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第九百七十五章 巨像之圍

落在了敵方盤踞地的深處,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在兩具的暴走巨像追趕下,眾人好不容易才逃回了達爾然內,得知了艾拉獅鷲的遭遇,沒有多少人抱有樂觀的看法。

並不會有人幸災樂禍,艾拉的獅鷲和她一起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來到達爾然的,隻不過是在她成年生日,成人禮的那一天才正式契約成為她的搭檔的。

在達爾然呆過一段時間的法師基本都見過這隻獅鷲,艾拉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可沒少騎著它到處鬧騰。

再說了,就算和獅鷲沒有什麽情誼,獅鷲作為稀有魔獸本身也是很重要的存在,尤其是對於法師,它的羽毛一直都是很受歡迎的魔法材料。

要說艾拉是達爾然的公主,這達爾然唯一的一隻獅鷲又何嚐不是呢?甚至在法師群體的心目中,獅鷲才是真正的公主呢。

“我沒事。”麵對一些熟人的安慰,艾拉拭去眼角的一點淚光。

“還有事情要做呢,我還得去停下巨像才行。”

隻有早點解除這次危機,她才能夠早點去找獅鷲。

……

樹林中,邪能已經將這裏侵蝕了個遍,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這裏的生靈。

尤其還是一個受傷的生靈。

“咕、嗬……”破風箱一樣的聲音從倒地的獅鷲口中發出。

獅鷲四肢撐地想爬起來,可是高空墜落的傷害遠比想象中的要大。

強橫的撞擊不止傷到了骨頭,還傷到了內髒,一用力,獅鷲就止不住的咳出好些血,根本起不來。

斷裂的肋骨好像刺入了肺部,其他的內髒更是不知道破裂成了什麽樣子。

別說飛起來,爬起來都不可能了。

獅鷲的野性直覺告訴了它,它或許就隻能到這了。

影的視力讓它看見遠去的艾拉的背影。

它終於還是放棄了爬起來,這樣可以稍微不那麽痛一點,隻是翅膀上的切口可不同意。

痛覺依然還在不斷刺激著它。

但是獅鷲忍著,心想再過一會兒,它就會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可是,邪能卻又找上了它,或者說它的傷口。

邪能,讓傷口迅速的腐敗,疼痛難忍,根本不會讓獅鷲安心逝去。

而且這些從傷口侵入的邪能正在想辦法混亂獅鷲的大腦,支配它的身體。

獅鷲調動起身體裏那僅存的一點能量,想祛除邪能,它不想死後自己還要去傷害搭檔。

萬一搭檔她下不了手,那它一定會傷害她的。

那一點也不好,至少……

獅鷲忽然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氣,像是回光返照了似的爬了起來,它的翅膀拖在地上,但是還是靠著腳一步一步的向著遠離達爾然的方向走去。

走遠一點,再遠一點,這是它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破敗的樹林中,破敗的它走向了深處。

誰也不知道它去了哪裏。

天空似乎都昏暗了幾分,為它襯出更多的灰暗色彩。

……

“嘿,看看我在這裏撿到了什麽?一隻野生的獅鷲!”

……

兩具巨像向著城牆奔跑而來,即使其中的一個巨像有所損壞,可是站在城牆上的人門依然感受到了巨物臨近時的壓迫感。

畢竟他們都還沒見過幻月森林那邊的大家夥,巨像已經是目前出現過的最大的家夥了。

除了攻城惡魔和惡魔領主,基本不會有這麽大個子的家夥。

惡魔們很聰明,初到地麵上沒有底牌,大家夥也根本藏不住,所以利用巨像來消耗守城方物資的方法很明智。

守城炮的大型奧術飛彈砸在巨像上,聲勢浩大,可是收效甚微。

沒辦法,為了抵禦邪能的侵蝕,當初的製造者們可以說是挖空了心思在魔法防禦上麵,為了不被混亂,奧術的法陣一層又一層,這都是針對邪能這種瓦解力極強的能量,為此延伸出來的對其他能量的防禦能力完全就是順便的。

隻是現在這個“順便”嚴重坑到了自己。

巨像的拳頭落到了城牆的魔法屏障上,轟然巨響。

盡管屏障還很完好,但是沒幾個人會認為它能一直撐下去。

何況其中一具巨像還有完整的肩炮,邪能灌注下,能量射線的威力更加可怕。

果然下一發,巨像見拳頭不管用,便後退兩步,肩頭裂開了幾道裂口,邪能在那裏聚集。

幾乎沒什麽蓄力,射線刮在了屏障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痕跡。

這痕跡很快就被屏障自動修複了,但是這傷害是實實在在的。

因為已經有一部分射線穿透了屏障,攻擊了進來,雖然沒有人沒擊中,但是其實看見的人心裏都已經中招了。

艾拉急中思索起計策,看著巨像肩炮的炮口。

有了,趁肩炮發射的時候幹擾它,這樣可能可以直接使肩炮爆炸。

但是風險同樣巨大,她不得不到屏障之外去,爆炸很有可能會把她也卷進去。

隻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她這想法的靈感來源還是當初爺爺的警告——不要對啟動的攻擊陣列亂用幹擾,否則可能會爆炸的。

現在正是用到這個的時候。

來不及上報自己的計劃,沒有了獅鷲,艾拉隻能靠自己的魔法出去。

她就那麽衝了出去,周圍人都驚了,什麽情況。

巨像肩炮的炮口已經再次凝聚起了能量,艾拉現在到屏障外麵那就是飛蛾撲火,可也正因此,她現在離肩炮非常近。

巨像處於發射肩炮的僵直姿勢,沒法抬起手臂,沒法阻止她。

她的胸前,亮起獨特的法陣,推了出去,而她則使用羽落術立即向回飄去。

幹擾法陣起了作用,肩炮出現了能量失衡,爆炸了。

可是巨像已經在她出來的一瞬間把炮口瞄準了她,爆炸的衝擊波集中衝向了她。

就像空中的羽毛遭遇了狂風,她被狠狠的拍在了屏障上。

嗡……眼前一黑,裏麵的法師也來不及打開屏障,誰讓這屏障是單向的?

昏迷前的最後一眼,艾拉依稀看見了天空之上落下的黑羽。

“爺爺……”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艾拉猛地從**驚醒。

眼前是熟悉的房間,外麵有腳步聲傳來,一個人捧著碗推門走了進來。