焦黑,但沒有受傷。

“嗯......竟然在最後這一步出了錯,真可惜。”

君無邪搖了搖頭,但我卻沒能夠從他的臉上望見失望的神色。

“不過,要說對你的懷疑,其實從剛到陰陽交極宗的時候就開始了。”

我捏起下巴,說道。

“哦?可以讓我聽聽麽?”

君無邪做出了饒有興趣的樣子。

我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

“首先,是我們最開始談論到黑袍人的時候,你‘無意間’說出了你的宗主姐姐也擁有祖地令牌這一事實,在我看來就是為我後麵對你進行賄賂的誘導,而你作為陰陽交極宗的弟子,得知黑袍人能夠持有祖地令牌進出太祖傳承之地這等重大之事,第一時間不想著將此等未知的隱患上報宗主,而是願意與我繼續密謀下去,這顯然不夠合理。”

說完這些,我停頓了一下,漸而嘴角勾起,“不過,最讓我堅定自己想法的一件事,還是之前我家嫣兒對我所產生的疑惑。”

“嗯,什麽疑惑?”

君無邪問。

“很簡單,她認為我這性格不是能交到朋友的人,很巧,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說著,我繼續道:

“對我這種人來說,世上的存在,隻有‘站在我這邊的人’和‘不站在我這邊的人’兩種人,而‘不站在我這邊的人’又分為無關緊要者和屠戮的對象。你很奇怪,既不是‘站在我這邊的人’,又不是無關緊要者和要屠戮的對象,於是我本能地對你產生戒備。”

我露出牙齒,縮瞳而笑,“始終對你有所戒備之後,不論你做什麽,都會在我眼中留下可見的破綻。偏偏你還以為將我蒙在鼓裏,做著這場早就被我看破了把戲的小醜劇——嗬嗬、哈哈哈......”

我的嗜虐笑聲漸濃,回**在殘破的天地間。

一時間,到底誰是才是反派,若有旁人,許是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