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二章 三種仙境
夢界的空間和現實之中是完全不一樣的，它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上下左右，移動的方式也並非常人所習慣的平移。
如果沒有坐標的話，你很難在夢界之中找到你想要抵達的位置。
哪怕你跟在另外一個穿梭夢境的存在後麵，或者尾隨於神聖之舟，可能前一瞬它還在你麵前，後麵一瞬間它就已經消失不見。
除了一些強大的神明，或許也隻有夢境的種族能夠在這樣的空間之中不迷失自己。
芙洛蒂剛剛眼前還是一片空白，眨眼間就出現了一艘巨大的船。
手中拿著花枝的芙洛蒂抬起頭看向了上麵，喊出了這艘船的名字。
“是神聖之舟。”
“嗚嗚~”巨大的神聖之舟巡航之中發出沉重的嗡鳴。。
在芙洛蒂喊出了這艘船的名字後，船上也落下了一道光照在了她身上。
一閃之間，芙洛蒂就登上了這艘船。
芙洛蒂擁有進出造物主國度的權限，因此這艘神聖之舟沒有拒絕她的登船，但是那些跟隨著芙洛蒂後麵一起闖進來的魔物們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眨眼間就在這件序列號2的存在麵前被碾壓得灰飛煙滅。
神聖之舟上揚起巨大的船帆，船身上有著各種各樣的種族雕像，船的上空飄滿了人生之夢。
那些彩色和黑色互相纏繞的夢環繞在船帆周圍，化為一條炫彩的夢之河。
芙洛蒂登上過很多次夢幻星海，曾經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生之夢，但是這種未曾經過審判的人生之夢還是第一次看見。
“一半彩色，一半黑色。”
“人生之夢經過審判之前原來是這樣的。”
她飛了起來，環繞在船帆周圍。
她將眼睛貼在了其中一個人生之夢前，朝著裏麵窺探著。
一個凡人的一生在她的麵前掠過，一幕幕畫麵如同走馬燈一般閃現。
芙洛蒂看得入迷，差點坐過了船。
等她回過神來立刻從高處落了下來了，跑到了船頭前。
“神聖之舟，就是這裏了。”
“我要下船了。”
可以看到神聖之舟的船頭前有著一個鋼鐵頭顱撞角，那頭顱回過頭看了一眼芙洛蒂，便真的放慢了船速。
芙洛蒂並不是要搭船回去，她隻是搭了一趟“順風船”。
她還有最後一位半神所在的國度沒有去。
“謝謝你。”
“再見了。”
看著神聖之舟遠去，芙洛蒂向著它揮手，並且表示感謝。
芙洛蒂拿著花枝朝著前麵飛去，這一次她不用再打開通道前往人間，因為對方的位置就在夢界之中。
黑暗之中她越飛越遠，前方開始出現了一個亮點。
在這裏，她感受到了神話的力量。
遠處那個光點不斷的放大，最後變成了一扇古樸的大門。
門上雕刻著各種神秘的圖案和符號。
芙洛蒂落在了門的 甚至還沒有這扇神話之門腳下圖案的一個點大。
芙洛蒂看到這扇緊閉著的大門, 突然想起了凡間的禮節。
“是不是應該敲門？”
然而還沒有等林中仙女猶豫完，這扇神話之門就緩緩打開了。
門後麵投射出的光芒耀眼至極，將芙洛蒂本就白色的皮膚照的通透無比, 照的她睜不開眼睛。
但是那黑色的頭發在光芒之中飄飛，無比的顯眼。
等到林中仙女睜開眼睛的時候。
真理之門後出現大量披著希因賽祭祀罩袍的三葉人, 他們站在一條光之路的兩側, 目光看向站在下方的芙洛蒂。
波裏克家族的幽魂排成一排, 他們的聲音整齊劃一，雖然發自不同人的嘴巴, 但是卻好像是同一個人在說話。
“歡迎您。”
“來自於造物神國的使者。”
芙洛蒂看著這些幽魂，心中說道。
“好多三葉人。”
林中仙女從來沒有見過三葉人，她隻在太陽花海的神賜之城廢墟之中見過那些古老的斷壁殘垣, 見過金字塔腳下的智慧之王雕像。
芙洛蒂沿著光路走進去, 走進了這片信息海洋。
隨著她越走越高, 那成排的幽魂一個個朝著她行禮, 然後消失在了白色的光芒之中。
最後。
光芒、人影、信息海眨眼變換，變成了一座古老的神殿。
芙洛蒂站在了阿賽神的神殿之前。
隻是她沒能見到真理與知識之神阿賽, 看到的隻有幽魂家族的第一代族長波裏克。
芙洛蒂問幽魂波裏克：“我是來自於造物主國度的林中仙女一族，我的名字叫做芙洛蒂。”
“夢境主宰希拉創造出了我們，並且任命林中仙女一族為諸神信使, 我這一次前來，便是告之住在這裏的神明。”
“請問你們的神是哪一位神明？”
