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哭嚎樹人】

在狼人驚喜的眼神中,洛槐掏出了一大堆生魚和生鮭魚。

然後又拿出了一個篝火,將魚放在上麵烤。

一個篝火可以同時烤四條魚,但是烤得速度很慢,遠遠不如熔爐來的快。

不過洛槐是故意這樣的,因為這樣他就有時間試著和狼人交流了。

“你可以說話嗎?”洛槐問狼人。

狼人的名字裏帶了個人字,何況它還能聽到話,有不像電影中的狼人那樣暴躁無理智,所以應該能說話。

狼人看了洛槐一眼,似乎是覺得坐得太近了,有失穩重,於是往邊上挪了挪,空出一點位置。

它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惜獸嘴很不利於發聲,最後隻發出了野獸的吼聲。

狼人陷入了沉思,交流障礙很嚴重唉。

“你是隻有月圓之夜才會變成這樣的嗎?”沒法進行複雜的交流,洛槐隻好問些隻需要點頭搖頭的問題。

狼人點點頭,但是突然,它似乎想到了辦法,伸出一根爪子在地上劃著寫起字來。

“我隻有在月圓之夜被月光照到才會控製不了自己的變身。”

字寫得意外的好,看來是一隻文化狼。

“這座森林就你一個狼人嗎?”

“應該隻有我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其他的同伴。”狼人寫到這的時候,明顯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很喪氣。

它又繼續寫到:“森林裏的食物,總是吃不飽……森林另一頭的蝙蝠似乎很討厭我,每次見我都打我……”

也許是太久沒有和人傾訴,狼人把洛槐當作了訴苦的對象。

洛槐也樂得“傾聽”,隻是到了後麵,連他都不禁為狼人擦一把淚。

狼人在地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片,全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生活不易。

而且從它的敘述種可以看出狼人的壽命很長,長到曆史上就沒有自然老死的記錄。

“那你有沒有試過到森林外麵呢?”

雖然對於玩家來講這個副本隻有著一片森林,但對於副本中的存在外麵的世界應該很廣闊吧?

可是狼人搖搖頭,寫道:試過,但是森林的邊緣有很可怕的迷霧,我每次走進去都會迷失,然後就找不到路,一直到快撐不住了才出來。

它的眼神中有恐懼,但更多的是絕望,那種孤獨卻不得不麵對,逃又逃不掉的絕望。

“這簡直就是一個牢籠。”

洛槐皺著眉。

對於和狼人簽訂契約的念頭也更加堅定。

如果沒有接觸上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讓他丟下這隻孤獨的狼人離開,他自己都會於心不忍。

不過他沒有立刻提出契約的請求,如果那麽容易就可以成功契約的話,那祭祀早就為所欲為了。

雖然眼前這隻狼人很可能真的會跟他走,隻要能有吃的。

洛槐正想再問幾句,可是突然,周圍的樹發出了吱呀聲。

而且不是一處,是四麵八方都有,無處不在。

“這是怎麽回事?還有其他狼人?”命運之眼的轉動一下子加快,掃描起周圍。

而洛槐則雙眼看向狼人,眼中帶著疑問。

他不是懷疑狼人說謊,隻是覺得它在這裏混跡了那麽久,也許它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情況。

“嗚……”狼人顯然知道,它立刻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

圓月此時剛好掛在夜空的最高處。

不安的情緒在狼人身上彌漫,它低頭想要對洛槐說些什麽,可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地上寫字已經來不及了,周圍的嘈雜聲越發的密集,大聲。

狼人下意識地往一個方向跑去,洛槐都來不及追上去,沒一會兒就跟丟了它的身影。

“好快的速度。”

洛槐以為狼人是打算把他給丟下,於是連忙自己拿好盾和劍,火把則插在地上。

嘈雜聲到了極點,洛槐也終於看到了源頭。

那些鬼臉樹,活了……

它們似乎正在脫離大地的束縛,竭力的想要“站”起來。

本就覺得想枯骨手爪的枝條在動起來直之後就更像了。

每一顆鬼臉樹裏都仿佛禁錮著一個亡魂。

而新鮮的生命對它們來說充滿著無法抗拒的**力,又或者作為死靈,它們對生命有著最天然的怨恨。

“這應該算是怪物了。”

他集中精力,注視向最近的一棵樹:

【哭嚎樹人】普通

【種族】植物

【介紹】它們是牢籠,禁錮著每一個在此殞命的亡魂……

如果洛槐沒有記錯,這篇森林所有的樹都是這種樣子。

一顆樹算一個亡魂的話……

“這是得掛多少人啊。”

他懷疑這篇森林最開始的時候沒準是個草原,或者最多也就是個小樹林,然後每死一個玩家,就留下一個怪,最後越來越大成了現在的樣子。

那個介紹裏的禁錮亡魂他倒是不怎麽在意,那應該隻是對副本中的存在而言。

“也不知道狼兄怎麽樣了。”

他回憶起狼人的動作,它看了一眼月亮。

那應該是在看時間,午夜十二點……這可能就是哭嚎樹人開始活動的時間。

不過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知道這個也沒啥用。

哭嚎樹人的行動速度很慢,這麽老大半會兒也沒見它們往前走一米。

但是洛槐發現它們越來越密集,本來樹之間還留有空間,現在卻連側身鑽過去的縫隙都沒了。

腳下的空地逐漸成了牢籠。

“把我圍住……可這有什麽用?”

但緊接著洛槐意識到這群玩意叫哭嚎樹人……

不好,這群家夥不是玩物理攻擊的!

哭嚎樹人已經蓄好了力,一圈不下幾十張鬼臉全部對準洛槐。

洛槐連忙丟下武器,雙手捂住耳朵,但卻於事無補。

尖銳刺耳的淒厲哭嚎如同實質的刀刃,穿透手掌,直接劃到了他的耳膜上。

他感到整個大腦都在顫抖,為聽力服務的一係列身體組織直接不是癱瘓就是撕裂。

腦海中隻留下嗡的一聲。

待到一陣群體哭嚎過後,他整個人無力的倒下。

七竅流血形容的就是他現在的樣子,口鼻眼耳無不流出細小的血痕。

還有體內的內髒,雖然看不見,但全身的劇痛都在說明,它裂開了。

“咳咳!”

洛槐隻是稍微咳兩下,就又咳出了幾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