幽魂波裏克回答：“我是真理與知識之神的追隨者, 我的名字叫做波裏克。”
芙洛蒂看向神殿之中密密麻麻的書籍，問波裏克。
“那麽你們一定很喜歡學習了？
古代妖精也收錄了很多書, 它們的妖精大圖書館幾乎收攏了這個世界上現有的所有書籍和知識，但是妖精隻是收集, 不喜歡看。
幽魂波裏克：“我曾經是真理聖殿的祭司，追尋真理和知識對於我們來說，是本能，也是信仰。”
“而阿賽神。”
“祂是真理聖殿的第三代學生，祂的老師是哈魯，而哈魯的老師便是真理聖殿的第一代真理賢者桑德安。”
“我們的一生都離不開對知識的追逐，正是因為對知識的追逐開始了我們的人生。”
林中仙女驚歎：“真理聖殿？我聽說過。”
“是第二代聖徒斯坦·蒂托的意誌繼承人。”
“那你們存在得可真久, 你跟隨著你的神明跨越了近兩億五千萬年。”
幽魂波裏克突然抬起頭：“原來希因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兩億五千萬年嗎？”
這是它們第一次得知了上一個紀元和現在的準確距離。
芙洛蒂：“你們的神明呢？”
幽魂波裏克：“神明尚未蘇醒。”
芙洛蒂：“為什麽祂會沉睡？”
“是受傷了嗎？”
波裏克問芙洛蒂：“美麗的林中仙女啊！”
“您覺得世界是美好的，還是讓人絕望的呢？”
芙洛蒂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美好的。”
幽魂波裏克：“但是有人，是覺得絕望的。”
芙洛蒂明白了幽魂波裏克的意思：“祂不願意醒來嗎？”
幽魂波裏克點了點頭，但是又肯定的說道。
“但是祂一定會醒過來的, 因為祂終將知道，祂既無法擺脫曾經，也必須迎接未來。”
幽魂波裏克是阿賽的追隨者，阿賽曾經被關在安霍城的監獄的時候，他們便是關在一起的獄友。
他們曾經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渴望能夠擺脫過往和一切。
阿賽在最後為了終結瓶中小人造成的一切，為了解脫被困在邪神力量下的無數幽魂。
他披上了黑袍，拿起了鐮刀和青銅之書，自身化為了死亡君主。
他解脫了包括耶雅公主在內的無數幽魂，而自己也進入門的後麵開始了封印和轉生。
而波裏克在神棄時代建立起了波裏克家族，他自身也化為幽魂從上一個紀元一直守衛著阿賽直到如今。
芙洛蒂聽完了波裏克的故事，感覺到有些傷感。
“這麽久，你們不會孤單嗎？
“為了一句承諾，便永遠不能解脫，你們和那些因為邪神而遭難的亡魂有什麽區別呢？”
波裏克突然抬起了頭，這一刻不再是真理之門的機械式回答，好像曾經的波裏克的記憶回歸來。
“不！”
“當然不一樣。”
幽魂波裏克：“我們都是從泥潭裏爬出的失敗者，我們都曾經擁有過榮光和耀眼的過去。”
“我們都曾經做過最狂想的夢，我們都曾為了追尋真理而不惜一切。”
“最終。”
“我們也都為這個狂想之夢付出了代價。”
波裏克：“造物神國的使者啊！”
“我們並非渾渾噩噩的亡魂，我們擁有著共同的信念。”
“我想要看看，祂究竟能夠走多遠。”
“我要看到真理的極限。”
“為此……我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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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維爾半島。
山穀裏的一座墓園中。
亞弗安前來看望曾經死去的同伴，這些年死去的英雄。
愛維爾人的習俗是用石頭棺材埋葬，但是這棺材並不是埋在土地，而是直接放置在地麵上，棺材的一側刻著逝者的名字。
亞弗安站立在艾奇裏奧的墳墓前，墳墓裏是空的，隻是放了一些艾奇裏奧的遺物。
“這些年。”
“從離開魯赫巨島開始，我感覺自己做了很多事情，成功了很多事情。”
“但是到了最後，又好像什麽都沒有做，也什麽都沒有成功。”
亞弗安將手按在了石棺上，隻有這個時候才能夠感覺到他麵對的壓力究竟又多大，深淵的魔物前赴後繼，將愛維爾人和亞弗安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最近。
壞消息更是一個接著一個。
翼人準備離開月光島，跨越太陽之墮沙漠的事情已經被證實是真的，甚至翼人們都已經開始行動了。
深淵女王梅爾德最近開始將主要矛頭對準了愛維爾人，接下來不出所料的話必定是比之前更加艱難的情況。
亞弗安一個人站在墓園之中，情緒有些激動。
“我曾經和你說過，一切都會變好的。”
“現如今。”
“我好像除了會說這句話之外，情況並沒有真正變好過。”
“修伯恩大人立下的誓言，他用盡自己的一切去完成了，而我除了會說一些漂亮話之外，根本就無能為力。”
亞弗安隻是一個三階權能者，他麵對使徒階和深淵這樣的存在，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不能夠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
亞弗安離開了墓園。
他再一次激活了神術道具·波裏克的右手，來到了夢界的邊緣。
哪怕不能夠得到真理之門的幫助，他也希望能夠通過獻祭獲得自己想要的一些指引。
然而亞弗安這一次上來的時候，發現真理之門是敞開的。
這讓亞弗安有些疑惑。
他在光芒的接引之下，來到了真理與知識之神神殿的腳下，一位普通的幽魂接待了亞弗安，並向他傳遞了真理之門的意誌。
“你又來了。”
“信徒亞弗安。”
“真理之門認為你的祈求為不合理，因此判定你的祈求無效。”
亞弗安再度問道：“我希望能夠知道如何擊敗和封印深淵以及梅爾德的方法，為此我願意付出代價。”
幽魂回答：“信息不足、情報不足，目標涉及神話位力量，暫時無法判定。”
亞弗安又一次吃了閉門羹，但是他卻有了另外一個發現。
他聽到了另外的聲音從高處的神殿傳了下來，好像有著誰也來到了這裏。
這也正好解釋了，剛剛亞弗安為什麽看到真理之門敞開著的原因。
亞弗安驚訝萬分。
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事情，竟然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來到這裏。
“原來是這樣啊！”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對方的聲音有一種叢林的安靜和祥和。
對方又接著說道。
“我知道了。”
“雖然你們的神明暫時還未蘇醒，但是當他醒來之後，請將這彩虹樹的花枝交給祂。”
“是那個聲音？”亞弗安記憶起了這個聲音，他之前看到的那棵彩虹色的樹，從樹裏麵發出的聲音就是這個。
在這裏，他看到了對方的真正樣貌。
一個擁有神之形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完美神之形態。
他匍匐在神台下，看著對方將一顆花枝遞給了幽魂波裏克，然後轉身離去。
而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幽魂波裏克，恭敬的對著那少女行禮。
等到對方走出了真理之門，他立刻追了上去。
林中仙女芙洛蒂也發現了亞弗安，回過頭來看著他。
“蛇人，你為什麽要跟著我。”
亞弗安立刻介紹自己：“您好，我們上一次曾經遇到過。”
“就在北邊的那片森林，有一棵五彩繽紛的花樹……”
聽亞弗安這麽一說，芙洛蒂想了起來。
“你是那個不寄信瞎搗亂的人。”
亞弗安立刻辯解道：“請原諒我的冒昧，但是我當時並不知道您是誰，並不知道那棵美麗的花樹到底是做什麽的。”
芙洛蒂告訴他：“我是一個林中仙女，我的名字叫做芙洛蒂。”
“那棵樹是林中仙女的彩虹樹，是用來寄信的坐標。”
亞弗安第一次聽到這個種族，他小心翼翼的詢問芙洛蒂。
“林中仙女？”
“那是什麽？”
芙洛蒂解釋了一遍：“我們是諸神的信使，穿梭於夢境的生靈。”
“不過我們不隻是給諸神傳遞信件，凡人飽含著祈願的信件我們也會傳遞。”
“你能夠看到彩虹樹，便是你的幸運。”
“我可以給你傳遞一封信，但是隻能夠傳遞給人間的其他人，除非諸神中的哪一位認同了你，同意接受你的信件。”
亞弗安震驚的看著對方：“諸神的信使？那您來自於？”
芙洛蒂告訴他：“我來自於造物神國。”
亞弗安終於明白自己見到的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了，站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一個從造物神國之中走出的使者。
亞弗安立刻匍匐在地上：“造物神國的使者啊！”
“您能夠聽一聽我們的故事嗎？”
芙洛蒂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我可以聽一聽你的故事。”
芙洛蒂很喜歡聽故事，就像她剛剛傾聽了幽魂波裏克和阿賽的故事一樣，那故事或許可以在下一次的彩虹森林茶話會上成為非常有趣的談資。
亞弗安害怕麵前這位來自於造物神國的使者不耐煩。
他省去了前麵的一大部分環節。
直接講述了愛維爾人最近的狀況，講述了深淵魔物的存在，講述了無數人在災難之中死去和流離失所。
芙洛蒂很同情愛維爾人的境遇，但是卻非常直接的說道。
“你想祈求神明的幫助？”
“但是。”
“神明不會幫助你。”
亞弗安問：“為什麽？”
林中仙女芙洛蒂：“因為剛剛你說了，這是你們引來的災難，是因為你們才導致了深淵和魔物的出現。”
“你們觸碰禁忌，你們褻瀆神明，你們自取滅亡。”
“為什麽神明要為你們的瘋狂而伸出援手。”
亞弗安早就預料了這個答案。
雖然在凡人看來，蛇人和翼人是不同的，愛維爾人和牧獸部落、城邦人也是不同的。
但是在神明的眼中看來，他們都是一體的。
這災難不論是翼人還是蛇人引來的，都是凡人們自找的。
“我知道。”
“這一切都是凡人的過錯，是我們的狂妄和自大，是我們的愚昧招引下了可怕的災難。”
亞弗安向著林中仙女芙洛蒂請求，就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我隻想您給予我們，給予卑微的凡人一點小小的指引。”
“我們願意為此付出代價，我們願意用自己的力量，用一切來平複這一場災難。”
“但是我們真的十分迷茫。”
芙洛蒂看了亞弗安半天，終於開口說道。
“最近我正在想辦法凝聚我的仙境。”
“你如果能夠給我一些想法，我或許可以幫你找一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芙洛蒂向亞弗安簡單的說了一下仙境是什麽樣的存在，亞弗安立刻腦袋高速運轉思考了起來。
最後，他對著芙洛蒂說道。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在仙境裏打通一個又一個通道。”
“然後在世界上的每一個我覺得重要的地方，都建立起一扇門。”
“當我推開門就可以瞬間進入另一個地方，這樣我就可以隨時前往任何一個地方；同樣別人也可以用我的門，瞬間前往另一處。”
芙洛蒂立刻將亞弗安的想法，記錄在了自己的本子上。
不得不說，亞弗安的想法非常有真理與知識這一脈的特色。
亞弗安有些緊張：“芙洛蒂大人，您滿意我的想法嗎？”
雖然麵前的芙洛蒂隻是一個二階，亞弗安早已經是三階權能者，但是此刻亞弗安在對方的麵前，卑微得好像要將自己淹沒於塵泥之中。
林中仙女寫完了之後，對著亞弗安回了一禮。
“感謝您的建議，我已經收下了。”
林中仙女直接問他：“你說的那個深淵女王，是不是一個住在滿是汙穢黑泥的地方。”
“她有著一頭白發，一個背後擁有很多翅膀的女人？”
亞弗安沒有想到林中仙女芙洛蒂竟然知道對方：“正是她。”
林中仙女芙洛蒂點了點頭：“那我就知道了，剛剛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了她。”
“她撞上了神聖之舟，現在應該受了不輕的傷。”
“我可以幫你查一查，你說的深淵到底是什麽。”
“還有你想要的對付深淵的辦法。”
芙洛蒂直接從匍匐在地上的亞弗安身前走過，在一片彩色的花瓣飄落之中，那美麗的背影漸漸消失。
“但是。”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林中仙女，並不是神明。”
“別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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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樹森林。
這一次的順利外出歸來的芙洛蒂受到了所有林中仙女的歡迎，這是林中仙女一族一次非常重要的使命完成，對於她們來說是曆史的見證。
於此同時。
芙洛蒂的收獲也是滿滿的。
芙洛蒂得到了各種建議，並且在這一趟旅行之中有了自己初步的想法。
一大群林中仙女又聚集在一起，理所當然的拿出了茶壺、點心。
彩虹森林的地上鋪滿了花瓣，赤著腳腳踩上去有一種軟軟的感覺。
其他林中仙女詢問芙洛蒂：“芙洛蒂姐姐。”
“外麵的神明是什麽樣的？祂們又是怎麽建議你的。”
芙洛蒂：“不僅僅是神明的建議，我還得到了一位神明仆從的建議。”
她拿出的自己的小冊子，和在場的林中仙女討論了起來。
“第一，可以讓我的領域先變成一個在人間的仙境，所有凡人的來信都會聚集在我的領域之中，凝聚出祈願之光；等到以後我成為四階之後它可以變成一個在夢界之中的空間，一個中轉站，大家輪流到我的仙境之中進行值守，同時收獲祈願之光。”
“我將它稱之為信紙仙境。”
“第二，可以建立起一個用來儲物的仙境，通過靈界契約的方式來和凡人締結契約，將空間借給凡人的權能者使用；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凝聚祈願之光的方式。”
“不過這種仙境，至少要在四階以後才能夠辦到了。”
“我將它取名叫做儲物仙境。”
“第三，便是打通大量和凡間的通道，將它們連接在一起，形成一扇扇穿越空間的門。”
“但是這種，我感覺可能隻有神話才能做到了。”
“我也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做門之仙境。”
仙女們立刻在茶話會上鼓起了掌，她們感覺這三種仙境都非常厲害，非常不錯。
“芙洛蒂姐姐。”
“那麽你選擇哪一個呢？”
如果換成妖精的話，它們一定會選擇第三個。
因為這非常有意思。
最終芙洛蒂選擇了最穩妥的第一個方案：“我們是諸神的信使，送信才是我們的使命，所以我還是選擇第一個。”
“我要建立起一個信紙仙境。”
全體仙女們起身，祝賀芙洛蒂做出的選擇。
緊接著。
在這一次的彩虹森林茶話會上，林中仙女芙洛蒂又提起了有關愛維爾人和亞弗安的故事，詢問大家有沒有什麽想法。
有人問起了翼人信仰的神明：“那是一位什麽樣的半神呢？會什麽會有這樣的信徒，竟然連造物主都不知道？”
其他仙女點頭：“沒錯沒錯，祂難道不是來自於上一個紀元的存在？”
芙洛蒂搖了搖頭：“在這一個紀元成為半神，應該不存在這種可能性。”
“我看到了祂的神話之門，非常的古老。”
“這一定是一個來自於上一個紀元的存在。”
她猜測：“祂可能沉睡了，也有可能忘記了以前，所以沒有告訴祂的信徒。”
“所以她的信徒才會如此的瘋狂，做出了這樣可怕的事情。”
另一個仙女也舉手：“我們可以查到祂的經曆嗎？”
有人問芙洛蒂：“那麽，這位神明的稱號是什麽呢？”
林中仙女芙洛蒂想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
這些半神的稱號非常長，她總是記不太清。
“我忘記祂叫什麽了。”
緊接著坐在長桌另一端的仙女搖頭：“那肯定是上一個紀元的故事了，祂的稱號也是神明給他取的，沒有祂真正的名字的話也很難知道祂的來曆。”
一名仙女開口問道：“那麽祂住的地方叫什麽？”
芙洛蒂高速其他仙女：“祂住在一個叫做深淵的地方。”
諸位仙女交頭接耳。
“深淵？”
“那是什麽？”
芙洛蒂想起來就感覺汗毛直豎：“一個滿是汙穢、惡臭、墮落的地方。”
眾多仙女立刻搖頭：“怎麽可能，怎麽會有神明願意住在這樣的地方呢？”
一名林中仙女恍然大悟：“我聽說凡人的貴族會建立一種叫做廁所的地方，就是滿是汙穢和惡臭的地方，那地方不會就是這種地方吧？”
“那麽這位神明，不會就是掌管這裏的神明吧？”
仙女站了起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了，祂一定是廁所與汙穢之神。”
還能有這樣的神明嗎？
仙女們很懷疑。
但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神明，怎麽會喜歡居住在汙穢之中呢。
這非常合理。
仙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